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她扶不上墙》第74/95页


  慕长安摇摇头,笑道,“你要当舅舅了。”
  舅舅?元灼反应过来,“王雪澜她怀孕了?这算是什么好事。”遂又低头去看书。慕长安抽走他手中的书册,“这不算是好事吗?”
  “朕不喜小孩。”
  “那皇上是一辈子不要孩子了么?”
  “你想要?”元灼反问。
  慕长安趴在桌案之上,“我也不想要。”若是生了一个像他似的天天严肃着脸的小孩,那可如何是好。
  “还是别要了吧。”元灼道,“听闻说父母作的恶,都会报应道后代身上。”他杀了那么多人,活着的时候还能为后代遮风挡雨,若是他死了,便无人保护他的孩子了。
  可是若是有一个似她那般可爱的女娃娃在书房跑来跑去的,也不是什么坏事。元灼看了一会慕长安,终究还是摇摇头,从她手里头抽回书,自言自语地轻声说了一句,“算了吧。”他手上沾了太多人的血。
  “皇上?”慕长安忽然喊了他一句。
  “嗯?”
  “听说。。。抄佛经可以赎罪。”
  元灼看着慕长安,她的眼里像是有些什么期待。“嗯,知晓了。”他低声回答,并不想继续再同她谈论这个话题。
  “那我去将这些枫叶风干吧。”慕长安也不知为何,自己心情忽然就不好了。其实,她也不太喜欢小孩的。不要便不要吧。
  待她离开之后,元灼将手上的书往桌上一扔,再也看不进去。记得最后那个书架最底下,有几本佛经孤本。
  走过去蹲下翻找出来,拿到手里又觉得可笑,他这一生不信鬼神,只信自己,若是忽然开始抄佛经,那岂不是太荒唐了。
  遂又将佛经放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就算是车神 也不会顶风作案滴 哎 空有一手好本领 却难以发挥 撑着膝盖探口气 英雄无用武之地


第68章
  苏州的秋季似是格外短暂,皇帝分别将《心经》和《妙法莲华经》抄到第一百遍的时候,便已经入冬了。
  冬至的夜晚,山上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慕长安在门外看了一眼,是宋妍不请自来了。
  “这位是谁?”王雪澜问道。
  慕长安脸色不好,“以前宫里头的贤妃,不是个好人。”
  “那她不会住下吧?”
  “你表哥要是让她住下,那我走罢了,不在这碍他们的眼。”
  宫变那日,元灼早早为妃嫔们安排了去处,宋妍本掌管着后宫的一切,想着最后去除了慕长安这个眼中钉,自己登上后位指日可待,也没想到会有如此变故。
  “进来。”殿内的元灼喊了一声。
  慕长安不情不愿地走进去。他明知自己如今同宋妍不对付的,偏偏还要叫她见,正好,她要问宋妍讨要那封信呢。
  “许久未见,妹妹可安好?”宋妍一改往日态度,又同她装姐妹情深。
  “安好。”
  “这几个月只你一个伺候皇上,辛苦妹妹了。”宋妍也未料到会在此处见到慕长安。她只知晓宫变之后,被关在宗人府的慕长安也一同消失了。她父亲作为礼部尚书,假意归顺了新帝,暗地里却告诉她事情没那么简单,将来还会有其他变故。
  “不辛苦。”慕长安瞥了一样皇帝,真不确定他会不会将宋妍留下来。
  “贤妃一路奔波,在此住下吧。”元灼终于开口。
  慕长安听了这句瞬间睁大了眼睛,可自小的教养不容许她自此情形下失态,她没有权利赶宋妍走,皇帝也从未对她承诺什么。
  “当日德妃娘娘留的那封信,姐姐是忘了给我吗?”慕长安质问。
  宋妍是何等段位,她从未将慕长安放在眼里,“那封信一早便着人送去了芳华轩,妹妹没收到吗?”
  面对宋妍,慕长安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她有心计也有能力,没有丝毫的软肋。这样的人在元灼身边,无疑是更好的助力。
  “命人摆膳吧。”元灼打断剑拔弩张的两人。
  *****
  用过晚膳之后,慕长安独自回了自己寝殿。坐到梳妆台前,她不气,她不气,她才不是妒妇!
  大门很快又被推开了,她从铜镜里看到是元灼。“你来做什么!”她抄起桌上的小妆奁往转身砸过去!
  元灼也未料到她会这般,手快接住了妆奁,“我不来此处,还能去哪?”
  “去找你的贤妃!”慕长安从梳妆台前起身往里屋走。
  这样生气吃醋的慕长安元灼还是第一次见,觉得有趣,跟着她到了床榻边上,“你在气什么?”
  她在气什么?她也不能说啊,“气今日的晚膳做的不好。”
  “那便将厨子打发了。”元灼也坐到床榻上,同她装傻。
  慕长安将头别过去,不再理睬她。过了会儿,一个外力忽然将她压得往后仰倒在床上,皇帝欺身上来,逼迫她正视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伸手遮住他的眼睛,赌气般道,问“我在气什么,你不知吗?”
  “你不说,我如何得知?”他拨开她的手反问。
  “不想说。”她又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
  她这模样,任性又叫人心疼。元灼在她遮住眼的手臂上亲了一口,“那日,我见那个小太监同你一道在德丰殿里,发了大火,还记得吗?”
  将手臂放下,眼睛已经微红,“怎会忘记,在屋子里关了一夜,我吓得要死。”
  元灼喉结微动,继续道,“我知晓你同这个太监并无什么,只是一道说说话,吃些甜汤罢了。可是看到你同他在一道有说有笑的,我便忍不住嫉妒,发了疯似地嫉妒着。”他说着便笑了,“可我是皇上,若说了实话,那也太丢分了。”
  抚开她额间的碎发,“你是不是想笑话朕?”这种事此时说,也丢分。别说是皇帝,就算是寻常男子,也是不愿坦白说这些话的。
  慕长安却是笑了,眼睛红红的,眼底有泪光闪动。方才还是气得要死,却因他这些话,心情有了大转变。她想不到骄傲如他,也会说这些话。
  她咽了咽口水,“那你可知我当日为何会去德丰殿吗?因为本拿着糕点想去求你带我一道南巡。福德却说云嫔在里头,那时候我心里头便有些不高兴,可同样是妃嫔,我又没资格不高兴,你不只属于我一人。”
  说着说着呜咽了一声,努力忍住不哭,自己伸手抹掉了眼角的泪。
  “船上那日,我要杀那太监,你以死威胁,我心里头也不好受。”皇帝的声音里头听得出心伤,“还有那块玉,是我最珍惜的物件,给了你,你转头就输掉了。天底下哪有女子回这般糟蹋人的心意?”
  “哈哈哈”慕长安哭着笑出来,想起这件事她也惭愧,“最后还被我摔碎了。”
  “还装作没有碎的样子。”皇帝补充。
  “可你跑去云嫔房里睡,我心里也不好受。”她泪眼看着皇帝,完全没了拘束,直言不讳。
  “我睡书房了。还有印章,你先送了谢如。”本是情真意切的坦白,元灼却渐渐开始翻旧账。
  “可最后你像是强盗一般,将我的兔子印章拿走了。”她控诉道。
  “你绝对想不到我拿着印章做了什么。”
  山里头的冬天冰凉彻骨,屋子里头烧起了炭,暖融融的,心贴着心,更暖。元灼将近三十而立的年纪,此刻却像是初涉情爱的毛头小子,从前不敢说的不愿说的,今夜他想统统告诉她。
  他抚去她脸上的泪痕。
  “我知,诗经。”她捂住皇帝的嘴道。宫里头那间藏书室里,书架上那本诗经她见过。
  元灼拉下她的手腕。
  “你不知的还有许多。永宁三十五年,我第一次见你。那会我同母亲居住在冷宫旁边的破宫殿里头。太监们总是将路尽头的门锁上,宫殿门口的大雪无人清扫。那日门未锁,我在路的尽头见着了你,我过不去,你也过不来。那日我同母亲说了,我说就是因为路上全是积雪你才不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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