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兰咖啡》第2/59页



很多年以后,当叶子明白了什么是爱情后,她总是会想,要是现在的话,当时怎么可能叫他走?简直就是个白痴嘛!
3.-第三章 懵懂
  郝思遥的那个背影深深地刻在了叶子的心里,以至于很多年以来,叶子都忘不了那个背影,尤其是在梦里。

自从那次受伤之后,叶子对郝思遥的印象大大的改观了,叶子不再讨厌他了,也不再觉得他像北极冰山那样冷了,虽然大家还像以前一样隔着走廊坐着,像以前一样不太交谈,好像那天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郝思遥没有问过她还疼不疼,也没有问过她伤口好了没有,可是这并没有什么,因为在叶子的心里留下了一些东西,留下了一些回忆,当时的叶子并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心里暖暖的。

从那以后,叶子喜欢听女生们讨论着她们的思遥,喜欢关注郝思遥的穿着,原来他无论穿什么真的蛮好看的;喜欢为他取得好成绩而高兴,原来他的成绩这么优异;喜欢看他跑步得第一的样子,原来他得第一并不是那么兴奋,而兴奋的人永远是班里的同学和老师;喜欢听他回答老师的问题,原来每次老师提的问题他都能完整的回答出来;喜欢看他出板报,原来他的字写得那么好,画画也是一流的;喜欢和他讨论学习上的问题,原来他指点地真的很仔细;有很多的不喜欢变成了喜欢,有很多的原来开始浮现……叶子还是会把座位让给找郝思遥的人,也会把板报留给他一个人,看着他认真出板报的样子,看着旁边围着指指点点的女生们,然后静静的离开……

叶子开始慢慢的和被拉进郝思遥的圈子里,虽然和往常一样和同学们玩在了一起,一起学习,一起讨论,一起跳橡皮筋,一起踢毽子,一起听男生讲鬼故事,听女生讲笑话,下课的时候“大打出手”进行男女混战,然后男生逃之夭夭,女生躲进女厕所,郊游的时候一大群人嘻嘻哈哈、吵吵闹闹、大摇大摆的在公园里游荡,然后在草地上各自拿出东西来野餐,但是从来没发觉原来和大家在一起可以这么开心,原本怎么没发现呢?还是因为郝思遥才发现的?这个问题叶子没有认真仔细的想过,因为她也不知道答案是什么,所以也懒得去想了。

射手座的郝思遥和狮子座的叶子应该可以成为很要好的朋友,至少从星座的角度来说这两个人应该是完美的搭配,可是郝思遥和叶子之间似乎没有太多的交集。郝思遥独立、冷静、骄傲、我行我素,有着向往自由的、不被束缚、游荡不羁的灵魂,却沉默寡言,少了射手座应有的热情;叶子热情、诚实、善良、生机勃勃,有着严于律己、襟怀坦荡、宽宏大量的灵魂,却少狮子座应有的自信和胆识。这两人似乎像平行线似的坐着,走着,学习着,生活着。

在一起学习生活了四年多的时间里,双方似乎都忽视了对方的存在,因为儿童时的他们并没有太多的想法,甚至没有花很多的思想和心情在学习上,更多的是想着玩什么,怎么玩,吃好吃的,睡得饱抱的,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最好不是很用功成绩却名列前茅,老师同学都会夸自己,自己在家长的眼里是好孩子,在老师的眼里是好学生,在同学的眼里是好榜样。自己会受到别人的表扬是件无比光荣的事,儿童甚至少年时代的同学们都不会觉得这是种虚荣,因为连家长和老师们都不会觉得这是种虚荣,因为我们的社会就是这样,在学生时代被看重的永远是成绩、成绩和成绩,没有太多的人会注重学生们的心灵,没有人会问他们,他们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他们真正想要的又是什么。他们基本不反对家长和老师们的命令,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所以不会。
4.-第四章 毕业
  5年的小学生活即将结束,同学们都在紧张有序的复习着,准备迎接升学考,那些学校推荐的尖子生早已通过考试进入了重点中学,郝思遥就是其中的一份子,已经收到市重点中学录取通知书的他过得特别悠闲,而作为二流学生的叶子不得不做着最后的准备。作为80后的他们,没有了就近分配,没有了包配工作,一切都要靠自己,进一所好的学校意味以后会进好的高中,然后进好的大学,最后找一份像样的工作,所以初中升学考对他们来说是第一次人生的转折点。叶子认真地复习着,争取考一个理想一点的中学,只要不是太差就可以了。

考试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几小时,等待的时间似乎异常的漫长,等到成绩单和录取的时候,叶子已经没有任何情绪了。“还好,不是最差的学校。”叶子喃喃自语着,自我安慰,典型的阿Q精神嘛!可是和郝思遥的学校相比也确实是够差的。等学生们的升学工作全部做完以后,学校开始了着手毕业典礼的事宜了。教导主任亲点叶子跳一段得奖的芭蕾舞,叶子似乎并不乐意,可是又不好拒绝,不过叶子提议想跳孔雀舞,心想可以让大家耳目一新一下,顺便缓解一下自己考试失利的心情,虽然表面装作蛮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心里还是暗暗不高兴的。

为了毕业典礼的表演,叶子花了很多的时间,很多的心思去准备,甚至亲自去挑选服装和头饰,似乎这一次的表演比平时的比赛还要来得紧张,上台前叶子一直不断得对自己说,不要紧张,不要紧张,像平时一样的就可以了。然后走到后台的镜子前再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今天的叶子很美,真的很美,乌黑的长发盘成了一个发髻,发髻里插着三根五彩的孔雀羽毛,一根镶着红宝石的银色链子绕着额头,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睛,虽然鼻子不是很挺,但也不算很塌,樱桃色的嘴唇,洁白的牙齿,今天的这张脸简直是太完美了,虽然才小学5年级,但是叶子已经有1米60的身高了,略显偏瘦的身材搭配黄色的吊带裙,裙摆上绣满了孔雀羽毛,而叶子就像是落入凡间的孔雀仙子一样,美~镜子前的叶子自己都不敢相信镜子里的那个人就是自己,和平时大大咧咧、粗枝大叶的她完全不是一个人嘛!外面依然是隔壁班级女生弹奏的琵琶声,叶子偷偷溜到舞台的一侧看着那个穿着旗袍弹着琵琶的女生,试图让自己的心境平复下来,偷偷的,偷偷的寻找了一下郝思遥,他坐在自己班级的队伍里,芸芸众生阻挡不住他发出的光芒,他的光芒是别样的,这种光芒对于叶子来说有点刺眼,一个是尖子生,一个是二流学生,在郝思遥的面前,叶子是一颗黯淡无光的星星,有时根本算不上是星星。

今天叶子的表现异常完美,婀娜多姿的身段,柔情似水的肢体,含情脉脉的眼神,宛如仙子的舞蹈,很多年以后同学老师们依然对这段舞蹈津津乐道,舞蹈老师每每回忆起那段舞蹈总会感慨的说到,如果叶子一直跳下去,现在应该是个有名的舞蹈家了。当时的叶子并不知道当时的情感是从哪里来的,直到很多年以后郝思遥问她为什么不再跳舞了的时候,叶子才明白,原来那时候的舞是为他跳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用心,也用情,虽然当时的叶子并不懂得这是什么。

和毕业典礼相比,同学们更喜欢同班同学间的互动活动,当时尚小,没有什么毕业留言,每个人拿着一本小本子,上面全是大家乱七八糟、龙飞凤舞的签名,叶子也不例外,到处找人签名,郝思遥似乎永远是例外的那个,只有人家找他签名,没见过他找别人签名。叶子拿着小本子走到郝思遥的面前,还没等叶子开口说话,郝思遥拿过叶子的小本子就转身写了起来,叶子愣愣的站在那里,依然看着郝思遥的背影,还没反应过来,郝思遥就回过头把小本子还给了叶子。叶子看着自己的小本子,眼神中充满了疑惑,郝思遥在纸上签了三个名字,逐层递进,一个比一个大,占满了整张白纸,哪有这样的啊?叶子不解的看着郝思遥。郝思遥笑着说,多签两个,让你多看看,多想我。呵呵~叶子觉得郝思遥今天有点反常,似乎笑的有点邪。

毕业了,人散了。
5.-第五章 消失
  在电话并不普及的90年代中期,叶子和郝思遥没有对方的电话号码,甚至连对方住在哪里都不太清楚,唯一知道的也就只有彼此的学校了。叶子的中学离郝思遥的中学不是很近,虽然叶子知道那里,可是叶子从来都没去过,连路过都没有,有时候经过那里都会刻意避开。

对于郝思遥在中学的一切,叶子都只能从小云的口中得知。小云是叶子小学班级的班长,美女兼才女的典范,和郝思遥进了同一所中学。在小学的时候,郝思遥和小云被誉为班级的“金童玉女”,没有特别的意思,只是因为老师经常拿他们做楷模,相提并论,久而久之的,大家就喜欢把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说了。小云和叶子是死党,虽然小云并不知道叶子和郝思遥的事,但是最为风云人物的郝思遥总是同学们关注的焦点,即使大家现在在不同的学校念书,那何况是和郝思遥同校的小云呢?

“叶子啊!你知道伐?郝思遥现在在学校红得不得了唉!学校里的老师和同学都认识他了唉!”每每叶子听到此类的话总是点点头,什么都不说。

“郝思遥又考全年级第一了!不过,是和我并列第一。哈哈……”

“嗯,意料中的事。”叶子想想自己,在一个普通中学也拿不到年级第一啊,和他们的差距是越来越大了。

“郝思遥这次学校的运动会拿了两个第一!”

“他还是跑得那么快啊!”叶子每次跑步考试可都是拼了命得在跑,可是每次都差及格那么一点点,需要老师手下留情、睁只眼闭只眼的拉她一把。

“现在居然有女生冲去郝思遥的教室要跟他认识,交朋友。”

这也太夸张了点吧?市重点的女生怎么脸皮这么厚的啦?怎么能这样的啦?学校怎么都不管管的啊?叶子听到这种话总归有很多抱怨似的。

……

叶子每次去小云家玩的时候,小云总会花很多时间说郝思遥的事,叶子每每都会很认真的听,但从不发表意见,就算要说点什么的,也都事无关痛痒的话。听小云说郝思遥的事似乎成了叶子的一种习惯,直到两年半后的某一天。

“叶子,郝思遥消失了。”现在,叶子和小云通过电话联系了,感谢科技的发达,小云可以在第一时间告诉叶子。

“嗯?什么意思?”叶子的笨脑子似乎又转不过弯来了。

“可能是转学了,但是没有人知道转去了哪里。”

“没有人知道?”

“是啊!今天早上一到教室,我们班的八婆就说了,她可是‘小喇叭广播台台长’,比我这个郝思遥的小学同学知道的都早。至于他转去哪里了,连他的同学都不知道,真是的,怎么连我都不告诉一声的啦?……”小云后面说的话叶子已经听不进去了。

他去哪里了?他到底去哪里了?叶子不断地在心里问道。

转眼间,离小学毕业已经5年了,5年后的第一次聚会叶子很兴奋,可是依然没有人知道郝思遥的下落,只是听说他好像出国去了,虽然如此,可是叶子依然很失落,但是叶子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以知道郝思遥下落的机会。记得刚进高中时,每每碰到有从郝思遥初中来的学生,叶子总会打听一下郝思遥的下落,可是得到的答案不是不认识就是不知道。

你在哪里?叶子经常想着,念着,梦着。

叶子经常会有意无意的梦见郝思遥,梦里,叶子看不清郝思遥的脸,不知道他有没有变过,留给叶子的依旧是那个离去的背影,无论在现实生活中,还是在梦里。

郝思遥像是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无声无息。
6.-第六章 出现
  又一个5年过去了,叶子已经是一个21岁,即将毕业的大学生了;5年了,叶子又寻找了郝思遥5年,结果还是一无所获,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然而叶子要感谢互联网的存在,感谢校友录的出现,在自己班级校友录开张1年之后,郝思遥突然出现了,没有留 下任何联系方式,没有留下只字片语,只是默默的出现了。但是,这些对于叶子来说已经足够了,知道他出现了,叶子重新回到了有郝思遥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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