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宠娇妻》第67/99页


丁凌无奈的苦笑,这世界上她最掌握不了的就是陆笑然和赵临熙了吧,一个霸道固执的像头驴,一个别扭倔强的像只牛,一个挚友,一个深爱过的人,他们俩如果打架她还真不知道帮谁。知道再坚持也是徒劳,丁凌只好放行:“我没事了,陆笑然应该很快就回过来了,他会不在医院留耳线吗?”

赵临熙挑眉,也是,关心则乱,以陆笑然的缜密,他怎么会放心丁凌一个人在医院,不过话说回来,他这个“耳线”真是废物一个,经过这件事,陆笑然应该会有所觉悟了吧。

不多留恋,赵临熙迫不及待离开的样子:“我已经安排专家医师给你做检查了,估计一会儿就来,我还有约会呢,先走了!”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赵临熙自医院出来并没有回单位,也没有去约会,而是将车子开到了一个美国合资的私家医院,明亮的房间内,一位五十来岁穿白大褂的男人举着X光片细细打量,眼神凝重,良久,他取下银框眼镜,颇气愤又颇无奈的说:“临熙,你不仅不爱惜身体,而其喝酒熬夜,思虑过度,情绪激动,再这样下去恐怕您连三个月都过不过去了!如果不是看在你爸爸的面子上,这样不知好歹的病人我根本懒得理!”

“黄伯伯,对不起!办完这件事我一定闭关接受治疗!”赵临熙一再保证,眼神却有些暗淡。

第七十九章 吃醋

丁凌正坐在床上发呆,门被猛的推开,陆笑然一脸担忧的冲了进来,任他经历了社会上的风风雨雨,此刻却无法保持镇定,他将丁凌紧紧抱在怀里,手臂微微颤抖声音暗哑低沉:“你没事吧?”

“我没事!”丁凌轻轻的回答,“公司的事情怎么样了?”

陆笑然放开她,随意的回答:“没什么,小事而已。”怎么可能是小事呢,今年最大的项目快完工时,总工程师带着技术成果和资金潜逃,客户提前毁约,等于今年的工作都白做了,十个亿的损失呢,怎么可能是小事。可是他就那么轻描淡写的,甚至可有可无的说的那么轻松随意,聪明如丁凌又怎么会猜不出事情的重要性,可是,既然他不愿意让她知道,她就不知道好了。

两个人一时沉默,此时电话铃响起,打破了即将来临的尴尬,丁凌暗疏了口气拿起电话:“喂,你好!”

电话那头赵临熙声音愉悦,几乎炫耀般的扯着嗓门喊:“亲爱的,医生做过检查了吗?一切都好吗?你未婚夫我都快要担心死了,哦,不行,我马上过去看你。”说这话的时候赵临熙其实正在家里分析案例,厚厚的卷宗堆了一尺多高,赵临熙随意的穿了件白色衬衫,脚上挂着人字拖,嘴角叼着烟,说起话来有些瓮里瓮气,一副地痞无赖的样子,只不过这地僻无了赖真是帅呆了。

陆笑然距离丁凌咫尺的距离,自然听的一清二楚,脸色由红变白,由白变青,牙齿咬的嘎嘣响,他一把拿过电话,咬着牙回答:“赵检察长,我孩子他妈就不用您惦记了,她老公就在她身边呢,您就歇息歇息吧,有这个时间就好好多办几个案子,多为这社会和谐做点贡献!”

赵临熙勾起唇角,虽然陆笑然看不到,他还是耸了耸肩,一副主人接待客人的口气道:“呦!啊!是陆总吧,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谢谢您关心我未婚妻哈,我代表赵家感谢您!”

陆笑然额上青筋暴起,如果那个男人在他跟前,他一定揍他个满地找牙:“赵检,我重申一次,丁凌是我的妻子,请您别再犯这种低级错误了!”

“是吗?”赵临熙毫不在意的回答,浓浓的挑衅完全不把他的话当回事,“下次再和我未婚妻联系,有些话当着你这个外人不好说。”不待陆笑然回答,他就把电话挂了,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微笑。

陆笑然紧紧握着电话,像是要把电话捏碎,他重重坐回丁凌身边,语气凝重的几乎是在发誓:“丁凌,虽然从法律上来讲我们的婚姻关系仍在,但我们还是重新举办一次婚礼吧!有必要让人们知道你就是我老婆!”最重要的是,有必要让某些人知道!

丁凌对于陆笑然孩子气的举动苦笑不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还真是一点没变,赵临熙打这通电话又是什么意思呢?临熙如果你真的想通了我会很高兴的。

没有得到丁凌的回答,陆笑然紧张的抓着丁凌的手:“丁凌,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你也要为我们的宝宝着想啊,他一定很渴望能和他亲爸一起生活的,对不对?恩?”他满怀期许的望着丁凌。

“扑哧”丁凌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真的不是有意打破这庄重的气氛的:“哈哈,抱歉,哈哈!”

陆笑然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你同意了哦,好,一星期后举办婚礼,哈哈哈!”

丁凌手轻轻抚着肚子,望着陆笑然眉飞色舞的样子,心里渐渐平静,是啊,就这样吧,虽不完美但是已经很好了不是吗?爱情不是怜悯,是心甘情愿的付出,无怨无悔的坚持,陆笑然固执的坚持了他认为值得坚持的,赵临熙也是,卫司南也一样。

第八十章 病痛

明月当空,人们都已进入了梦乡,赵临熙的房间还亮着暖暖的灯光,他深锁眉头专注的盯着案卷,良久他端起桌上的茶杯,移到嘴角才发现已经空了,抬头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一点,还需要些许时间他就把这卷宗分析完了,明天还要拿到检委会上研究,错过这次会议下次检委会要等上一个星期,他等不起了……

赵临熙决定去冲杯咖啡提提神,刚站起来胃中一阵绞痛,脸色刷得煞白,咬着唇闷哼一声,手指紧紧摁着胃部,半弯着腰一动不动,仿佛动一下胃就会厮裂开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一滴滴滑落,明明是深秋,汗水竟然渗透了他棉质睡衣,赵临熙一遍遍想着药就在左手边下方的抽屉里,可是他竟然痛的一动都不能动。

良久良久,疼痛没有减弱,针刺般尖锐的疼自胃部传遍他的每一个神经细胞,这次没有像往常那样自行缓解,而是一波接着一波一下超过一下的疼,仿佛岩浆在胃里翻腾,又仿佛千万只蚂蚁在啃食,神经几乎被疼的麻木了,他狠狠咬着唇,防止自己昏过去,稍微动了一下身体伸手去开下面的抽屉,就这稍微一动,猛的喷出一口鲜血,赵临熙普通一声倒在地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角、睡衣、地毯上是妖艳的红。

他躺在地上蜷缩着,嘴里不断冒出鲜血,颤抖着去开抽屉,却发现无力到连手都抬不起来,正在这时,卧室的门被打开,赵临楠几乎是窜到他跟前:“哥!!你怎么样?!我送你去医院!”

赵临熙已经分不清是疼还是冷,如果是别人也许早就被折磨的晕过去了,赵临熙凭着坚强的意志力保持着一份清醒,他艰难的说:“抽屉……打止痛药……”

赵临楠眼中满是担忧和愤恨:“又是他妈的止痛药!你想死干脆现在就死好了!我……我日!我去喊黄伯伯!”

赵临熙扯住他的衣角,仅这一个动作他又喷出几口鲜血:“别……我……有药……先……止痛!”赵临楠看见他吐血立马心疼的转回身,细心的擦去他嘴边的血,一边咒骂一边在抽屉里翻找药剂,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他和赵临熙是私生子,他们的亲妈是人们常说的第三者,他们一直过着单亲生活,小时候家里穷妈妈生病,全由哥哥一个人扛下了所有的生活重担,遭受人欺负毒打那是经常的,饿肚子更是家常便饭,哥哥瞒着妈妈去卖血,去下井挖煤,什么样的苦都吃过,知道妈妈去世前一个月他们才被接回赵家,而他们从来没有被看起过,如果不是哥哥……

终于找到注射液,赵临楠看着注射液慢慢的推入赵临熙体内,心里的惶恐越来越不安,世界上只有哥哥了,如果他不在了……如果他不在了……眼泪模糊了双眼以至于液剂已经全部推进去了他还没察觉。温热带着粘腻湿滑的手掌覆在他的手上,赵临楠用力挤掉眼里的泪水,看到赵临熙温和的看着他笑,充满歉意宠爱宽容的黝黑眼眸,如繁星般耀眼。

眼泪终于在这一刻决堤,哥,你为什么不肯治疗,为什么要为了那个女人没日没夜的加班?为什么连死都不怕?你难道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人需要你的吗?

赵临熙轻轻抚慰着赵临楠,仿佛知道他的想法,他尽力稳住声音,却因为刚才的痛苦耗尽了所有的力气,语气难以抑制的清颤和虚弱:“临楠,坚强点,你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他静静的望着桌面上的照片,那是丁凌和赵临熙假意订婚时候的照片,她穿着白色婚纱挽着他的胳膊,美丽如天上的仙子,笑得春光灿烂,可惜眼神却没有看她的未婚夫而是撇向另一角,但这已经够了,她的幸福他终究是给不了了。

赵临楠又帮赵临熙注射了一剂已经配好的药剂,帮他擦了擦身体才扶他躺下,心里已经在盘算应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家里人并不知道赵临熙得了胃癌,只知道他得了严重胃病,也不知赵临熙用的什么手段逼着黄伯伯瞒着家人,而他自己如果不是在深夜上厕所时发现吐血不止的赵临熙也不会知道真相,他怎么能那么狠心瞒过所有人?!还有救吗?还有救得吧!

赵临熙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心里却在想他必须在下周三之前把计划安排好,否则一切都晚了!这样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梦里,他看到讲堂里陆笑然亲密的挽着一袭白色婚纱的丁凌,她一如当年那样美丽动人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笑颜如花,在神圣的殿堂前互换戒指,陆笑然深深的吻下去,忽然“嘭嘭嘭”三声枪响,这个未完成的吻定格为永远,新娘脸色募然煞白,眼睛睁得大大的疑惑惊讶的瞪着前方,鲜艳妖冶的血液从嘴角流出,从她前后胸渗出,染红了雪白的婚纱,顺着她光裸的小腿蜿蜒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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