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总想娶我(重生)》第1/7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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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总想娶我(重生)
作者:25cm

  文案
  上辈子,骆思存本是大梁最受宠爱的长鸾公主。
  眼瞎嫁错白眼狼,守了一辈子空闺不说,还害得母兄惨死、家国覆灭,自己最终也含恨自刎。
  重来一次,她只想倾尽全力护她家国,再顺手挽救一下上辈子因她被屠尽满门的炮灰世子。
  未曾想,炮灰一朝发了光,银鞍玉勒绣红锦,驱逐寒光破蛮都,还几次三番要娶她。
  骆思存淡淡睨他一眼:“我喜欢温润如玉彬彬有礼学富五车才貌双绝的公子,你是吗?”
  炮灰气急,将腰间佩刀一解,铠甲一脱,端端正正地坐下,咬着牙道:“不就是当小白脸么,我也可以!”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重生 甜文
  主角:骆思存,景无虞 ┃ 配角:下本古言《偏执皇叔的白月光是我》 ┃ 其它:重生

  一句话简介:夫人傲娇脾气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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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九月将近,园里的芙蓉开得正艳,一簇簇红白交缠,蔚若锦绣,花瓣层层叠叠又似拢纱如云烟,让往日瞧着萧索的冷清小院难得有了些生机。
  此处院子虽破败,却是骆思存未出阁时所住的昭明宫划出来的,盛初寒将她园里的几十株芙蓉留给了她。
  她蜷缩着卧在床上,脖子上还有许多青青紫紫的痕迹。
  昨夜盛初寒喝醉后,强迫她与他欢好,她抵死不从,好在后来他酒醒之后也甚是嫌恶懊恼,很快甩袖离开。
  房事虽未行至最后一步,但这些痕迹也让她觉得耻辱至极,偏生一时之间怎么也搓不掉洗不净。
  她与盛初寒成婚十年,十年来,他只碰过她两次,一次是新婚之夜,一次便是未遂的昨夜。
  两次皆是因他喝醉了。
  若非他喝醉,想必是绝不屑于踏进她院子里一步的。
  自五年前,她一母同胞的哥哥被废了太子之位,于流放路上暴毙后,盛初寒又于皇宫中杀她父皇,然后大开城门,迎接北蛮铁骑入京。
  至此,大梁盛世被终结,北蛮建立异族王朝,改国号为燕。盛初寒被新君立为太子,入主东宫,她则由大梁长鸾公主沦为亡国奴,赐余生幽禁。
  也是那时,她才知道盛初寒是北蛮的七皇子。
  这国破家亡之境,便起始于她不顾一切下嫁盛初寒,引狼入室。
  她是大梁理应遗臭万年的千古罪人。
  偏偏她却活到了现在。
  恍惚间,一名宫女挑帘进来,通传道:“太子妃到。”
  她眼也不抬,冷淡答道:“不见。”
  话音刚落,一娇滴滴的女声便随之而来:“哟,还当自己是那受宠的长鸾公主呢?”
  骆思存听到这声音,只觉得心头如同针扎一般。
  她回过头去,来人一身华贵宫装,姣好面容上携着一脸的笑盈盈看着她,正是楚妍。
  若大梁未灭,楚妍本应是她长辈,是她父皇的贵妃娘娘,可现在楚妍摇身一变,又成了盛初寒的太子妃。这位两嫁之妇,以狐媚之姿哄骗得父皇为了她横征暴敛,昏庸无道,又与盛初寒里应外合,掏空大梁国库,让大梁从里到外慢慢腐烂。
  除了盛初寒,骆思存最恨的就是面前这个女人。
  她克制着情绪,慢慢地闭上眼。
  自从迁进东宫后,骆思存这破败院子除了一个送饭打扫的宫女之外,平时无人肯来。
  昨夜是盛初寒第一次来,紧接着今日楚妍也来了。
  想必她是收到了盛初寒差点留宿在此的消息,才按捺不住过来的。
  楚妍身边的大宫女见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立即上前呵斥道:“大胆!见到太子妃还不起来行礼?!”
  说着就上前来掀她的被子。
  拉扯间,她素白单衣被扯落至肩头,那一片片红紫的痕迹一下便露了出来。
  “你个贱人!”
  楚妍见此,霎时怒不可遏,抡起一巴掌就想朝她扇过来,却在临近时又猛地定住了。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收起了那狰狞的面孔,忍了片刻后,轻笑一声道:“五年了,本宫本想给你一条活路,让你幽禁终老,毕竟大燕能一统天下,你的愚蠢于其中也算立了大功。”顿了顿,她厉声道,“偏偏殿下还是来找了你,那我便容不得你了!”
  骆思存将里衣拉好,凤眸里平静得如一潭死水,“有本事,你给我个痛快。”
  楚妍冷哼一声:“你明知道殿下下了死令,不准旁人伤你一分一毫。”
  见她不语,楚妍又说:“可我寻思着,若是你自己寻死,谁又能拦得住呢?”
  “你当我不想吗?”
  骆思存颤着身子,痛苦地捏着拳头。
  若可以死,她早就死了。
  可是盛初寒告诉她,五年前她的母后也被打入了冷宫,若她敢寻死,他便下令将她母后凌迟处死。
  这世上她只剩下母后一个亲人,若能救母后,哪怕要她余生都不踏出院门一步,日日为这亡国之辱饱受煎熬,她都认了。
  楚妍瞧着她这副模样,眼中的讥讽毫不掩饰,“我若告诉你,你母后早就死了呢?”
  “你说什么?!”
  她瞳孔骤然紧缩,颤抖着声音又问了一遍:“你说清楚,我母后怎么了?”
  “死了,她死了!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楚妍笑着一遍遍重复着,末了指着她的鼻尖,怜悯道,“她在得知儿子暴毙那天,便一头撞死在冷宫里头了,天下皆知的事,怎么,你不知道吗?”
  “也对,你本不该知道,毕竟殿下还要留你一条命,要你这亡国公主来见证,咱们大燕如何鼎盛,如何将你们大梁人踩在脚下,要你时时刻刻都活在祸国秧民的悔恨之中!”
  骆思存脸色煞白,尖锐的疼直戳心窝,而后又弥漫开来,扎得她一下子瘫倒在地上,许久后,她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为什么,要骗我?”
  “你说为什么?”楚妍掩着嘴大笑起来,眼里却寒霜遍布,“你父皇广征秀女,逼得我与殿下活生生地分离,只得含恨入宫;你皇兄当众羞辱殿下,令他差点在天下人面前抬不起头,殿下乃天之骄子,如何能咽下这口气?而你……”
  “只要你还活着,那殿下为大燕立下的功勋便时刻闪着光,但现在,有我楚家在朝中帮殿下站稳脚跟,皇位已是殿下的囊中之物,你,没有价值了。”
  说完这些,楚妍再没有看她一眼,如同来时一样,嘴边擒着得意的笑容,迈着细碎高傲的步子,缓缓离开了她的院子。
  眼泪早已在这五年里流干,骆思存木然地瘫在原地。
  她早该想到的,早该明白的。
  是她自己妄想以此来减轻心头的罪恶感,妄想用余生来为大梁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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