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世修真》第2/327页



第二章 送画
更新时间2011-10-25 12:51:38 字数:3393

 第二章送画
  如左晓瑶早能迅速从老者未尽的言语中知道他想表达的痛心一样,听到她又老借口重翻的想将此事含糊过去,老者颇有些怒其不争瞪着她道“这四幅画所表达出的意境,皆能令人心生感触,比你过去的那些为画而画的画强得多,不说身为画家,就说身为画者,也该是以创作为主,这是态度问题!”
  “而你倒好,总拿那些死的图片做参考,然后成批的画,过去是为了你家经济条件,为了你奶奶的住院费用,我也就不说了,不仅不说,还帮你卖!现在你少了经济方面的压力,也确实能画出这样的好东西,怎么还像过去那样坚持你先前的想法呢!”
  怕自己出声成了火上浇油,左晓瑶不敢打断,只好垂着脑袋任老者满心愤然心情讲完自己心中的愤慨。
  “王爷爷,您先坐下,先别....别这火大啊,我过去画,是为钱,现在画,绝对是为爱好,这其中的想法当然有差别,而且差别大着呢,只是我觉得,我画画,只想为自己的需要,不想为那些虚名,什么画家不画家的,都无所谓....”
  “我知道,您最遗憾的就是在我还没得到画家的名头前,为了点小钱,先毁了自个的前程,痛心被我浪费的好天赋,可我根本不在乎那些,当然也就不在乎你觉得我可能会得到、且该得的那些,我不承认自己有绘画天赋,不也是为了让您高兴点吗,您只要觉得我是烂泥扶不上墙的家伙,就不会老想着要把我拖出去现眼了呗!”
  说到这个问题,左晓瑶觉得自己相当无辜,就跟老者很难理解她为什么毫不在乎自己的作品能不能出名,自己能不能得到更多人的认同和熟知一样,左晓瑶也很难理解人们为什么要那么在乎那些虚无飘渺的名声地位之类的东西,甚至为得到这些,还不惜千方百计的弄虚作假,违背良心道义,绞尽脑汁的设法炒作以博出名利。
  人生在世,生命本就有限,只要能堂堂正正的尽量赚够生活所需,能简简单单的生活就好,何必让自己的一生活得那么复杂与疲惫。
  而这一话题上,两人显然永远达不成一致意见,见到左晓瑶那讨好的笑容,老者心中的怒气顿时消去大半,她的画之所以让他颇为看重,在很大程度上,皆因画中所表达出那种平和与坚强,这是身为作者的她本身所具有的性格特质,所以能在不经意中通达她的画作表达出来,令其他人无法复制。
  可这种特质,则恰恰是现代都市人身上所缺乏的,所以,在过去的多年里,即便她以自己最不屑的方式,拿在书上、网上或电视上相中的图片作参考,一幅接一幅的批量画同一图案,不留任何记号,销路倒还相当不错,有些老顾客甚至定期都会来指名要她的画。
  虽明知道自个是气也白撘,转身坐到椅子上的老者再次忍不住瞪了她一眼道“说吧,你这回拿画来的目的!”
  “送画!”
  即便从左晓瑶这回只拿过来四幅,且是四幅近期所画的非批量作品中看出她的目的与过去不同,但听到她的这个回答,老者还是颇有些不解。
  “这几年,多亏有那么三四位老顾客一直捧场,我和奶奶的生活才有保障.....您别又生气,不管他们买画的目的是什么,反正我得了想要的钱就行,也多谢您一直帮我,所以这四幅就交给您,其中,这幅我最满意,是特意想送给您的,还请您不要拒绝才是!”
  左晓瑶指着那幅画有夕阳洒满因有清风拂过而水波微荡的湖面的画强调道,与一般描写夕阳的画作常会表达出的日薄西山的迟暮遗憾之感不同,这幅画更多的则是突显夕阳的深沉与灿烂,光辉耀眼,异常夺目,令人因感叹大自然的神奇而心生向往之余,且还会在不自觉中隐怀着敬意。
  许是她的劝慰起了效,老者这次没再情绪激动,只是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的心意,这世上,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拿自己的作品得名得利,还心怀感谢的,恐怕也就你这么个另类了吧!”
  有那么两三个年青人仗着家里的势力,拿她卖出去的那些从不署名的画参加比赛,炒作成‘著名青年画家’,每每提起提起这事,都令尤为老者痛恨,次次皆火冒三丈。
  毕竟这些画都是经过他的手流出,再加上他又总认为那些名利应属左晓瑶该有,却又时不时的见到那些人心安理得的顶着不属自己的名誉,总在电视、报纸、杂志上招摇过市,更令他郁闷得很。
  而难得见老者这次没再发作,左晓瑶倒松了口气,笑着凑趣道“王爷爷真不愧是赶时髦的现代人,流行词张口就来啊!反正这些就麻烦您了,谁是想买去做什么的,您心里还是比较有数的,钱按老价格算,您看着卖吧,只是请您顺便跟他们说清楚,以后,我就不会像过去那样画了,也不会再随意拿出来卖,这个,算是我的心意!”
  “这样就对了,放心,你会按的意思办好的,你奶奶在天上看着,也会安心些,这些年来,她嘴上不说,把你背着她不顾前程,拿老师和她最看重的东西换钱的事看在眼里,总觉得是她耽误了你,一直心存愧意!”
  走出正信书画斋,为自己的卖画生涯画上一个句号,左晓瑶顺路在附近的服装市场逛了起来,自奶奶去后,她的穿衣风格也随之大变,不喜再穿那些五颜六色的色服,总是穿得非常素气,基本上皆是黑白色调,所以她衣柜里的那些过去的衣服却很少有这两种颜色,因奶奶觉得鲜艳的色彩会称得左晓瑶更有年轻人所特有的活力,会让她看着也跟着年轻不少。
  这家市场里的衣服走的都是中低档路线,喊价都不低,但在高手面前,甚至能被砍去三分之二,左晓瑶没有与人磨嘴皮子的本事,所以从来都是对半砍,卖就买,不卖就走,即便走,大多时候都会被店家叫住,然后回身买下。
  当然,这是在面对那些可买可不买的衣服时的情形,若是她真正相中的,作为从小到大,一向直接到根本懒得掩饰自己的她,即便店家不让步,只要在预算之内,基本上她也会买下,回去后再听籽佳笑话她又吃了多大的亏。
  而这回本就是为买衣服而买,她更没有享受逛街选衣服的心情,基本上都是捡那些不带什么复杂图案、样式简单大方、黑色或白色的买,不接受半折砍价,就立马再换一家,仅花去大多逛街女孩只走过一两家店的时间,便已在花钱不多的情况下,满载而归。
  回到家中,简单煮包方便面吃过之后,没心情上网,也没心思看电视,对着这套面积不足六十平方,被分成两室一厅的房子,左晓瑶再次拿出奶奶临终前甚重交待她要寻回,也就是留给她的这几样‘嫁妆’发呆,幻想着当初奶奶初次从众多聘礼里间第一眼相中它们的心情。
  这三样东西明显是一套,皆是非金非银非铜非木的材质,样式极为古朴,应该年代已久,像是雕刻到上面的精致图案非常繁复,甚至还隐隐透着些神秘之感,但整体上给人的感觉却相当好,看走来十分漂亮。
  如过去常用的模糊铜镜不同,这面巴掌大小的镜子能把人照得十分清晰,且是两面皆可照人,就那古代技术条件,这等做工可谓是相当高明,相较面言,这根头钗的样式倒相对普通许多,除上面的图案同样繁复外,没什么突出之处,看上去简单大方,是左晓瑶喜欢的风格。
  略沉吟片刻后,她才又拿起嫁妆中的最后一样-篦之梳,这种两侧皆有齿的梳子,现代人极少用,但左晓瑶却相当熟悉,因为受奶奶的影响,从小到大,她常用的梳子基本都是这种款式的篦子梳。
  她有一头很直很顺的长发,非常自然,从没做过任何烫、染、拉,从她还不记事开始,奶奶就一直很喜欢给她梳头,用的就是木制的这种篦子梳,梳齿较尖,而奶奶的动作却会很温柔,完全不会刺痛她的头皮,会将她的头发梳得非常散,然后再编成各式花样的发辫。
  想到这些,哪怕明知道自己该恢复过去的坚强,眼泪却自有主有主张不停的往下流,失去至亲的悲伤与痛苦真的非常刻骨铭心,直到有切身体会时,左晓瑶才真正明白这种痛到底有多痛!
  伤怀之时,手在无意中紧握住那篦子梳,即便手指因其中一侧较细的梳齿给刺到鲜血直流,心中痛到无以复加的左晓瑶也根本没注意到,反倒因手上传来的痛,缓解了些心中的悲伤。
  当混着泪水的血沾到这三样东西上时,却被它们完全吸收的这诡异情景也未引起她的关注,而那三样东西则因吸收的血泪越来越多,竟逐渐泛出紫色光芒,它们本身的颜色也开始渐渐发生改变。
  直到那光芒开始变得有些夺目时,笼罩住左晓瑶全身时,努力抬起头的她才发现情况有些不对,疑惑的低下头,却发现连她手中仍然紧握着的篦子梳在内,这三样东西竟已通体变成紫色,这一幕落在崇尚科学的现代人眼中,绝对算得上是相当诡异。
  震惊之中,她下意识的松开手,只见那篦子梳、镜子与发钗竟随后便排成一行漂浮在她身前,这场景玄幻到令左晓瑶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置身梦中,刚想抬手拉下头发试度痛不痛,与此同时,三样东西几乎是在同时突射出三道光芒完全将她罩住,令保持抬手姿势的她完全无法动弹,好在呼吸尚自如。
  这种身体不受控制的时间好像并没持续太久,当瞪大双眼瞳空微缩的左晓瑶怔愣的看着那三样东西极为迅速的没入自己眉心处后,她的手总算垂了下来,只是接着她本人也晕了!
  

第三章 画中走出的女子
更新时间2011-10-26 19:48:21 字数:3039

 具体晕了多久,左晓瑶并不清楚,但一天一夜是肯定有的,因被电话吵醒,接起来后,耳边但立刻便来如放鞭炮的声音,那真叫一个噼里啪啦!
  “左晓瑶!你死人啦.....回来不跟我说,打你电话也不接,你要想死,至少也得先跟我说一声,好让我给你收尸不.....有你这么让人不.....你现在在哪!赶紧给我出来,我刚从X山回来.....”
  想起自己晕过去前发生的诡异情景,耐心听完王籽佳以这种大骂的方式表达的关心后,左晓瑶才苦笑着回道“好了,好了,王大小姐气也气够了,骂也骂完了,就听小的先说两句吧,昨天上午去画斋了,后来又为买衣服逛了一段时间,再加上旅行刚回来,累得很,就多睡了会,不用多担心,你也不想想,我是那种,遇到点事就要死要活的人吗!”
  许是觉得她说得有理,王籽佳顿了顿后,才道“说得也是,出去是挺累人的,反正我也刚回来,这样吧,明天我要好好睡个懒觉,后天咱俩聚聚吧,或者你来我家也行,不仅我爷爷,我爸妈也总惦记着你呢,知道你是个要强的,他们才不好多问。”
  “行,你先代我向叔叔阿姨问个好,也谢谢他们的关心,我没事的....嗯....好,也谢你了,拜拜!”
  王家过去便是左晓瑶家关系最好的邻居,在没拆迁前,曾门对门的住在一弄道里,她与王籽佳年龄相仿,因王籽佳从小是在她外祖父家长大,两人虽算不上一块长大,但自她因上高中回到S市后,两人的接触也多了起来,彼此性情相投,八年多的交情也可谓够深。
  后来两家虽因拆迁分到的房子离得有些远,往来不得不减少许多,那份老情谊却一直都在,置身人情淡薄的浮躁都市中,这份情谊也更显弥足珍贵,也是如今成了孤家寡人的左晓瑶心中最后的慰籍!
  挂罢电话,顾不上管早唱空城计的五脏庙,左晓瑶立刻钻进卫生间对着镜子察看自己眉心处,可惜,任她左照右瞄,却都丝毫未能从自个的脸上找出一点异常。
  边揉了揉因晕时的姿势而引起酸痛的腰背处,边对那三样东西是如何诡异的钻进自己脑海里的前后过程仔细回想过一遍后,左晓瑶仍觉没有丝毫头绪。
  而这种事情却又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毕竟说出去别人信不信是一回事,但若因此被抓去做解剖研究可就惨了,何况自她清醒之后,一直没感觉到任何异常,要不是那锈迹斑斑的铁盒子仍在,可里面的那三样东西确实已无踪影,左晓瑶甚至会怀疑那仅是一场梦。
  正全心全神的想着那三样东西,左晓瑶只觉头一晕,下一瞬间,便已发现坐在沙上的自己竟从自家客厅来到一处陌生环境,地方不小,一片紫竹林,一栋带着院子的竹屋,一个近百平方面积的池塘,而她则有些怔愣的站在竹屋的院门外。
  情况相当诡异,这令左晓瑶忍不住再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且是一直沉浸在这个玄幻的梦中无法清醒,她真的非常希望一觉醒来,会发现不公这些是梦,奶奶也仍然健在,只是显然天不遂人愿,在使劲捏也把自己发现痛后,又狠咬下了下舌头的左晓瑶再次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这玄幻的一切竟都是真的,真真的!
  不知该如何离开这里,又见这里虽有些冷清,却并不显得杂乱,像人被人收拾过一般,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左晓瑶略犹虑一下后,毅然抬手敲了几声门道“抱歉,打扰一下,请问有人在吗?.....”
  四周响起她那清脆的声音,却没有人应门,在左晓瑶忍不住稍用力连断敲过几下后,那本掩着的门竟自动开出条缝。
  随后在周围察看过一番,发现竹林外的四周都是一片迷蒙后,虽有些惶恐,也觉得有些不安,很不愿相信这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在的事实,而这四周显然只有这栋宅院是可容身之地深吸一口气后,左晓瑶总算推开院门毅然抬脚迈进这栋宅院中。
  院中周围整齐的栽着不知名的树,看上去年代已相当久远,其它空地上被错落有致的栽种着许多花草,基本都是左晓瑶不认得的,自懂事起,至长到二十二岁,一直在为生活劳碌,致力于如何能使自己和奶奶生活得到到保障的她,极少有心思关心这些风花雪月,春夏秋冬在她眼中,只有穿衣薄厚的差别,更别说去关心什么花草美景。
  只是此刻走在这花草间由白玉般的石板铺成的小道上,看着周围那些品种繁多,颜色各异的花草,景色异人,鼻间花香缭绕,令左晓瑶也不禁心生向往,若能生活在这里,想必是件很快乐的事吧,当然,有奶奶一起的话,那才叫更幸福。
  繁华的都市令生活在其中的人们浮躁,为满足生活基本所需,不得不戴上面具与认识、不认识的人们应酬往来,且要在心中筑起牢牢的心防,以免在不知不觉中被人算计,教人心生疲惫,却又永远看不到头,逃脱不得。
  这样一处安宁秀美的宅院,想必是厌倦城市喧嚣的人们最向往的地方吧,看着眼着这栋小巧精致的竹楼,因奶奶的离去,如今暂将生活的压力抛之一边的左晓瑶总算有心思触景生情,感叹自己现在的生活。
  竹楼分两层,在推不开一楼的门后,左晓瑶只好通过旁侧的楼梯来到二层,稍作犹虑,沿着走廊走到一间房门前,这次没有出现推不开的情况,而入门所见的则是一片纯白,到处都是白色的纱缦,令站在门口左晓瑶不禁一愣,这一室的清冷孤寂显然与院中的花团锦簇不撘,倒与她痛失奶奶后的心情颇有共鸣。
  透过纱缦,左晓瑶隐约发现这是一处面积相当大的起居室,内里诺大的一张紫色竹床便是证明,冒然闯入别人家中,且还是径直走进别人的起居室,这对第一次做出这种事的她来说,难免有些心理压力,毕竟生在繁华都市中,尊重别人的隐私,竭力放下所有好奇心,一直是左晓瑶坚持的处事观点。
  只是陌名出现在这里,而这里则有栋莫名的宅院,且还无人,对知道自己若一直呆留在这里,定会出人命的左晓瑶来说,不管怎样,也得想办法离开才行,擅自闯入,也是陌于无奈。
  听着清冷的房内仅清晰的响起自己的脚步声,静谧到极致,令左晓瑶在不自觉中心生惶恐,要赶紧离开这里的想法也更紧迫,不管这里的环境再好,对她来说,繁华的都市才是她的生存之地,哪怕疲惫、孤寂,她也需努力生活在那里。
  房内没有太多装饰品,正中安放有一套桌椅,一侧摆有一排书架,除那梳妆台外,临窗处还单独摆着一张书桌,两把椅子,如竹楼一般,房中所有的陈设皆是紫色竹制品,不知是这里的主人太过喜竹,还是仅为就地取材方便。
  将这房内的一切都仔细看过一遍后,让左晓瑶失望的是,仍旧没有发现任何特殊之处,或者说是可以提醒她该如何离开的指示,这个结果真的令人很懊恼,
  而二楼只有这一间房,一楼的房间又进不去,往梳妆台上那个不知材质,却能将人照得十分清晰的境中看去,发现自己现在透着无奈的脸色相当难看,所谓欲哭无泪的绝望,左晓瑶现在是颇有体会,不想在纠结于自己的情绪,强自打起精神后,却在无意中抬眼再次看见梳妆台背后的墙上挂着的那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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