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此开始》第8/35页


  我摇了摇头,但摇完之后我就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
  “待遇不是问题。”他见了之后马上说。
  “这不是待遇的问题,让我再考虑一下。这件事情来得太突然了。”的确,我完全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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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几天的活动便是不停不停地签售,然后去各大电视台网站还有杂志做宣传,有访问,甚至还有综艺节目。我平时总觉得电视台少,现在一看怎么那么多呀?国家不是把电视台都整改过了吗?有没有用呀?怎么感觉只有越来越多啊?
  于是在一个礼拜之后,我只能拖着极度疲惫的身子回到杭州。
  “小稚!”刚下巴士,阿bat就从老远的地方向我跑来,然后亲热地搂住我。我也“无奈”腾出一只手放到了她的肩上,和她一切往车站外面走。
  “我不在这几天有没有去偷别的男人啊?”我开玩笑地问。
  她鄙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切~我又不像你!去上海就为了去找嗲女人。怪不得怎么说不能把男人放得太野呢?”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说:“说起来我是找了一个呢,你吃不吃醋啊?”
  “切~你以为你是谁啊?”阿bat继续玩笑地说,“你这种人,就是想找别人,别人也不一定要你啊!除了我瞎了眼睛竟然会看上你。”
  虽然经历了这些现在想起来有些无聊的事情,但第二天开始又是一样地上班,一样地玩游戏。
  “不要玩得类,好好工作闹!他们又来催得类!”诺哥把一叠计划书放到了我桌子上,落到桌子上的时候发出了响亮的“啪”的一声。
  “晓得哒。”我打开word开始一阵乱打,又把一张张的打印纸在打印机里塞进塞出,一直到诺哥的桌子上像往常一样堆起一大堆,然后我把头探过去。
  “他们不是说下一部要9月才开始策划制作吗?怎么会那么早就像我们约的啦?”我问。
  诺哥头也没抬地回答说:“所以要提前镞(做)起来啊。”
  “赜个套爹啊?(这样的啊?)各么五门叫的组好(那么我们只要做好)公司里规定组好地就哭仪(可以)的老!”
  “你当噶节单滴啊(你当那么简单的啊?)公司信誉哇(坏)特的,你接个套(怎么)办?他们窝(说)啥西不用做,实际上就是要做你晓不晓得?不然就会说你这个人怎么就那么不主动的。”
  “各么句司(就是)一定要组个,为噶(而且)么老老要组滴老!”听他的话好像就是这个意思。
  “四(是)老!你当公司那么好混的啊?你还以为做我们这样的就真的是白领了啊?”
  听了之后的我无力的倒在椅子上。这时我才发现,这里并没有我想象地那么自由,自然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美好。天气一天比一天凉起来,终于气温还是跌破了27度,办公室的中央空调也不像往常那样“呼呼”地吹气了。一瞬间周围的的一切都变得没有那么美好了。我是不是感到厌倦了呢?我是不是真的该换一个新的环境呢。
  “接个礼拜的快点做哦!”想先去倒杯咖啡,但我还没站起来,诺哥就对我说。
  “晓得的!”我虽然这么说,但是最近的灵感真的是越来越少。我似乎是已经把脑子里想得到的都全掏空了。
  恩,快点做。我打开了电脑,看着那些五颜六色的图表,说起来好象已经很久没动那些可爱的游戏了呢。
  “上个礼拜的接个挖米(怎么还没)做好?”总监走过来问,一副质问的语气。
  “是放你桌子上啦?”我有些不耐烦地回答说。
  “五米(我没有)看见,各么快点做!”总监临走还不忘副上这句话。
  我在这一瞬间感觉这个社不是我熟悉的那个社了,而那个隔间也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隔间,只是一个催促我工作的工具。为什么在一瞬间就会变得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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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只感觉有一只一吨重的大箱子压在我的身上而我不能动弹一点,周围就连人都没有,更不用说来帮助我的人。
  就这样,背负着无法描述甚至是感觉的重担考虑了几天,中间犹豫和动摇了几千次,到最后终于还是拨通了电话。
  “喂?”电话那头传来了人事部的人的声音。
  ……
  在和她们说完了之后自然是阿bat,不顾虑她是我女朋友的原因,至少是她介绍我来这里的,所以还是出于礼节上还是要通知她一声吧。
  “你要辞职?”阿bat的声音很快在我的手机里响起,声音比光咣的还要夸张一千倍。
  “恩,对不起哦,阿bat。”在沉默了很久之后,我不好意思地回答说。
  “哦,是你自己决定的吧?!”很久以后,阿bat似乎平静了下来,然后将信将疑地问我到。
  “恩。那是当然,你知道我向来都是这样,虽然总是很突然就做决定,但从来不顾别人的医院。”我回答。
  “那就好,下一步去哪里?总要有个下家接着吧。”阿bat说,“不会是c-pie吧?”
  我听后有些惊讶地回答:“诶?你怎么知道?”
  “罗阳之前有跟我谈过,但我还以为你会不答应。这样一来就好,我也觉得那里比较适合你,有一个比较自由的工作环境。”
  在又谈了一阵不知道是什么之后,她挂了电话。在她挂了电话之后我才有点后悔,不对,好像还不是一点,为什么要后悔呢?她不是也说了既然是我自己决定的就去做吗?果然是有点舍不得她吧,不过现在既然都已经做了,就做吧。
  离开杭州是在一个晚上,我没有通知任何人,也不想通知任何人,我觉得这时候的自己真的很好笑,只不过是去个上海,开车的人再怎么磨洋工也不会超过3个小时的路,被我弄得好像要出很远的远门一样,于是就怕把他们叫来就会弄得像生离死别,但真的站到了站台上等车的时候,自己的心里真的不足道该去想些什么了,只想就这么草率地离开算了,但发现这么草率地离开自己真的是有一些受不了。
  两个小时之前,我还在熟悉的城市,两个半小时之后的自己已经站在了上海繁华的大街上,四周都是来自天南地北的方言,这时才发现自己恶补了一个礼拜的上海话好像根本用不上的样子,帮我安排住处的是阳阳的秘书,一个苏州小姑娘,叫Elean。
  “E-lean。”我接过她的名片正着看倒着看,最后爆出一个问,“一个中国姑娘为什么要取外国名字呢?”
  “因为之前在外企做过,大家都叫习惯了,就干脆不改了过来了。”她不好意思地笑笑,但是笑过之后就轮到我尴尬了,因为我这时才发现,原来刚刚的那个问题好像很有钝(讽刺)的味道,这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在坐了很久的车之后,我到了他们帮我租的那个公寓,因为难得来趟上海,所以上海这个地方哪儿叫什么根本不知道,对自己处于哪个地理位置的唯一概念就只有他们曾经给我过的那条“XX苑X幢X室”的短信,不过一向跟家里蹲没什么大差别的我似乎也不需要知道什么其他的地方了,况且现在又不用跑出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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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Elean小姐教了我两次上班去应该怎么坐车怎么走,我看了半天地图然后爆出一句:“为什么要帮我租离上班地方那么远的房子啊?”
  “不是你让我们帮你租一间一千五左右的房子吗?”
  “对哦,不过这里周围的环境倒的确不错。”他们帮我租的是一个不知道叫什么苑的地方,环境不错是看出来的,管理大概也不错,这点是交钱交出来的,因为房租才一千五,但物业一个月就要三百。
  “哦,下车之后要往左走对吧,我晓得了。”在Elean讲了第五次之后,我终于搞清楚了东西南北。
  “恩,对,还有别的问题吗?”
  “应该没有了吧。”
  “如果明天迷路的话打电话给我。”
  “哦。”
  送走了Elean之后,我倒在了房间正中的那张床的正中央,托运公司还没有把行李什么的送来,也没有去买新电器的打算,屋子里唯一一样可以用来消遣的就是那台电视,我按了一通后才发现根本就什么业务都没有订购过,只能看那种无聊到说玉帝都下凡间的免费电视,而且估计玉帝要是真的在看这样的电视,估计真的要无聊到要下凡间了,而且广告多到令人抓狂,这就算了,问题是这些广告一个比一个做得差,于是按了一下遥控板上的红按钮后就整个倒在了沙发上。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我迷迷糊糊地摸出手机。
  “八点!”我大叫一声后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洗脸刷牙换好衣服然后奔上了公交车。
  “那个,我是小稚,今天新来的。”我靠到接待处的前台上。
  “你就是小稚?!”那个小姐无比地热情。
  “恩,对。”我被她的热情弄得莫名其妙。
  “你写的脚本超好,我超喜欢你做脚本的那部漫画。”
  “呵呵,是吗?那真的要感谢你的支持了。”我真的有点不好意思了,往往漫画最出名的是主笔,我这种人有人知道就已经很惊讶了,但现在竟然还会得到人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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