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步苍穹》第61/166页


“你又不是阿猫阿狗,你怎么知道它们在发情?”袭人冷哼道。
“你也不是阿猫阿狗,你怎么知道它们不是在发情?”陈闲反问道。
袭人无言以对,只能冷脸继续前行,但陈闲可不打算就此放过这个有些腼腆的郡主,接着又道:“那个少男不风流,那个少女不怀春,我觉得吧,女人发情是正常的,有些需要也是正常的,不要憋在心里,会出问题的,找个人宣泄一下欲望,会感觉玄功大进,修为渐长。”
“你不会想说要找你吧?”袭人咬牙切齿的道。
“找谁不重要,关键是你要正确的面对自己那颗发春的心。”陈闲哈哈笑道。
袭人一愣,这才知道自己掉入了陈闲编织好的套子里,吃了一个哑巴亏。
“谁发春了,一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早就向往来这块风尘之地,你那眼神,四处乱瞟,不见美女吗?告诉你,进入那鸾凤楼的正厅,你便会眼前一亮,美女如云。”袭人讽刺挖苦着陈闲,但不知为何,言语中有一股淡淡的酸溜溜的味道。
陈闲顿时来了兴趣,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竟然走到了袭人的前方,听到背后传来了袭人的骂咧声:“淫贼,走这么快干嘛?”
“不快点,美女都被那些大腹便便的商贾们挑光了,留给我的只有一些歪瓜裂枣模样的女子,都是残羹冷炙,这让我情何以堪,如何吟诗作赋,流芳着鸾凤楼啊!”陈闲叹道。
“淫贼,你放心,有我在,自然有真正的绝色佳人等着我们,否则怎么把那正点子引来?”袭人笑了,笑得很妩媚。
看着妩媚动人的袭人,陈闲无动于衷,反而一脸嘲讽的道:“别忘了,你是一个男人,怎么这么娘娘腔,真是让我很无语。”
袭人本来还以为陈闲会被自己的这一妩媚所吸引,哪里想到等来的是一盆冷水,一张脸马上就变了,恼羞成怒,冷哼道:“待会看你魅力大,还是我魅力大,看姑娘们喜欢谁。”
“当然喜欢真男人,你这个假小子用什么和我争,哥身上散发的都是雄性气息,迷死那些美女。”陈闲嘿嘿笑道。
“无耻!”袭人头一昂,将只顾着自鸣得意的陈闲丢在身后,先进入了那金碧辉煌的鸾凤楼的正厅。
鸾凤楼的正厅,那简直就是金灿灿的,一切俗世中奢华的装饰都可以见到,金玉镶嵌的吊顶,四壁都是流光溢彩的琉璃墙,立柱是盘龙云海大理石柱,地板是各种匪夷所思的图腾描绘的彩图砖石,绚烂缤纷。
但这些都没有吸引陈闲的眼球,因为厅内那一群群活色生香的女子才是这个大厅内最炫目的一道道光,让人眼花缭乱,情难自禁。
陈闲咽了咽口水,摸了摸下巴,这才发现下巴没胡子,心中暗忖道:“古代的失足妇女姿色不错啊,比起那些会所的什么庸姿俗粉的什么红牌头牌,似乎都要养眼许多,关键是这群青楼女子笑容很是清新,环肥燕瘦,风尘味很淡,只是有一点淡淡的胭脂味道,让人迷醉。”
袭人一马当先,似乎是熟门熟路了,在一年轻的老鸨耳边说了几句,那老鸨惊异的看了陈闲几眼,然后笑了笑,便带着她身后的那一群莺莺燕燕围了上来,将陈闲直接困住,而袭人则在一旁看戏,显然想看陈闲如何化解,如何丑态百出。
“没想到,袭人这位郡主还是识途老马,竟然和这老鸨及青楼女子都这般熟络,不知道来过多少回,莫非这袭人郡主是同行恋,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陈闲看着那袭人直接搂着一名女子在怀中,不停的抚弄着那女子的私密部位,弄得那女子咯咯直笑,笑得十分放荡,显然不是第一次了。
“这位公子,虽然面生的很,但既然雁北公子带来的朋友,我花姑手下的姑娘们,任你挑选。”那年轻的老鸨一脸媚笑,轻咬着嘴唇,似乎还有引诱陈闲的味道。
陈闲看了看围在身旁的这些少女们,虽然感觉都还不错,但却总感觉少了一点什么,突然想起自己当年是非头牌红牌不点,当下一昂头,淡淡的道:“本公子,只玩花魁!”
“只玩花魁!”老鸨花姑和其他青楼女子一脸惊愕,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重复了陈闲这句话。
这句话倏的响彻整个鸾凤楼,回荡不休,袅袅不绝,也终于引来了几位很少露面的鸾凤楼的花魁。

第九十二章 香雪儿

鸾凤楼有四大花魁,花魁之上还有一魁首,被称作是花魁之王,神秘莫测,不见其人,只闻其名,但四大花魁对这位魁首花王都是服服帖帖,礼敬有加,更彰显了此女的非同一般。
男人被美色迷惑,臣服石榴裙下,自是易如反掌,但让同样绝色倾城的花魁臣服在某女之下,实在是难如登天,只是这一魁首花王,便是袭人这等鸾凤楼的熟客也没有见过。
但陈闲这句只玩花魁的逆天豪言顿时震惊了整个鸾凤楼,虽然乍一听是某位登徒子的疯言疯语,但陈闲话语中却不是那股疯劲,而是一股强烈的自信,如此的理所当然,似乎他就是玩花魁的命。
四大花魁都被陈闲这句话给威慑住了,甚至是吸引了,就算没有听到这句话,但迅速传入花魁的耳中,也是心神一凛,在鸾凤楼有这等豪情的客人,只怕不是有钱那么简单。
于是,四大花魁虽然依旧没有露面,但却派出了身边的贴身婢女送出了鎏金请帖,望与陈闲一聚,畅聊一番,而那位魁首花王不知今日是否在鸾凤楼中,因其行踪飘渺,便是这鸾凤楼的楼主也约束她不得,所以对陈闲这番带着淡淡亵渎之意的言语,没有任何反应,或者说不屑有任何反应,可能隐藏在暗处,静观其变,反正有四大花魁去试探这个少年的底细,这花王魁首自然乐于观战。
陈闲自然也知道自己看似出了风头,其实犯了众怒,只玩花魁一语吐出后,身边的老鸨面色微变,将自己围住的那群莺莺燕燕的女子们也是神色一变,连虚伪的假笑都吝啬奉出,缓缓的散去,至于那随后接到的四张鎏金请帖,说是请帖,其实只怕是战书。
很显然,花魁也认为陈闲的这个玩字,必然是亵玩一意,在□□亵完,各种欺辱,若不愤然一战,只怕日后这一话语会成为鸾凤楼客人们的口头禅,那时就难以收场了。
花魁们虽然谈不上什么贞节烈女,要什么贞洁牌坊,但既是花魁,就有花魁的派头和尊严,所在的闺房是一个销金窟不说,还有拒绝来客的权利,而且即便让客人入闺,但也只是陪酒而已,兴致来了可能会唱个小曲什么的,但客人想要成为入幕之宾,则是太难了,听闻四大花魁们一年到头也就那么几次与客人春宵一度,而这一度之前,这位客人不知道砸了多少金银珠宝。
“哎哟,没想到我也不过见了那四位花魁三五次,你这小子一来,就因为放浪形骸,口出狂言,成功的引起了四位花魁姐姐的注意,还投来了帖子,你小子真是赚翻了,这次就算事没办成,也没白来,我又可以去轻薄那几位花魁姐姐一番了。”袭人的声音在陈闲的脑海中回荡,似乎很是兴奋。
一边看着手中的四张鎏金帖,陈闲一边回应道:“袭人,你说你是不是和那四位花魁有所暧昧啊,怎么好像小媳妇回娘家一样,又是紧张,又是兴奋,还无比激动憧憬,这四位花魁你都亲了摸了吧?正好,推荐一下,哪位最适合本公子。”
“淫贼,我和花魁姐姐们的亲热事怎么能告诉你,你随便挑选一个。”袭人哼道。
“淫什么贼啊,我正气凛然好吧,你把我这么一个诚实可靠小郎君说成了淫贼,实在污蔑我这等青年才俊啊!”陈闲呵呵笑着回应了一番。
“流氓,本小姐这辈子还没被男子亲近过,你这家伙装疯卖傻占了本小姐的便宜,还不卖乖,你说我不骂你骂谁?”袭人轻咬着嘴唇,直接凑到了陈闲的身旁,在陈闲的耳朵旁说了一声后,还不忘咬了陈闲耳朵一口。
陈闲忍着剧痛,在众目睽睽之下装作若无其事,看着四张帖子,也犹豫难决,自言自语的道:“四大花魁,自然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选哪个也不好说,就选这个香雪儿吧,名字不错,就不知道人长得如何,但若名如其人,必然是身上有一股暗香,皮肤白嫩如雪吧。”
选定了先拜访四大花魁中的香雪儿,其余三位花魁的贴身婢女悻悻的看了陈闲一眼,显然很不满陈闲的决定,那眼神的意思很明显,说的是陈闲这个少年公子哥,有眼无珠。
无视那三位婢女的奚落眼神,陈闲对着那香雪儿的贴身婢女说道:“麻烦带路,我和我这位朋友一起去见你们家小姐,没关系吧。”
说完话,陈闲又指了指袭人,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位婢女。
“别人可能不行,但这位袭人公子,我想应该没问题,和我们家小姐,非常要好。”婢女看了袭人一眼,眼神有些怪异。
陈闲目光何等敏锐,准确的读到了这婢女眼神中的讯息,心中不禁一阵遐想,莫非这袭人郡主真的只好女色,否则怎么经常来这烟花之地,找这些风尘女子,过干瘾?
跟着婢女上了这鸾凤楼后方的一座别具雅致的小院子,还未入内便嗅到了一股浓郁的花香,原来院子里种满了奇花异草,几乎都是闻所未闻的花卉,其中小半是花骨朵,含苞待放,也有一些花儿已然怒放,散发出的香气竟然是一缕缕的奇色异光,竟然是有形的,顿时让陈闲也吃了一惊。
“花香无形,这香雪儿不愧是花魁,竟然院子里种了这等奇花,不知道是什么品种?”陈闲对着身旁的袭人说道,因为那小婢女已然入了院子,在前方招手。
“鸾凤楼总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景象,所以你见怪不怪就好了,别总是一副瞠目结舌的模样,丢人。”袭人冷哼道。
“你第一次来的时候不觉得惊愕吗?”陈闲反问道。
“惊愕什么啊,不就是这些花花草草经过了特殊的道法熏陶,没见识。”袭人对着陈闲翻了一个白眼。
“哦,道法还可以用来养花草,这还真长了见识。”陈闲释然道。
“不用道法吸收天地间的灵气灌溉奇花异草,如何变成天材地宝,如何被祭炼成灵丹妙药,看来你真是没出过门没去过那宗派之地的土包子。”袭人讥笑道。
“谁是土包子啊,袭人?”一个天籁之音从院子里传来,充满了调侃之意。
“哎呀,我的宝贝香雪儿来了啊!”袭人快步冲了上去,将一妙龄少女搂在怀中,又是摸,又是亲,看得一旁的陈闲是一愣一愣,脑子几乎短路了。
“神马情况,这香雪儿知道袭人的身份,是郡主,袭人一上去就是又摸又亲,显然是老相好了,难道她们真的已经发生了超友谊的关系?这个异界的女子相互缠绵时是如何折腾的,真是好奇啊,如果能偷窥一番,看看这香艳的一幕,那真是不虚此行。”陈闲心中忖道。
“来,给你介绍一位淫贼。”袭人拉着那花魁香雪儿便走了出来,将陈闲堵在了门口,似乎没打算让陈闲进这个院子。
“淫贼?”香雪儿好奇的打量着陈闲,似乎没看出眼前这个少年有采花贼的气质。
陈闲也打量着这鸾凤楼四大花魁之一的香雪儿,弯眉如月,眼若晨星,那红润的小嘴说不出的可人,微微上翘,惹人怜惜,恨不得立马就上去亲上一口方过瘾,而她的身材,曼妙婀娜,尤其那蜂腰,不堪一握,修长的双腿,让她看上去亭亭玉立,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加上整个身体都是白嫩到了极点,仿佛捏一把就会出水一般,肌肤吹弹可破,冰雪一般,真是人如其名,香雪儿,白雪堆砌成的一个美人儿。
“在下陈闲,见过香雪儿姑娘。至于袭人说的淫贼,我自有一番解释,人之初,性本淫,男御女,女迎男,阴阳相吸乃天性,不得得手的话,自然要耍点手段,这等手段被某些正人君子看作是盗贼行径,所以才有了淫贼,其实在那采花的过程中,女子心灵痛楚,但肉体却快乐,所以乃是痛并快乐着,我陈闲自然不齿这等所为,非花魁不玩,还要对方心甘情愿,献上身体。”陈闲嘿嘿一笑,肆无忌惮的打量着香雪儿,尤其在这花魁的胸部停留了许久,心中似乎还在算计着尺寸罩杯。
香雪儿哪里想到有人当面将采花的行径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还仿佛暗合天道,阴阳相吸,如日月星辰存在那般有理,便是花魁香雪儿也听得一阵面红耳赤,感觉若让这眼前的少年说起风尘女子的事,只怕没有一点肮脏污垢,都是风花雪月,美不胜收的场景了。
“你这是在损你自己,还是在赞你自己呢,陈闲公子?”香雪儿盈盈一笑,柔声问道。
“当然是赞我自己了,我若真是淫贼,来青楼找花魁,那岂非成为流芳千古的韵事了,被人传诵,大大的出名。”陈闲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
“干嘛,淫贼,竟然变相的想占我们家香雪儿的便宜,距离远一点,贼头贼脑的样子,别以为会作几首歪诗,混了一个才子的名头,就可以靠着在鸾凤楼骗小姑娘,香雪儿可是花魁,不是小姑娘,别打注意。”袭人冷哼着,护在了香雪儿的身前。
“万枝香雪已开遍,细雨双燕。钿蝉筝,金雀扇,画梁相见。雁门消息不归来,又飞回。”陈闲摇头晃脑,马上吟出了一首词,暗指眼前这花魁香雪儿。
香雪儿哪里想到陈闲如此才学,第一次见面知道自己的艺名后便能几个呼吸间作出一首如此情韵典雅的小词,心中叹服的同时,不由得想起了最近无双城似乎出了一个大才子,名动天下,莫非就是此人?
“公子莫非就是近日让那位来自皇城的上官大学士也吃瘪而归的紫衣侯府中的小侯爷?”香雪儿忍不住问道。
陈闲没有答话,一旁的袭人则点头道:“没错,这淫贼就是那自诩风流的狗屁才子,虽然我看着恶心,但是很多花痴才女被他迷惑,比如□□会那帮才女,个个为他神魂颠倒。”
陈闲被袭人这么一损,本来想搞点神秘,弄个闪亮登场也不成了,只能低调的说道:“香雪儿姑娘,刚才那首小词为你而作,希望喜欢。”
“非常喜欢,原来是大才子来了,真是让香雪儿的闺处熠熠生辉不少,还请进。”香雪儿抿嘴笑着,引着陈闲入了那芳香扑鼻的院子,直奔闺房。
香雪儿的闺房,陈闲没有真正进入,只是在外面厢房的大厅内,隔着那一处水墨屏风,遐想了一番其内的装饰,必然是清新素雅,不会是那等庸俗的粉红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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