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堂春》第54/203页


找了条小巷子躲起来,莫世遗让月不由去找客栈。月不由抱著南瓜走了,他知道有一个人一直在看著他。

很快就找到了客栈,月不由把南瓜交给老板,嚷嚷著要吃南瓜鹿肉煲,没想到还真有,他乐坏了。到订好的屋里瞧了瞧,月不由就匆匆离开了。等他再返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坛好酒。让老板把饭菜送到房里,月不由哼著不成调的小曲上楼,进屋。

屋内已经有人先到了,月不由把酒往桌上一放,笑著说:“今晚不醉不归。”

取了面具的莫世遗淡淡地说:“你不是说晚上要出去吗?而且我们还要去见成棣。”

“哎呀,我差点忘了。”拍拍脑门,月不由也不恼,转而道:“那就小喝一点,等回来了再喝。”

没说好不好,莫世遗递给月不由一块他刚刚拧好的帕子。月不由笑呵呵地擦了脸,还很勤快地洗了洗他那双早就脏了的爪子。

南瓜鹿肉煲很香,香得出乎月不由的预料。和莫世遗躲在屋里,没有戴面具的莫世遗令月不由的心情出奇的好。两人一边吃著鹿肉、嚼著南瓜,一边喝著小酒。神仙也不过如此吧。

吃饱喝足了,月不由习惯性地抬手擦嘴,一人极快地抓住他的手腕,递上一块手帕。月不由拿过来擦擦嘴,好奇地看看手里的帕子,问:“你身上究竟带了多少块?怎麽每回都是乾净的?”

“洗了自然就乾净了。”

“哦。”从来不会洗任何东西的月不由把手帕还回去,好心的提醒:“你可别叫我洗啊,我这辈子唯一会洗的就是我自己。”

把手帕收起来,莫世遗很冷静地说:“你只要时刻记得把你自己洗乾净就行了,其他的,我不要求。”

“这已经很为难我了好不好。”从来没这麽乾净过的月不由看看自己的爪子,“老子以前最多三个月洗一回,现在天天都得洗,真是麻烦。”

拉下月不由的手,莫世遗道:“这样乾乾净净的别人看著才赏心悦目。”

月不由给了他个白眼:“我为何要让‘别人’对我赏心悦目?我自己看著悦目不就行了?”

莫世遗直接道:“在你面前,我会取下面具,那我面前,你是否也该让我看到你的脸?”

“……”月不由愣了,真的愣了。等他琢磨出莫世遗的话是什麽意思後,他一巴掌拍在莫世遗的肩膀上,哈哈大笑:“好,好,没问题!不就是洗脸嘛,谁怕谁。我洗,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天天都洗。好兄弟,够义气!”月不由是真的很高兴。莫世遗不仅不像那些人一样嫌他,反而还愿意在他的面前拿掉从不取下的面具,单就这份义气,莫世遗就够格当他的兄弟!

莫世遗不会笑的脸仍是毫无表情,不过他的眼神告诉了月不由他同样也很高兴。月不由立马给两人各倒了一碗酒,举起来,豪言道:“来,乾了,从此以後你我就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月不由的事。”

莫世遗站起来,举起碗。

“碰。”

乾了。

打个酒嗝,心情好得不得了的月不由从怀里摸出两块黑布,交给莫世遗一块:“走吧。”

没有问去哪,莫世遗像月不由那样用黑布遮住半张脸,两人吹灭了烛火,从窗户跳了出去,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跟在月不由的身後,对风直接吹在脸上的感觉仍不习惯的莫世遗心里却是万分的……说不清楚。他说不清楚这是一种什麽感觉。看著月不由的背影,莫世遗告诉自己,一定要留住这个人,没有理由的,留住他。

作家的话:

这章是昨天的,晚一点有今天的

(28鲜币):第二十四章

京城的最西边是普通老百姓居住的地方。这里的宅子小,又多,人也杂。月不由带著莫世遗藉著夜色无声地越过一个个房顶,没有引来任何人的注意。穷人家舍不得用油灯,大部分人家天一黑就早早地上床睡觉了,只有精力旺盛的小孩子还藉著那一点微弱的月光在自家院子里或巷子里玩耍。

也亏得月不由的记性好,竟然还没迷了路。拐了快有九九八十一弯了,月不由停了下来,在一户人家的屋顶上趴下,紧接著,莫世遗趴在了他的身边。月不由指指前面的一处小院子,低声说:“送成棣回宫的时候,我看到有一个人也盯著他。那眼神不像是普通的老百姓看官家的眼神,你说有没有问题?”

“有。”

“那人当时在买菜,我便过去也假装买菜,偷偷跟上了他。南瓜就是这麽来的。”

“嗯。”

“那人就进了前面的那个院子,当时院子里还有个女人,我听到他们说话的口音像苗疆那边的。”

莫世遗谨慎了起来,问:“除了那一男一女,可还有别人?”

“我就看到那俩人。天亮著,我怕打草惊蛇,就走了。”月不由在莫世遗耳边小声问:“要不要进去看看?刺杀成棣的可是苗人呢。”

莫世遗点点头:“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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