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国者游戏》第12/95页


她的嗅觉真灵,杰克想。“行行好吧,我这一天过得不容易。”
“没用的家伙!”她不客气地说。
瑞安望着天花板。我在整个世界上是英雄,但抽了三五支烟,对凯茜来说就成了没用的家伙。他得出结论这世界并不很公平。
“让我破破戒,亲爱的,有一个警察在这儿保护我――他刚上卫生间去了。”
凯茜四下里看,想找到那讨厌的烟盒,揉扁它。杰克已经把它藏到了枕头底下。凯茜・瑞安坐了下来,萨莉爬上她的膝头。
“你感觉怎么样?”
“就是疼,但能挺得住。昨晚你们怎么过的?”
“你知道我们现在住哪儿?”
“我听说了。”
“真象灰姑娘进王宫。”凯茜咧着嘴笑。
瑞安伸屈了一下左手的手指,“你们就要按我们原先的计划去旅行了。多好。”
“你不介意?”
“度假的一半理由就是让你离开医院,凯茜,还记得吗?把胶卷原封不动地带回家才没意思呢,是吗?”
“跟你在一起要有趣得多。”
瑞安点点头。他也一直想去看看单子上有名的城堡。
“你喜欢王宫吗?比旅馆好?”
“你该去看看――不,你该去住一住。”她笑道:“我想那儿的殷勤款待是一门国技。他们的学校一定教这个,而且还得每季度考试。猜猜看,我们今晚要同谁吃饭?”

“我用不着猜。”
“杰克,他们太好啦。”
“我注意到了。看来你真的享受到了最重要人物的待遇。”
“特别空勤团是干什么的――是一种飞行员?”
“有点类似。”杰克说得含含糊糊。凯茜坐在一个必须带枪的男人身边,或许会觉得不自在,尤其那男人久经训练,用起枪来几乎就象狼用牙一样若无其事,“你没问我感觉怎样。”

“我进来的时候看了你的病历。”凯茜解释说。
“怎么样?”
“你正在好起来,杰克。我看见你能活动手指,我原先就担心这点。”
“怎么回事?”
“手臂上的神经丛――这是往里连接肩膀的神经,子弹离开它只有一英寸半。这就是你还能动手指头的原因。看你流血的样子,我以为手臂的动脉断了,动脉紧挨着神经,这样你的手臂就终身残废了,但……”她笑了――“你好运气,只是断了骨头。这很痛,但可以愈合。”

杰克闭上眼睛,摇摇头。他觉得凯茜握住了他的手,便又睁开眼睛。
“杰克,我真为你自豪。”
“嫁给一个英雄不错吧。”
“你在我心目中一直是个英雄。”
“真的?”她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说过。一个历史学者,怎么称得上英雄呢?凯茜不知道他干的其他事情,但那也不是特别英勇的。
凯茜摸摸他的脸,“今天早晨用什么刮的脸?生了锈的钉子吗?”
“是吗――我需要剃刀,也许还有笔记,行吗?”
“我会带来的,或者托人捎来。”她抬起头来,威尔逊回来了。
“托尼,这是凯茜,我妻子,还有萨莉,我女儿。凯茜,这是托尼・威尔逊,他就是陪伴我的警察。”
“昨晚我不是见到过您吗?”凯茜见人就不忘――用杰克的话说,她从来不忘事。
“可能见过,但没说话――那时候我们都很忙。您好吗,瑞安爵士夫人?”
“请原谅。”凯茜问道:“怎么叫我爵士夫人?”
“他们没告诉你?”杰克咯咯地笑着说。
“告诉我什么?”
杰克说:“你觉得嫁给一位爵士怎么样?”
“这么说你得骑马了,爸爸?”萨莉满怀希望问道:“我能骑吗?”
“这合法吗,杰克?”
“他们对我说,今天首相会和总统商量的。”
“我的天哪。”瑞安爵士夫人悄悄说。过了一会儿,她开始笑意盈盈。
“搂住我,孩子。”杰克大笑。
“爸爸,马的事怎么办?”萨莉坚持要骑。
“我还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吧。”他打了个哈欠。瑞安只知道马的用途是比赛――或许还得租个马棚。
“爸爸要睡一觉了。”凯茜说:“我也得去为今晚的晚餐买点东西。”
“噢,天哪!”瑞安哼道:“又是一整套新行头。”
凯西咧嘴笑道:“谁的过错,约翰爵士?”
他们在都柏林的福兰纳根牛排馆会面。这家饭馆坐落在奥康纳尔大街,由于离一家麦克唐纳快餐馆太近,游客很少来光顾,但生意仍很兴盛。阿什利正慢慢地呷着一杯威士忌,有人走到他桌子旁边。另外有两个人占据了对面的火车座,眼睛四下巡视着。阿什利是一个人来的。这种会面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都柏林在多数情况下都被当作中立地带。火车座那边的两个人是在望风,他们在注意有没有加达――即爱尔兰共和国的警察-到这儿来。

“欢迎您到都柏林来,阿什利先生。”爱尔兰共和军临时派的代表说。
“谢谢,墨菲先生。我们档案材料里的照片对您不太公道。”
“我年轻时很傻,爱虚荣,那时我不大刮胡子。”墨菲解释道。他拿起桌上的菜单,“这儿的牛肉好极了,蔬菜也总是新鲜的。这地方夏天挤满了该死的游客――那些人不喜欢法国式的油炸食品――总是把价钱指高。感谢上帝,现在他们统统回美国去了,把这么多钱留给了这个贫穷的国家。”

“您给我们带来了什么消息?”
“消息?”
“是您要求会面的,墨菲先生。”阿什利指出。
“会面的目的是向你们保证,昨天那血淋淋的惨败没我们的份。”
“我可能已经在报纸上看到了――事实上是看到了。”
“您要是觉得这是私人声明倒更合适些,阿什利先生。”
“我们为什么要相信您呢?”阿什利啜了一口威士忌,问道。两人的声音都很低,都很冷静,尽管双方都一点儿也不怀疑自己对对方的看法。
“因为我们还没那么疯狂。”墨菲答道。侍者进来,两人都点了菜。阿什利要了红酒,是一种很有名的法国波尔多地区产的葡萄酒,饭费算在他帐上。他从伦敦的凯特韦克机场起飞,刚下飞机40分钟。会面的要求是天亮前用电话打给英国驻都柏林大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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