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途》第10/123页


  油门烘到最底,吉普迎面撞向橫挡着的拦截车辆。
  时雨在激战的炮火中悄悄躲进一处隐蔽点,直到看着行动小组安全离开,她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潜行回自己的住处。
  威猜砸了院子里的东西,大声谩骂,炮火过后静悄悄的夜晚,只闻恶犬咆哮,“废物,一个人都看不住,要你们干什么。”一枪一枪,把在混战中受伤,刚刚捡回一条小命的武装手下当场射杀。
  有人暗骂威猜这条疯狗,坤哥成立的武装势力早晚被他玩完,却也都不敢吭声,只能看着前一天还一起喝酒的同伙死在面前。
  威猜内部成员又开始了惶恐不安夜不能寐的每一天,本就不平静的金三角,在威猜一次次冲突和清扫内部变得腥风血雨。
  算着时间,此时裴征应该已经把人带回去,找到陈海峰,缉拿归案,后续的情况已经不在她任务犯围内了。
  不过次日,她还是收到一条裴征的信息:【安全到达,一切顺利】
  而渔夫也发来消息,通知她任务完成。
  陈海峰被抓,曲寒的黑恶势力一定会被撬动,她想起那天晚上的黑衣杀手,不只是来救人,更是来杀人。
  她回渔夫,曲寒的黑恶势力被瓦解那一天,告诉她一声。
  ……
  阿沛揪着头发从外面跑进来:“又发疯了,威猜跟阿卡又打起来,死了好几个。”
  时雨在吧台里清洗酒杯未接他话茬儿,阿沛走过来:“昨晚的事你知道吗,威猜杀了好些手下,院子里一排的尸体。”
  她抬眼,“与你有关?”
  阿沛习惯她的清冷却也好奇,“纷朵,你是怎么做到这样冷静的。”
  “事不关己。”
  “你跟砂姐说说,暂时不要去赌场了,前几天他在赌场弄死一个内鬼。”
  “你跟砂姐说,不要让我去。”
  阿沛搓着脸,为难的真切:“砂姐怎会听我的,你可以说酒吧忙没时间过去呀。”他说着话瞟见纷朵手臂上的淤青,他上前撸起她的袖子,惊恐地张大嘴巴,被袖子隐藏只看到一小部分,却不想,细细的小手臂外侧大片青紫,他心疼死了,“这是怎么弄的,疼不疼呀,纷朵。”
  “撞的,没事。”
  “我给你去买药。”
  时雨拽住他:“我擦了药,你不许跟任何人提起。”
  “为什么,可以告诉来叔给你加工资。”
  “来叔对我很好,不要跟他说,也不许跟任何人提。”
  “好好好,那你不能搬东西我来搬,千万别再撞到了,一定是昨晚那个醉鬼推你撞到的。”
  “没关系,醉鬼就那个样子。”她扔给他一个口布,“帮我把酒杯擦干净。”
  阿沛重重点头:“纷朵,除了调酒今天其它活都我来干。”
  时雨觉得,她应该给阿沛买颗糖奖励一下。
  连续多日,威猜手下不停在起冲突,直接影响酒吧生意,人们避免上街免遭池鱼之殃,直到他把怒火撒出去才罢手。
  而这几日,裴征会发来信息,时雨直接无视。
  裴征叼着烟坐在训练场边上,拐着枪望天,余天射击完毕跑过来:“老大,想什么呢。”
  “多少环。”
  “九十五环。”
  裴征嗤了一声:“怎么还退步了。”
  “老大,我又不是你,也不是小五。”
  “连个孩子都比不上,好意思跟我这闲扯皮。”
  余天嘿嘿一笑,在他旁边坐下,“老大,你不会惦记那个小酒保吧。”
  “啧,哪那么多废话,快给我点着。”
  “训练场不让抽烟,叼着呗,反正你戒烟。”
  “我抽一口怎么了,谁能看着。”
  余天偷偷摸摸从上衣胸前兜里拿出打火机,刚要点上,就听远处有人开口:“谁看着,我这不正看着呢。”
  声音就在身后不远处,裴征转头,嘿,还真来了领导,他急忙站起来,打了个军礼,“首长好。”
  “怎么,不戒烟了。”
  裴征把烟放回兜里,“叼着玩呢,您来是有事?”
  “跟我过来。”
  来人正是渔夫,裴征口中的老杨,任务结束只通过电话并未见面,此次渔夫前来,一是工作,二是看看裴征,有些话要问他。
  两人进了队长办公室,裴征给渔夫搬来椅子,“首长您坐。”
  渔夫坐下后一时没开口,裴征站在地中央,也摸不清他来干什么,“您这欲言又止,不可能大老远跑来只是瞧瞧我。”
  渔夫指着他:“你小子,见着面了,怎么样。”
  裴征明白他指的是谁:“见着了,合作愉快,要不是时机不对,我真想把她绑回来。”
  “裴征,你觉得她会任人摆布吗。”
  裴征垂眸片刻,抬眼:“我只要她安全的活着。”
  渔夫摆了摆手:“你别站着,我仰着累脖子,她那边暂且安全你不用担心。”
  “她不回我消息了。”
  渔夫乐了:“活该,是不是跟人家耍橫了。”
  “没有,我跟她就耍不起来,碰到她完全没脾气。”
  “终于有人治你了。”
  裴征想了下:“我方便打听一下陈海峰的事吗。”
  渔夫指尖点了点他:“越权了。”
  “是是是,这不该我问,”他说完,渔夫点头称赞他的及时改正,却不想下一句,裴征又来,“到底怎么样了,给透个话呗。”
  渔夫无奈摇头:“这个陈海峰,一口咬定毒品生意是他自己做的,与曲寒乃至整个集团都没有关系。警方已经查处他几个窝点,也抓住十几个与他交易的毒贩,但曲寒的集团被他撇出去。”
  “陈海峰把罪自己扛?那有没有跟他说,派去救援的人也是杀手,不是我们把他救回来,他已经死在自己人的枪下。”
  “这些不重要,陈海峰的家人都在曲寒那,他要敢反口都会没命。他把责任揽下,家人活得更好。”渔夫叹气,“这个曲寒的问题,警方已经犯难多年,出了事就有人替他扛,现在拿他没辙,他在警局三进三出,所有人都恨得牙痒痒。”
  “他的手下这么死忠?”
  “这已经是第三个,替曲寒把所有罪责揽下的人。盯着吧,我相信,正义会迟到,但永不缺席。”
  ……
  威猜闹得血雨腥风,砂姐也没心情叫她去赌场调酒,这几日终于平静下来,娜塔打电话让她过去。时雨驱车去赌场,砂姐那边她不能推脱,她还要常进赌场获取消息。
  她上楼时,看到包间内砂姐坐于一侧,而另一边,威猜,他也在。
  听他们的谈话,威猜也是刚到,时雨进了吧台,不知道威猜又想干什么,对砂姐有想法,要钱,分赃,总之疯狗不干一件人事。
  威猜生意惨败,砂姐满心不悦,面子也不给:“要喝酒去酒吧,我的酒不是白给你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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