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吃的哄我呀》第50/105页


  冬青黑泱泱的长发有一半被埋在羽绒服下面,高领的针织衫显得冬青颈长纤细,一半露在外面披在肩上的长发受静电影响,在太阳光的照耀下,发丝扬起,发丝被阳光染成淡棕色。
  “言言?”冬青被温言无声地看了好一会儿,心底像被小猫爪子挠过一样,带着隐隐的兴奋。
  “嗯?”温言的食指停止摩挲,但仍然压在冬青的唇上,眸光清冷。
  冬青想抿唇, 上唇有下压的趋势。
  “你今天怎么没用口红?”温言问。
  冬青不知怎么的,舒了一口气,“今天开家长会,早上起来的太匆忙,吃早饭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来,想想又觉得没必要。”
  一般家长都喜欢清清淡淡的老师,不会喜欢一天换三套衣服浓妆艳抹的老师。浓妆艳抹她到不至于,但是见家长,得体的情况下越朴实越好,至少要给人一种看着就像搞学术的,既不能浓妆艳抹也不能清汤挂面。
  这是冬青大学室友说过的话。
  “现在呢?”温言的食指慢慢滑下,滑过冬青的下巴,微凉的食指指尖抵在冬青的下巴尖上,改用大拇指按压在冬青唇上。
  “现在?”冬青想了一下,“看情况。”
  “什么情况?”温言的食指挑起冬青的下巴,半掀起眼皮。
  “你喜欢的话,就有必要。”冬青的上牙尖咬了下下嘴唇。被咬过的粉白的下唇瓣上显出苍白的一点。
  女为悦己者容,从古至今都是如此。你喜欢的样子我都有,希望你再多喜欢我一点儿。
  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角,冬青直视着温言的眼睛,问的直接:“你喜欢吗?”
  温言唇畔淡薄的笑意渐深,眼尾挑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还不错。”
  尤其是TF03号,冬青涂了特别好看。
  还不错?
  那就是喜欢喽。
  冬青自动翻译着温言的话,她不指望能从温言嘴里听到类似“喜欢”“爱”这样的字眼。某人连跟她告白的时候都没说过喜欢。
  “我找一下口红。”冬青低头从随身带的手包中翻出自己常用的那支口红,还没有打开,口红就被温言截了过去。
  冬青愣了一下,不明白温言的意思。
  “怎么用?”温言把冬青放回副驾驶座,微垂了眼眸看着自己手掌心的黑管口红。
  “你要帮我?”冬青反应很快,但是不太确定,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角,吐出一个字,“涂?”
  “嗯。”温言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回答的坦荡。
  你要帮我涂?
  嗯。
  直白如温言。
  原本想画M字唇的,但是考虑到这可能是温言人生中第一次碰口红,不能给温言留下心里阴影,冬青决定一切从简。
  毕竟有一才有二,有二才有三嘛。道家老子说的好,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有了第一次,才会有以后的许许多多次。
  第一次就把温言吓跑了,哪还有第二次。
  “很简单的。”冬青的手指点过膝头,状似轻松地给温言做着心理建设。
  她大学的时候也不化妆,日常就做做简单的护肤,敷面膜还是想起来才做一次的那种。到了实习的时候,因为实训规定必须要化妆她才开始学着化日常妆的。
  她第一次涂口红……
  惨不忍睹,在宿舍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才勉强能见人,拿着一张面纸边涂边擦,面纸都擦了三张。
  温言拧开盖子,“这是上次那个?”
  “哪个?”冬青不解。Muse小酒馆那次被他吃掉的口红吗?
  “吃烤鱼那次。”温言的声音很淡。
  “不是,那支口红用完了。”
  “那个颜色好看。”温言说的很直接。是真的好看,好看到让人忍不住想亲一下试试,想尝尝口感。
  “我教你。”冬青捏过温言的骨指。温言的骨指微凉,白净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点点红。
  冬青的指尖泛热,贴在温言骨指上带着温言的骨指开始发热。
  “口红的尖头朝上。”冬青像平常上课一样,语气柔软。
  温言的手被冬青带着,口红压在了冬青的唇部中心,饱满的菱唇微下陷。
  “最简单的,两笔画出V字定型。”冬青说完,就感觉到压在她唇上的口红慢慢地滑动着。润滑的脂膏贴着柔软的唇畔,细细地刷着。
  冬青的心口像炸了一团烟火,酥酥麻麻,尾椎骨上蹿过一阵细小的兴奋感,兴奋感直冲大脑皮层。
  温言在替她涂口红,还和她讨论了口红色号,告诉她哪个好看。
  “然后呢?”温言漂亮的眼睛半阖着,薄光散落在他的周身,他像穿越千年的风流浪荡公子,耽于闺中之乐,为美人忘江山弃城池。
  哪管什么兵临城下,哪管什么生灵百姓,他只为她城下作画,折一只凌冬的白梅,为她小轩窗前描眉点唇。
  《汉书・张敞传》中有载:然敞无威仪,时罢朝会,过走马章台街,使御史驱,自以便面拊马。又为妇画眉,长安中传张京兆眉抚。
  汉武帝问之,对曰:臣闻闺房之内,夫妇之私,有过于画眉者。
  在冬青看来,这是古代闺房之乐的极致。
  冬青的睫毛颤了颤,觑了眼敛神为她涂唇脂的温言。这人不善言辞,却做尽了风流倜傥之事。
  “然后呢?”温言顿住了手腕,看了眼冬青。
  “然后从唇角开始向中间慢慢涂抹。先勾勒出上唇边,在涂下唇。”冬青说话间,唇珠的红脂被抿开,下唇上晕染上一丝,粉白染上杏红,娇艳欲滴。
  视线一直落在冬青唇上的温言眼睛虚眯一瞬,顺滑的喉结微滚过。他很好奇,某论坛上为女朋友或者老婆化唇妆的程序员是怎么克制住冲动才没有把刚抹匀的唇妆吃掉的。
  冬青的手指搭在温言悬空的手腕上。温言刚才送晏辞回去的时候,开了空调就把外套给脱了,里面只穿了件黑色的衬衫。
  “反复涂几次到颜色饱和就可以了。”冬青搭在温言手臂上的手指动了动。
  “有纸吗?”
  “什么纸?”冬青下意识反问。
  “晕开了。”
  温言放弃了克制,也不打算去抽近在手边的面巾纸。长臂揽过冬青的腰肢,另一手滑进冬青的高领针织衫的领口,撑在冬青温热细嫩的脖颈处,咬过了冬青才点了些许口脂的唇。
  她的唇只有唇心被涂抹过一些口红,这次的口红有些黏腻顺滑,带着淡淡的鼻息可闻的味道。温言的咬过冬青的上唇,舌尖舔舐过冬青的上唇唇心。
  薄薄的一层口红被慢慢地舔舐尽,原本粉白的唇畔因为吮吸而开始变的杏红。
  冬青的长睫忽闪了下,一直垂在膝盖上的手缓缓地抬起,勾住了靠过来的温言的脖子,小小地,羞涩地开始回应着。
  舌尖扫过温言的淡色的唇,很快退回去,双唇紧抿。
  得到回应的温言也没有急着去寻找,反而顺着冬青的唇线游移着,从没有沾染上任口红的唇角再到流连忘返的唇心。
  漫无目的地肆意吞吐享受着。
  分开后,冬青像一只因为长时间缺氧而大口大口换气的尾鱼,明知道这样的呼吸方法效果微乎其微,但她因为缺氧而迟钝的脑子里似乎只剩下这种方法。
  “继续?”得到满足得到抒解的温言好心情地问着,看着冬青不可置信的表情,温言笑了一声,“我是指这个?”
  温言重新拧开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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