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堂春》第41/203页


要了瓜果茶品,要了楼上的包房,太子成棣好不惬意,如果没有在他身边不停打鼾流口水的家伙就更好了。不耐地踹揣又发出了鼾声的家伙,成棣再一次对天翻个白眼,莽夫就是莽夫!

“啊……”打个哈欠,被成棣踹醒的月不由收回脚。愁一眼下面,他伸著懒腰咕哝:“怎麽还没唱完?我这都睡醒一觉了。”

不搭理月不由,成棣跟著台下的戏子一起唱,有模有样。月不由百无聊赖地抓起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又一次问:“这有什麽好听的?”

“你不懂就闭嘴。”

又吃下一颗花生米,月不由摇摇头,表示理解不能。

见成棣唱得挺投入,月不由好心开口:“我说,你乾脆就别回去了。一个人在外头多自在,总好过在那种地方整日提心吊胆吧。莫世遗的武功那麽高,你俩远走高飞多好。”

成棣不唱了,扭头,瞪眼:“什麽叫‘我俩远走高飞’?你究竟读过书没有。”

“哎呀,管他什麽飞呢,你考虑考虑我的建议?”

成棣想也不想地摇头,低声说:“为了那个位置不管是本宫还是世遗都受了不少的罪,本宫一定要坐上那个位置。”接著他对面露不屑的人说:“本宫和世遗的身上牵扯了太多的人、太多的事,就算是一走了之,我们也不可能安宁。你不懂,就别胡说。”

“我就说都杀了就完了,真是麻烦。”

“那是本宫的娘、本宫的亲人。”

撇撇嘴,月不由换了一句:“那就把他们毒傻了,留他们一命。”成棣的回答是直接赏他一个白眼。

台下还在唱著,月不由敲敲桌子:“你不会是想在这里耗上一天吧?”

“有何不可?”成棣学著月不由往嘴里丢了一颗花生米,说:“这儿吃的不错,又有戏看,多好。”

见成棣是不打算出去了,月不由又把脚搭在栏杆上,躺好,继续睡。成棣无力地摇摇头,不管他了。

两人在茶馆里消磨了一天,准确地说是成棣消磨了一天,月不由睡了一天,傍晚时分,满足的成棣终於愿意出来了。月不由很庆幸他们明天就要走了,若再看两天戏,他非发疯不可。

从茶馆出来,月不由抓著成棣去吃了两大碗的面。成棣喝了一肚子茶,吃了一肚子的点心水果一点都不饿,月不由可是饿了。况且在那种地方他只想睡觉。成棣不饿,就吃了个肉饼。吃饱喝足的两人也不打算继续在外头閒逛了,回客栈。

“客官回来啦。”

“嗯。”

脚步悠哉,脑袋还没完全清醒的月不由跟在成棣身後上楼。成棣的腰间还挂著那把剑,似乎还真把自己当成是江湖人了,头发也一直没有束起来。到了客房的门口,成棣让开,月不由开门。

“啊,今天睡了一天,晚上睡不著了。真不知那戏有什麽好听的。”说是不困了,月不由还是打著哈欠进屋。

“三岁的娃娃都比你会听戏,你还好意思说。”关门,成棣摘下纱帽。坐了一天,腰有点累。

走到桌前拿起茶壶,空的,成棣背对著月不由说:“叫小二送茶上来。”

“你还没喝饱啊。”月不由任命地去开门,叫人送茶。这厢他的手刚刚放在门闩上,那厢就有一道不同寻常的掌风直奔他的後心而来。

“碰!”

门板晃了晃,月不由险险躲开来人的偷袭一把抓住成棣,开门,把他丢了出去。从不离身的剑出鞘,对方的剑也已逼近。

“碰!”

剑身相撞。月不由愣了,来人仅露在外的双眼却是更加的凌厉。

“碰!”

又是一声重撞,发楞的月不由被对方一脚踢在了桌子上。桌子碎了,月不由摔在了地板上。无暇去管摔疼了没有,月不由极快地翻身躲过来人的剑,接著一个跃起朝窗户而去。对方看出了他的意图,身形瞬间闪到窗前挡住月不由的去路。月不由虚晃一招,转而扑向门的方向。

手里的剑猛地顿住,月不由差点一头撞在另一人的身上,对方靠著门板,眼里带著笑,嘴角带著笑,整张脸笑眯眯的。

剑锋带著杀气逼来,成棣看著气急败坏的人笑呵呵地开口:“月不由,你这是要去哪啊?”

就要刺到月不由的剑在空中猛地收力,剑尖擦著月不由的袖子直直地戳进了门板。

“月不由?!”一人惊呼。

“是你!”一人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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