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嗜妻如命[娱乐圈]》第2/10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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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门口和徐青青告别的时候,平日总嫌弃她的徐青青,还抱着她煽情了一把,掉了几滴眼泪,把她的眼眶也惹红了。
  她说,她又不是不回来了,不用这么生离死别。
  徐青青坚定地摇头,让她别回这山区了,然后又附在她耳边悄悄嘱咐,一定不要犯傻,好好去医院把手术做了。
  徐青青执拗地拉着她让她答应,她点了头她才肯放她走,坐进车里,外面突然赶来一群人,站在门口送她,大多是刚刚下了训练的边防兵,晚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赶过来了。
  一群十八九岁的楞头少年,剃着干净的平头,浓眉俊眼,皮肤被阳光晒成健康的黝黑色,平日里动筋伤骨又或是出任务命悬一线时就送到她的医务处,在这山里黎医生也不知道救过他们多少次,他们都是一群粗人,不懂什么奉承话,平日也就对黎医生说句“谢谢”,如今黎医生要走了,他们心里就像被泼了一瓶子醋,酸得很,好几个兵还红了眼睛。
  去你的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们就是舍不得黎医生。
  他们这地方又破又小,那些军医大的高材生都不愿意来,黎医生一清清瘦瘦的姑娘,却默默在这地方守着他们,一守就是三年,平日里走山路去县城取药,提着大袋小袋,脚上都磨出了血也一句话不说。更别说他们救山洪的时候,他们在水里泡着,她一姑娘也在旁边没日没夜守着,脸都熬白了,就怕错过了救人的最好时机。
  他们也早就习惯了基地偏僻角落的医务处,有个身穿白衣的娇小身影,肤白似玉,杏眼薄唇,早晨,他们隔着窗户和坐在窗前的她打招呼,她就笑,笑容像阳光一样温温软软,然后就传来她的叮咛:“现在是流感高峰期,训练完不能洗冷水澡,感冒了我可不给看病呀。”
  他们笑着答“好”。
  这样的场景,早就成了他们心里最美的风景。
  黎末看着窗外的人,车窗迟迟不肯升上去。
  这些比她小几岁的少年,朝夕相处,平日里笑笑闹闹,虽然从军,却也像孩子,照顾不好自己,生了病总委委屈屈地找她,平时去山里巡查摘到什么好吃的果子,总迫不及待地送给她。
  她怎么可能没有不舍。
  叹了口气,她又打开车门,下了车,因为要坐火车,她没有穿军装,却也站得笔直,对着他们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谢谢你们来送我,也谢谢你们为祖国抛头颅撒热血,你们都是我心中最敬佩的英雄。”
  “我不在的日子,希望你们都能照顾好自己,一直健健康康。”
  “你们的生命是代表国家的,是可以给人民带来幸福的,所以,我为你们自豪,也为能成为你们的医生感到荣幸。”
  她是个不爱说话的人,有些东西更喜欢用行动来证明,这是第一次对他们吐露心声,铿锵有力,真挚诚恳,说完,她又深深鞠了一躬。
  大家沉默了几秒,静谧,是无声的感动与尊敬。
  后面一个人拼命挤上前来,红着眼,声音有些沙哑,是经常缠着她问问题的冬天。
  十七岁的少年,从小在山里长大,当了兵,又守着这片山区,把她当作老师与阿姐,总喜欢缠着她问问题。
  冬天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他问她:“阿姐你还回来吗?”
  他还说:“阿姐你还没教我画画,我还没带你去山顶看过日出,你怎么就走了。”
  看着一脸认真与悲伤的冬天,她心中不忍,走上前,轻轻抱住他。
  “冬天,我答应你,等我处理完自己的事情,一定会回来和你们并肩作战。”
  松开后,她帮冬天整了整衣领,温柔地笑了。
  “冬天,你也不要辜负阿姐的期望,一定要一直做个好的边防兵。”
  他眉毛微凝,干脆地后退一步,然后向她敬礼。
  “遵命。”
  沉重有力的两个字,回荡在这云雾缭绕的山间。
  ***
  酸涩的告别之后,就是真的离开了。
  她坐在车里,看着车在蜿蜒的山路盘旋,山谷的泉鸣鸟唱,白云清雾,对她都是那么熟悉。
  可是,终究要告别了,告别三年过去的时光。
  命运是可笑的,她还是被迫要回到那掺满悲与喜,伤与痛的城市,去直面心底的疮疤。
  以后会发生什么,谁知道呢。


第2章 重逢
  她坐的是开往C市的软卧火车,她在下铺,火车开得还算平稳,她却不时地恶心,跑洗手间跑了很多次,吐到吐不出东西了,捂着胃蜷在床上,脸色很苍白。
  以她的身体素质,是不存在晕车的,大概是因为怀孕早期,反应很强烈。
  她的对面是抱着一岁大的孩子的年轻妈妈,看到她这样子很快就懂了,递来一根还热乎的玉米棒子。
  “我们家带过来的,干净的。”
  女人是S省的口音,普通话不太标准。
  见黎末接过,她笑得很亲切。
  “怀孕早期都这样,你再恶心也要吃点东西,不然大人小孩都受不住。”
  说完,又亲了亲怀里熟睡的孩子,笑得无奈又幸福。
  “孩子呀,从怀孕到出生,到长大成人,都像是来像妈妈讨债的。”
  “但是,这世上每一个母亲都心甘情愿。”
  听了她的话,黎末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她摸了摸自己还很平坦的小腹,一种莫名的情绪堵在心里。
  这就是所谓的母性吗?骨肉连心,想到孩子,心里就会涌现一股温暖。
  又想到那个年轻妈妈说的讨债,她自嘲一笑,大概,不是孩子向她讨债,是她欠了孩子她爸的,这辈子他就是来向她讨债的。
  不然,怎么会三年来第一次见面,他就霸道地打破了她平静的生活,让人措手不及。
  慢慢地,恶心感渐渐消失,她静静躺着,脑子里却清晰地记起两个月前和他再次相遇的场景。
  她异卵双生的弟弟黎牧,从小热爱表演,走的是同她完全不同的路,这几年的打拼,倒也成了圈里的二线,火了些以后,通告越来越多,她又常年在军区,两人见面的机会极少,今年他们的生日,黎牧盼了好久她能回来同他过生日,耐不过弟弟死皮赖脸地乞求,她还是请了假,回了一趟城。
  回到她在C城的房子,黎牧在家里等她,见到她一把抱住她,笑得牙齿白白。
  “姐,我还有最后一个通告,赶完了我们就一起过生日。”
  她笑。
  “你去吧,我在家给你做好吃的。”
  结果黎牧临时接到一个电话,他的舞伴,圈里一个二线女演员来不了了,经纪人也赶到他们家,有些气急败坏。
  “那个女的,说什么临时有事,还不是勾搭了一个人气更高的小鲜肉,背信弃义!”
  黎牧面色有点冷。
  “那个破慈善舞会,大不了就不去了呗。”
  听他这么说经纪人急眼了。
  “不去?这个舞会可是邀请了很多大明星,这么好的露脸机会你不要?当然不行!”
  黎牧看了厨房里正在做饭的身影,怕她听到自己的窘迫,有些恼了。
  “那能怎么办?舞会没有舞伴,进去有个走红毯的环节,你是要让我去搞笑吗?”
  她拿着水果拼盘出来,刚好看到他跟经纪人争执的样子,她隐隐约约听清了是件什么事,于是把拼盘递给经纪人。
  “阿牧不懂事,麻烦你好好替他安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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