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他》第5/251页


  乔洋最清楚,他们的恩怨不是因为女人,傅既沉没进傅氏集团前,自己创业,被秦墨岭坑得不轻。
  不但公司破产,还背了一身债。
  傅既沉这人,最记仇。
  秦墨岭给他一次不痛快,他会十倍返还。当初傅既沉收购朵新饮品公司,也是跟秦氏集团控股的饮品公司竞争市场。
  这恩怨断断续续快六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了结。
  快十点半,饭局结束。
  送走客人,傅既沉跟乔洋最后下楼。
  傅既沉今晚喝了三杯红酒,有一点点上头,他松松领带,转头问乔洋,“让司机送你?”
  乔洋拒绝了,“不用,我开车来的,没喝酒。”
  走出酒店,傅既沉的车已经在门口候着,他叮嘱乔洋:“开车慢点。”
  乔洋点头,挥挥手。
  到了车上,傅既沉扯下领带,把衬衫纽扣解下两颗,终于喘过气来。
  到家,楼下客厅没人,俞倾的包懒洋洋斜在沙发上。
  他倒了杯水,上楼。
  手机振动,是乔洋:【我到家了。】
  这样的短信,傅既沉感觉没什么好回,直接退出对话框。
  书房门半掩,灯亮着,在走廊上斜铺了一小片。
  俞倾每晚都看书,金融类,会计类,法律类。
  傅既沉用膝盖顶开门,他倚在门框,好整以暇望着埋头认真的女人。
  俞倾早听到他上楼的脚步声,她正好看到法律期刊上最新一个知识点,暂时没空搭理他。
  傅既沉握着水杯,像品酒那样,一口一口轻抿。
  别人找女人,是为了放松,舒心,他这是找了个祖宗回来供着。
  最新一期看完,俞倾合上期刊,单手托腮,冲他抛一个媚眼,“今天谢谢你的衣服。”
  傅既沉起身,走过来,“你谢谢我衣服,对我衣服说去,你对着我说什么。”
  俞倾瞅他,“你这是跟我兴师问罪呢?”随着他走近,周围弥漫了淡淡的红酒味。
  傅既沉靠在桌沿,“我有这么闲?”
  俞倾甩掉拖鞋,抬腿,两脚踩在他小腹上,往后一靠,慵懒躺在椅背里,“你就别嘴硬了,我今晚要真不回来,你不得抹眼泪呀。”
  傅既沉轻笑,眼里尽是揶揄。
  他捏着她下巴,两指轻轻挤开嘴唇,把水杯送到她嘴边,喂了她几口水,“是不是渴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俞倾正好口渴,捧着他杯子喝了大半杯。看在水的面上,她没再跟他闲扯一些有的没的,“他是房东儿子,有客户要看房。”
  简单一句话,傅既沉明白了。
  她的房东要卖房子。
  至于她那些东西要不要搬他这,还是另租房,租哪里的房,他不关心,也不过问。
  没那个习惯。
  随便她。
  他瞥到桌角那本法律期刊,硕与律所的专业期刊。
  在律界,硕与律所是大咖,也是年轻律师最向往的律所之一。
  “想去?”他搁下杯子,拿起期刊翻了两页。
  俞倾反问:“你说呢?”
  原本她从国外回来就是要供职硕与律所,双方连待遇都谈妥,结果还不等她入职,被她亲爹给搅黄。
  她从傅既沉手里抽过期刊,丢一边,“睡觉去。”
  傅既沉瞧出她眼底隐隐的失落,这是她很少有的情绪,“按理说你的教育背景,应聘硕与绰绰有余,怎么就到傅氏法务部了?还是个管理合同的岗位。”
  其实她应聘的并不是现在这个岗位,她原来岗位被主管换了,换给下午在茶水间嘲讽她的那位同事。
  就连小池都看出,主管做得过分,明明新同事自身硬件条件达不到那个岗位。
  这些糟心事不提也罢。
  反正哪里都有不公平。
  她没跟傅既沉说她受到的不公待遇,像他们这种劣质塑料情侣,没必要给对方添麻烦,相处舒适最重要。
  俞倾假笑:“被你迷住了呗,无限沉沦,不思进取,不要事业要男色。”
  这番不走心的彩虹屁,傅既沉自然不会当真,“你这张嘴不做个诉讼律师,可惜。”
  “傅总,您谬赞了。”
  俞倾怕傅既沉怀疑她家世,如果失去这份工作,她没法跟她爹一抗到底,她正儿八经的表情,解释为何不去律所。
  “像我这样没背景的,都是干最累的活,拿最少的钱。我得先积累人脉,就比如,我上班认识了你,以后我要跳槽到律所,就能从你这里拿到一些并购,上市之类的项目。不然没案源,我不得饿死?”
  听上去好像是那么回事,这年头,不管在哪行,没有资源,很难出头。
  傅既沉幽幽道:“所以你管这叫积累人脉?”
  “嗯哼。”俞倾点头。
  傅既沉轻哂,他细细品味积累人脉这四个字。
  俞倾把脚从他身上拿下来,她关了电脑,回卧室。
  傅既沉跟在她身后,也回房。
  走到门口,他关灯。
  俞倾突然什么都看不见,不满:“你干嘛呢!”
  傅既沉把她拉怀里,“我得让你知道,你跟我之间,和你所谓的积累人脉,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俞倾:“......”
  过了会儿。
  “傅既沉,你不要脸!”
作者有话要说:  傅既沉:我省电关个灯,怎么还上升到人身攻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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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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