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国者游戏》第77/95页
“得到了一个信号。”
接着,图像出现了。真令人失望,又是红外线辐射图像。不知怎的,瑞安期望的不是这种图像。斜视角度难以显示营地的情况,他们分辨出那儿根本就没有什么动静。技师紧皱眉头,扩大观察区,什么也没见到,甚至连直升飞机都没看见。
观察角度慢慢地改变。真使人难以置信,侦察卫星在以每小时一万八千英里的速度运行。他们终于看到了所有的营房。瑞安眨着眼细看。只有一所营房清晰地显现在红外线画面上。晤――啊,仅有一所房子――是警卫住的――通了暖气。那意味着什么?他们都走了――营地里没人了……突击队也不在那儿。
瑞安冲口说出其他人不想说的话:“事情搞糟了。”
“什么时候他们才能把发生的情况通报给我们?”格特问。
“总得在几小时后。”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他们在马丁的办公室呆着,食物送来了。吉恩-克劳德默不作声,显然,他也感到失望。格特根本就没碰他的饭。这时电话铃响了,是个法国人打来的,说的是法语,对话进行了四或五分钟。吉恩-克劳德挂上电话,转过身来说:
“突击队在离营地一百公里处遇到一支正规军,显然是一支机械化部队。当时正在进行演习。这完全是意外。他们从地面上经过,突然发现有情况。他们向直升飞机开了火。突然袭击的机会失去了。直升机不得不转了回来。”吉恩-克劳德无需多加解释,象这样不挥时机的行动,其成功的可能性克其量不会超过50%。”我对这种盲目的行动感到担心。”杰克盯着地板。作为特工人员他知道这种行动是不能重复的。他们在冒极大的危险,企图用同样的方法进行第二次秘密行动。但不会再作第三次尝试了,“你的部下安全吗?”
“是的,一架直升飞机被击坏,但设法返回了基地。无人伤亡。”吉恩-克劳德说。
“请代我向你部下所作的努力表示感谢。上校。”格特道了歉,走向他的私人的浴室。他一进去,就呕吐起来。他的溃疡处又在出血了。他尽力坚持着,但感到头晕目眩,顷刻便向房门栽倒下去,头部碰到了硬绝缘体。杰克闻声过去查看。门很难打开,但他终于进去了,看到马丁躺在那儿。瑞安毫不犹豫地要吉恩-克劳德去请医生,但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的情况。他扶着马丁站了起来回到他的办公室,。把他安置在椅子上。
“出什么事啦?”
“他刚才突然出血――快告诉我电话号码……”瑞安说得很严重,并接通了海军上将格里尔的电话。
“马丁病倒了,请派一名医生来这里。”
“我会安排的,两分钟后我自己来看他。”将军答道。
杰克走进浴室,弄了一杯水和一些卫生纸,把格特的嘴擦干净,接着举起杯子说:“漱漱嘴吧。”
“我好啦。”他拒绝漱口。
“废话。”瑞安说:“你太固执啦,一直工作得这么晚。打算在你离开前把所有材料都搞好,是吗?”
“我应该――我应该完成。”
“你该做的是,马丁,在你被吃掉之前离开这个鬼门关。”瑞安说。
格特语塞。
杰克心里想,马丁不是开玩笑。战斗也在这儿进行,你本人也成了这场战斗的一位伤员。你和我一样迫切地想取得胜利。
“怎么回事!”格里尔将军亲临房间探望。他的头发看起来有点儿乱蓬蓬的。
“溃疡在折磨他。”杰克解释道:“他一直在吐血。”
“啊,愿上帝保佑,马丁!”将军说。
瑞安以前并不知道兰利还有一个医疗所。医护人员随后就赶来了。他立刻检查了格特的病情,然后和一个保安人员把格特抬进轮椅,推了出去。留在后面的三个人互相看着不作声。
“差一点抓住了他们。”墨里说。
“也是袭击法国‘直接行动’组织营她的那支突击队干的吗,嗯?是的,我已听说那是一次组织得很好的行动。情况怎么样?”欧文斯问。
“突击队在七十英里之外被发现,不得不撤回去了。通过对照片的再分析,发现我们的朋友可能已经离开了。”
“奇怪。我看我们的运气不会好了。那些家伙去哪儿了,你估计得出吗?”
墨里咕哝着:“我估计的情况和你的设想一样,吉米。”
“保护胆小鬼倒是挺容易的,是不是?然而那些勇敢的人却使工作复杂化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会成为你们贤明的君王,如果他活得长的话。”欺里补充道。她想,他不能不喜欢这个年轻人,况且他妻子也受到人们的爱赖,“嗯,他们在美国的保安措施将是非常严密的,就象我们对总统的保护一样。甚至是原班警卫人马。这样你们就更可放心了。”
我能对此感到宽心吗?欧文斯暗自思付,他想起历史上几位美国总统在防范相当严密的情况之下仍旧死于狂人之手,更不用去提约翰・肯尼迪了。当然,北爱尔兰解放阵线可能回他们的老窝了,但他的本能告诉他不是那么回事。墨里是他的亲密战友,他也了解并且尊敬秘密情报局。保卫殿下安全的具体措施是由他们落实的。但是殿下的安全应该是由伦敦警察厅负责的。他不愿意看到这种越俎代庖的现象。欧文斯对秘密情报局很反感,因为他们大动于戈把围观的人赶将老远。但是现在欧文斯对他们比较理解了。
“租金多少?”杜彭斯问。
“一个月四百五十美元。”这个房产代理人答道:“备有家具。”
“唔。”亚历克斯看到,屋内陈设并不引人注目。当然他们也不需要什么豪华的东西。
“什么时候我的表兄能搬进来?”
“这不是你自己住的?”
“不错,是我表兄住。他和我是同行。”亚历克斯解释说:“对这个地方他很陌生。当然,我负责替他付房租,你不是说先付三个月定金吗?”
“行。”这房产代理人事先已开好了两个月的房租发票。
“付现金行吗?”杜彭斯问。
“那当然行。我们回办公室去签合同吧。”
“恐伯我时间不够了,你没有带合同纸吗?”
房产代理人点点头,“好,我可以在这儿为你办理。”他从停在外面的车里拿来一块书写板和一份出租合同。他还没有意识到他正在给自己挖掘坟墓,因为办公室里只有他看到过这个租房人的面孔。
“我的信件都寄住一个信箱,我上班要经过那个信箱。”那就代表了他的地址。
“你于的是哪一行?”
“我在应用物理实验室工作,是电机工程师。恐怕我不能告诉你更多情况了。我们做的很多都是政府交待的工作,明白吗?”亚历克斯心里隐约地为这人感到遗憾。这是个使人愉快的人,他并没有象某些房地产商人那样对他耍弄市侩哲学。真是太遗憾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这就是生活。
“你总是付现金的吗?”
“那是表明我能够承担租金费用的一种方法。”亚历克斯皮笑肉不笑地说。
“你在这儿签个字,好吗?”
“当然喽。”亚历克斯用他训练有素的左手握笔签了字,“给,一千三百五十美元。”他收点了钞票。
“这儿很方便。”代理人边说边递上钥匙和收据。
“定下来了。谢谢,先生。”亚历克斯握着他的手说:“他可能下周搬进来,肯定在下周。”
两人告别后,各自回到车上。亚历克斯记下这位代理人的车尾号码。房产代理人开的是私人的车,不是他们事务所的公车。亚历克斯记下了他的特点,以便转告他的部下,不要杀错人。他高兴的是来的不是一个女代理人。亚历克斯知道他迟早应克服这种偏见,但是此时此地他很高兴能够避免这种纠葛。他跟着代理人绕道几个街区。接着他转个弯,急速返回他的住处。
这所房子并不华丽,但很紧凑。三个小卧室,兼作餐室的厨房很实用。重要的是,这房附设有车库,占地将近一英亩。邻居大都是兼干农活的工人,他们的房子和这座房子相隔五十多英尺。房子四周为稠密的树篱所环抱,这正是一个安全的据点。
屋子安排好后,他旋即驱车到华盛顿国家机场,从那儿飞抵迈阿密。在那儿他停留了三个小时,然后换机到墨西哥城。米勒正在一个约定的旅馆等他。
“你好,肖恩。”
“你好,亚历克斯,喝点什么吗?”
“你喝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