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步苍穹》第98/166页


“除非什么?”一旁的陈闲忍不住问道。
很显然,这云飞扬和轩辕静不是基友,陈闲便不再避讳,躲在一旁了,也不怕二人酒醒。
“除非我父侯大人手头掌控着两个小千世界,一个他用来修炼,另外一个则是用来训练那支玄兵战将。”云飞扬猛然一拍石桌,斩钉截铁的道。
陈闲一听,不禁心神一凛,没想到义父手中可能有两个小千世界,难怪身为四大侯爷之首,当之无愧的无双城第一人,大权在握。
“我的父侯大人实在太偏心了,有两个小千世界在手,都不赏赐给我一个,原来偏心锦儿还算了,终究锦儿是一个女子,不可能继承侯爷之位,但现在竟然还收了一个小乞丐为义子,这个小王八蛋还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损了我几次了,可惜上次没有弄死他,下次他就没那么好运了。”云飞扬眼中没有凶光,只有无奈,还有浓浓的醉意。
陈闲听了云飞扬这番酒后真言,顿时释然,当日请那杀手门刺杀自己的竟然真是这云飞扬,而且时间恰巧是自己将其一阵调侃羞辱后,将其赶出半日闲,没将那龙涎香给他,这便埋下了刺杀的种子。
既然知道了刺杀是这云飞扬所为,陈闲反而没那般担心了,否则若是一个完全不熟悉的一个陌生的藏在暗中的敌人,反而更加可怕,这个云飞扬虽然是紫衣侯府的世子,但在陈闲的眼中,实在是一个草包,实力连不如青衣到算了,连袭人也不如,甚至比起锦儿都只怕没有丝毫上风,心机更是没有,用陈闲的话来说,这个笨蛋有些缺心眼,竟然因为与自己一番争执,被羞辱后就找杀手刺杀自己,十足的头脑简单,容易热血上头,否则怎么会这般轻易的答应了皇子轩辕静的邀请,与其一条阵线,而不是选择和父侯大人统一阵线,真是不知死活,难怪义父对他那般失望。
陈闲自然不会现在复仇,虽然陈闲是有仇必报的人,但云飞扬怎么说也是自己义兄,纵然自己告状到紫衣侯义父那,只怕也是不了了之,毕竟这家伙是义父的骨肉,日后再找他麻烦,狠狠教训一顿便是,打死还是不会,起码也要弄个残废,让他的玄功之路就此的断绝,在侯府内安心养老即可。
随后陈闲又是仔细观察了一番云飞扬与轩辕静,发现这二人的确是醉得有些昏头了,自己在一旁都浑然不知,当下嘿嘿一声奸笑,抓着云飞扬的头对着石桌猛得一撞。
云飞扬一声闷哼,似乎感觉到有些疼痛,但随后便不省人事,匍匐在石桌上,似睡着了一般,只是额头伤口处鲜血如注,流淌而下。
看着云飞扬的鲜血横流,陈闲心中不禁叹道:“你这血不值钱啊,流就白流了,不过我还是接一点,藏在我的须弥戒中,多备一种血脉总是好的,虽然我的锦儿可以给我这一血脉的血肉,但让我的锦儿受伤,实在有些舍不得,你这世子五大三粗,放点血,算不了什么。”
随后陈闲手中顿时多了一个瓶子,盛满了云飞扬的血,然后存入了须弥戒中,毕竟这独角紫蟒血脉也是罕见的血脉,有备无患。
“你在干嘛?”轩辕静那朦胧的双眼微微睁开,看着陈闲,一脸迷惑的问道。
“哦,我义兄云飞扬喝醉了,头撞伤了,我这不是看他的血白白流淌,太可惜了,所以才接了一小瓶。”陈闲见轩辕静竟然没有醉死过去,也有些吃惊,但反应也是一等一的快,随机应变的答道。
只是这等有些荒谬的回答放在平日必然更加被怀疑,但对于醉意十足也许醒来什么都不记得的轩辕静而言,却似乎无所谓了。
“哦,是啊,血流这么多,不接一点太可惜了,应该再灌给飞扬喝下去。”轩辕静双眼都眯成了一条缝,笑着说道。
“皇子殿下,你看你的好兄弟都已经喝醉了,而且血流满面,若醒来你一身没伤,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不如也自残一个伤口,这样也好交待嘛,同甘共苦,一起喝酒,一起流血,才称得上肝胆相照嘛。”陈闲一脸贼笑的道。
“哦,说的好,只是我玄功护体,只怕伤不了吧。”轩辕静的头晃悠着,似乎随时可能耷拉下来睡着,听了陈闲这番话,没有反对,而是迷迷糊糊应了一句。
陈闲也不答话,一不做二不休,抓着轩辕静的头,对着石桌也是猛力一撞。
砰!一声脆响,虽有玄功护体,但轩辕静也被撞了个头破血流,因为皮肉之伤乃是小伤,微不足道,没有伤筋动骨,那么一点点血算得了什么,但陈闲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还没等轩辕静回过神来,手脚麻利的接下了一瓶皇子的血,然后存入了须弥戒中。
已然完成了血脉的巧取豪夺,陈闲自然不想逗留,几乎是撒腿就跑,身影飞速消失在小径深处。
过了半晌,一头血污的轩辕静缓缓的抬起头来,擦拭去额头的鲜血,眼中闪过一道厉芒,自言自语的道:“这紫衣侯义子还真是胆大包天,本皇子也敢戏弄,若不是看你修为底下,随时可以将你击毙,你岂有这等工夫将本皇子的血脉盗走?只是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有某种玄功或者道法,可以通过对方的血肉来重塑血脉,难道说紫衣侯在这一方面的钻研有了突破?不对,这小子连云飞扬的血脉都不放过,这就更加奇怪了,不过云飞扬说了那番刺杀这小子的话,真是愚笨到了极点,酒后吐真言让本皇子知道也就算了,还恰巧被这仇人听到,日后只怕这两个小侯爷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不过,这岂非正是自己想要的?看来,这个叫做陈闲的小子还是可以拉拢一番,最起码紫衣侯看重的是这个义子,而非这个云飞扬!”
随后轩辕静又喝了一大杯神仙酒,然后抿了抿嘴,眼神清澈如水,哪里有半点醉意,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这醉死过去的云飞扬,又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虽然是个废物,不过还好你让我找到了杀手门的踪迹,这神仙酒的酿造之法,我带回皇城,也是一件不小的功劳,至于杀手门,武朝之内,只有一个声音,那便是父皇的声音,生杀予夺,这等非法的存在,必然要斩草除根,杀之而后快。在这无双城闲了几天,终于有事做了,真是期待啊,那杀手门中是否有高手让我惊喜!”
丢下这句话,轩辕静眼睛一闭,索性也匍匐在石桌上,沉沉睡去。

第一百四十二章 拦路虎

陈闲心中那个兴奋啊,恨不得马上将那轩辕神龙的血脉融入自己的天蚕血脉之中,让这传说中的帝皇轩辕神龙血脉变成自己的支血脉,那是何等惬意之事。
刚刚走出飞天居,陈闲迎头便碰上了最不愿意碰上的一人,这人不是晨锦儿,而是青衣。晨锦儿很好哄,说一番好话,再发一番毒誓,就心花怒放,让他自由活动,虽然陈闲发誓是家常便饭,但对着晨锦儿发誓,还是掏心掏肝发自肺腑的誓言,至少那一刻是绝对真心的,所以问心无愧。但是青衣就不好哄骗其离开了,这个少女天才横溢,道心坚定,视自己为天道路上的引路明灯,恨不得自己不休不眠时刻与她谈天地大道就好,不放过任何一个请教的机会。
此番一头撞在枪口上,只怕凶多吉少。
“陈公子!终于让我遇见你了,我就知道我们有缘,千里来相会,我这一天都在侯府内转悠,就有预感会碰到你,果然如我所料,这下看你还往哪里跑!”青衣双目放光,一脸兴奋的道。
“这个,我们有缘不有缘,还是未知之数啊,至于什么千里来相会,就更加离谱了,百里都没有。”陈闲沮丧着脸,小声嘀咕道。
“看你一脸幽怨的神色,陈公子,是不是被锦儿从床上给踹下来,欲求不满?只要你开口,你作为指引我天道之路的师尊,我可以考虑献身给你的。”青衣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
陈闲知道,只要自己提出非份的要求,这青衣只怕十有八九会答应与自己共赴巫山,一番云雨之后,就彻底被青衣给黏糊上了,如牛皮糖一般,甩也都甩不脱,为了一时的快感,自己自由与英名一切丧失,实在是得不偿失,不过陈闲忍不住一番打量,这青衣体态婀娜,容貌俏丽,气质清新,尤其是那股少见的冰雪般的冷艳,将其压在身上一番蹂躏肆虐,一定很是过瘾,这等石女般的冰山美人若是一旦被融化,只怕会更加热烈的反应,用她们独特的浪潮将男人彻底湮没,让男人窒息。
“我会欲求不满?我让锦儿什么时候伺寝,她就什么时候伺寝!”陈闲一脸嚣张的答道,那神情宛如帝皇翻牌子一般,想要宠幸谁就宠幸谁,只是模样有些猥琐,鼻孔朝天。
“那就是锦儿没满足你,看你眼神有些幽怨,看我的目光也如狼似虎,似要吃了我一般,可惜,大多数男人都是懦夫,软蛋,有色心,我色胆,送上门来给你吃你都不敢咽下,何况出去勾三搭四,活着还真是可悲。”青衣眼角一扬,香嫩的舌头伸了出来,在红润的樱桃小嘴上舔了一圈,充满了勾魂摄魄的诱惑,对陈闲似乎在进行着赤裸裸的挑逗。
“挑逗我,如果在荒郊野外,看哥怎么收拾你,就你这冰清玉洁的模样,还玩什么冷若冰霜,艳若桃李的伎俩,太嫩了。”陈闲对青衣的直接挑逗不屑一顾,但面上却装出一副色授魂与的模样,仿佛真的恨不得一口将眼前这个可人儿给吃了。
“怎么,不敢?”青衣见陈闲双目放光,但就是纹丝不动,没有丝毫与自己亲热缠绵的举动,当下便冷冷一笑,挑衅着问道。
“不是不敢,暂时没空。”陈闲丢下这句话,掉头就走。
如陈闲预料,这青衣果然是紧追不放,自己快,她也快,自己慢,她也慢,简直就是阴魂不散,纠缠不清,穷追不舍,让自己无比头痛。
除非直接靠破空之刃再度遁空而去,回到那天蚕幻武境中,否则只怕根本甩不脱这道痴一般的青衣。
陈闲猛然回头,对着青衣道:“这位姑娘,我们其实不是很熟,你能不能不跟着我?”
陈闲很不想在青衣面前那般突然消失,遁形而去,毕竟神兵破空之刃的这一方面的神通还没有人知晓,让青衣知道虽然看似没有什么威胁,但日后谁知道呢?红颜知己都会反目成仇,这等因爱成恨的例子太多了,何况这个青衣为了修道,只怕日后有些不择手段,将自己的辛秘合盘托出,把自己给卖了都有可能,只要能让她的修为再上一个台阶。
“陈公子,我决定一身伴随着你,命中注定我能否成就无上天道,都与你戚戚相关,没有你指引,我感觉我只怕在天道的修行路上,走不太远。人力有时而穷,天道之秘无穷,但是陈公子你却仿佛能洞悉这一切天道奥秘,你若是愿意收我为徒,我都愿意叛出师门,拜你为师。”青衣一脸激动的说着,眼神中流露着对未来修道路上的无限憧憬。
“这不可取,有一**遇到一个比我还能洞悉天道奥秘,甚至已经得承大道的绝世高手,你又叛出我,这等法子乃是饮鸩止渴,杯水车薪,毫无用处,修道之路,太多依靠外力,即便暂时突飞猛进,但早晚会遭遇一个瓶颈,一生也难以突破。”陈闲毅然摇头道。
“陈公子,你一看就是有天地大气运之人,福泽深厚,在你身旁与你一同修行,那福佑之光也会笼罩着我,我的修为必然勇猛精进,境界也一再提升,自从与你那几席话之后,我的心境修为已然整整提升了一个台阶,这在过去是不可想象的,陈公子,就算你不收我为徒,但也请让我为奴为婢,在一旁伺候着你,用我的真心诚意感动你,只求你不断的指点迷津,让我在修道之路上不至于走弯路,甚至走入死胡同。”青衣一脸诚挚的说道。
“我可以为你指点迷津,但你要答应我两个条件。”陈闲沉思了半晌,然后说道。
“别说两个条件,一百个都愿意。”青衣一脸欣喜的道。
“第一个条件,每十天,你有一次与我相处半天的机会,我为你解惑,指点迷津,平时我不呼唤你,你不得来骚扰我,当然,即便是街头偶遇,我让你离去,你也必须离去,不得跟随。”陈闲沉声说道。
“没问题,那第二个条件呢?”青衣见自己如愿以偿的得到了陈闲正面的承诺,面色笑颜如花,若不是还有着少女的矜持,只怕要冲入陈闲怀中,在陈闲面上狠狠亲上一口。
“第二个条件嘛,就是有来无往非礼也,所以每次你受了我的教诲,我为你指点迷津,你等于欠了我的偌大人情,你必须无偿为我办事,这些事可能是跑腿,也可能是杀人,可能很平常,可能很危险,而且每十天一次,我若没有让你办事,这个人情便累积,最后你可能这一辈子都还不清,永远成为我麾下的战将,为我征战,都不无可能。所以,最后还有一个附加条件,你若感觉从我这里学不到什么了,又或者怕以后债还不清,可以减少前来面见我的次数。”陈闲一脸笑意的道。
“按照次数来结算,也很公平。不过这些你让我做的事,包括不包括让我失身于你?”青衣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轻咬着嘴唇问了一句。
“失身?这怎么叫做失身?这是阴阳融合,天地交泰,一切发乎于自然,顺道而为,你情我愿,颠鸾倒凤,否极泰来,爱如潮水……”陈闲一阵胡侃,糊得青衣是一愣一愣的,面红耳赤。
“陈公子,你看似轻狂,放荡不羁,但是内心应该是很保守的,否则也不会只有晨锦儿一个女人。”青衣原本蹙眉,此刻突然舒展开来,微笑着赞了一句。
“哦,这个没想到你青衣读懂了我,好吧,我把当日初遇锦儿的那首诗送给你,要听吗?”陈闲一脸惆怅,仿佛真的变成了唐伯虎一般的风流才子。
“听,当然要听,我更好奇,莫非你就是凭这一首诗打动了锦儿妹妹?夺其芳心?”青衣笑着问道。
“当然不可能,这首诗是让她刮目相看,因为那时我只是一个臭气哄哄的小乞丐,至于打动她的芳心,那可不是一首诗那般简单,我是十八般武艺,都施展开来,才将其征服,不对,或者说是我让她有了征服我的欲望和冲动,最后付诸行动,结果我半推半就,就从了锦儿,所以就和她这样了。”陈闲哈哈笑道。
看着陈闲这般得意,说的是与锦儿的甜蜜往事,不知为何,青衣有一种酸溜溜的感觉,不禁觉得奇怪,质问自己,也会如那般俗世女子一般,吃醋?
“好了,言归正传,听好了。本才子,要开始吟诗了。吟诗不难,吟一首好诗也不难,难的是吟一辈子好诗!”陈闲嘿嘿笑道。
“青衣,洗耳恭听。”青衣微微作揖,然后答道。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不见武朝豪杰墓,无花无酒锄做田。”陈闲一脸深沉,动情的吟诵道。
青衣一番回味,然后又道:“好诗,这诗似乎只是一半,应该还有前一半铺垫吧?”
陈闲吃惊的看了青衣一眼,忍不住问道:“青衣,你对诗词歌赋也有所钻研?”
青衣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道:“鸾凤楼,哪个花魁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我这花魁之王怎么能被那四大花魁给比下去。”
“好吧,今日我就破例,将锦儿都没有听到的这首诗的前半段送与你,意境有些逍遥,也许对你修道有所裨益。”陈闲叹道。
“青衣,感激莫名,再度洗耳恭听!”青衣微笑着道。
“桃花坞裏桃花庵,桃花庵裏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陈闲朗声颂道。
青衣听了这《桃花坞》的诗后,心境起伏,感觉自己似乎为了修道,失去了很多,但又得到了很多,这一得一失之间仿佛并非想象中那般理所当然,一时间陷入了迷惘。
而陈闲见青衣陷入了深思,当即脚下抹油,溜之大吉,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否则这拦路虎再纠缠自己一番,那轩辕静的血都不新鲜了,会否影响吞噬吸收血脉的功效都不得而知。
到了一个无人的偏僻角落,陈闲借助神兵破空之刃的穿越之力,弹指间消失不见,离开了大千世界,又回到了天蚕幻武境,准备淬取轩辕神龙血脉,完成自己的第三条支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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