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侠南宫鹰》第2/344页


“鹰岭百姓哪个不知。”瘦瘠老人泣声道:“而且还不只一次,已有三个妇女遭此毒手……”

“会是谁?”南宫鹰脸容抽动。

瘦老人强忍痛楚,还是说了:“是堡主啊!公子的爹啊!”

“我爹?”南宫鹰脸容大变:“怎会?我不相信:”

由不得他不相信,百姓早让至两旁,洞角躺着一具翻着怒白眼睛的妇人尸体,她小腹暴裂,烂皮污红翻开,死状奇惨。任谁一眼也能看出,那正是怀胎十月之后被剖开的肚皮。

南宫鹰全身发抖,久久不能自己。

瘦瘠老人强忍悲切道:“草民不祈公子亲身杀父,但多么希望能将堡主身上魔鬼驱逐出境。否则草民日后将无宁日……”

“我不信!不信!”

“公子,您一定要相信……”

“事实已摆在眼前,公子您要将堡主驱逐出境,不是驱逐他,而是驱逐附着在他身上的恶魔……”

百姓们泪水横流,挤命祈求。现场一片哀乱,随后赶来两名护卫石刀、石木见状,以为乱民骚扰,顾不得一身湿,赶忙抽出短枪,掠欺过来:“你们敢扰我公子!”石刀挡了过去,就要出手教训。

南宫鹰却忍受不了父亲罪行,狂吼尖叫,没命夺步冲出,掠身上马,不顾倾盆大雨,飞骑而去。

石刀、石木两兄弟摸不清头绪,直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哪顾得再理老百姓,急急上马,紧追后头,免得大公子有所失闪。

百姓们一阵泣叹,泪水渗流,唯瘦瘠老人较能自制,安慰着诸人:“会的,大公子会替我们做主的!”

望着外头倾盆大雨,他们多么希望此时被放逐的是南宫豹而非大公子。

倾盆大雨虽大,也打不掉南宫鹰心头那股间悲。

老早,他就知道父亲变了,而且从他懂事以来,就没得过父亲任何一句赞赏的话。他那一双红浊昏散的眼神,只会对弟弟充满着溺爱,只要一转向自己,立即变成不屑神情。

“胆小鬼.有什么用!”

这是自己十六岁那年攻破敌人老巢,只身杀了叛徒恨天魔,而放走其手下数十人,父亲就不断如此谴责自己,还说自己那么怕死,不如去当和尚算了。

尽管自己已十九岁,而且行过加冠之礼.他却一直不让自己参加任何堡中秘事。

当帮中长老看不过去,想加以劝解,父亲必定大怒,还指责长老无礼,硬是利用种种方法整倒长老,几年来,死在他手中者已不只三、四人。

难道就因为怀疑母亲不贞而将她逼死之后,将所有罪状都往自己身上推?

这倒也罢了,都已忍了几年,几乎都已习惯,可是今天,就在谣言满天飞之际,竟然活生生亲眼见着被父亲暴行杀害的怀胎妇女尸体!

天啊!这还算是人吗?

天啊!他竟然是自己亲生父亲啊!

南宫鹰疯狂策马狂奔,任由怒雨打在脸上,打乱满头头发,打烂乱飞衣角,更恨不得将自己打昏、打死、打入十八层地狱以逃避这永远洗脱不掉―

―疯狂凶手的儿子!

不知狂奔多久,只觉得忠马累了,蹄慢了,雨歇了,乌云渐渐退去了。

西山映出一道火红霞光,已是一日将尽,夕阳西斜时刻。

南宫鹰收回心神,落寞地摸摸坐骑,马儿引嘴轻嘶,始终对主人的忠心.更惹得南宫鹰感恩而感伤。

看来,父亲眼晴已浊,心早已失常,然而他却仍掌握着飞鹰堡生杀大权。

虽然如此,他又怎能手刃父亲,落个大逆不孝罪名?

“那,我该如何呢?离开父亲,亡命天涯?或着把他……”

一股寒意掠过心头。尽管已有不少长老要自己接下飞鹰堡,但自己又怎能对父亲动手呢?

想及父亲,他就烦,不禁又策马狂奔。寒风掠过耳际,他却多么希望自己不是南宫豹的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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