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她扶不上墙》第77/95页


  “你生的?”皇帝又放下笔。
  慕长安点点头,“你还抱着她呢,她一转眼变三岁了,宫女给扎了小抓髻。”
  “是个女儿?长什么样子?”
  “就是个女儿,皇上猜的实在是太准了。”慕长安惊奇道。
  “说说,长什么样子?”
  “唔,眼睛像你,鼻子像我。梦里头她就坐在书房的门槛那处,穿着一身藕粉色的衣裙,背对着我们,小小的人儿,手里却拿了个大桃子,还是你塞给她的。我同她说她吃不完的,叫她换个小的。她也不换,倔强得很。”
  皇帝听着,嘴边晕染开笑来,“接着说。”
  “没了,就梦见这些。”
  “再想想。她说什么话没有?我给他取了什么名?”
  “只记得乳名就就唤作小桃子。”
  小桃子。。。元灼沉默着想了一会,“是个很乖巧的孩子?”
  “有些闹人。”慕长安笑得眉眼弯弯,梦里的小人儿特别闹人。
  元灼也跟着笑了,眼里满是宠溺,“那她像你。”
  两人笑完了回过神来,才觉着书房四周空空荡荡的,慕长安觉着,要是真有个这么闹的小人儿就好了。
  “所以,皇上觉着你外甥女乳名叫小桃子好不好?”
  “不好。你梦里头的那个该生气了。”
  慕长安想想也是,伸手抚了抚自己平坦的小腹,突发奇想,“皇上,你说,这是不是别人所谓的胎梦?”
  皇帝哼笑了一声,“怀孕了做这梦便是胎梦,你这样的,就是午觉睡得太多了,白日里太闲。好了别打扰朕抄佛经。”
  慕长安撇嘴起身离开,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又想起了梦里的场景。那个扎着小抓髻的小人就坐在这吃桃子。
  ***
  福德被打发去厨房帮忙了,地位一落千丈,以前的小太监们都笑话他,发愁啊,一不小心得罪了谨嫔那个小贱人,不知是不是她给皇帝吹了枕边风,皇帝也不念着旧情,这都好几天都不招他回去。
  “福公公。”
  “贤妃娘娘!”见着宋妍,福德甚是讶异,连忙起身行礼。
  “公公辛苦了。”她在福德的屋子里看了一圈,“我听云嫔说了,是慕长安将她打发走的。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日,谨嫔没少给皇上灌迷魂汤啊。”
  福德一听,这是他救星来了,忙双膝跪地,“娘娘!当日云嫔怀着身孕寻来。奴才想着皇帝必留下她。没想到谨嫔使小性子,还冲着皇上发脾气。硬逼着皇上将人送走了。”
  宋妍当然知道这些,云嫔还是她派来探路的,“如今朝中弹劾新帝之臣众多,想来很快这帝位又会有变数。”
  福德也一早便料到了,否则他是不会死心塌地跟着皇帝,早就自谋出路。
  “你想想,皇上此刻一颗心全在那贱人身上。如今都这么待你了,若是回了宫,你的地位还能同往常一般么?”
  宋妍所说的,也是福德这几日最最担忧的,女人是最记仇的,一时半会叫他在此处受罚也就罢了,若长久以往,自己不就没个盼头了吗?这贤妃今日寻来,是给他送了个大好的机会啊。
  福德一脸的谄媚,“那谨嫔她就是个狐狸精!从前在宫里头后宫一切事都是娘娘您在操持。谨嫔就是个小玩意。要是皇上这次回了宫,那必定是要封娘娘为皇后的。娘娘救救奴才,往后我必定为您效犬马之劳。”
  宋妍要的就是这奴才的这句话,凭什么她操持着后宫的一切,宫变之时,皇帝却只先将慕长安送走了?明明她才是最适合站在皇帝身边的人,她才是最适合后位之人。
  费尽心思才将绊脚石一一铲除,如今什么都没捞着,她自然不甘心,后位,她势在必得。
  “若是谨嫔死了,就不会再碍着你我的路了。你说是吗?福公公?”
  死了?福德皱着眉头看向宋妍,她的脸上有狠厉之色,像是下定了决心。可是谨嫔是皇帝心爱之人。。。
  见福德犹疑,宋妍又道,“难道公公想回宫之后去御膳房打杂?”
  听了这句,福德想的自然是要重回皇帝身边,虽然是个太监,可是伺候皇帝的大太监连皇后都要给几分脸面的,“娘娘想要奴才怎么做?”
  “我要公公帮我笼络十个侍卫,至于有何用处,到时候自然会告知你。福公公只管记着这事便好了。”
  “何必这么麻烦,寻个机会,下点药进谨嫔的膳食里不就成了?就跟娘娘您收拾贵妃一样儿。”福德在宫中四十多年,这些门门道道都清楚。
  宋妍摇头,“开年之后,谢如会来一趟。我想法子让皇上离开几日。那便是我们动手之时。这一次,我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娘娘今日来寻奴才,就不怕奴才去同皇帝禀报了邀功吗?”
  “你我各有所求,如今联手,势在必得,我又怎会担心呢?”
  不论是对手还是盟友,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两人皆有心机、有城府、有共同的敌人,何愁除不掉她?
  作者有话要说:  话唠又忘记写作话了 这几天心里头慌呀 两篇文都没有存稿惹 哈哈哈 肿木办 头铁
  最近捂住眼睛不看评论 等16号再看~


第71章
  傍晚时分,慕长安亲自去厨房取了糕点拿回房吃,正巧遇见了宋妍,略有防备地看了看,自觉地捧着盘子绕开了走。
  “等等。”宋妍叫住慕长安,像是故意在此处瞪着她。
  “何事?”
  “这个给你。”从广袖之中抽出一封信来,递到她面前,“我一直留着。”
  慕长安脸上立马浮现乍然欣喜之色,这是德妃娘娘留下的信,是她最后想对自己说的话。
  原本打定了主意离宋妍远远的,可还是遵从本心接了过来,她这是主动示好了?
  “如今只剩我俩了。”宋妍道。“和解吗?”
  和解?慕长安从未想过同她争什么,自问也没她的能力和手段,“已经是这样了,只要互不干涉,相安无事便好。”言尽于此。
  宋妍被这样泼了一盆冷水,完全没有动怒,站在原地看着慕长安远去的背影,不是只剩她们两个了,而是很快就剩下一个了。饮冰多年,机关算尽,她接过德妃的担子,将后宫料理得井井有条,她想登上后位,想在史书上留下贤后之名,这一切近在眼前,唾手可得。
  慕长安回到自己屋中,坐到床头。手里捏着信犹豫着该不该看,宫里头的事情像是许久之前发生的,于她,更像是前尘往事。而她同皇帝之前再也不是从前那般,此时非彼时,这封信还有看的必要吗?若是看了,会不会影响些什么?
  德妃娘娘是最温柔的,不会怪她的。
  信启封。
  寥寥数语,字迹软绵无力,却依旧工整。
  德妃说,皇宫非久居之所,在皇上彻底清算之前趁早离开,即使不能保下全家,也不至于落得如她一般的下场。她说那碗药她未服下,孩子还在,只是未能来到这个世上,是为憾事。这一切也皆因她一时错念,企图以孩子来拯救许家而最终遭此报应。
  信纸最后,德妃留了四个字,兀自珍重。
  读完之后,捏着信的手垂落在衣裙之上,自己不但没有照着德妃的话做,甚至是反其道而行之,做了许多出格之事。
  德妃要她离开皇宫,这一点她做到了,可却没有离开皇上,谁能想到事情会成了这样。一直以来,所有人都要她离开,她却走到了他身边去。
  “信上怎么说?”
  房内骤然而起的声音吓得她一惊,他方才不是还在书房里头呢?慕长安连忙将信护在胸口,防止皇帝偷看。
  “你太坏了。”想想这人从前的恶行,慕长安胸口燃起怒火。
  “你进来之前我便在这,却反说我坏?”
  “总之都是你的错!”
  皇帝明白过来她指的是什么,这桩事上她永远都站得住理,每每翻出来两人总要大闹一场,算了,让着她一些,“越发凶了,朕不同你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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