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倾秦王心:疑是故人来》第30/114页


他说的没错,我们燕国确有永巷,燕国的永巷中也不乏凄惨之人,七国之中,哪国没有永巷?哪国的永巷中没有可怜之人,也许在这点上我并无资格谴责他,也许我只是下意识地想要和他吵架。

我就是不想让他好过,我就是想制造些不愉快让他生气,仿佛唯其如此,我的心才会稍稍舒服些。

我错了吗?我没错!

我和他无语对视,他恨恨地瞪着我,眼中尽是伤心与怨怼。

这样默默相视良久之后,他蓦地一甩袍袖,起身欲行。

“叮”的一声脆响传来,似有什么东西从他袖中被甩了出来,落在地上,碎了。

我寻声望去。

地面上是一枝碎成几段的白玉簪。

我怔怔地望着地上的碎玉,又抬头看他。

我们的目光不期而遇,他看看我,又看看地上的玉簪,自嘲哼笑,“这是我命人用了最好的昆仑羊脂玉精心打造而成,原想给你个惊喜……”

他住了口,没再说下去,只是深深地望着我,眸光闪烁,似有怒意又似不胜伤心,却终是隐忍未发,良久之后,一声长叹,拂袖而去。

我失神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那背影看上去竟是无比的孤寂。

有那么一瞬,我突然很想追上去,追上去紧紧地抱住他,抱住他,温暖他的孤寂。

是的,我恨他,非常非常地恨。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在这一刻,我竟对他心生怜惜。我是怎么了?竟会对我的仇人,对这陷天下万民于不义的独夫心生怜惜?我为自己竟会生出这样荒唐的想法,深感可鄙。

窗外,冬风正劲。

寒意透过层层窗纸,悄然渗进室内。

我不觉打个寒战,好冷。

第20章 第十章:可解深情

赵政(嬴政)

好不容易处理完全部的奏章,我抻了抻酸麻的腰,又作了几个深呼吸,吩咐备车。

我要去庆元宫,已经好几天没去了,想着那朵冰冷的“梅花”,我不禁微笑。

我也说不清自己何以对她如此着迷,不知道。

反正,她就是吸引我,就是让我心生怜惜;反正,她怎样对我,我都不会生气,就算生气,也只是一时之气。

奇?她和其他的女人不同,她是独一无二的。

书?小心地袖了要送她的礼物,我兴冲冲地直奔庆元宫。

网?她不在宫中,我此微失望,听宫人说她又去了永巷。

又去看她的族人了吗?

我不曾将永巷中的燕人赏给任何一个臣子,她们在永巷中的劳作也比其他人要轻松些,这全是因了她的缘故。她们是我的筹码,是我用来牵制姬梅的筹码。

最近,我和姬梅的关系有所改善,她已不象初见那段日子总是一语不发,现在的她,虽然还是一如既往地冰冷得难以接近,但她已不再躲闪我的目光,偶尔也会与我简短对话,这样的进步,已令我开心非常。

阅尽世间娇颜,已为人父的我,在她面前却如情窦初开的毛头少年;从来都是被女人巴结讨好的我,在她面前却一再牵就退让。虽然,每次和她的见面大都以不欢而散而告终,但我还是忍不住在离去的一瞬间就期盼着下一次的见面。

这就是爱吗?

这就是爱吧。

爱就该是这样的感觉吧。

想着,我微笑着攀过一枝梅花凑在鼻间轻嗅,真香!她怎么还不回来?不经意侧目,却发现她正站在庭中的小径上,远远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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