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享你》第88/141页


  宋黎的心长长舒下来。
  他说话为什么要大喘气!
  “嗯,和闺蜜一起……”宋黎顿一顿,没把打耳洞的事告诉他,只说:“在外面吃了饭。”
  “吃的什么?”
  “一家泰国菜。”
  ……
  他似乎只是和她闲聊,夜里这样的氛围,宋黎很快就放松了。就在宋黎聊得最轻松的时候,盛牧辞突然别有深意地笑了笑。
  “你不会真觉得,男人半夜给女人打电话,只是想问她晚饭吃了什么吧?”
  他嗓音淡哑,语气暧昧得,让宋黎一径往不对劲的方向想歪。
  反正看不见,宋黎任由自己的脸泛红,声音很小:“你这人……就没一句正经话。”
  盛牧辞笑:“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宋黎安静着,不搭腔。
  接着,那边的人声音慢悠悠传来:“你这么冤枉我,那我可得和你说句正经的了。”
  “什么?”宋黎在被窝里翻了个身,注意力都在他那儿,倒是一时忘了耳钉的膈应。
  他冷不丁认真:“宋医生穿婚纱很漂亮。”
  宋黎心咚咚猛跳,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之前她在摄影楼外拍婚纱照,他看到了。
  正意外着,下一瞬,盛牧辞又慢条斯理地出了声:“不穿的话……”
  宋黎陡然间回神,预料到他想说什么,她蓦地气急败坏:“盛牧辞!”
  他笑着,应得很乖:“在呢。”


第36章 . 独享你 哄哄你。
  这一声倒是乖得很, 听凭她处置一般。
  宋黎顿时又凶不出口了,嗔怪道:“有你这么追人的吗?”
  “嗯?怎么了?”他竟是纯良的语气。
  逐渐热起来,宋黎掀开一半被子, 恼羞着, 后者的意味更浓。她喃喃:“还怎么了, 你说的都什么话……”
  那边未有回音, 似是在推敲她的话。
  静片刻,盛牧辞说:“我的意思是, 不穿婚纱的话也很漂亮。”
  “……?”他口吻无辜得, 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冤枉,宋黎突然无话可说。
  盛牧辞随之悠然叹息:“想什么呢?”
  这人就像是摸准了她的脉, 一下挑明她的胡思乱想。宋黎词穷, 明明是他使坏, 却成她百口莫辩了。
  “你故意误导我。”她小声抱怨。
  “没有。”他坦然矢口。
  宋黎觉得这情况显得她思想多不健康, 原是想随便说两句,不痛不痒地将这话题带走,可某人不遂她意。
  “你这样……”宋黎憋许久,是要怒骂他, 出声却像只稚气未脱的小萌物:“一辈子都追不到!”
  盛牧辞笑了声, 故作受伤:“这么狠心呢?”
  宋黎回应他的只有一声哼。
  “那我认错,”他咬着一口松懒的京腔, 笑着道:“为了表示我的诚意, 今儿哄你到睡着?”
  谁要你哄。
  宋黎心里高冷地想着,然而嘴上闷了半晌, 还是慢吞吞地说……考虑考虑吧。
  他笑,也没给她考虑,有一搭没一搭地就说起来, 讲了些幼稚园小朋友听的童话故事。
  其实还挺无趣的,但他的声音特别吸引人。
  宋黎一边默默吐槽他的故事可真幼稚呀,当她是小孩儿吗,一边又不自觉地在听,听着听着,还真不知不觉地睡过去了。
  翌日迷迷糊糊醒来,随手一摸,摸着躺在枕头边的手机。
  睁开瞄一眼屏幕,居然还在通话中。
  宋黎清醒,忽地坐起身,抓抓蓬乱的头发,渐渐反映过来,昨晚这人说什么要哄她睡觉,结果就一直没断开?
  他是被自己的童话故事无聊到睡着了?
  电话那端很安静,但细听又好像有浅浅的呼吸。宋黎手机放近唇边,很小地试探几声:“盛牧辞……盛牧辞?”
  过几秒,那边一声闷瓮的鼻音。
  “……嗯?”
  他嗓子有点哑,声音低低的,像压着尚未发作的起床气,应该是被她叫醒的。完全能想象到他当时闭着眼睛,一脸睡不饱的表情。
  宋黎听得轻轻一笑,昨夜的不满散尽,心被融得绵软,柔声说:“挂了,你睡。”
  那天的开端有种美妙的感觉,所以宋黎整日心情都很晴朗。
  停职也有一个多月了,说实话此前宋黎每天都是数着日子在等,可能是从读书到工作夜以继日惯了,突然让她闲着,实在是忐忑不安,总感觉自己在虚度。
  但就是在那天,这种心态有了变化。
  她看了两小时书后,和十四在庭院里晒太阳,那几盆花卉都养得很好,被阳光照得娇艳欲滴。
  后来有人送来一架钢琴,摆到客厅。
  宋黎惊喜又诧异,但没问,因为保镖放行了,那肯定是盛牧辞的意思。
  那时已经是下午,宋黎坐在钢琴前,尽管一窍不通,还是意犹未尽地弹弄了好一会儿。
  就算是执念吧,她自幼就很想学钢琴。
  也是那一个瞬间,宋黎摸着眼前那架名贵的亮黑色立式钢琴,忽然就觉得,偶尔放下所有,清闲一段时光,也挺不错的。
  最后宋黎打了通电话给那人,明知故问:“盛牧辞,钢琴是你叫人送的?”
  当时,盛牧辞正陪着老爷子在高尔夫球场,他大义灭亲揭露希达制药财务作假一事,导致盛严霄被老爷子一顿怒斥。
  此事好似打响了争夺战的第一枪,公司内部势力暗暗拉帮结派,迅速分裂成两立,一帮担心盛严霄大势将去,选择靠拢盛牧辞,而另一帮依旧坚定地站在盛严霄这边,毕竟盛牧辞离军校不久,相比下盛严霄沉浮商海多年,在公司具有更强的信服力。
  长辈们表面风平浪静,实际上也纷纷有所站队。
  都清楚这俩继兄弟剑拔弩张,因为将来有资格坐上盛氏掌权人这个位置的,只会是他们两者之一。
  意料中,那天和长辈们的午宴很不愉快。
  全是些老谋深算的,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背后呢,指不定怎么戳人脊梁骨。
  整一场饭局下来,盛严霄是全程谦恭地在听长辈们训话,但盛牧辞不同,管他们难不难堪,他有话说话,怼得各别耍心机暗责他“不顾兄弟情分,自相残害”的老东西们脸色阵阵难看。
  午宴后,他就被老爷子叫到这儿,话还没说,她的电话倒是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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