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何以待》第58/9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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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现实是残酷的，据触觉、视觉、感觉的综合分析，她肯定对方180以上身高，肌肉紧绷。心一下子凉了，眼泪直往外涌。拼命压抑地恐惧终究爆发了。

来人把她推到墙上，看到她眼角的泪和瑟瑟发抖的身子，低吼道："别哭。"

眼泪流得更欢畅，嘴被捂住，发出"呜呜"

力道渐渐松了，她听见一声叹息，"不要哭了，是我……"

睁开眼睛，适应了黑暗，眼前的人，眸色深沉如海，太多情绪掺杂其中，一不小心就会让人溺水

手仍覆在腰间，她试图挣开，咬牙切齿："季萧，你王八蛋。"

眼眸更深，力道不自觉地加重，"这也是你逼的……"

心里一团火直往上冒，想到什么，苏浅反应过来，愤怒道：“你跟踪我。”

"是！"。

干脆的回答让她愣住。

"我每天都跟着你，你做什么我都知道，你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我都记得，你加班回家，我担心你的安全，每次都跟在出租车后面，你星期一会去四街买绿豆糕和豆浆，你上周三穿了红妮子风衣，你去超市必买草莓味的酸奶……我都知道，我全部都知道。”

他声音低沉，压抑了太多。

她呆住，嘴巴微张，他只想一口咬上去，以偿这三年的思念，蚀骨。

他的眼睛幽幽的，一字一句道："浅浅，你可以不接受我，但是你不能忽略我，至少给我一个理由，这样对我不公平"。

"就算是死刑犯，还有上诉的机会……"

他坚定，他也委屈。

"浅浅，你答应我好不好……

她怔住，明明春寒料峭，此时周围的空气却像沸腾了，烫了一颗心。

他的面容离自己那么近，幽暗里唯有眼神清亮，褪去强势，多了无奈，灼了人的眼。

"浅浅……"似是呢喃，他的唇越来越近，滚热的气息拂面，气场即刻恢复如常，急切热烈。

就让她彻底的赌一次，现在的她，一无所有，即使输了又如何。他们之间的关系还能比这还遭吗？浅浅紧盯着他的每一个表情，尽量让自己的声线冷静下来：“不管别人怎么说， 我只想你告诉我，我们的开始，真的是因为一个背影吗？我只要听你的解释。”

“是。”

忽然觉得，躲在他的怀里是一种淡淡的讽刺，苦涩在嘴角蔓延，想从他怀中离开，却发现他有力的手臂紧紧的禁锢着他的腰，不允许她的离开。

季萧平静的开口，只消一个字，就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即使过了三年，他依然可以伤她体无完肤。原来，她真的是一个替身。

“季萧，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拂去她眼角的泪水，这份让她曾经沉沦的温柔，此刻，是无声的讥诮。

“我第一次见到那个女孩，是在樱花灿烂的季节，她就独自一个人，在那等公交车。”

那是一个很精致的女孩，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追着那道身影，发现她此时正站定在站台前，手指在站牌上指指戳戳，皱着眉头数：“这趟可以到，这趟也可以到，啊……这么多啊，记不住怎么办？”

旁若无人地碎碎念，然后她一拍脑门：“哎呀，就记这两趟不到的呗，只要不是这两趟就可以上，3路，78路……3路，78路……”

她反复叨念着，似乎感觉到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她随意地瞥向他，撞上他的目光，她霎时慌了心神，然后，来了一趟不到她的目的地的3路车，停在她面前，她口里念着“3路，78路”，接着毫不犹豫地上去了。她慌忙登上去，找了座位坐下后，定了定神，拍了拍律动过快的心率。

从头到尾看戏一般的他，当她跑过他身旁的时候，终于没忍住，扶住额头轻笑出声。

恍惚间，他本已打算离开了，鬼使神差的，他也跟了出去。就坐在离她不远的座位上。

同样在车上，他又忍不住偷偷地贪看起她的脸，这张脸，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将她的目光牢牢吸引住，拔也拔不开了呢？

正对自己做着心里解析，他看到到有人拍了拍她，转头发现是坐在身边的大妈，大妈操着一口北方口音问她：“小姑娘，这是不是3路车啊？”。

她瞪大眼睛，肯定地说：“不是，这是78路，大妈，你坐错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