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烟》第216/306页


  看着王蒿走进了木屋,而没有喊叫着告发自己,阿呆四处看了看,接着便用枪身狠狠的拍打了一下马尾,战马吃痛,然后发力狂奔了起来。
  “谁,下马!”看着有人骑马快速的向自己这边追来,守在东边路口的几个人围了上来,拿着长枪的他们看着越来越近的阿呆吼了起来。
  看着距离自己不过三丈的几个士兵,阿呆手里的长枪一挥,长枪在半空中转着圈袭向了几人,长枪打在中间的两人的长枪上,把两人击退之后,阿呆双tuǐ夹着马肚,一手弯弓一手拿箭,眨眼就shè出了两箭,shè中两人之后,阿呆也冲出了包围,看着前面的小道,阿呆回头望了一眼渔村,那些士兵此刻已经luàn了起来,没有想那么多的他微微一笑,把弯弓背在身上,阿呆双手握着马缰,很快就消失在了夜sè里――这个时候的阿呆还不知道,他以为他已经离逃离了危险的地方,殊不知,在他的前路,还有更加凶险的事情在等着他,而阿呆更不知道,这只是他参与战争的开始。
  
第二百九十九章 最安全的地方 下
   月sè朦胧,山景模糊,骑着战马的阿呆一路向东。器:无广告、全文字、更《》)
  阿呆不知道接下来的目的地在那里,就像有些人饿了许久看着眼前非常难吃的食物也要强忍着呕吐的感觉咽下去一样――咽下去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填饱肚子活下去而已,阿呆只所以不停的骑着马走,是因为他心里的某种直觉,在阿呆看来现在的自己还没有到安全的地方。
  有风吹luàn了他额前的长发,有汗侵湿了他的军服,一人一马,一路颠簸。
  战马似乎感应到阿呆内心的急迫,四蹄疾飞,不过半盏茶的光景就跑了不下十里的路程,身后的骑兵不知道被阿呆甩到了那里,看着慢慢放缓脚步的战马,阿呆并未拿起背上那个店弯弓驱打,而是回头凝神细看了一下后方――因为道路曲折,根本发现不了那些追杀者的人影,透过远处的夜空到时能看到一些零星火光映得夜空忽明忽暗。
  楚长河说沿着东方走二十里,有一个小镇,到了小镇做什么?以后去那里?因为已经离开渔村,现在的阿呆开始面对这些问题――以前在渔村的时候,他想等自己忆起那些忘记的事情后再离开,可是现在情况有变……在阿呆从渔村清醒过来之后,他的脑海里除了一些模糊看不到面孔的人影以外,还有零星的几个地名,譬如离火,部落这些,可是他不知道这些词代表着什么含义,他更不知道自己以前发生了什么。
  他只知道,当他握住长枪的时候,当他拉起弯弓的时候,心里很踏实。
  阿呆曾经在大海的倒影里看到过自己身上的伤疤,他很想知道自己过去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他留下了如此的印记。
  可是那些记忆深处的东西,一旦触碰就会头痛yù裂。
  如果可以的话就去离火城或者部落去看看,说不定能想起些什么,这是阿呆此刻的想法,可是这些地方在那里他不知道,而要想到那里,他必须活下来。
  而活下去,有时候很难,有时候又很容易,比如tǐng直脊梁,比如弯下膝盖。
  因为对过去的恐惧,对未来的未知,阿呆的心里烦闷了起来,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这样一路想着,战马带着阿呆又前进了五里左右,看着小道一旁的高山,望着前路的阿呆忽然觉得后背一冷,紧跟着一股不安的情绪从阿呆的心里蔓延开来,就在他纳闷心里的不安从何而来的时候,后方的一阵啸声引起了阿呆的注意――有一道银光,从西方直shè而来。
  看着夜空中的那道银光,阿呆的眉头紧皱了一下,他能感觉到那股银光带着强大的气息,而且目标似乎正是自己。
  一剑西来。
  就在阿呆听到啸声,扭头发现这道银光,再到阿呆发现这道银光的目标是自己的时候,银光已经顷刻而至。
  那是一把剑。
  那是一把通体泛着银光的长剑。
  那是一把通体泛着银光所到之处带起一阵旋风的长剑。
  不见握剑的人,但是这把长剑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对着阿呆就刺了过来。
  看着这把长剑,阿呆的脑海里闪过了之前王蒿说的飞剑百丈之外敌人首级的事,现在这把长剑既然出现了这里,那就说明那个老者就在附近!这些念头在阿呆的脑里一闪即逝,看着shè来的长剑,阿呆翻身从马上滚了下来。
  落地后滚了几圈的阿呆看到战马被一剑分成了两半。
  见那道长剑斩杀战马之后并未刺进土地里,而是在升向半空对准了自己,阿呆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手里紧紧握着弯弓的他不由的后退了半步,而那把长剑这时候却没有任何的犹豫,看着后退的阿呆,长剑银光大盛后向阿呆刺了过来。
  看着半空中的长剑,阿呆只觉得身体有些不受自己控制的颤抖,或许是出于本能,抓出一支羽箭,阿呆就对着长剑shè了过去。
  长箭如jī蛋碰石头般,在距离长剑还有一丈左右位置的时候就停滞不前,随后便砰的一声燃烧了起来。
  看着化为灰烬的羽箭,阿呆紧咬了一下嘴chún,接着便向着身后的高山跑了过去。
  长剑却如影随形,还未等阿呆来到山道,就出现在了阿呆的面前拦着阿呆的去路。
  看着眼前仿佛带着某种灵xìng的长剑,阿呆心里忽然生出了一种绝望的感觉,就在阿呆内心惶恐不安的时候,一股暖流从阿呆的体内升起,感到一丝异样的阿呆轻微的皱了一下眉头――暖流从他的小腹部开始涌动,随后蔓延到四肢百骸,感觉到体内熟悉的气流,阿呆的脑中忽然想起了一些东西。
  这些暖流似乎是他以前学习过的东西。
  随着阿呆体内暖流的涌动,本来有些紧张的阿呆慢慢放松下来,看着半空的长剑,阿呆再次拔出了自己箭囊里的羽箭,这次阿呆没有盲目的shè箭,而是下意识的慢慢把体内的真气随着意念灌注在这把羽箭上,当阿呆把体内的真气灌注到羽箭上之后,令阿呆惊讶的一幕出现了――看着箭身变红的羽箭,阿呆的脸上lù出了一丝惊诧,不过他并没有多想,见长剑再次向自己袭来,阿呆报着拼死一搏的想法再次把手里的羽箭shè了出去!
  、这次羽箭没有像之前那样还未碰到长剑就被融化,相反,当长剑带着啸声卷起落叶刺向阿呆的时候,羽箭竟然抵挡住了长剑的进攻!
  看着长剑的攻势受到羽箭的阻挡,阿呆心里一喜,接着mō出一支羽箭的他再次搭箭弯弓,依照之前自己控制体内真气的方法再次对着长剑shè出一箭。
  因为手法更加熟练,这次羽箭在阿呆体内真气的催发下,竟然也隐隐的lù出了一曾银光,嗖的一声,羽箭瞬间穿过了长剑的银光,抵达长剑剑身,长剑受到羽箭的撞击,轻轻的颤动起来,随后环绕在长剑周围的银光慢慢的暗淡了下去,最后竟然轻鸣了一声,猛地调转剑身向着西方飞去。
  就在长剑向西飞去的时候,噗的一声,呆在渔村内地白发老者吐了一口鲜血,看着地下的血迹,青年脸上lù出了一丝惊讶,就在他准备上前的时候,老人睁开了眼,看着眼前的弟子,老人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距离太远控制飞剑有些耗费心神。”
  “那个家伙呢?”
  “还没死,不过我已经感受到了他的气息,他跑不了的。”老人说着扬起手里的剑匣一挥,那把长剑已经飞到了剑匣之内。
  “他的确是一个修行者。”看着年青人,老人的眉头皱了一下,“他体内的真气竟然比你还要浑厚一些,可是不知道什么愿意,他看样子竟然不会运用。”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听到老者赞扬对手,青年脸上lù出了一丝不悦,不过这股不悦很快消失,看着眼前的老者,青年脸上lù出恭敬的神sè道。
  “让王泽宇撤兵,我和你去找这个小子。”说完这话,老者站了起来,“他的战马已死,我想找到他应该很快。”
  听到老者的话,青年点了点头,接着便去开始安排,可是等到两人来到阿呆之前与长剑相斗的地方时,看着地上死去的战马,老者闭上眼感觉到空气里的气息时,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怎么了?”青年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根已经变了型的羽箭,看着老者皱眉,就问了一句。
  目光在青年手里的羽箭上扫了一眼,老人就看向了一旁的高山,“他的气息顺着这座高山上去,到最后竟然消失了。”
  “怎么会,师傅你可以在十五里内用意念搜寻一个人的踪迹,这个人怎么可能让你感觉不到他的气息?”
  “我感觉不到他的气息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老人说着向前走了两步看着眼前的高山,“他可能已经翻过了眼前的这座山了。”
  “在从渔村到这里,最多用了半个时辰,这座山至少上千米,他是如何翻过去的?”
  “这座山断了他的气息,我很好奇他是从那里来的。”老人说着一顿,看向西方正向这边赶过来的坤字营军队,“纪国已经成为了历史,想不到这么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竟然藏这这样一个人物。”说完这话,看了看高山,老人接着转头对青年说道,“你和坤字营一起和大部队汇合,我去找这个人,事成之后我再去找你们。”
  “师傅,皇上那边……”青年看着老者yù言又止。
  听到青年的话,老者皱了一下眉头,接着沉默了起来,“这样吧,一天后不管结果如何我就找你们与你们汇合。”说完这话,看着还想说什么的青年,老者摇了摇手,“我意已决。”说完这话,老者便抬步向着高山走去。
  看着老者的背影,青年默默的站立着,那边坤字营的军队已经赶了过来,最后青年随着坤字营离去,四周再次安静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阿呆从不远处一个土坑内跳了出来,一身是土的他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身上只穿着一件亵衣的他看着高山嘴角lù出了一丝微笑――如果那个老者发现自己追踪的只是一只山猫不知道会有何感想。
  
第三百章 国破山河在 上
   过了淇水,出了潼关,再走上三四里平坦的大道就能看到纪国的都城洛焰城,作为纪国的皇都,洛焰城在苍穹大陆虽然不如离火城这些城池有名,但是在南方诸小国也是一个富饶的所在,在郎国进攻之前,洛焰城常驻人口二十万,只是随着郎国铁骑的践踏,原本被称作高城深池的洛焰城现在城池残破林木苍苍,再不见当初的气势恢宏深壁固垒,就是那些红墙绿瓦都惹上了尘埃,曾经的奢侈浮华都成了过眼云烟。「域名请大家熟知」
  作为南方联盟国家里的一个小国,纪国北接炎国,东临大海,南方就是有着万里死水之称的沼泽地,而在纪国的西方,就是郎国,郎国的国土是纪国的二倍,人口却是纪国的三倍,相传在上千年以前,纪国的现在的皇室是郎国皇室的一个分支,具体史料已经无从考究,不过从这次郎国对纪国发动的战争可以看出,郎国这次要彻底把纪国从历史上抹去――前些日子洛焰城被郎国攻陷以后,纪国皇城内包括哪些太监宫nv皆被屠杀殆尽,皇宫更是被大火焚烧成了一片废墟,不止纪国的皇城,就是洛焰城内的建筑也被焚烧过半,就是纪国其他四城的境遇与洛焰城也相差无几,除了权贵富人用奇珍异宝换的生命之外,那些手无寸铁的城民被杀了一部分,剩下的青壮年都被押往了郎国,到了郎国之后,他们或被卖掉变成奴隶,或被成为战俘被赶往郎国与宁国的战场成为郎国攻城陷地的先锋。
  现在郎国的乾字营坤字营都聚集在洛焰城里,待其他城池的郎**队把纪国城民押解过来之后,他们就会离开,至于纪国的这些城池,除了老残fù孺再无壮年男人,以郎国国主的意思是任凭她们在这自生自灭,待和宁国分出胜负之后,再派军队和郎国城民来这里生活。
  在洛焰城内,随处可见一些郎国士兵骑着战马奔走,而在一些僻静的小院内,总是能传来nv人的痛苦呻yín,大街上除了那些被缚着双手蹲在地上的纪国城民,剩下的就是一片狼藉,偶尔会有一些马车带着木箱缓缓的从街道上经过――这是那些富人离开这里,他们用银子换了家人的平安。
  幸运者只是一小部分,很多富饶的富商没有在这次战争中逃过一劫,毕竟有时候除了银子,还需要人脉,当初在洛焰城还未攻破的时候,郎国大兵压境,有权的就偷偷的把字条递给了郎**方,为的就是城破后求个安稳,而那些有银子没势的则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当那些骑兵来到他们的府上时,就算jiāo出银子还是落得了横死的下场,虽然人们的生活离不开银子,而银子有时候也能救人,但是,银子也是很多**的争端之始,更何况还是在luàn世。
  虽然过去了几天,但是洛焰城内到现在依旧有些地方在冒浓烟,不知道是建筑在燃烧还是郎国的士兵在焚烧死人的尸体。
  战马不停的奔驰着,那些被他们从各地搜罗过来的金银财宝都被装进了铁皮箱子,稍后就会有人带兵先把这些财宝送到郎国,献给郎国的国主。
  在距离洛焰城西mén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酒楼,酒楼的招牌因为战luàn已经掉在了地上,远看酒楼纸窗上虽然有很多箭dòng破痕,但是从此刻酒楼内飘出的香味可以看出,酒楼还在营业,走进了就发现,这家不知道有着什么背景的酒楼不但正在营业,而且里面还坐满了人,都是一些时拿着武器的年轻人正在大口吃ròu大块喝酒。
  “你们听说了么,坤字营在海边的渔村里损失了几百个士兵都没有抓到那个家伙。”在二楼临窗的一个位置,八仙桌旁坐着四个人,说这话的人是面朝北方的一个大汉,大汉虎背熊腰,说完话不忘狠狠的在右手里jītuǐ上咬一口,满嘴油腻。
  “这算什么,连王庆那个级别的出手都没有搞定,由此可见那个家伙厉害到何种地步。”听到大汗的话,一个左手胳膊受伤的青年人张嘴说了出来,说完这话之后,青年拿起面前的酒杯轻抿了一口小酒,紧跟着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这个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以前都没有听说过纪国有这号人物?”
  “应该不是纪国的人,不然恐怕早就被纪国的皇帝笼络在身边了,那会像现在这样?”大汉说着看向外面――现在洛焰城内有十万囚民,经此一役可以说纪国已经名存实亡。
  “王辉,小旗,我说这次来纪国可是你们出的主意,现在这一战下来,损失了近百个弟兄,而雇主的佣金到现在还没有给,你们现在还有心情管他人的死活?”听到王辉和齐旗的话语,一个瘦高青年在一旁皱了一下眉头说道,说完这话,他扭头看了一眼一旁的一人――那是二楼的唯一一个nv人,nv人似乎根本没有听几人说话,正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世界――单手撑着下颚,眉头微蹙,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李哥,雇主答应给的佣金你放心,一个子都少不了咱们的。”郭旗说着也看向了那个nv人,“huā姐,你想什么呢?完成任务应该开心才是啊。”
  “开心?”听到郭旗的话,那个被称作huā姐的nv人转过了头,看着郭旗反问了一句,“有什么可开心的?”
  “为什么不开心?这次咱们的佣金可不低,我打算过了这些日子就去炎国好好转转,听说锦绣里的姑娘可是吹拉弹唱样样jīng通啊。”郭旗说着一看一旁的王辉,笑着问道是不是?
  “要去你去,别喊我。”王辉把手里的jī骨头扔到地上,“我的本事我知道,在郎国纪国这些小国还能hún个温饱,要是到了炎国,被人打死恐怕都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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