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吃的哄我呀》第2/105页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冬青脑子里只有自己以前实习的时候带高二教学生《前赤壁赋》中的那句话。
  路灯逐一亮起,从街头到巷尾。
  在他倾压下来的阴影之下,冬青晃了神。
  男人一只手拎着纸质的打包袋子,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手机灯光明明灭灭,拿着手机的手长而出挑,骨节分明,指甲被整齐地剪成半月的弧。他里面穿了件同样单薄的白色衬衫,靠近领口的两颗扣子被解开,露出顺滑的喉结,凸起的锁骨架深且分明,额前落着几根色泽纯而黑细碎的发。
  是妖孽。
  视线对上眼前的女人的视线的时候,因为没有在工作没带眼镜,温言习惯性地轻眯了下眼,狭长的眼尾上挑。只一下,很快,又放了开来。
  眼前的女人鼻梁上架着黑色的细框眼镜,鼻头少有肉感且略微上翘,鼻翼收紧,看上去稚嫩得像入口即化的mousse。
  “怎么了?”
  声音淡而静。有种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的感觉。
  “你……”冬青再次对上男人的淡薄的视线,男人舌尖轻抵了下嘴角,眼角微翘。她要说出口的话变成了,“你手真好看。”
  “嗯。”温言轻佻地笑了声,收回视线,走了。
  “小姐?”店内的工作人员试探着喊了一声。
  无人应答。
  “小姐?”
  “啊?”冬青瞥了一眼已经过了马路,走到马路对面停车位的男人。
  年度最秀,你手真好看。
  她明明是想说:请问先生可以再分一份鸡翅包饭给她吗?她竟然被美色晃了神……
  “小姐想好要什么了吗?”工作人员回以礼貌歉意的笑,“新推出的秘制鸡翅包饭卖的太快,小姐如果想明天可以来早一点。”
  “那我要一份糯米蒸糕吧,谢谢了。”
  “有的,刚出笼的,小心烫。”
  冬青拉开后车门,坐了上去,把包着蒸糕的纸袋递给酥宝,趁酥宝接纸袋的空隙,一把抱住傲娇的酥宝。
  “酥宝,小妈妈心好痛,没买到鸡翅包饭,那个人素质极差!”
  “哪个?”苏安往后看了一眼被抱的死死的自家儿子,发动了车子。
  “安安,现在买一个鸡翅包饭还要靠美色吗?”冬青下巴磕在酥宝的肩膀上。
  “你在说什么?”苏安打方向盘,明艳的红唇启抿,“拼美色你会输?店里的工作人员不会……”
  苏安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是个男的,素质极差。”
  “你说你和一个男的拼什么?冬青老师?”苏安又回头看了一眼文明用词的好友。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去的时候传承御香的秘制鸡翅包饭正好卖完,我就想问问买走最后三份秘制鸡翅包饭的那个人能不能让一份给我。”
  “然后呢?”
  “然后……”冬青松开了酥宝,拆开被热气濡湿的纸袋,顺手塞了一块到酥宝嘴里,“我被美色晃了神,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你手真好看。”
  酥宝被噎住了,皱了一张小玉团子似的脸。
  糯米蒸糕清甜的气息漾在喉咙间,黏糯米中带着刚从蒸笼中出来的水汽。
  苏安猛地踩下了刹车,避让了前方转来的小货车,“那个男的没觉得你可能某些方面有问题吗?比如说大脑。”
  “我不说你手真好看,难道说你长得真好看吗?这样更phycho。”
  酥宝滑下座位,身子前倾,戳了戳正在等红灯的苏安,说:“安安,水。”
  苏安听闻,弯腰从下面的车载小冰箱中抽出一瓶苏打水,拧开瓶盖后反手递到后面,细白的手腕上带着有些旧的红绳,说:“我儿子被你噎到了。”
  “酥宝,我喂你啊?”冬青看着小口小口咕着苏打水,唇边还蘸着水渍的白嫩的酥宝,忍住想揉酥宝软发的冲动。
  酥宝摇了摇头,两只手捧着苏打水瓶继续喝着苏打水。
  苏安好奇地问:“他对你做了什么?能让伟大的人民教师冬青同志说出你手真好看这样的话?”
  “他手长得确实好看。”冬青回想着当时那个男人无意识的动作,舌尖轻抵了下嘴角,眼角上翘。
  “长得怎么样?”
  “妖孽,是妖孽。”
  那样有些轻佻的动作,他做出来竟然是合适的,恰当的。不会让人觉得不适,突兀,或者无礼。
  冬青塞了一块蒸糕到自己嘴里,又塞了一块给一旁的酥宝,替酥宝拧好了瓶盖。
  苏安从后视镜中看着分着蒸糕的酥宝和冬青,说:“我觉得你不是被美色晃了神,而是母胎单身太久,定力太差。”
作者有话要说:  冬青os:这个妖孽素质极差!竟然用美色迷惑我T.T你、你手真好看,我就看看,我不摸……
我的小老婆们,卿某人又回来开文啦!还希望各位小老婆们支持一下,陪我再走完这一本!!!第一章不限量红包,只要评论都有的啦,我是希望你们能让我发到破产,然而并不――
两点:
温言:言念君子,温其如玉。――《诗经 小戎》
phycho:美国俚语,相当于神经病之类。
本文涉及IT行业,也会涉及一丢丢金融方面(因为酥宝的亲爹是投资银行家),但是!并不影响阅读,本质还是现言小甜饼~拍胸脯保证。

  ☆、红豆年糕汤

  Chptaer.2叫嫂子
  白色的BenzW212缓缓驶进前庭,熄火。
  仿石制的庭院灯映着隐隐绰绰的桔色灯光,照明范围不大,庭院灯前方高大的银杏树的叶子边缘,在十月份开始卷出一星半点的黄色,再过不久就会有满城尽带黄金甲之势,独栋别墅掩映在不知从哪座山头挖来的百年银杏的身后。
  拔下车钥匙,温言拎着三份打包的秘制鸡翅包饭走了进去。把带着水汽温度装着鸡翅包饭的纸袋放在玄关柜子上方,温言略微弯腰换着拖鞋。
  “竟然还能买到。”温母有点意外的拿过纸袋。
  温母是N市第一中学年级主任,她负责的高二年级组的学生在过了一个短暂的国庆假期后今天返校,在学校忙了一天,一整天都在开会审查各班教学进度,中午休息的间隙偷了个空给粉丝推荐了传承御香的秘制鸡翅包饭,之后打了个电话给自己儿子央他帮忙带份鸡翅包饭回来,结果温言负责的DI招聘一直到晚上五点多才结束。
  打开餐厅的壁灯,温言拎起实木吧台上的玻璃水壶,往玻璃水杯中注入小半杯凉水,另一只手的手指点在白蜡木的隔断吧台上,漫不经心的说:“差一点,这是最后三份。”
  舔舐去唇边的水渍,像是意犹未尽,温言倚在吧台边看温母将扎好的鸡翅包饭一个一个装盘,晃着手中玻璃杯底下一层浅薄的水,“晏辞是今天的航班?”
  “嗯。”温母转身把盘子端进厨房,拧小了砂锅中炖着的红豆汤的火,“飞机晚点了,本来下午四点多就能到的,一直到现在也没个消息。”
  “等会你和我去机场接他,大晚上的他一个人打车不安全。”温母看着时钟,担忧地说。
  不安全?
  温言停下晃玻璃水杯的手腕,然后笑了,一个浅淡的弧度隐现。
  他表弟在国外遇到的个当街调戏女性的小流氓,那个小流氓没被他揍的半死。
  不安全?他到时觉得要是那个司机要是个黑车司机,黑车司机才是不安全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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