《玩转战国之我爱钟无艳》第22/67页


  
第二十四章 青天为证
  黑暗中,越来越明亮的火光!
  寂静中,越来越清晰的嘶喊!
  火光炽热,仿佛连我也要一起燃烧起来。
  喊声惨烈,狠狠的撕扯我将要爆破的耳膜。
  心跳紊乱,将要振胸而出!
  “不要!!!”我猛的坐起身来!满脸泪满身汗,身体战栗不止。
  已经纠缠了我一夜的噩梦,不依不饶的反复放映。
  “无艳。”耶律蓝颜担心的看着我毫无人色的脸孔,“还好吗?你已经醒来三次了。”
  我转头看看耶律蓝颜布满红血丝眼睛和依然缠着白布的手,猛的抓住他的手臂,“蓝,我一秒都等不住了,你现在就带我去见她的家人好不好?!”
  “无艳。”耶律蓝颜看看外面正深沉的夜色。
  “蓝,我求你。”我看着他,“我不敢睡不敢合眼,我不敢……”
  耶律蓝颜无声的叹口气,为我披上衣服,“夜深,小心身体。”
  我紧紧的拉着耶律蓝颜跟着他出了帐篷。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夜凉如水。
  连一向喧闹的草原似乎也沉沉睡了过去。
  只有星星眨着嘲弄的眼,冷冷的审视为权利头破血流的人们。
  耶律蓝颜把手轻轻把放到嘴边呼哨一声,立马就有一匹浑身泛着枣红色的马轻快的跑了过来,亲昵的蹭着耶律蓝颜的脖颈。
  “绿珠,好久不见了。你还好么?”耶律蓝颜神情的抱着马头低喃,仿佛在他眼前的不是不匹马,而是好久不见的情人。
  看着他和一匹马如此亲热,我不禁莞尔,“他浑身上下和绿珠似乎都没有什么关系啊。”
  耶律蓝颜微微一笑,继而转过头去对绿珠说,“绿珠,她是无艳,来打个招呼吧。”
  那个绿珠真通人性似的凑到我身边,她伸过头闻闻我的气味,似乎很是对我很不感冒的样子,一扭屁股又跑回耶律蓝颜身边。
  “臭马!”我嘟囔。大家都是女人,相煎何太急啊!
  耶律蓝颜看见绿珠对我的反应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他一下跨上马背,踱到我身边,向我伸出手来。
  我不忘记瞪一眼这匹小气的马,随着耶律蓝颜的手臂稳稳的坐在他身前,紧接着,一副温暖清爽的男性怀抱拥住了我。
  “走吧。”说着策动马绳,在广袤的草原上慢跑了起来。
  微微流动的草浪。
  漂亮的枣红马。
  温柔帅气的男人。
  寂静的夜空,璀璨的群星。
  如果不是这些平静下掩盖了太多不为人知的杀戮。
  如果不是我身上背负了别人的幸福和生命。
  如果我是平凡的张红颜,这种美男,骏马,草原,夜空,都是我多么梦寐以求的幸福生活啊!
  可是,现在作为钟无艳的我,无心享受这些原来想都不敢想的美妙待遇,心事重重的坐在耶律蓝颜怀里,沉默不语。
  耶律蓝颜像是觉察了我的心事,加大了抱着我的力度。
  这种温柔,是不是也会转瞬即逝?
  此样良宵,是不是也会弹指挥间?
  温暖怀抱,会不会是最美好的炼狱?
  共骑良人,会不会是最可怕的敌人?
  我和耶律蓝颜各怀心事,都沉默无语。
  枣红马一路飞奔,不知疲倦,直到天色发白,耶律蓝颜才轻轻的勒住了缰绳。
  我眼前赫然是一个倒了半边的破旧帐篷,此时,帐篷里正冒出袅袅青烟。
  我快步走到帐篷边,左手紧紧按住狂跳的心脏。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当看到眼前的画面时,我的眼泪还是倏地落了下来。
  四处透风的帐篷。
  一个头发已经斑白的妇人正在那里,眼睛无神的望着前方,手里无意识的正搅动一锅白粥。
  “大妈。”我强忍住满腔的酸楚,走到她面前。
  她只是微微侧过头,咿咿呀呀的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就要挣扎着站起来。
  我上去扶她,却发现她的双目无神,那干瘪眼眶里的赫然是两个毫无光彩的灰色眼珠。
  她,居然是个瞎子。
  我再也忍不住满腔的酸涩,哇的哭出声来。
  老妇人大概听到了我的哭声,她哆哆嗦嗦的拉住我的手,把我揽到她单薄却温暖的胸前,轻轻抚慰,嘴里唱着像歌谣一样的小曲。
  我把头深深的埋进这怀抱里,任泪水濡湿了衣襟。
  “蓝,请你,让她过的好些吧、”我哽到。
  耶律蓝颜走过来,轻轻拍拍我的肩膀,“我们不能呆太久,不过,我保证,她会过的很好,会有侍女专门来服侍她,让她衣食无忧。”
  我点点头,从她的怀抱里站起身来,转身走到帐前,在离老人有三步远的正前方跪了下来。“无艳!”
  我缓缓举起左手,指天为誓。
  “苍天在上,您的女儿因我而死,从今以后,我,钟无艳,就是您的女儿。你的未来和生计,由我钟无艳来负担!我发誓,从今以后,没有人可以欺凌你,没有人可以看低你。”我望着碧蓝的天空。“指天为誓,若有违背,天打雷劈,天地不容!”
  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是那个软弱的张红艳。
  那些命运的权杖再也不可以摆布我,不管是皇后还是平民,不管是贵族还是乞丐,不管是富贵还是温饱,我都要保护身后这个老妇人――像自己的亲生母亲一样。
  
  
第二十五章 有故事的人
  耶律蓝颜大踏步的走过来狠狠的把我拽起,怒道“你怎么可以跪她,你是尊贵的王妃!”
  我使劲甩掉耶律蓝颜的手,正视他,“这世界上有种人是不分贵贱的,就是母亲,你母亲的肚皮也不见得高贵到哪里去!”
  “放肆!”耶律蓝颜剑眉拧成麻花状,眼睛危险的眯起,嘴角紧抿,冷冷的一字一顿,“你最好趁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忘记你这些大逆不道的想法。”
  “蓝!”我指指坐在那里的妇人,“我们轻易的一句话,一个母亲就失去了女儿,母亲生我们的时候所受的痛苦是一样的,我们不可以草菅人命。”
  “你太幼稚了,战争时代死人是正常的事情。”耶律蓝颜不再看我,转身就去呼哨绿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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