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爱妃一爱就飞》第34/126页


片刻后,我果断的离开了楚天舒的怀抱,坚毅与果决又回到了她的面上,清澈的眼眸淡淡望向他:“荷妃还好吗?她病的可严重?”
楚天舒上前一步,伸手牵过她袖袍之下的小手,缓步走在粉色花瓣铺成的小路上:“她根本,就没有生病!”
我的手本能的想要从他的手心里抽离出来,无奈楚天舒以不会弄疼她的力量,坚定的握着她的手,似乎不容她挣脱一般。
她的心里,忍不住有懊恼与忿忿涌了上来,虽然他们已经有了那么亲密的关系,可是我却并不太能适应这种亲昵的感觉。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几乎偏执的认为,只有相爱的人,才可以这样亲昵的牵着手!他和她是相爱的人吗?不,顶多算是一夜情罢了!
“刚去看过你娘亲了么?”他似随意般的问道,低垂的眼眸深处有细微的挫败一闪而逝。
我努力的与那只手做着斗争,却始终没能如愿的摆脱掉那只手,于是放弃,颇有些不爽的开口:“嗯,看过了!”
“她的精神应该好多了吧?”他继续随意询问。
我敷衍的点点头:“嗯,好了很多……我说,你能放开我的手吗?”一直牵着,会让她有与子偕老的错觉!
楚天舒温润的眸子微微一闪,旋即抬眸,凝视着她不满的小脸:“艳儿不喜欢我牵着你吗?”
我停下脚步,用奇怪的眼神瞥着他,半晌才淡淡开口:“我如果说不喜欢,王爷你会放开吗?”
楚天舒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定睛瞧着她的清澈如水的眼眸:“你是如此特别的女子,艳儿……所以,大约这一生,我也不会放开你!”
我愣愣的看着他认真的眸子,他漆黑的眼眸眨也不眨的望着她,里面是她熟悉的柔情蜜意。他刚才说什么?大约一生,也不会放开她?
她忍住想要嗤之以鼻的冲动,语气极淡,却是隐隐透着讽刺的:“王爷的厚爱,艳儿实在不敢当,相信这府邸里有大把的女子等着王爷说出这样的誓言来,王爷何必将口水浪费在我这边……”
“叫我天舒!”他打断她的话,语气依然温柔,却隐隐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气势:“我说过,叫我天舒,日后,别再让我听见你唤我王爷……”
这样的称呼,让他的心里觉得异常不舒服,就像喉咙里梗着恶心的苍蝇般他从来不知道,这世上,会有这样一个人,且对方还是一名女子,会让他一直平静的心,生出许多别样的情绪来。
他渐渐的,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可是,他也知道,面前这名女子,是不容他小觑的,尽管她看起来是那么真性情,仿佛一汪清澈平静的湖水,一眼便能望见底般透彻,但是,他知道,那只是表现罢了……
我久久的看着他暴露在阳光下那精致美好的面容,忽的调皮一笑:“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她这样说,带着恶作剧的意味。别说她不是林艳儿,就算她是真正的林艳儿,这个心性冷漠的少年,也不会喜欢上她的,她笃定的想。
我依然望着她,很平静的眨了眨漆黑漂亮的眼睛,莞尔一笑:“艳儿还记得我曾经为你弹奏过的曲子吗?”
我拧眉,什么跟什么啊?她和他之间的距离,没有火星与水星那般远吧?那为什么她却觉得跟这个人沟通起来这么困难、这么费尽呢?
曲子?她怎么知道他曾经弹过什么曲子给林艳儿听过?可是这时候她能说记得或者记不得吗?
这只狐狸又在打什么主意啊?她有些崩溃的想着。面上却依然一派从容,紧闭了嘴巴表演‘沉默是金’。这时候,最好还是什么都别说比较安全。
“今天的天气与那天一般晴好,不如我再弹奏一次给你听,好吗?”他等不来她的回答也并不恼,只径直说道,然后牵了她的手,往一旁的亭子走去。
隐蔽在大片竹林中的亭子,极致极美,竹的清香混合着春天湿润的泥土的香气,扑鼻而来。左小浅用力呼吸,郁结的心情逐渐开朗起来:“真是纯天然无污染啊……这府里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我竟然都不知道……”
亭子的桌案上摆着一具古琴,楚天舒走过去,垂眸注视着琴弦,他俯低头调试琴音的时候,秀美的面容带着淡淡的笑意,眼角余光瞟向那名与大自然亲密接触并且兴奋不已的女子。
他缓慢的抬手,在琴弦上虚按一下,随即开始了弹奏。紧跟着,他温柔清亮的嗓音跟着美妙的琴声响了起来:“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我背对着他的背影猛地一震,这个是,凤求凰的曲子!!他竟然对自己唱这个,还唱得如此情深意重的样子……
她的手从竹叶上颓然落下,翩然转身,用一种陌生的眼神凝望着他,淡淡的,却是楚天舒从没见过的神情。
一曲终了,我拍手,假假笑道:“嗯,弹得不错,唱得也很好听……”
楚天舒从石凳上起身,走向一脸近乎漠然的她身边,微笑着抬手,将落在她发间的竹叶随手拈了出来:“可是你的表情很敷衍,艳儿,你觉得真的不错吗?”
我随口回答:“嗯,很棒,是我听过的里面弹唱的最好的一个,可是……”
“可是什么?”楚天舒含笑望着她灵动的眸子。他的表情高洁悠远,即使面对我这么明白的敷衍,也丝毫没有动气的迹象。
“你的琴音很动人,你的歌喉也很动听,可是你大约不知道,你的琴音里,没有打动人的真诚和唱这首曲子该有的心境……你或许经常弹这首曲子,可是,楚天舒,你真的爱过什么人吗?”我微微歪着脑袋,表情天真,笑眯眯的看着他,一字一字,咬字清晰的说道。
没有爱过人的人,怎么配弹这样的曲子呢?她从小学习钢琴,可以说,这首曲子没有弹过一千遍,至少也有九百九十遍,即使没有很轰轰烈烈的爱过人,可是她依然听得出来,琴声所表达出来的真实意境。
他或许对她有好感,可那远远不是爱!所以,他弹了一曲凤求凰,技艺无可挑剔,可是,想要以此来打动或蒙蔽她的心智,似乎,没有一点用处呢。
楚天舒依然从容,笑吟吟的望着她有些挑衅有些不屑的眼神:“艳儿怎么知道我不曾真正爱过人?”
他的眼神过于清亮,那么理直气壮的看着她,她忍不住就轻笑出声,边笑便往园子外走去,她的笑声轻快悦耳,她的脚步也很是轻盈,有银铃般的声音撒了过来:“我不知道你爱过谁,可是我知道,就算你有爱过什么人,那个人,也绝不可能是我……”
绝不可能吗?楚天舒站在原地,微微眯了眯清亮的眸子,他垂眸微笑的时候,眼底有大片的阴霾,一闪而逝.
藏娇楼,顾名思义,就是藏着美娇娘的楼,全京城最有名的青楼。据说里面的姑娘个个能歌善舞,才貌双全,尤其是新来的名妓花月容,凭着玲珑剔透的容貌及超群的琴艺,顿时红遍整个京城,被誉为“京城第一美人”,使得本就名声大噪的藏娇楼一时间成为名流富甲的必争之地。
这世上,其实不光是男人对美女感兴趣,此时,我就和小怜坐在花月容的容阁内,等着见一见那位传说中的第一美人,这也是藏娇楼不同于其他青楼的地方,即便是白天,只要有客,也依旧营业。
“服务水平还是可以的!”一身男装打扮的我笑眯眯的打开随身携带的折扇,双眼滴溜溜的转着,打量着藏娇楼的整体布局。
小厮打扮的小怜局促不安的站在她身后,压低声道:“小姐,咱们快离开这里吧!这里,不是正经人家会来的地方……”
我但笑不语,小丫头懂什么懂,十个穿越人士至少有九个会选择逛青楼,她当然也不要例外啦!再说,出来一次可是很费劲儿的呢!虽然刚过来就在青楼打工,但是没有真正的逛过。
容阁共有两个厢房,其实说是厢房,也只是在中间用一道精美的屏风隔开而已,这样,既可以同时欣赏到帘后花月容的表演,同时两批客人又不会互相干扰。
不过,这种屏风有一个缺点,不隔音。所以,现在隔壁说话的声音便毫不遗漏的飘进了她的耳朵里。
“恭喜闵兄,又打了漂亮的一仗,顺利归朝,来来来,本……公子再敬你一杯。”听声音是个年轻男子。
“多谢太……多谢公子,特意为闵某安排的接风宴,闵某先干为敬”一把声音低沉且平静无波的声音响起。
我端酒杯的手顿了顿,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好像什么时候在哪里听见过?闵将军?闵?!
难道是林艳儿的表哥闵新毅?原来他竟然是个将军,了不起呢!
“这次水砂国出兵十万,闵兄只率领一万轻骑,就将对方打得节节败退,为我国树立了军威,看日后那个国家还敢打咱们天朝的主意……我国有你这样一员大将,实在是我国的福气啊!”年轻的声音再次响起,很是赞许的说着这番话。
闵新毅平板的声音宠辱不惊的响了起来:“公子缪赞,闵某只是竭尽全力保护家园而已……这也是闵某的职责所在……”
话音刚落,有绵柔的嗓音响起,如一缕清泉注入人心田,让人心旷神怡:“几位公子,月容来迟怠慢了几位,还望几位公子爷海涵。”
只见珠帘后多了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想来就是那花月容了。我挺胸抬头,兴致勃勃的努力拉长脖子,想要看清美女的庐山真面目。
须臾,花月容从帘后走了出来,我这才看清她的样子,柳叶眉,丹凤眼,面如桃花,肤若凝脂,眉宇间透着几分清冷,给人清新脱俗的感觉,这样的女子实在与这青楼有些格格不入。
“月容姑娘果然是人如其名,如此的花容月貌,世间怕是再找不出……”我笑眯眯的摸着粘在嘴唇上的胡子,忍不住出声称赞。
只是话音还未落,一串沉稳的脚步声响起,接着,隔壁有人绕过屏风来到了她的面前,见她的装扮,似疑惑的皱了皱英挺的眉头,一双鹰般锐利的眼睛直直望向她:“是你?”
不是吧?我有些瞠目结舌,她这样的装扮,他闵新毅也能认得出来?眼下只有一招可以用,那便是装傻:“公子认识在下?”
她费了很大劲才把自己凝脂般洁白细腻的皮肤弄得黑黑粗粗的诶,为了更像男人,她还特意贴上了胡子,如今在这包厢里的我,十足十一个商贩打扮的人,闵新毅的目光怎么就这么毒,这都能给她认出来?
闵新毅微眯了眯锐利的眸子,还未来得及回答,屏风后又绕过来一名男子,果然是名青年男子。想不到也是一名帅哥呢,俊美朗目,一脸灿烂的笑容,看上去非常阳光:“闵……闵兄,你认识这位小……这位兄台么?”
我估摸那人正准备称呼她一声小兄弟,结果一看她的胡须,便自动改成兄台这个称呼了。微微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瞪着闵新毅的回答。
闵新毅似仔细的端详着我,半晌后,才举步朝她走过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你以为打扮成这样不伦不类的,我就认不出来你来吗?”
不是吧?他还真的将她给认出来了?我讪讪笑了笑:“表哥,你真厉害,这样都叫你认了出来!”
她连忙屁颠屁颠的拍着马屁,笑眯眯的问道:“表哥是怎样认出我来的?”
闵新毅伸手弹了下她的脑门,低低叹了口气:“别以为你贴个胡子弄黑皮肤我就认不出来,说吧,怎么跑出来了?还跑到这样的地方来?”
我连忙嘿嘿傻笑两声,殷勤的拉着闵新毅坐下:“人家太无聊了嘛,每天睁开眼睛就吃,吃了就睡,睡了又吃……如此一来,很容易长肥的说……表哥也不希望我变成肥猪吧?”
年轻帅哥见那两人说得热闹,连忙上前一步:“闵兄,这位小兄弟是?”
我黑溜溜的眸子转到年轻帅哥身上去了,这人,称呼转变得还真快。赶在闵新毅回答之前,我大声报上家门:“你好,我是我表哥的表弟,你叫我林冷好了……对了,阁下怎么称呼?”
“表弟?”那人似疑惑的望着我,然后又看向一脸平静的闵新毅:“闵兄你哪来的表弟?我记得你只有两个姓林的、林大人家的表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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