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成恨,情难就》第72/196页


  洛佑翼眉头一皱,冰凉的手轻抚她的背脊,“是我疏忽了,当然不行了,你只能给我看!”
  黎向晚像看白痴一样瞅着他,“那不就是了。”
  洛佑翼的薄唇轻扬,将她紧拥入怀,“晚晚,你是我的。以后我们不要再相互折磨了,只要你乖乖留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好的。”
  黎向晚不置可否地掀起唇角,她岂能相信他的话,被他折磨了这么久,对他残忍暴力的行径太过了解,魔鬼说他要行善这话恐怕连他身边的小鬼都不会相信。
  慈善宴会云集了A城的各界名流富绅、名媛贵妇,琉璃芬芳的美酒堆砌成璀璨闪耀的水晶杯塔,大厅内花团锦簇乐曲悠扬,流光幻彩的灯光下衣着高贵鲜亮的人们低语轻笑,亲切的攀谈。
  黎向晚身着月牙白的短小皮草,内穿了件镶有碎钻的旗袍,黑色的旗袍上织绣着暗底的繁复花纹,每朵花蕊处隐绣了一抹金丝,颈下镂空的设计让女人丰腴的柔美隐露了一抹雪腻的遐想,下摆开衩处更是毫不避及地露出白皙晃目的玉腿。
  洛佑翼伴在佳人身旁,溢满爱意的眸光不时地停留在黎向晚身上,今夜的她明媚动人,改良的旗袍不但巧妙的遮掩了她的背部,又突出了她的高雅贵气。
  黎向晚应付着曾有过一面之缘的程太太,微笑的举杯啜饮,却不料听到程太太倒吸一口气,她顺着程太太的目光望了过去――
  光彩照人耀眼夺目的白梦之正挽着龚烈焰的胳臂笑靥如花地走过来。
  圈内人都认为这白梦之是洛佑翼的新宠,这家花和野花同时出现在这样冠盖云集的慈善宴会上还是让人吃惊不小。
  洛佑翼责备的目光扫过龚烈焰的脸,龚烈焰扬眉笑得尤为无辜。
  白梦之带着众人的目光来到黎向晚的面前,得体的微笑,由衷的赞美,“洛夫人今天好漂亮,远远望过来就被你的身影吸引了。”
  白梦之笑意盈盈,话锋一转,“不过洛夫人,如果把长款的黑色旗袍换成短款的浅色礼服会更漂亮些。”
  黎向晚莞尔,这女人分明是在说她的身材矮小,衣着老气,她平静地勾起红唇,眸光温和地望着她,“白小姐青春靓丽,好样貌穿什么都会如孔雀一样的惹人羡慕,只是这园子里的孔雀不宜多,一只足已,多了就变成麻雀窝了。”
  不出意外的旁侧近处的人发出了低低的笑声,白梦之精致的眉眼依旧保持着良好的仪态,娇媚一笑,“说的是,只不过麻雀再装扮它终究不是孔雀。不好意思,洛夫人,不介意我邀请洛先生跳第一支舞吧?”
  黎向晚挑眉嫣然一笑,大方的微退让出自己的老公,“当然不介意,白小姐没有带男伴,翼陪你舞一曲又何妨。”
  众目睽睽之下洛佑翼自然不会卷了白梦之的面子,他责备的目光再次扫向龚烈焰,修长的手指却绅士地轻牵佳人的手滑入舞池。
  程太太摇了摇头,“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不知道矜持嘛。”
  黎向晚笑得妩媚,“年轻的女人难免心浮气躁,都想挤走正室成为男人风流的终结者,殊不知自己都是微不足道的过客。”
  程太太忙配合着点头低笑,怕黎向晚尴尬体贴的岔开话题。
  黎向晚也适时地找理由退后隐在人群中,这样成为大家注目的焦点,格外的让她浑身不自在。
  她缓步来到龚烈焰的身侧,眉眼瞟着舞池里炫目的俊男靓女,“这就是你要的结果,挤走麻雀换个更难搞的孔雀?”
  龚烈焰桃花眼微挑,好笑地望着黎向晚,“你以为谁都如你一样无聊,好玩欲擒故纵的戏码,我龚烈焰还不屑这种不入流的把戏,在门口遇见的只是搭个伴进来而已。”
  黎向晚微啜了一口红酒,眼风低飞笑得媚惑至极,“有人就喜欢欲擒故纵的调调,换作身边人的默默等候,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还是天荒地老。”
  “呵呵……”女人低低的笑声尤为悦耳动听。
  龚烈焰桃花眼危险地眯了起来,大手猛攥住黎向晚纤细的手臂。
  却不料从旁侧伸过来一只手适时地阻挡了他的钳制,一个沉稳的男音插了进来,“洛夫人,可否请你共舞一曲。”
  龚烈焰犀利的眸光射向来者,高大帅气的顾以枫抽出黎向晚手中的酒杯放在龚烈焰的手里,轻揽过佳人的腰。
  黎向晚还没有从混乱的状况中理清出来,就被对方的手用力一带滑进舞池。
  激荡流畅的音符在大厅内跳跃飘旋,顾以枫的眸光深深地凝视着怀里的女人,手却握着黎向晚的纤腰潇洒的推转侧行,左转后退,翩跹回旋,舞步平稳轻快,右转侧滑回旋一气呵成……
  “晚晚,你受苦了!”顾以枫暗哑的嗓音响在耳边。
  黎向晚抬起头来看着他:“以枫,你怎么来了?”
  “慈善晚宴,我当然也要来捐献一份爱心!”顾以枫搂着她纤细的腰身共舞,在她耳边低低道:“顺便能看看你!”
  “以枫!”黎向晚叹了口气,低垂眸子:“你明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
  “晚晚,我承诺过会帮你得到自由!你要相信我!”顾以枫握紧她的手说道。
  “不用,谢谢你,我现在很好!”黎向晚不想让他帮忙,他承诺的还她自由,或许就是要让她去他身边。
  尽管此时,她觉得她对顾以枫是满心的爱意,对洛佑翼是彻骨的恨,她还是不要。
  “傻瓜,你是担心我会强迫你跟我在一起吗?我不会,说了给你自由就是给你自由。你可以自由自在地选择,选择我,我会非常高兴。要是你不选择我,我相信你也会选择一种让你自己高兴的方式生活,那样我也会祝福你的。”顾以枫沐浴着温和的表情,宽容的说道。
  “你……”黎向晚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与洛佑翼的自私,只会对她占有,惩罚相比,她真正感觉到了顾以枫对她浓浓的情。
  或许只有这样的爱,才是真正的爱吧。
  她是多么的幸运,能有他这样爱着她,她又是多么的不幸,再不能接纳这样的爱。
  泪,在感动中滴落,落在她自己的礼服上,形成小小的溪流。
  黎向晚真没打算哭,可是此刻她又如何不会哭呢?
  “你别这样,我还不起。你忘了我,好好的,自己幸福地生活。我不需要你担心,更不需要你还我什么自由。我真的都很好……啊!”

☆、70 要她给他生孩子

  一只冰冷的手狠扣住黎向晚的腕,迫使她的手拉开与顾以枫的距离,黎向晚被强势的带离顾以枫,跌入一个冰冷熟悉的怀抱。
  白梦之也被来者顺势推入顾以枫的怀抱,在旁人看来只不过是两对邻近的舞者交换了女伴。
  洛佑翼的眸子划过锋利寒芒,投射出凛然的杀气。“顾先生,你失礼了,请不要再来打扰我太太,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顾以枫深晦的目光愈渐凌厉,两个男人鸷猛如鹰的眼犀利地对峙着,冰冷森寒的气息迅速漫溢……
  黎向晚被戾气迫得呼吸停滞,她虚弱地依偎在洛佑翼的怀里,抬眸哀求着,“翼,我不舒服,你带我离开这里。”
  洛佑翼终于放弃对峙,把视线移至怀里的女人,这才惊觉她的脸色有多惨白,双眸氤氲模糊,他的心重重地一拧,没有再理某人。心疼地把黎向晚抱紧,削薄有型的唇划过她的脸温柔地低语,“晚晚,我带你离开。”
  白梦之措手不及稀里糊涂地被推入顾以枫的怀抱。这时又看到洛佑翼如此疼爱娇妻,心里早已溢满酸意,眸光紧视着相拥而去的两个人,俏脸绷紧。
  *
  洛佑翼直接把失魂落魄的黎向晚带出大厅,拥着她回到车上,佐韦淡漠的视线扫过她悲伤的脸,动作迅速地启动车子驶离酒店。
  洛佑翼轻抬黎向晚溢满泪水的小脸,语气轻柔,“为什么哭。为了他吗?”
  黎向晚怔怔的抬眸,轻轻摇头眼泪再次滑落下来:“你今天带我来慈善晚宴,到底什么目的?”
  洛佑翼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拭去女人的泪水,冰凉的薄唇亲吻着她的脸,“晚晚,你应该相信我,我是你的丈夫,我会让那个惹你流泪的家伙付出代价的。”
  黎向晚悬着的心急剧下坠,慌忙扯住男人的胳臂。“求你不要,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不要再纠缠下去,我答应你,我不会再见他。”
  洛佑翼紧视着女人哀求的脸,暗沉的凤眸愈发冰冷,凝视良久才空幽地逸出四个字,“如你所愿。”
  回到洛宅,洛佑翼把黎向晚一路抱进卧室轻放在大床上,深幽的眸怜视着她,薄唇划过她的额头,“不要胡思乱想,好好的睡一觉,我去处理些事情。一会儿就回来。”
  黎向晚乖顺的闭上眼眸,轻声应允,洛佑翼抚了抚她的秀发转身离开。
  流光溢彩的夜晚,慈善酒会的宴会厅里依旧衣香鬓影,人影绰绰。疏影横斜中,手执酒杯的绅士淑女们正在浅谈低语言笑宴宴。
  重新返回酒店的洛佑翼悠然地步入宴会厅,行至龚烈焰的身旁两个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后者玩味地一笑目光懒散地瞟向展台上。
  此刻台上正展示着一件清朝的粉彩富贵牡丹的橄榄瓶,这个高近40厘米的雍正年制的花瓶,造型端庄秀美,雍容典雅让人看了煞是喜欢。
  洛佑翼幽暗的眸子溅起流光,他想要这个花瓶。
  洛佑翼柔软的心蓦然收紧,前些日子由于他的失控不但重伤了晚晚还打碎了她心爱的水晶花瓶,这个颜色雅致线条流畅简洁的清瓷她一定会喜欢,这富丽堂皇的牡丹瓶摆放在晚晚的卧室里最合适不过了。
  龚烈焰附在洛佑翼的耳旁低声细语,“前面已拍过田黄和两幅名家字画,顾以枫高调的以三千万的高价拍走了580克的田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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