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有时来》第2/29页


  等苏兰上来见到苏净这模样,指着苏净的鼻子训道:“你个死丫头,才多会儿没看着你,你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你如果是成心要跟我做对,想耐着我身边不嫁人……老娘灭了你。”
  苏净连忙高举双手投降,苏净想她这辈子,大概就埋没在她娘手上了:“妈,气质气质,门还开着呢,你得保持你优雅而高贵的董事长夫人形象,OK!”
  苏兰一听这话,火冒三丈,拿着手里的名贵手袋直接砸在了苏净的痛脚上,痛得苏净从床上跳了起来。钟严在外面都被吓着了,连忙进来扶起苏净:“小净,你没事吧,苏兰,你怎么对小净这样 ,孩子本来就受伤了,还这么凶,吓着她了。”
  苏兰闻言站在一边,有些小心翼翼地问了声:“还疼吗?”
  苏净看着苏兰那模样,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等反应过来就开始在心里欢呼,拉着钟严的手,无比欢快地说:“钟叔叔,还是你厉害,都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我以前不信,现在信了。连我妈这样的妖魔鬼怪都被您给降服了,天下还有什么降不了的。”
  钟严看着苏净温和地笑笑,看向苏兰的时候却忍不住笑出声来。苏兰的面子上就更加挂不住了,比拟管正穿着礼服,跳过来揪着苏净的耳朵狠狠一拧:“死丫头,我还管不住你了,等回家看我不整残你。”
  “唉哟……唉……疼,妈!”苏叫净叫了两声,钟严连忙拉开了苏兰的手,看着苏净被扯红了的耳朵,有些责备地看着苏兰摇头。
  苏兰果然又怏怏地收了手,看得苏净嘿嘿直笑,这感觉真好,总算也有个人能让她娘尝尝,翻不出别人的五指山是啥滋味。为此,苏净对钟严大大改观,拉着钟严的手就更亲近了些:“钟叔叔,这就叫百炼钢成绕指柔吧,您真是厉害!”
  “小净啊,你啊也消停着,知道你妈脾气冲就别到撞枪口上去。要知道对你妈啊,得棉花心里藏石头,明里容着她,暗里硌着她。”钟严的话一出,苏兰就炸了窝,但很遗憾,就如同苏净拿苏兰没辙一样,苏兰对钟严也没招使。
  苏净在一边很认真的点头,然后诚意万分地道:“钟叔叔,为了感谢您把独门秘籍传给我,我决定交换给您一个等值的秘密。那就是……我妈心里最重要的人是……”
  苏净还没说完,嘴就被苏兰捂住了:“死丫头,反了反了全反了,什么男人什么女儿,都是些混帐。”
  “妈妈,你们再做什么!”钟渭叹气,他现在开始觉得,他才是家里唯一正常的人。
  等消停下来,钟严忽然问苏净:“对了,小净,你刚才是不是碰上谢处长了?”
  “谢处长,哪个人啊?”一番玩闹下来,苏净还真把这茬给忘了。
  钟严见苏净一脸迷惘,笑着摇头说:“是海关督察处的,可能刚才是我看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凌晨,熬夜,失眠……人生是茶几啊……
北京来的谢处长
  过了两天腿脚好了,苏净就在家里打电话四处找工作,忽然手机响了起来,是钟严打来的电话。苏净按下接听键,笑眯眯地说:“钟叔叔,您现在可是在上班儿,董事长也会翘班的吗?”
  钟严听着爽朗地笑了两声,说道:“小净啊,中午你妈和几个朋友去吃饭,你弟弟在学校吃,叔叔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里,我让老许接你出来吃吧!你妈说你喜欢吃川菜,叔叔有个朋友开了家川菜馆子,口味正宗用料也地道。”
  苏净这小半辈子,除了对苏兰是高举双手投降之外,对川菜也是同样没辙,一听就觉得开始馋了:“钟叔叔,太好了,其实偷偷跟您说,家里阿姨做的菜是好吃,可是本帮菜我吃不惯。这几天不能出去吃,可折腾死我了。”
  钟严又是一阵笑:“你这孩子太有意思了,我这就让老许过来,你脚还没全好,注意着点。”
  苏净连连答应,钟严又嘱咐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钟严旁边的人看着笑道:“钟董,你这满面春风的样子可是少见啊!”
  钟严笑道:“我女儿,是个有意思的丫头,谢处长要不赏光一起吃顿饭,这丫头逗起来还是蛮有趣的。”
  “就不打扰钟董和女儿用餐了。”谢长青说完把钟严送出了办公室。
  钟严看着谢长青笑,走了几步对身边的人说:“谢处长这样当官的倒是少见了,一不吃请,二不收礼。小周啊,这样的人最好打交道,也最不好打交道,原则性太强,跟这样的官员打照面,得玩规则内的。”
  小周连忙点头:“钟董,我明白了。”
  上了车,钟严打了电话给司机老许去接苏净,挂了电话又继续跟小周说道:“小周啊,以后这块交给你,你要小心处理。不要看谢处长年纪轻,职务也不高就轻视了,但有时候谢处长说话,比他们局长还管用。你啊,只要你摸清了他的行事风格,不触犯原则性问题,这个人还是很乐意帮忙的。”
  小周继续点头,但有些疑惑地问道:“钟董,谢处长在这才半年,怎么关系这么深?”
  钟严一边翻着资料一边说:“那就是你不懂了,谢处长是北京来的,在海关也不过是历练历练,谢家的老爷子可不是一般人。说起来这事没多少人知道,你也不要往外兜,心知肚明就行了。”
  小周很是受教,平稳地开着车把钟严送到了一家装修古朴的川菜馆,这时候苏净已经被老许接过来了,正在楼上安坐着。钟严走过去看着苏净站起来笑着看他,也跟着一笑:“小净坐下吧,你怎么不去包厢,不是订好了吗?”
  “钟叔叔,这能看见黄浦江,车水马龙的多有意思。”苏净只是觉得包厢太大了,坐两人空荡荡的没意思。
  钟严依着苏净的意思,也不去包厢了,让服务员上了菜单,随意点了几个菜又把菜单递给苏净:“小净,你看看有什么你喜欢吃的菜!”
  苏净接过菜单笑着说:“钟叔叔,我喜欢的菜您都点了,您让我点什么呀,要不我猜猜您喜欢吃什么。”
  “好啊,小净猜猜看,要是猜中了,叔叔下午带你去新天地。”钟严这下来了兴趣,他知道是因为苏兰总在耳边叨叨,女儿这样,女儿那样,女儿喜欢什么,女儿讨厌什么,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苏净对新天地兴趣缺缺,衣服首饰这些东西,她和所有女人一样会喜欢。但是由于她娘独特教育方式,培养出来的独特审美观,苏净喜欢原创的中国风,崇拜纯手工。尤其喜欢带手工盘扣的上衣,喜欢棉麻真丝香云纱,对所谓的国际一线品牌,却往往是能不搭理就不搭理。
  “冬瓜燕,珍珠丸子菊花鱼,还有双椒鸡胗花。”苏净点完就看着钟严,一脸得意。
  钟严满脸笑容,看了眼服务员,服务员就转身去厨房下单了,钟严又回过头来看着苏净,问道:“小净怎么知道我喜欢嘱这些,你妈妈说的?”
  苏净摇摇头,捂着嘴笑出声了:“不是的,这三样都是钟叔叔喜欢的食材,阿姨不是也常做,有时候觉得咸了淡了,您还是照样吃得欢喜,看来我没有猜错。”
  “小净的观察力很好,有做侦探的潜力!对了小净,你最近是不是在找工作,要不要到钟氏来上班?”钟严其实一直想问,可在他心里,苏净生性倔强,又不愿意依靠别人,所以拖到现在才来问。
  苏净继续摇头,她早就打定了主意,住一起没有关系,但绝对不能和钟氏扯上关系:“钟叔叔,您这是在惯懒我,这可不行。我要是去了钟氏,那就是皇亲国戚了,我可是要游手好闲的。”
  钟严笑笑也不多劝,也知道苏净只是开玩笑,但既然苏净不愿意,他也不勉强:“你不去钟氏不要紧,要不要叔叔帮你找找,叔叔还是认识几个人的,帮你安排个工作不难。你这样天天看报纸、上网、打电话,未必能找到合意的工作。”
  “除非您不跟人说我是您女儿,要不然,人家还是得照顾我的。”苏净说完才发现,自己竟然用了女儿这两个字,脸一红头就低下去了。
  钟严也愣了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朗声笑道:“行行行,我不说,我问问哪家有合适的职位,你自己去面试,能过就去上班,不能过就慢慢找,这样总可以吧。”
  苏净点了点头,心里鄙视自己,都多大个人了,还别扭这些。正在苏净别扭着的时候,钟严忽然压低声音问道:“小净,你妈心里最重要的人是谁啊?”
  苏净有些转不过来,这都哪儿和哪儿啊,呆了会儿忽然想起了前几天的事,捂着嘴笑得差点趴到地上去了:“钟叔叔……您……您还记得呢!”
  钟严有些尴尬地撇开头,苏净连忙收住笑,本打算整整脸色回答钟严的提问,却没想到一想起答案又笑出来了。钟严的脸色更加不自在了,苏净一边捂着嘴一边说:“钟叔叔,我……我不是笑您,实在是我妈的答案……太好笑了!”
  钟严听了也来了兴趣,连忙又问:“到底是什么?”
  “我说了妈会拆了我的骨头,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我还是保守秘密为妙。”苏净越是这样说,钟严反而越感兴趣,苏净到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只好低声道:“钟叔叔,我说了您可得保密,千万不能让妈知道我告诉您了!”
  钟严点头,很期待是个什么样的答案!
  
“虐”缘之初始篇
  错过了饭点的谢长青一坐下来就听到一串灿烂的笑声,不由得侧目看过去,却是刚从他那里出来不久的钟严,正在和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说说笑笑。谢长青摇摇头,随意地点了几个菜,却忽然记起钟严不是说和女儿一块吃饭吗?
  谢长青忽然记起钟严只和前妻没有生育,和前妻离婚几年后再娶,外界总传闻钟严和他这位夫人怎么怎么恩爱,看来也过只是商人的伪装。谢长青扫了一眼那边欢笑的场面,轻叩着桌子冷冷一笑,还以为这上海的商界真的那么专注的男人,看来也是只博取别人好看的手段,商人就是商人。
  “自打那儿以后,我妈就认定了,那个人是世界是最好的,所以在我妈心里,他比我外婆还重要。”苏净总算是压着笑把事儿给说完了,说完就再也忍不住了,抱着茶杯狠狠地灌了一口,却“噗”地一声侧脸全吐在了过道上。吐完以后才发现自己的行为非常不雅观,连忙拿手一抹,眼睛扫了一圈,没发现有人注意,这才拍拍胸口正襟坐危地看着钟严。
  钟严正在没边没际地神游,苏净的话让他实在有些措手不及,哪能想得到苏兰就因为小时候的一句话,一辈子把个小学同桌放在了心里最重要的位置:“对了,‘开绿火车’是什么意思。”
  苏净看着钟严正挟着根绿绿的油菜往嘴里送,露出狡黠的笑道:“钟叔叔,您确定您真要听?”
  钟严点头,苏净说微微起身凑上前去说:“钟叔叔,我妈小时候鼻炎,一年到头都不断鼻涕的,而且颜色比较那啥,所以同学和邻居小孩子都叫她‘开绿火车的’。”
  钟严看看苏净,又看看正挟到嘴边的油菜,衡量再三还是决定扒拉到盘子里去,苏净见了更是乐不可支地笑得趴在了桌上。钟严比较郁闷地看着苏净,放了碗和筷子道:“小净,注意点形象,你天天让你妈注意,自己就从来没注意过。”
  虽然钟严挺喜欢苏净说笑就大笑,讨厌一个人就半点不搭理的脾气,可是这大庭广众之下,被那么多双眼睛齐刷刷地扫过来,钟严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
  苏净连忙收了笑,赶紧又坐得端端正正:“钟叔叔,咱们可约定好了,千万不能告诉我妈,她要是把我扔进黄浦江里,那可真是连个泡儿都看不见。”
  钟严笑道:“不说不说,来,这张卡给你,下午自己去买东西,累了就打老许的电话,让他接你回家,不要玩太久了,你的脚才刚好。”
  苏净笑着拒绝了,她本来就不缺钱花,再说苏兰也给过了:“我不要,钟叔叔其实我妈都给了,我花销又不大,您可不能学我妈那样。我妈就是习惯性的用钱打发我,从小时候的五毛一块到现在直接扔张卡,折腾完了就把我晾一边,然后想起来了就又拎到跟前逗着玩,我又不是玩具。”
  钟严又是一声朗笑,还是把卡塞给了苏净:“拿着,这是封口费,你拿了咱们之间就是买卖关系,谁也不会把今天的话捅到苏兰那儿去。”
  苏净见钟严坚定还是接了过来,大不了回头扔给钟渭,反正那孩子就一财迷:“那我就收下了,收了封口费呢,您和我对今天的事都要三缄其口,谁也不能提。”
  钟严笑着叫来服务员结了帐,苏净说她喝杯茶再走,钟严就由着苏净了。
  苏净另换了张干净的桌坐下喝了会茶,天上忽然下起了雨,这天气真是说变就变,苏净咕哝了两句问服务员有没有伞。服务员当然知道苏净是老板朋友原女儿,连忙去取了把伞给苏净,苏净笑着接过来说等会就让人送过来。
  起身到了门口,正碰上了在那等车来的谢长青,苏净一看就觉得眼熟,等那人一回过头来,苏净就差咬牙切齿了,心说碰上谁不好,本来气压就低,还碰上了低气压男。
  苏净虽然腹诽,脸上却挂着笑,说:“谢先生,又遇上你了,等车吗?”
  谢长青侧头冷冷扫了一眼,没有搭话的念头,倒把苏净郁闷得不行,心想当她愿意理似的,这人还摆什么官架子,如果不是后来听苏兰说了谢长青的事,她是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等着车,苏净忽然想起老许应该还在附近,连忙掏出手机接通了老许的电话:“喂,许叔叔啊,你有没有空,对啊,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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