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总裁不可以》第2/197页


  “不要……宋之昀,不要这么做,都是我的错,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但是不要做这种事情好不好?”阮软拼命摇头,卑微地祈求他,她不敢想象,如果苏慎听到那些声音,那将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宋之昀弯了弯嘴角,像一个恶作剧的小孩,轻轻地按下了通话键。
  “软软,我现在在超市,你早上说要买番茄酱,可我看这里有好多牌子,你要哪个?还是我随便选?”苏慎的声音涓涓如清泉,还带着笑意,听起来格外舒服,阮软眼泪不受控制地掉落,但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将下唇咬出了血。
  而很意外的,宋之昀也没有出声,更没有动作,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苏慎浑然不知这边的情况,还在挑挑拣拣买菜:“我还买了马铃薯,回家给你炸自制薯条,这是我刚看美食节目学的,你一定会喜欢。”
  他们的对话就要像老夫老妻那样自然又温馨,宋之昀忽然发现,在自己缺席这个女人的六年里,她真的已经有了完全不一样的生活。
  他面无表情地挂断了电话,冷冷地看着她。
  凭什么?
  凭什么他六年来日日夜夜都在痛苦的深渊里沉浮挣扎,而她却肆无忌惮地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和另一个男人享受着岁月静好?


第003章 我嫌你脏

  宋之昀慢慢从她身上起来,将解开的扣子重新扣上,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穿着,目光没有一刻移开过她身上。
  阮软长得不是特别漂亮,却有一张看起来很乖巧的脸,加上一头及肩短发,一笑脸上就露出两个浅浅酒窝,和个中学生似的,当年他总是取笑她就会装嫩,但如今她的短发已经成了长发,脸变尖了,那两个酒窝似乎也看不到了。
  六年时光,将她变成了他陌生的模样。
  “宋之昀,宋之昀……”阮软挣扎着起身,眼眶里还有没干的泪水,衬得她的眼睛雾蒙蒙的。
  宋之昀套上风衣,走过去单手解开了捆着她手的领带。
  “阮软,你听着。”宋之昀在她耳边轻轻落下五个字。
  阮软看着他,心突突地跳。
  “我发誓过,只要让我找到你,你就休想再逃,我要把你捆在身边,把这六年你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都一点一滴还给你。”宋之昀看着她,目光冰冷骇人,一字一句都像是淬了毒,听得阮软顿时打了个激灵,她知道他不是开玩笑,他真的很恨她。
  宋之昀冷峭地看了她一眼,转身朝门口走去,手握住了门把手,‘咔嚓’一声,门打开了,他站在那,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事,微微侧过头。
  “阮软,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脏?”
  阮软猛地抬起头,脸上是毫无血色的惨白。
  宋之昀没再说,走出去大力把门‘砰’的一声关上。
  诺大的套房只余下阮软一人,她的心也只这一片寂静中慢慢沉下去,像泡在了凉夜的潭水里,冰冷彻骨。
  她知道他会恨她,但没想到,他竟然恨到这个程度……
  阮软晃神间,手机却再次唐突地响起。
  阮软木讷地偏头,看到手机屏幕跳跃的名字,神情鲜活了点,僵硬地伸手握住手机,按下接听键:“苏苏……我在星河酒店……”
  莫流苏找到阮软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模样――她衣衫凌乱,眼眶通红,蜷缩在床角,身体无意识地颤抖着,看到她出现的那一刻,迅速掉下眼泪,动了动唇,无助又害怕地喃喃:“是宋之昀,宋之昀找到我了……”
  莫流苏丢下手提包,跑过去抱住她,镇定地安慰:“没关系没关系,你有我们,你有我和苏慎,我们会保护你,别怕……”
  莫流苏是阮软同事兼闺蜜,更是宋之昀和阮软感情的见证者,她亲眼看他们从无到有,又从有到无,谁都认为当年的事情都是阮软的错,只有她知道,这些年阮软过得并不好,最严重的时候,她甚至看不到一点生的希望。
  这六年阮软都在国外,昨天才回国,她回国十分低调,的确是刻意避开如今已经是大企业总裁的宋之昀。
  今天约了她这个老友在咖啡馆见面,原本是想互诉衷肠,毕竟这些年她们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可没料到,她才刚刚挥手和马路那边的阮软打招呼,就看到一辆黑色的宾利挡住了她,等到车开走时,阮软已经不见。
  她打了无数次电话都没人接听,她险些去报警,这时候有人忽然出现在她背后,警告她不要多事并控制住了她,她怕对方是绑架犯,冲动会对阮软有危险,只好先周旋,企图问出阮软的下落,直到刚才那人忽然离开,她又拨打阮软的电话,这才找到她。
  可她也没想到,掳走阮软的人,竟是宋之昀。
  莫流苏将她的衣服整理好,看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软软……”


第004章 她主动送上门

  莫流苏搂着阮软离开酒店,经过药店的时候进去买了创可贴,贴在宋之昀咬出的那个牙印上,然后才送她回公寓。
  大概是一路上她们都心事重重,一直都没有注意到,在她们身后有一辆黑色劳斯劳斯亦步亦趋地跟着,直到她们进入公寓才离开。
  这个公寓是阮软在回国前就让莫流苏帮她找的,她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因为刚刚搬进来,屋里什么都没有,乱糟糟的一片,阮软想去收拾,莫流苏却把她按在沙发上,倒了杯温水给她:“你忘了自己不能太劳累吗?坐着,这些我来。”
  阮软勉强笑笑:“谢谢。”
  莫流苏将行李都搬进卧室,阮软在手提包里找到一个白色的小封口袋,里面装着几颗白色药片,她就着水服下去一颗,但心慌慌的感觉还是没有减少,她又服下一颗,这才感觉舒服些。
  感觉到药片从食道到胃部的慢慢消化,喉咙泛起苦涩,阮软有些失神地看着手中的封口袋,嘴角一扯,扯出自嘲。
  莫流苏从卧室里走出:“阮软,你先休息吧,看望陈老师的事明天再说。”
  阮软微笑摇头:“我没事,我换件衣服洗把脸就和你一起去医院。”
  阮软是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陈老师就是她和莫流苏的恩师,当年她一手栽培阮软,希望阮软能在她退休后,顶替她的位置,但谁都没料到会发生那件事,导致阮软远走异乡。
  今年初陈老师被检查出白血病,治疗无数次,但情况都没有好转,昔日远近闻名的外科神医,如今躺在病床上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连放在她床头柜上的康乃馨仿佛也受到感染,变得焉焉的。
  阮软将水果篮放在桌子上,掖了掖她的被子,陈老师戴着氧气罩,半阖着眼睛看着她,唇齿无力地喊出:“阮软,是你回来了吗……”
  “是我回来了,老师。”阮软握着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脸。
  “你这次回来不走了吧……”
  “……不走了,我会照顾您,不会再离开了。”陈老师的主治医生坦言过,陈老师身体非常虚弱,对药物排斥,情况很不乐观,可能活不过这个冬天。阮软这次会回国,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她。
  阮软很愧疚,陈老师待她亦师亦母,曾对她寄予厚望,她到最后却也没能回报她半点。
  “软软,你出来一下。”流苏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走出了病房。
  阮软不明所以跟了上去,流苏在走廊等她,忧心忡忡地说:“陈老师现在一直在注射氟达拉滨,但今天院长告诉我,注射剂医院已经没有了。”
  “没有了?怎么会这样?陈老师住院这么久,一直都在用这种药物,医院发现注射剂紧缺了,难道没有立即补货?”阮软一愣。
  流苏摇摇头:“我也不清楚,院长的回答吞吞吐吐,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阮软皱眉,这家医院陈老师为其工作了数十年,现在陈老师病倒,医院不应该这么不上心。
  “算了,我先去别的医院看看找。”情况紧急,阮软也顾不得多想,拎起手提包就离开医院,开车辗转市里几家医院。
  但无一例外的,都找不到氟达拉滨注射剂。
  氟达拉滨注射剂价格昂贵,用来治疗白血病,一般医院可能不会随时备着,但a市作为全国金融城市,有好几家三级甲等医院,然而这些医院竟然也都没有。
  阮软开始觉得不对劲。
  而让她真正意识到这一切不是巧合,是一个医生说漏了嘴――医生原本说有,但听到她的名字后,又连忙改口说仓库里没有了。
  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这一切可能都拜某人所赐,只有他出手,才能将她逼得如此走投无路。
  但阮软并没有因此妥协放弃,她联系了国外的朋友,让他们空运注射剂过来,总算解决了燃眉之急。
  流苏知道了这件事,又气又无奈,神情复杂地看着她:“他这是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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