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她扶不上墙》第20/95页


  慕长安歇了一会才往前走去,走着走着又到了德丰殿,小海这几日不知从何处弄来了个乌鸦养在笼子里,没事就教他说话,慕长安嘲笑了他好久,乌鸦怎么会说话呢。
  她坐到秋千上,小海像往常一样在后面推她,“你知道谢如大人么?”
  “知道,冰糖就是他给我带的。”慕长安道,不知道小海为何问起这个。
  “以前每日见他从德丰殿门前走过,一身薄衣,毫不惧冷的样子,今日才知道他是宗人令谢如大人。他多大啊,看着还狠年轻,娶妻没有?”小海问。
  “我怎么知道,你打听消息最灵啊。”
  小海有一下没一下地推着秋千,心不在焉的样子,也是,平日里若她不来此处,在这个院子里连陪他说话的人都没有。闲的连谢如那么闷的人他也注意起来了了。
  “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小海忽然问。
  慕长安怎么知道,反正她不喜欢皇帝,也从不知道男女之爱该是怎样的。“你思春了?”
  “或许吧。”小海抱着秋千绳子,怅然若失。
  慕长安仰头看着他,他每日接触最多的人便是她,不会是喜欢她了吧?她可没这个意思,只将小海当做朋友一般。想到这个她猛然起身,却一不小心撞到了小海的下巴,他疼得立马捂住。
  “撞坏了吗?”慕长安一心,拉过他捂住下巴的手臂,凑过去看。
  门口的响声一瞬间将两人都吓了一跳。慕长安拉着小海的手扭头看去,站在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身龙袍踹开了大门的皇帝。
  她腿一软立即跪下,“皇上万岁!”小海反应过来也立马双膝着地跪在她身边。
  “把那个太监拉下去,乱棍打死。”带着寒意的声音响起。慕长安猛然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皇帝。他要打死小海?为何?
  皇帝身后的侍卫已经过来将小海架住,他脸色惨白地挣扎着,一路被拖出了的大门。慕长安就这么跪着,看着他消失在了自视线中。而后大门就这么被关上了。
  皇帝自她身边蹲下,一把将浑身颤抖的她拉扯起来,恶狠狠地看着她,“日日来此处,不是骗朕说来遛弯,便说是来拜祭。你连德妃寝宫都未踏进去一步,还敢说是拜祭?”
  慕长安被吓得愣住,只双眼看着皇帝,其他什么都不敢做。
  “给谢如送印章,还跟太监私相授受。当朕是什么?”皇帝的眼神里写满了厌恶和怒火,她的手腕被他紧紧握住,疼得像是要被捏断了一般。
  “臣妾没有,皇上!”慕长安脸上露出了胆怯和求饶的神情。
  “没有?那为何不带宫婢?方才凑得那么近在做什么?朕提醒过你,是你屡教不改!”皇帝咬牙切齿地问,眼神凶狠,她觉得他手若掐的是她的脖子,此刻便已经一命呜呼了。
  慕长安被吓哭了“皇上,我们没有,您别杀死他!都是我的错。要杀就杀我吧。”
  皇帝将慕长安甩到地上,蹲下来,掐住她的脖子,“你以为你的命很重要吗?”
  她哭着摇头,“可是他是无辜的。求您不要打死他。”
  “这么在乎奴才的命?”皇帝的手骤然收紧,他现在理智全无,在看到慕长安握住那太监手臂的时候,他就想杀人了
  慕长安瞬间觉得喘不过气来。
  “你的那些宫婢们也该死!”他松开掐着她脖子的手,站起身道“,连同芳华轩奴才,全部杖毙。”
  这一句话,对于慕长安来说恍若灭顶之灾,皇帝发号施令,门口有人立即去办,他没有要手软。
  慕长安一心急,脑子一热,伸手一巴掌打在这九五之尊的脸上“暴君!”
  话音刚落,脖子又被盛怒的皇帝单手掐住,炙铁般无法挣脱之感,令慕长安头晕目眩。
  “你再说一遍。”暴戾的神情令他如同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肆意地报复前世伤了他的人。“朕是暴君?好,我倒要让你看看暴君是什么样子!!你不是要拜祭德妃吗,不是耿耿于怀吗,来人,把她关进德妃寝殿。”
  慕长安下意识地挣扎着起身往院门外跑,却被侍卫拦了下来。她不要,她不要小海死,她不要青鸾和小婵死,她更不要去德妃的寝殿,心里一阵的绝望。
  手腕又被皇帝拉住,他拖着慕长安一路往德妃寝殿走,跨进门口之后,恶狠狠地将她甩到地上,“不是要拜祭么?从今以后你就在此,天天陪着她!”
  这间她以往常来的屋子此刻窗户紧闭,再也当时的欢声笑语,繁花锦簇,一身狼狈地趴坐在冰凉的地面上,抬头,是德妃的画像和牌位,唯有前头的烛火微微照亮。
  她不要在这里,她要离开,她不能待在这里,撑地起身企图往回跑,身后的大门却在此刻关了起来。屋子里哪里还有皇帝的身影,光线暗淡的殿内只有她孤身一人。
  更深惧意爬上心头,大门怎么都推不开来看,她躲闪着不去看前头的画像和牌位,将自己渐渐缩在角落里,娇小的身体不住地颤抖。
  福德从未见过皇帝发这么大的火,不管是皇子时遭到先帝的痛骂,还是夺位之后面对文臣的指责,他都只是淡然处之。今日就见了谨贵人握住那太监的手,便瞬间发作了,况且那两人平日里也没做什么逾矩之事,荡个秋千,一起唠嗑,只是亲密了些。
  “皇上。”福德小心开口。
  “说”皇帝自德丰殿回来之后,手撑着膝盖坐在木塌之上一言不发,其他下人都不敢靠近。
  “奴才看,谨贵人对那个小太监,定然是没有半分情义的,只是年龄相仿,在一起多说了几句话而已。可若皇上朕杀了他,那谨贵人说不定真的会记一辈子。”
  “不许再提这个人,滚。”皇帝的声音冰冷彻骨,福德伴随了皇帝这么多年都觉着他这是要大开杀戒的前兆啊。
  福德行了一礼,谨慎地退到门口。
  “等等,暂时别杀。”皇帝改口。
  作者有话要说:  木有存稿惹 又到了随缘更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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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来想写的是,两个人一起相互扶持 成就彼此的 特别是女主被家里人不看好 最后一步一步靠着智慧逆袭成皇后的故事 写着写着就写成别别扭扭的小情小爱 哎! 怎么肥四!


第19章
  得令,福德应了下来,才将御书房的门关上,用袖口擦了擦额头的汗。
  德丰殿内慕长安警惕地看着四周,她发誓方才自己听到了孩童的声音,将自己的双膝抱得更紧些。德妃一定在怪她,怪她送的那碗药,怪她不去看最后一眼,娘娘一定是恨死自己了。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慕长安已经吓到麻木了,头抵着墙,屋子里的最后一丝光亮在前头的两根蜡烛烧尽之后彻底消失。桌上有油灯,可她不敢去点。
  屋子里有鬼,只是看不见罢了。
  御书房里,皇帝不许下人点灯,桌上的晚膳也已经凉透了。福德进殿几次看到的都是皇帝一声不响地靠在木塌之上,平日里手里总是会拿一本书看,今日只是沉默着若有所思。
  他命人去德丰殿看了看,送了点吃食,据说谨贵人坐在里头不吵也不闹。这就是个木头,明明也不算什么大事,当时跪下求饶说几句好话,皇帝也不至于如此。
  停了几日的雪在傍晚时分又下起来,一夜未停。
  第二日,伴随着木门打开的嘎吱声,慕长安从膝盖中抬起头,一脸的憔悴,她一夜未眠,心里已经完全被恐惧击垮,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起身推开门口的宫人们冲了出去。
  “有鬼!有鬼!”她大叫着,没走几步又被自己绊倒。
  “快去扶主子!”福德被这情形吓得不轻,宫人们拥过去将慕长安扶起来。
  “主子受惊了,送回芳华轩好生照看。”福德命令道,而后又扯过身边的得力小太监,小声道“快去请御医来,这事别张扬!”
  半日过去了,宫里头都传开了,说是芳华轩的谨贵人得罪皇帝,皇帝责罚,贵人被吓得忽然发了癔症,只缩在床角喊着有鬼,太医院皆束手无策。
  “太医说是吓着了,这是心病,只能慢慢治。”福德皱着眉头向皇帝禀报,袖口擦着额头的冷汗。
  皇帝坐在桌案边批折子,并未抬头“没打没骂的,她就疯了?让太医治,治不好就都别活了。”
  没打没骂?这句话就在福德嘴边,为了小命愣是咽了下去,把一从小未吃过苦的柔弱女子关在新死了人的屋子里过了一夜,是没打没骂,但这比打骂更能吓唬人。
  新派来的宫人们按住了慕长安的双手,往她嘴里灌药。“贵人,您就喝下去吧。您若好不了,我们都得遭殃!”
  慕长安眼神空洞,滴水不进,他们把她关在这屋子里,一直到现在她不见青鸾,不见小婵,不见小海。皇帝真的杀了他们,他真的杀了他们,因为她,全部都是因为她而死。
  不免又想到德妃去的那个夜晚,娘娘知道许家被诛九族之后该是如何的痛不欲生,这种滋味她似乎有些体会到了。皇帝的绝情残忍,自己的无能为力,这一切都真切地吞噬着一个人的意志,将人活生生逼疯了。
  “主子,贤妃娘娘来看您了。”下人提醒了一句。
  她和宋妍已经许久没有说过话了,冷宫那日之后终于两人渐行渐远。她怪慕长安一碗毒药害死了德妃,而慕长安则怪宋妍将紫心拉下了水一道污蔑她,辩不清谁才是真正错了的那一方。
  “听闻你病了,我特意来瞧瞧。”宋妍在宫人面前表现得温和大度。
  而慕长安冷着脸,她知道宋妍是来看笑话的。各自打发了下人出去,贤妃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怎么,良心有愧,被皇帝关在娘娘的寝殿一夜就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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