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夫人养成记》第84/172页


  他还未走过去,顾南枝据伸了个懒腰站起来,看见他吓了一跳,“你不上课吗?我还以为是先生来了。”
  沈赢摇头,拉过来顾南枝道:“有事来找先生,顺便看看你在做什么?”
  顾南枝靠在沈赢臂弯里,“我能做什么,刚刚给他的花儿浇过水,要伺候他吃茶点了,这先生太闲了,不是看书就是写字作画,要不就喝茶吃东西,我跟着先生,得胖十斤。”
  “胖的到时候飞不动了,看你怎么办?我瞧你几日没练拳了。”沈赢故意打趣。
  顾南枝一本正经的纠正:“瞎说,我早上还练了,就省了下午练拳的时间,我要陪先生吃茶点。”
  “好了,就你能说。”
  顾南枝打了个哈欠,“是啊,不过你们来找先生做什么?”
  “比试的事情,我之前提过。”沈赢之前和顾南枝随口提了这个计划,本打算是让刘程璧激他比试,然后他提出文试,故意闹大的,可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三皇子自己撞上来了。
  顾南枝哦了一声,站直了去看沈赢,只扫了一眼立马变了脸色,冷声问道:“你的耳朵怎么了?”
  沈赢呆了呆,摸到结痂的耳朵,不在意道:“不知道怎么弄的,我也没注意。”
  “你少糊弄我。”顾南枝喝道:“伤口那么深,可见伤你耳朵的武器有多锋利,力量有多大,不是刀剑就是弓箭,你说是不是?”
  沈赢摸摸鼻子,“今天上射箭课不小心弄得,怕你担心。”
  顾南枝更气了,“射箭课为什么会伤到耳朵,要是不小心歪一点,那不是射进脑袋里了?”
  “是三皇子挑衅。”沈赢见她不打破砂锅不罢休的样子,无奈只好告诉顾南枝市花。
  果然顾南枝立即发作了,“他就是蓄意想要杀你,我没猜错的话,你这个伤口还是躲了才弄到,不躲就是正中额头,他就是想置你于死地!”
  “我知道,以后他就没机会了。”沈赢安慰她,抚摸着她手腕。
  顾南枝气的脸色发红越想越觉得愤怒,“这狗皇子仗势欺人,要是落在我手里,我弄死他!”
  “别乱说话。”沈赢摇头,“这事情我一定会叫他付出代价,你切莫乱做些什么了,出了事情,我很担心你。”
  顾南枝无奈,“好,我不乱来,你按照你的计划做。”
  两个人说完话,那边的刘程璧和于淄博也走出来了。
  沈赢见状,站起来拉着顾南枝到自己身后,低声说道:“我先回去了。”
  顾南枝也没有在意,“嗯,你小心些。”
  沈赢继续嘱咐,“晚些下课,我等你回去,在门口等我就可以了。”
  “知道了,你快走把,该上课了。”
  沈赢哼哼,亲了一下她的侧脸,才转身走向刘程璧两个人。
  于淄博一直低着头,没有看他们说话,听到脚步声才抬头道:“余洋老人让你进去说说话。”
  沈赢微微皱眉,“怎么?你们没有劝动他吗?”
  刘程璧摇头,“他答应了,会举全学院之力来办这场比赛,只不过他想见见你。”
  沈赢心里有些奇怪,但还是走进去了,刚进门就听到余洋老人叹了一口气的声音。
  “沈赢,你过来。”余洋老人坐在榻上,满是疲倦的模样,似乎刚刚午睡醒来。
  “是,先生。”沈赢恭敬的走到他膝下。
  “你是何师兄的学生,也是最后一个学生,我知道他对你倾注了所有,尽自己所学。”余洋老人顿了一下,“你是冲着状元之位来的?”
  “是。”沈赢如实回答。
  余洋老人咬牙,“那为何还要搅浑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沈赢见余洋老人这样说,便知道他什么都了解了,心中有些寂然,还是慢慢道:“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学生所做只为自己和朋友,问心无愧。”
  余洋老人看了他半日,叹了几口气,最后沉闷问道:“何师兄如何说?”
  沈赢开口道“我来这里,便是他的回答。”
  余洋老人想了想道:“三皇子势力虽大,但是皇后逐年失宠,靠着家族势力和三皇子维持宫中地位,二皇子虽然被皇上忌惮,但是他更属意二皇子继位,他已经慢慢在削弱三皇子的势力了,沈赢,你要蹚浑水的话,今年一定要三元及第,成为皇上登基以来第一个三元及第之人。”


  ☆、第七十七章逼迫

  崇阳书院再开比赛的事情很快就如潮水般蔓延了整个京城,许是最近天气不好,连人都没什么精神,一听到这个消息,多多少少都会谈论一下,一时间整个京城都议论纷纷。
  余洋老人更是豁了脸面,连夜写了帖子,请了六位大儒来观礼裁判,一是于淄博的叔父,有名的翰林院才子于鹫,二是翰林院掌院黎晖,还有四个京城有名的大儒,都与余洋老人有些故交。
  于鹫是大皇子西席,大皇子小时聪明伶俐,深受皇帝喜爱,可是逐渐长大,十二岁时候生了一场大病,便落寞了,再也没了伶俐劲儿,身子还越来越差,看的皇帝烦闷至极,当年被指名去教习大皇子的于鹫,也渐渐被皇帝卸了重任,可是他的才学仍旧是京中之人敬佩至极的,若不是大皇子的身子,怕以后也是帝师。
  另外就是翰林院的黎晖,他是两代老臣,兢兢业业修书编撰,皇帝一手起用他至今,他是皇帝最忠实的臣子,只是年纪渐长,界限越加模糊,只是不知道余洋老人请他来的目的是什么。
  这四名大儒早早遁世隐退,之前不论是官居一品还是如何,从任上下来,便也和余洋老人这般了,终日种花种草,写诗作画。
  但是这六位都是京中最具盛名的大儒,他们也都公正不阿,除了界限不明朗的黎晖,所有人都不是三皇子和二皇子的亲近之人,反而叫这场比赛来的更加让人期待。
  余洋老人并且公开表示,这一场比赛接受任何学院的人报名,不仅仅只有崇阳书院可以参加。
  此话一出,京城各个书院的人都想来参加热闹,就连黄声也悄无声息的报了名。
  没几日,又传来了皇帝要来观礼的消息。
  众人都搞不懂了,这个皇帝好端端的来参加这个比赛为何,是想恢复这个旧时比赛,还是有什么行动,或者和三皇子有什么联系,一时间朝堂之上,所有人都议论纷纷,各自谨慎做事,生怕被发落了去。
  皇帝年轻时候便就是脾气不好的人,也没有传过钟爱哪一个女人,也没有对哪一位老臣格外开恩,现在年纪大了,脾气越来越不好捉摸了,像是一团在烧着的火焰,只是不知往哪里飘。
  这消息一传出去,翌日于淄博就登门了。
  他还是第一次到沈赢的家中,见他仍住在学子街上的小院里,虽然宽敞的三进院子,只有一个厨娘和两个小厮,有些寒颤,不过心里是更加惊疑,为何不住何府,按理说他是何醒夫的妻弟,便就是何家人,这样分开住是有什么目的吗?
  但是不等他想明白,于淄博看见刘程璧黎晏书两个人的时候,就明白了何家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沈赢见到他来,也没有惊讶,请进屋子里以后,叫若松泡了一杯茶,便直奔主题:“皇帝要来,是如何做的?”
  于淄博酝酿了许久,自己是如何让叔叔在二皇子面前说话的,二皇子是怎样在皇帝面前说话的,可是到头来只是淡淡道:“我叔叔随口在翰林院说了一句,三皇子也家宴也随口说了一句。”
  沈赢沉吟,“二皇子果然要借题发挥,让三皇子继续在皇帝面前受责,这一场我们赢不赢都无所谓了。”
  顾南枝在屏风后面看书,听到沈赢的话,噌的站起来,道:“决不能输!你输了那就不能考试了!”
  沈赢摸摸鼻子,“你怎么也在?”
  “你听见我说的没有?”顾南枝不理他,只是一再强调她的话。
  “好,我知道。”沈赢无奈,指着一边的茶点,招手叫顾南枝过来吃。
  顾南枝看了一眼于淄博,这是他们的第一个招揽的台阶,不过听沈赢说,这个人很是聪明,也是现下的形势所逼,他才孤注一掷将赌注投给他,他甚至要摸清楚他们的底细了。
  她坐下来,一手拿着话本看,一手吃着东西,装作没有听他们话的样子。
  沈赢又道:“余洋先生把时间定在了月底,初选已经开始了,晏书你不要参加。”
  黎晏书点头,反正他也没有什么兴趣,进学院原本只为科考学习,看京中老师的讲学,对这种出风头的比赛,向来是没什么兴趣。
  刘程璧道:“我已经报了武比。”
  沈赢看了一眼于淄博道:“嗯,我连同于公子也报了,先生说我们到最后参加比赛便是。”
  于淄博楞了一下,“我也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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