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夫人养成记》第112/172页


  三皇子听到怒气冲冲,直接道:“你这个贼子!胆敢妄自揣测,吴成是方府人!但也不是什么忠心耿耿的人!”
  皇帝闻言,眼露寒光,“逆子!闭嘴!”
  三皇子被皇帝吼得吓了一大跳,心里一悸,他是有些脾气不好,但是很少会当着皇帝的面去侮辱朝廷命官,可是听了这个万胜的话,一字一句都是往方府身上引导,那根本就是想牵连他母族根基,他倒了方府还能扶持起来他,可是方府倒了,他就是无用的皇子,所以忍不住怒斥万胜。
  皇后见皇子这般骂三皇子,心里咯噔一声,恐怕今日难以出这个门了。
  “证据有三,一是方府还有幕臣与吴成来往,通书信。”万胜从怀里拿出一沓信纸,呈给皇帝。
  皇帝拿来拆开以后,便沉默不语。
  “二是,刺客证言,句句指向三皇子府上,虽说是吴成幕臣,但是他没有那个胆子敢在宫门外行刺,若没有上面人说话,一个平民怎敢在皇上眼皮子底下放肆。”
  “三是吴成证言,三皇子您招了!”万胜最后一句带着威吓,一丝惧怕也没有。
  三皇子恨恨的盯着万胜,咬牙切齿道:“父皇!儿臣绝没有指使任何人!儿臣是被万胜冤枉的!”
  皇帝冷哼一声,“冤枉?万胜没有冤枉你!朕也没有冤枉你!!!”
  话一落音,皇帝将手中信件悉数抖下去,撒的地摊上都是。
  三皇子吓了一跳,顿了一下,又连忙去捡信纸看。
  “冬月十三,得三皇子令,监视沈赢。”
  “冬月十九,得三皇子令,布置人手,杀沈赢。”
  “冬月二十六,得三皇子令,杀沈赢!”
  沈赢跪在一边也瞧了一眼信件,心里一算,这日子在崇阳书院比试前,他嘶了一声,抬头看向皇帝,欲言又止。
  皇帝敛眉,转眼看沈赢盯着自己,问道:“沈赢你瞧着朕,可是有话要说?”
  沈赢顿了一下道:“回皇上,臣记起来,在崇阳书院的时候,曾有陌生马夫想要暗算臣,还有考试前,家中马中毒,考试之时,臣的内人被人袭击,受了重伤,现在看这些信件,似乎时间都对上了,难道三皇子”
  “原来你杀沈赢之心早就有了?”皇帝面色越发冷酷,“倒是朕实在老了,竟然看不出你还有这般狼子野心!!!容恒!!!是朕太骄纵你了!养成今天这般!”
  皇后一听,心里暗道不好,连忙哀嚎道:“皇上!三皇子真的是冤枉的!”
  皇帝冷漠的看去,问:“冤枉?这里哪一个是冤枉他了?沈赢之前被袭击不是你们做的?刘家不是你们安排的?考试之时也不是你们安排考官故意落下沈赢的卷子吗?”
  三皇子和皇后听到皇帝质问,只觉得眼前一黑,什么时候他知道了这些?他早就知道了?还是他早就忌惮他们,暗中调查了,就等今日发作!
  皇后忽然害怕起来,仔细一想,故意在内宫宣他们来对峙,明摆着不让外臣参与,也不让放假搀和进来,为的就是要他们认罪,立马查办,然后动方家。
  一想到这里,皇后脸色发白,整理一下思路,冷静道:“吴成一人指证,不足为信啊!皇上!还有这些信纸也可能是被人伪造出来的!皇上您要明察啊!”
  皇帝生平最爱名声,生怕别人说他是昏君,所以最不喜欢别人说他误差,听了皇后的话,顿了一会道:“皇后说的也有理,吴成一个人证言不可靠,就把那八个刺客宣进来,还有那日的禁卫军,方府的幕臣,还有崇阳书院的余洋老人和计山长。”
  万胜皱眉,这眼看着就要定罪了,怎么又要宣一大堆人进来,要是被方家知道了,那一定没完没了,今天三皇子也许就要脱罪了,不过皇帝既然放了话,就不能不做。
  他答了一声诺,转头出去招呼人去宣他们来。
  二皇子在宫墙外面看见有太监出来,勾唇一笑,转头就走。
  这边余洋老人和计山长两个人被一个小太监引到了宫门前,走到里面,就看见皇帝身边的小太监往这边来了,二人对视一眼,严肃脸色,缓步走过去。
  “唉哟先生!您们可来了!皇上在里面等着呢!”
  余洋老人笑,“我老了,腿脚不好,耗了一些时间。”
  小太监也不敢说什么,他是皇帝的师叔,皇帝都要给他几分面子,谁敢说个不字啊?
  进了内殿,里面已经黑压压的跪了一群人。
  余洋老人和计山长心里有些惊,也跟着跪在了沈赢他们后面。
  皇帝扫了一眼下面,开始咳嗽起来。
  胡总管瞧着,赶紧递上了热茶,低声道:“皇上您可注意着身子,要不招太医来瞧一瞧。”
  皇帝接了热茶喝了两口,缓下去咳嗽道:“你下去。”
  胡总管啊了一声,左右看看,的确都没内侍了,咬咬牙道:“是皇上!”
  “好了,今儿全到齐了,皇后你说朕冤枉三皇子,朕就请来所有人和你们对簿公堂,就辩宫门外刺杀沈状元一事!”


  ☆、第一百零六章搅浑水

  三皇子和皇后跪在最中间,双腿已经麻木了,身后汗渍淋淋,一股害怕的感觉像是蛇一样攀到她们的身上,阴冷而又可怕。
  沈赢和顾南枝在一边看着皇帝,不过现在已经确定了,他打算借这次事情,直接办了三皇子和方家,现在只不过借着沈赢起事,也有威吓沈赢的意思。
  顾南枝心里腹诽,皇帝死打算连根拔起方家和皇后,嫁祸三皇子了,眼前的证据不足,根本不算是有力,只不过大家矛头全部指向了三皇子,加上三皇子肱骨之臣也背叛他,咬口说是他指使。
  皇后说的其实很对,书信可以伪作,证词可以逼供,人证可以作假,要一个人死,很简单,也很容易。
  “从崇阳书院开始问,三皇子自小顽劣,朕不胜其扰,才送进书院,原本想着可以管束一番,但是看情况似乎不好,朕问你们,三皇子在书院如何?”
  计山长顿了一下,心中复杂,不知如何是好,他看向余洋老人。
  余洋老人眨眼,示意他说。
  “回皇上,三皇子却是顽劣。”计山长低沉道:“自他入学院,没有学生是不怕三皇子的,只要功课稍微超过他,便要痛打一顿,学院众人见他要问安问好,师长也要如此,稍有不顺,便责难学生,还喜斗殴,几次三番打伤学生。”
  三皇子听见计山长的话,怒从心来,转头想骂人,一想到现下的情况,生生憋了下去,他低声喝道:“计山长!你小心说话!”
  “混账!”皇帝见状,更是生气,直接骂道:“你这个混账!他们都是你师尊,你如此威吓是什么意思?还要向你问安?你真是大逆不道!侍师如侍父!你这般是不是想朕也要向你问安!!!”
  三皇子自知失言,赶紧伏地求饶,“儿子知错了!!儿子怒不择言!求父皇原谅!”
  皇帝冷哼,嗤之以鼻道:“你知错?知什么错?”
  三皇子听皇帝话也不再咄咄逼人,还以为他心软了,立即求道:“儿子不敢无礼!”
  皇帝嗤之以鼻,也不说话了,坐下来就吩咐余洋老人说话。
  余洋老人看了三皇子盯着自己,摇摇头道:“皇上将三皇子交由我们来教导,教不好是我们的过错啊!”
  这话说的实在是歹毒了一些,顾南枝听了都摇头,余洋老人一怨皇帝二又看不惯三皇子,琢磨来琢磨去都是皇帝当时甩锅给崇阳书院,才叫他们偌大的书院变成了三皇子府。
  皇帝听了也不高兴,可是余洋老人说的是事实,他的名望又高,皇帝也不敢讲什么,只能尴尬的笑笑,转移话题道:“那朕问你,你们重开比赛为了什么?”
  余洋老人犹豫了一瞬,看向三皇子道:“这事还是三皇子来回比较好,若是草民回了,三皇子又要说草民血口喷人冤枉他了。”
  见余洋老人识趣,皇帝也没有那么不待见他了,转头示意三皇子自己说。
  三皇子咬牙,不敢说话了,的确是他逼迫沈赢和刘程璧了,所以崇阳书院出来打圆场,让他丢了更大的脸。
  “说啊!逆子!”皇帝看他犹豫,立即喝道:“不敢说了吗?”
  沈赢见气氛越加紧张,也不怕搅不浑水,当即上前道:“皇上,三皇子不敢说,不若由臣来说。”
  三皇子一听,想要反驳,这沈赢七巧玲珑心,一张嘴嫩说了天花乱坠,要是被他说了,自己差不多也被皇帝恨死了。
  哪知道沈赢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又道:“皇后娘娘,您不必担心臣会冤枉了三皇子,臣接下来所言,敢以向上人头担保!绝不妄言!”
  皇后面色尴尬,低头呜呜咽咽的哭,听沈赢挤兑自己,心里恨极了他!
  她从来没有把沈赢放在眼里过,他就算跟着刘程璧,考了会元和状元,就算是三元及第,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个蝼蚁。
  皇帝封他做什么太子太傅,也就是一辈子做个皇宫内院的教书先生,一个没有无权无势的四品官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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