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此开始》第25/35页


  “那家伙,最近有消息吗?”我用试探性的语气问,但真的不想去触及她的伤口。
  “谁知道啊?没怎么去关心他的消息呢。”吉吉依旧勉强地笑着。
  “他去了什么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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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清楚,好象是同济也不知道是南开,反正是很不错的大学吧。”
  “是吗?”再也找不到话题的我只能发出这么个声音,然后抬头去看天,云彩随着风飘过,半月于是仅剩了一弦。
  “我早就忘了他了。”吉吉看到我的反应后添上了这么一句,哪怕是这句,我依旧是无法把话题继续下去。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远方的月亮再次发出了弱光,冷光之中似乎看不到任何的温暖。
  吉吉的头忽然靠到了我的肩膀上,有什么东西又使我T恤的肩部有了丝微的凉意,似乎是已经熟悉了的感觉呢。
  “我为什么要去关心那种人,关心他到底有什么意义呢?”吉吉带着抽泣的声音,终于打破了周围的寂静。
  吉吉的手抓得越来越紧,直到我的背部传来了阵阵的痛,但我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凭那阵痛越来越深楚。
  “那样的话,就不要再去在意他了吧。”我重要抬起了自己的双手,抱住了她的身体,也是用同样的力量。
  头上忽然传来一阵巨痛,使我不得不发出“啊”的叫声。我抬起头来,用愤怒的眼神去搜寻打我的人,一直到把眼光落到吉吉的身上。
  “你干吗啊?”我一边摸着头的痛处一边抱怨。
  “上班的时候发什么呆啊?”吉吉拿着文件夹说,“又发春呢吧?”
  “才没有。”我依旧摸着头,但也做不出别的解释。
  吉吉似乎并没有很在意刚说的话,她只是不在意地站了起来,然后对我说:“我要去幼儿园接我女儿,等等石头开会回来后跟他打声招呼。”
  “哦。”我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然后抓起鼠标去做刚刚因为发呆而落下的工作。
  而在吉吉出门后不久,办公室外面就传来了杂音,随后就看到石头一边擦着眼睛一边跑了进来,其实确切地说是飞快地走了进来,只是速度和跑已经差不多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差别吧。
  随着石头小办公室的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小雏便在门内现身了,只是奇怪的是,这时除了我之外办公室里所有的人都把眼睛齐刷刷地转向了小艾。
  当然也包括了小雏,他苦笑着看着小艾,脸上露出了一副极其无奈的表情,同时又充满了向他哀求的意味。
  小艾抬起了头,无奈地摇了摇头加叹了口气说:“好吧。”于是一个人进了石头的办公室。
  于是小雏像放下了心一样停止了苦笑,看到了我边上正好有空位,就随意地坐下了,顺便随意地和我打了个招呼,想不到他还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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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啊?”尽管心中有极大的好奇心,但依旧做出一副边在工作的不在焉的样子,好吧~我承认我是一个很虚伪的人。
  “还不是那件事。”小雏从吉吉的桌子上随手拿了一本样刊翻了起来。
  “诶?”我终于不再虚伪了,放下了鼠标,转过头去看他。
  “石头想把杂志的办公室搬到一个郊区的旧厂房去,他认为在这种四四方方的高档写字楼里做这种青春杂志,编辑也好,写手也好,都没有办法尽情地发挥。
  “虽然这么说也对,但搬出去的话会增加集团的开支吧,更何况集团的主业并不在杂志,甚至是文化的方面。”
  “恩。”小雏点点头,“这也是原因之一,但这笔开支毕竟不算大很大,更大的原因其实是爸爸认为这样会减小集团的凝聚力,有一个出去的话,难免会成为这方面的典范。”
  “也是呢。”到底是企业家呢,想的问题比我深多了,“看来是石头太任性了呢。”
  “也不全是这样。”小雏放下了书,然后说,“他也有他自己的想法吧,其实爸爸一直都很反对我们两个在一起,从他一开始知道就这样。怎么说呢,虽然他相比他们这辈很多人来说已经开放了很多,但毕竟不可能会开放到这种程度吧,就连我们这代都有很多人接受不了。所以磊磊很容易会错认为是特意针对他,当然这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吧。”
  “但我还是认为不是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爸爸毕竟都已经做了我二十多年爸爸了,他的人我了解。他绝对不可能把感情放到工作上,甚至是决策上。”小雏停下来苦苦地笑了一声后继续说,那苦笑之中,似乎是充满了自嘲,“尽管这样,磊磊的压力还是很大吧。
  “毕竟他年纪不是一般地轻,学历又几乎没有,而且因为他和我特殊的关系,所以这幢楼里除了这个办公室,所有的人都认为是关系才有了他的这个职位,从而都会用异样的眼光吧,就算有了成绩大家都不会认同他的能力,偏偏他又是这么好胜的人。”
  “但他真的很厉害呢!”我不禁打断他的话,因为总感觉这句话无论如何都要说出来。
  “恩。”他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了下去,“但人们总是对自己不了解的东西带着有色眼镜吧,就像你每次进入一个新的集体那样,多少会有跟长的帅一点或漂亮一点的走得进一些吧,哪怕你并不想这样,潜意识也多少会促使你这样做,而对于相对丑一些的同学或同事,相处久了就会觉得他的外表也越来越顺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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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小雏的脸,其实他也不过二十岁吧,加上保养和化妆,显得不是一般的年轻,但这时显出的表情,却成熟到我都无法适应,一个人经历的事情,或者想问题的深度,真的不能用年轻来衡量吧。
  门“嘎吱”一声开了,小艾拉着石头的手从办公室里出来,石头的脸颊上依旧带着些许的泪光,眼睛的红肿显示着他刚才的那场哭得不轻。
  “对不起。”小雏走上前去很主动地道了歉。
  石头先是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静静地站在他的面前,在沉默了不知多久之后,他抬起头来轻轻地说了一句:“没事了,快回去吧,不然爸爸又要说你了。”
  “恩。”小雏这时才露出了笑容,当然不算之前的那些苦笑的话。
  “HU~真受不了他们两个。”小艾在我的边上坐定之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呵呵。”我带着汗向他笑着,“不过你也真是厉害呢,每次都能把石头拉回来。”
  “才没有呢。”小艾喝了半口水,想都没想就把我的话给否定了,“我从小就不擅长安慰和说服什么的,这样做只不过是意思于是过过场罢了。”
  “诶?”我惊讶于他的回答。
  “石头才不会幼稚到做这种高中生的举动呢,呃~虽然说起来他也不过是个高中生而已,但他甚至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成熟很多呢,但是小夫妻吵架总要有个台阶下吧,可怜的我就只能每次都做这个台阶。”
  “他们经常吵吗?”
  “也还好啦,不过整天粘在一起从不吵架也不好吧,小夫妻嘛~越吵越亲的。”小艾的脸上倒是露着很随意的表情。
  呵呵呵~这次我只能带着汗冷笑了吧~但是在一起真的不能避免吵架吗?说起来也是呢,到现在为止很多不吵架的女朋友都已经分手了呢,剩下和阿bat,好歹也算是吵架了吧,但是似乎连关系也保不住了。
  “你和她发生什么状况了吗?”小艾忽然向我抛来这么一个问题,可以用一针见血来形容吗?
  “诶?为什么这么问?”我不禁转过头去看他。
  “从你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来了吧。”小艾一边看着电脑一边心不在焉地说,“其实女人只要了给她个台阶下就可以了,你的应该行吧。”
  “诶?”我抬起头来看他,要是事情真的有那么简单就好了呢,问题就在于事实比这个复杂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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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事情还是接受比较好吧。”小艾继续补充了这么一句,什么嘛~完全搞不懂我的状况~
  但我还是放下了鼠标,在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之后站了起来。
  “啊,对了,石头,吉吉去接她女儿了,要我跟你打声招呼。”看到石头正要关上门,我忽然想起了这件事情,于是向他喊去。
  “恩,我知道了。”他似乎还是没有回复过来,红肿的脸上依旧是他少见的沉默,就连说话都似乎是小心翼翼的。
  “还有,我去东东堂那里拿稿子了。”
  “恩,去吧。”石头轻轻地关上了门,就连门关上的那声“喀嚓”的声音都是显得一副沉默,哎~真搞不懂女人~呃~不过他不是女人吧~
  “不要整天到我这里来蹭吃蹭喝啦!”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东东堂还是拿了一听啤酒和一包花生放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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