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成恨,情难就》第24/196页


  盛景蓝礼貌的点头,笑脸相送,望着他们的背影消失,眸光渐渐冰冷。
  洛佑翼拥着黎向晚走出宴会大厅,佐韦的车早已停在门口,两人坐进车里。
  洛佑翼轻揽黎向晚腰部的手骤然收紧,黎向晚吃痛的蓦然躲开。
  洛佑翼盯着目光惊惧的女人,极力压制着心中的不快,他漠然的转过脸去不再理她。
  他们各自独坐一旁,车子平稳的驶离晚宴的别墅。
  冰冷的沉寂漫过静坐的每一人,行驶的车内不时的有光线掠过,瞬间照亮他们冰冷的脸庞,随即又暗淡在夜色中。
  洛佑翼的眸子暗沉阴霾,削薄的唇更是不悦地抿起。
  黎向晚的目光怔忡的望着窗外,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忧伤浸染双眸。
  而佐韦更是执着他那张千年不变的扑克脸,表情淡漠的开着车。
  车内的气氛诡异地安静,佐韦的眼球转动,他透过后视镜扫了眼后面的人,目视前方的眸光中划过担忧。以他对洛佑翼的了解,这样的他绝对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方才少夫人已然惹怒了少爷。
  担忧的心倏地一抽,他莫名的烦躁起来,他逾越了,他怎能为她担心?这不该是他所涉及的,他的表情迅速恢复淡漠,目光专注的开着车。
  车子终于拐进洛宅,刚一停稳,黎向晚就先行下车,她逃似的走进楼里快步上了二楼。此时的她急于把自己隐藏起来,独自一个人舔舐自己的伤口。
  洛佑翼步下车子,望着黎向晚仓皇而逃的背影,眸光尽现冰冷,浑身迸出迫人的戾气。
  疾走步入卧室的黎向晚身体紧紧靠在墙壁上,纤手死死地抵住心口,紧闭的双眸睫毛颤动,压抑的泪水终于溅落下来,流漫进嘴里一路涩进心里直绞她的心脏。
  “轰”的声响,门被人一脚踢开,震得黎向晚骤然心惊,她惊愣地望着破门而入的男人。
  颤抖的身子瞬间被洛佑翼抓扯在手里,他鬼魅的眸子阴恻地盯着她,“想他了吗?你魂不守舍的哭成这个德行是为了他吗?”
  黎向晚脸色瞬息万变,声音更是抑制不住的抖动,“关你什么事!!你不就是想要看我难受,我现在伤心难过,你满意了?”
  洛佑翼笑得森冷,嘴角更是轻蔑的掀起,“别忘了,你即将成为的妻子,你最好忘记他,否则让我知道你跟我结婚以后还在为别的男人流泪的话,我不会让你好过。”
  黎向晚的心直坠谷底,声音嘶痛地低吼:“洛佑翼,你够卑鄙,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么会跟他分开?”
  洛佑翼凤眸瞬间冰冻,把怀里的女人狠狠地摔在墙上,黎向晚柔弱的身子碰撞的心肺炸裂,头晕目眩,阵阵抽痛让她不能呼吸。
  下巴被男人狠力地捏住,魔鬼的声音响附耳旁,“在你的眼里终究只有他,你就这么放不下他,晚晚,你那么喜欢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愿意嫁给你!”黎向晚痛心地望着他,“你把我从夜总会接回来,是早有预谋,你费尽心机的拆散我和顾以枫,带我回来,逼迫我爱上你,让我嫁给你,让我对生活充满希望再把我狠狠地摔进谷底,让我陷入绝望,让我承受这样非人的痛苦,为什么?就为了报复?为了你的恨吗?”
  洛佑翼有瞬间的迷茫,他竟心痛地把黎向晚拥进怀里,冰唇游弋在她的唇边,“不是,不是的,晚晚,我爱你,我不能让你跟他在一起,不能,绝对不能。”
  洛佑翼游弋的唇覆在她颤抖的唇瓣上,温柔的吮吻。
  黎向晚木然的站在那里,万念俱灰,仿佛是失了生命一般。
  沉浸在拥吻中的洛佑翼终于感受到她的漠然抵抗,他刚刚柔软的心瞬间燎起怒火,这个女人如此不知好歹,竟然不屑他的怜爱。
  柔软的吻瞬间变凛冽,仿佛要唤醒她麻木的感知,恣意霸道地扯咬着她木然的唇。
  一股腥甜极速地在唇齿间蔓溢,刚刚闭合的伤口又撕扯碎裂,疼痛极剧直颤人心。
  黎向晚终于从颓败中惊醒,她剧痛的怒火中烧,胸口猛烈的起伏,濒临崩溃。
  她愤怒地推开身上的男人,近乎于疯狂地嘶吼:“不要碰我,你这个卑鄙龌龊的男人,你这个混蛋,你这个疯子,不要再碰我。”
  洛佑翼的眸子彻底冰冻,他邪起薄唇,阴冷的反问,“你想让谁碰你?顾以枫吗?哼,倘若他知道我是在那种地方找到的你,你说,如此堕落的你,他还会再要吗?”
  黎向晚柔弱的身子不住的晃动,怒极反笑逸出冰冷慎人的笑声,“真遗憾,我情愿堕落也不愿意被你这个疯子碰,你这个恶心的家伙……”
  “啪”的一声,黎向晚的脸被掌搁的偏过头去,月光下的左脸五指宛然,红肿苍起,嘴角渗出血迹。
  时间静止在这一刻,静默的夜色中黎向晚慢慢转过脸,轻蔑的直视着他,纤指缓缓的抹去嘴角的血迹,红唇一勾竟笑得极为灿烂,“打得好,洛佑翼,你可以再狠狠心,一刀毙了命岂不更干净,你这样逼迫我,只会让我更加鄙视你。”
  洛佑翼盯着她的左脸,手慢慢抚上她红肿的脸颊,黎向晚的头一偏躲过他的手,脸上尽显不屑。
  洛佑翼的手一滞,眼里流溢出微许的心疼迅速被愤怒所代替,修长的手指毫不怜惜地扯住黎向晚的头发,声音彻骨的冰冷,“哦,是吗?想死,好,我满足你。”
  他的手抓过她的衣裙狠力地一撕,柔软浅薄的料子应声而碎,黎向晚曼妙莹白的身子就这样呈现在他面前。
  黎向晚眸光惊变,屈膝踢向男人的膝骨,右手偷袭击打他的脖颈处。
  洛佑翼并不后退,膝盖猛顶住女人的小腹,压制住踢过来的腿,大手更是准确地抓住她的手腕狠力一捏,腕骨碎裂,纤弱的手一松,银针尽数散落到地上。
  黎向晚腹部吃痛,痉挛的俯下身子,被捏断的手腕被拧至身后,肩部传来脱臼般的撕痛,虚弱的身子不住的颤抖。
  洛佑翼用膝盖顶住她下滑的身子,疼痛难忍的黎向晚几欲昏厥,倔强的身子终是被钳制在墙上,她绝望的眸光狠狠地仇视着面前的男人。
  洛佑翼感受到女人滔天的怒火,嘴角邪恶的扬起,“不想我碰是吗?今夜我就让你的全身都印满我的痕迹。”
  黎向晚被狠狠地摔到床上,她痛得瑟瑟发抖,她悲惨地意识到,今夜的她已是在劫难逃。
  她绝望的闭上眼睛,左手握着断裂的右手蜷缩着身子,骨裂的疼痛让她的面容扭曲,额头渗出冷汗。
  耳边传来皮带解动与金属拉链松动的声音,黎向晚的秀眉紧拧,倔强的死咬着嘴唇。
  洛佑翼冰凉的手指漫过她轻颤的身体,指尖透着慎人的冰冷,所到之处无不激起战栗。
  黎向晚的心一寸寸的冰冻,亦如崖壁上瑟瑟损落的小花。
  狂风席卷着暴雨骤然而至,身陷其中的她孱弱的亦如风中的残叶摇摇欲坠,尽数凋零。
  痛苦的折磨是漫长的,冰冷的月光映照着床上抵死纠缠的人,屈辱像刀一样贯穿黎向晚的心脏,椎心蚀骨的疼痛植埋进她的四肢百骸,她的嘴唇渐渐苍白,颤抖的身体慢慢冰冷,难忍的坠痛让她冷汗倾泻而出。
  黎向晚清明的意识渐渐迷离,疼痛的身子飘忽游离,眼前的影像雾茫昏沉,混沌的眸光蓦然绽破记忆的闸门。
  她仿佛回到那段青葱岁月,看到年少的自己坐在无人的操场看台上,白色连衣裙,浅口的米色皮鞋,荷叶边的白色棉袜,柔软的黑发披在肩上,几缕发丝被微风吹动。
  那个她抬起手,将垂在鬓角的发丝别在耳后,细瘦白皙的手背上隐约可见淡蓝色的血管,十指尖尖,指甲上泛着天然的珍珠贝般的光泽。
  不知为何,黎向晚看不清她的容貌。
  于是黎向晚努力靠近,突然,她张口说:“顾以枫!”
  霎时间,黎向晚融入她的身体,透过她的眼,她看到一个颀长的少年站在自己面前,白色衬衫反射着阳光,整个人笼在柔和的光圈里。
  他干净利落的短发下是宽阔俊朗的额头,漆黑的双眸闪闪发亮,漂亮的嘴角稍稍弯起,他在对她温和的微笑:“黎向晚,我送你回家。”
  她站起来,拉拉裙角,和他并肩走。
  学校的大门已经合拢,侧角的小门开着条缝,顾以枫推开门,突然一根木棒打在他头上,鲜血汩汩流下,将他的白衬衫染成一片殷红。
  黎向晚尖叫一声,捂住脸。
  身边有人推在她:“黎小姐!你怎么了?”
  噩梦惊醒!!!
  黎向晚缓缓睁开眼,只觉得眼皮沉重,脑袋昏沉,嗓子干哑欲裂,飘忽的身体仿佛置于炭炉中炙烤。
  眼前出现的是吴妈的脸,正担忧的望着她。
  原来刚刚不过是一场梦,她又做噩梦了!梦见顾以枫被洛佑翼的人教训!
  黎向晚挣扎几欲起身,右手腕处猛地传来钻心的疼痛,她的泪激了下来。
  吴妈急忙按住她躁动不安的身子,“黎小姐,你身体不舒服,不要起来,必需卧床休息。”
  黎向晚听到他的话,大脑瞬间恢复清明,不堪的记忆尽数涌现眼前。
  昏沉的头又开始剧烈地跳痛,她放弃挣扎,惨败憔悴的面容尽现冰冷疏离,望着吴妈近在眼帘的脸,她淡漠地闭上双眸,“你出去吧。”
  吴妈迟疑地站起身来,望着黎向晚柔弱的身体静默地躺在那里,她叹了口气,缓步走出房间,轻轻地关上房门。
  昨夜的洛佑翼暴躁的如同困兽,焦虑恐慌地找来医生,洛宅里的每一个人都吊着心谨慎行事,生怕触了他的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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