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守空床》第6/47页


  间或来几句加油添醋的话:“妈,别怪宝儿了,是我没照顾好她。她说要洗个森林浴,我阻止不了她只好陪她一起了。”
  玉姐一听,感动得眼泪汪汪:“小浚真是个好孩子,有你在宝儿身边,我真是放心了,你别看那个死丫头年纪大,可是脑子幼稚得要命。下次她要再胡闹,你直接把她打晕抗回来就得了。”
  “妈,到底谁才是你的孩子?”我怒目圆瞪。居然当着小妖孽的面说我年纪大、脑子幼稚,还让他打晕我?有这样的丈母娘,不出家暴才奇怪呢!
  “丈母娘,当然最疼女婿。”玉姐一瞥眼,理直气壮。
  “啊切”冷不防打了个喷嚏,我可怜巴巴的拽着玉姐的胳膊,声音纤细:“妈妈,我病了。”
  “小浚啊,饿不饿?妈去给你做饭啊!”玉姐居然一转身,笑眯眯的扭着屁股进了厨房。蓝浚习惯性的动作又来了,一手抱胸一手握拳抵在鼻尖下面,身体颤抖着隐忍住放肆的大笑。
  我在原地愣了半天,捂着脸一边娇咳着躲进卧室。她果真不是我妈妈,是而小妖孽的妈妈――老妖孽!
  03---2
  “你妈让我喊你吃饭。”
  一扭头,看到蓝浚斜斜的倚在门边,歪着脑袋笑容玩味。他衣服都湿了,换了老爸崭新的白衬衫,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下身套了一条黑色的休闲裤,同样呈现即将掉下来的趋势。不知道老妈给他找了内裤没有,我邪恶的想,如果把他的裤子踩掉下来……
  我从床上咕噜噜地滚了下来,假装漫不经心地移过去,暗暗的踩住他拖在地上的裤脚,仰头微笑:“谢谢你喊我。”
  “为了表达谢意就迫不及待的想脱我裤子?”他垂眸看着我,唇边弯起一抹淡笑。
  “什么意思?”我眨着眼睛看他,感觉脖子有点累。我和小妖孽真是太不合适了,他居然高我一头,而且语言交流还有代沟。
  “就是你想要我抱你的意思。”他恶劣的笑,看了一眼被踩住的裤脚。
  我讪讪的缩回脚,止不住的脸红,捉弄还没有开始就被识破了,天地下有我这样背的吗?
  “个子矮就别穿这么长的裤子。”我嘲笑。
  “可你还是需要仰望我!”他鼓着包子脸反唇相讥,末了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奚落我:“你的头发,好丑,想个老巫婆。”
  “妖孽,你浑身都好丑。”我气得发抖,在他身后用力的把房门关上。人家年轻的帅弟弟都那么纯洁可爱,就你个小妖孽,可恶得让我想抽打。
  原本以为小妖孽吃完午饭就会回家,可是我们慈爱的玉姐看大雨下得不停歇,自作主张给蓝妈妈打了电话,说蓝浚今天晚上留在这里过夜。蓝妈妈一听喜出望外,立刻让人送来一箱子衣物。
  “我们家只有两个房间,你留他睡沙发啊?”我很不屑的看玉姐一边吃苹果一边看无聊的娱乐节目。那个立在沙发旁的破箱子也很碍眼,忍不住上前踢了一脚嘀咕道:“住一个晚上,用的着这么多衣服吗?你们的衣橱给他放啊,我才不管。”
  “他睡你的床,东西放你厨里。”玉姐咬着苹果,口齿不清。
  “我没地方。”我气鼓鼓的回道。
  “怎么没地方?你睡沙发床好了,你的衣橱那么大,就算再有几箱子衣服一样能放。别废话,丫头,赶紧去收拾吧。”玉姐说着,好像挥苍蝇一样,把我从身边挥开了。
  “这样好吗?”老爸犹豫的问了一下,被玉姐一个邪恶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我烦躁,拽着破箱子踢开房门,小妖孽在我的床上睡得正香。真不要脸,才八点半就爬到床上睡觉了,也不看看是谁的地盘,胡乱的放肆。
  “死丫头,你小声点,小浚睡了。”玉姐压低了声音骂道。
  他睡关我屁事,这是我的房间,我想大声就大声,想开灯就开灯,我还想拿着棍子对着床上一顿猛打!
  虽然我把灯开得很亮,小妖孽居然窝在被子里没有一点反应,忍气吞声吗?想到这儿我稍微觉得好受了点,等把他的衣服扔进衣橱之后就关上大灯,同样没有任何反应。
  往常我喜欢坐在床上玩一会儿电脑,和一群女人随意的聊天,今天却没了兴致,无聊的翻了几页书,去卫生间换好睡衣,就爬到了可怜的小沙发床上。
  视野骤然暗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小区里的路灯投射在卧室的光影,斑驳轻晃。窗户开了一小半,白色的纱帘被清风吹起,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忽然听到床的方向传来压抑的低咳。
  蓝浚在咳嗽,躲在被窝里捂嘴闷咳的那种声音,压抑着胸口里的气流。咳了一会儿,声音消失了,他翻了个身,在我放心的想要睡觉时,又开始咳嗽了。
  思忖了一会儿,我爬起来轻声问道:“蓝浚,你睡着了吗?”
  “嗯,咳咳咳……”
  我感到好笑,这算是什么回答?睡着了还能回应我的问题?
  “你没事吧?怎么总是咳嗽?上午淋雨感冒了?”也许是上午淋雨的原因,可是他居然比老娘我还柔弱吗?我现在倒是活蹦乱跳的,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
  他沉默了半分钟,而后闷闷的答道:“有点头疼。”
  这个笨蛋,头疼干嘛不早说?一个人跑到床上闷头大睡。也许女人的心中天生就带着怜悯和母爱的情愫,原本还恨得牙痒痒,现在忽然就感觉心疼了。同情心大起,我想我真是太善良了,简直以德报怨。
  我悉悉索索的下来,开了床头小灯,拉开蓝浚的被子看到一张涨得通红的俊脸。他微闭着眼睛,长睫毛一扇一扇的,眉毛微皱,一手捂着嘴似乎在抑制过分大声的咳嗽,小模样相当可怜。坐在床边,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居然很烫。
  “你什么时候觉得不舒服的?笨蛋,早说给你拿药吃嘛。”我趁机戳了戳他的包子脸,很早就想这么干了,终于逮到机会。
  他不说话,睁开眼睛用乌黑的眼珠无辜的望着我。
  “我去给你拿药。”被他看得有点脸红,我站起来转身想走。不妨他拉住了我的手腕,低声道:“不要告诉你爸妈。”
  哼,是怕他们担心吗?小妖孽还算有点良心。
  “你手好凉。”他松开我说。
  “你在发烧,小笨蛋。”我居高临下。这一会儿骂了他好几个笨蛋,但是对方都没有回嘴,不觉有点开心。
  蹑手蹑脚的开门出去,老爸老妈还在客厅里看电视,也许是注意力太集中,我跑去角厨开抽屉的时候,他们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玉姐还捂着嘴一边笑一边对老爸说:“郝哥,你看那两个孩子,真是别扭。”
  玉儿,郝哥,这样的称呼都几十年了,小时候我不觉得什么,现在越听越雷。
  “宝儿,你拿的什么?”小心翼翼的那了一盒感冒药准备回房间的时候,玉姐忽然开口,吓了我一跳。“我,呃,那个……”角橱位于客厅的东北角上,白色的三角形木橱,柜子上放了瓶百合花,下面的两个抽屉,一个抽屉放着药一个抽屉放着一下零碎的玩样儿。
  我觉得无论我拿什么,都不是很好的理由,连忙把药盒往口袋里一塞,拍拍手道:“什么都没有,没拿什么。”
  “哦。”玉姐没有再追究,等我从厨房里拿了水走到卧室门前的时候,忽然又来了一句:“我买了一盒,放你床头柜的抽屉里了。”
  我迷惑不解,玉姐难道知道蓝浚感冒了,放了一盒感冒药在我的抽屉里?干嘛不早说,神神秘秘的。
  从小到大,我的内心对崭新的事物都有种特别的热爱,就连药我也认为新买的药效是最好的。跑回房间就迫不及待的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看清楚包装时,我就石化了。
  “怎么了?”蓝浚撑起一个胳膊,歪着脑袋探过来查看,还一字一句的念了出来:“爱的激情,杜……”
  我一脸燥热,伸手捂住他的嘴,飞快的关上抽屉:“别废话,快吃药。”
  “你也发烧了?”他看我,伸出舌头在我手指上舔了一下,黑色的大眼睛泛着魅惑的水光,笑得相当邪恶。
  我的心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触电似的松开手,一时不知道该把那只被小狗舔过的手指往哪儿摆。看他得笑得这么贱,又觉得被捉弄了心很不敢,一激动,就掐住了他的包子脸。
  不愧是包子脸,软软的,很有弹性,皮肤也很滑。
  “要不要亲一亲?”他笑。有这么不要脸的小男人吗?明明生病发烧了,不好好的躺着还乱勾引人。
  “哼哼,我只是在算,你的皮到底有多厚?”手指狠狠的用力,而后若无其事的松开了。白皙的脸上,有两道清晰的红印,看得我很有成就感。
  “我病得全身无力,不让就让你得偿所……”他叹息。
  不等说完,我就把药狠狠的塞进了他嘴里。
  吃完药,小妖孽终于安分的躺下了,折腾半天,弄得我也有些困。为他掖好被子,优雅的打着呵气想要回去睡觉,又被他给拽住了。
  “干嘛?好好睡吧,吃了药捂一夜感冒就会好的。”我斜眼。
  “安阳认识你?”他没理会我的目光,硬是拽着我重新坐了回去。
  “我大三的时候他高三,带过一段时间的家教,不止是他,雪松兄妹我也认识。”我性质缺缺的扯了扯皱巴巴的短衫,冷不防打了个寒颤。
  “那你跑什么?”蓝浚眯起眸子凑近,似乎想观察我的表情。
  为了表示我的清白,我无辜地睁着眸子直视他:“不跑,难道看你们大吃大喝?”
  “如果你诚心诚意的恳求我,我会剩点鸡骨头给你吃啊。”他微笑着看着我的眼睛,表情居然很认真。“无聊!”我翻翻眼皮,又打了个寒颤。真是诡异,难道我也要感冒了?
  抖抖手不耐烦的皱眉道:“我冷,得回去睡觉了,快松开。”
  他半掀开被子,笑嘻嘻的问:“那你进来吧,陪我一会儿。”
  “不来。”一扭头,偷偷的往被窝里看了一眼,还好,他穿着睡衣睡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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