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娇医之娘亲爹爹来了》第502/557页
司琴对花缘君笑也好,对其他人笑也好,如画都不该让他知道。
西陵射更衣离开了房间,吩咐人把如画的尸体丢到城外乱葬岗去。
侍卫进去两个人,看到如画赤|身|裸|体的死不瞑目在床上,他们走过去裹上被子把如画卷走。
本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却不想一朝命丧黄泉。
这就是告诉人,贪心不足,终究难得好下场。
如画,便是一个告诫世人的例子。
……
司琴回到房间,自己脱了衣裳,清洗了伤口,自己上了药,满头是汗的缠上绷带包扎好,找了件黑色的衣裳换上,这才去了西陵澹月的院子。
西陵射沐浴更衣后,来到司琴住处带着药找她,却没找到人,他还以为司琴又出去找那个废物了呢!
可在路上遇上一个婆子,却告诉他司琴在西陵澹月的院子里伺候。
他又来了西陵澹月的院子,西陵澹月还在昏睡,司琴就坐在床边守着她,脸色依然很苍白,嘴唇更是没有半点血色,身上的药气与血腥气,人离很远都能闻得到。
西陵射进来后,就司琴坐在床边守着西陵澹月,他举步走过去,把药递给了她,并对她说:“这是上等的伤药,你是自己上,还是让我……”
“多谢六少爷。”司琴接过伤药,打开那盒药膏,用手指挖一坨,涂抹在了红肿的脸颊上。
西陵射望着冷若冰霜的司琴,真的很难以想象,这张永远都冷冰冰的脸上,也会出现笑容。
司琴收起药,低垂眸子,坐在床边沉默不语,周身都散发着淡冷疏离的气息。
西陵射站在她面前,却被她这样无视,他嘴边苦涩一笑,转身便离开,却又背对着她停步道:“如画被我杀了,她说,你一见花缘君就笑,我不信,所以……我杀了她这个小骗子。”
司琴依然静坐着没有任何反应,可她之前的睫毛受惊似的轻颤一下,却表露出了她的一瞬间心虚。
西陵射没有回头看她,故而没能发现她那一点睫毛轻颤的心虚。
司琴直到西陵射离开了,她心里才是暗松口气,僵硬的身子也一瞬间软化了,一只手撑在床边,额头上布满了细汗,她的呼吸有些微微的急促,可见她之前是有多么的紧张害怕。
“司琴姑娘,六少爷让奴婢们伺候您上药更衣。”两名婢女一个端着热水,一个捧着一套黑色襦裙走过来,对司琴行了一礼,一名婢女把盆放在了盆架上,湿了巾帕。
一名婢女走到床边,把衣裙放在了床头边,又上前伺候司琴宽衣。
司琴没有动,任由婢女为她宽衣解带,露出了缠着绷带的身子,血果然染透白色绷带了。
婢女看的都不快不敢动手了,可她还是壮着胆子,解开这层层绷带,露出了司琴伤痕交错,血肉模糊的背后。
另一名婢女拧了一条干净的帕子,二人一起轻柔细心的为司琴清洁伤口,有没有弄疼司琴她们不知道,因为从头到尾,司琴连痛哼一声都没有。
他们用的是纱布,这是顾氏医馆最早推出的一种包扎伤口的透气消毒纱布,比绷带要透气好用。
如今西兰城各大医馆,包括皇宫太医署,都开始用这种比较好用安全的纱布了。
伺候司琴梳洗好,上了药包扎好伤口,又帮她穿好了干净的襦裙,她们这才端着东西下去。
西陵射给的药的确狠好用,司琴上药后,背后的伤便不痛了,凉丝丝的很舒服。
西陵射一直在院中六角亭里坐着喝茶,两命婢女出来回了话,说了司琴的伤势情况,他才离开去找了府医,让府医给司琴开些内服的药,让她的伤能好的快些,少……少遭些罪。
司琴并不是给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就能哄好的小女子。
对于西陵射给予她的惩罚,她心里没有任何一点怨恨。
同样,西陵射给予她的这点施恩,她也没有半点感激。
他们是主仆,天生有着距离,主子惩罚下属理所当然,她只坦然接受惩罚,不违背主子命令,做好本分就是了。
……
翌日,一大清早,司琴还是偷偷的离开靖南王府,去了金雁楼。
之前的伤过了一夜,倒是好了很多,可今日一动武功,伤口似乎又裂开了。
“司琴姑娘你来了?”花缘君一早就在书房等司琴了,他拿起桌上的几服药,递给她,却闻到司琴身上有伤药气味,以及……淡淡的血腥气。
司琴伸手接过那几服药,脸上有些苍白的向花缘君道了声谢:“多谢花公子,我先回去了。”
“且慢!”花缘君拦住了她去路,一把抓住她手腕,为她把了脉,气虚血弱,再看她的脸上淡淡的伤痕,她……她被人打了?
“花公子,你做什么?”司琴本想拿了药就走的,谁料花缘君忽然拽着她的手腕,把她拉出了书房。
花缘君带着司琴去了他卧房,拉着她坐在床榻边,去柜子里翻找出了医药箱,转身走到床边,放下医药箱于床头小茶几上,打开药箱找着药,脸色很不好看的冷声道:“把上衣脱了。”
司琴明白他是想帮她治伤,可是……她不能在外久留,更何况……他们男女有别,这样不合礼数。
“你不脱,是想让我帮你脱吗?”花缘君挑出治疗外伤药,准备好了纱布剪刀,以及可以消毒消炎的药,回头看向她,脸色非常难看,也是第一次对司琴这么凶。
司琴一直以为花缘君的脸上,永远都会是温和浅笑的,可此时此刻的他……冷寒着脸色,看起来还真有点吓人。
花缘君见司琴乖乖宽衣解带,脱掉了上衣,他望着她身上缠的纱布一层又一层,一圈又一圈,血染红了纱布,也不知她到底受伤是多么的严重。
司琴背对着他,自己抬手解开了纱布头,当被花缘君自后握住手,她竟是莫名的鼻头一酸,忽然心里委屈的很想哭。
“我帮你。”花缘君怕她自己动手会抻着背后的伤口,便让握住她的手,从她手里取出纱布头,动作轻柔的为她绕一圈一圈的解下了染血的纱布。
司琴双手在前交叉抱住了身子,因为伤的是后背,肚兜的系带根本没办法系,所以……
“司琴姑娘可以放心,在下并不是轻薄无礼之人。”花缘君望着司琴背后的伤,只能用四个字去形容――触目惊心。
司琴背后的伤,其实过一夜已经结疤了,就是她动武,伤口又裂开了。
“为何会挨打?”花缘君去了消毒水,用竹镊子夹了药棉球,沾了消毒水,为司琴清洁消毒伤口。
“嘶!”司琴之前重伤自己伤药,她都没觉得多疼,可花缘君为他上药,她却觉得伤口好痛,眼中噙着眼泪,嗓音有些沙哑道:“因为……不听话。”
第84章 片刻温情(二更)
“不听话?”花缘君有些疑惑的抬头看她后颈一眼,又低下头尽量放轻力度为她上药,似乎……还是弄痛了她吗?
司琴垂眸低声道:“昨日我来找你帮忙,如画去告诉了西陵射,他……他动怒就打了我三十鞭子。”
有些事,司琴还是对花缘君隐瞒了,比如,背叛者的事。
“他动怒打的你?因为你来找我,他动怒了?”花缘君眉头一皱,手下动作轻柔的未听,而是声音过分平静的问了句:“为何?他动怒的理由是什么?”
司琴疼的肩头耸动一下,眼眶红红的说:“因为,他曾经向王爷提及……要娶我。”
花缘君闻言却是轻笑一声:“可你却没有答应,是因为不喜欢他吗?”
“嘶!是……是不喜欢。”司琴也不知道花缘君给她用的什么药,有点刺痛,又有点刺痒,伤口很不舒服。
花缘君用了两瓶消毒水,才为她清洁干净伤口,对于她诚实的回答,他嘴角微笑问一句:“不喜欢他,那对我呢?是心仪吗?”
司琴低着头没有回答花缘君,背后那种怪异的感觉,已经渐渐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种奇特的药粉,撒上去之后冰凉舒适,伤口的灼痛感没有了,比西陵射给的药效果还要好。
花缘君拿了一卷带着药香的纱布,从她线条修美的腰际开始,起身微弯着腰在她身侧,两只手一前一后为她绕着纱布,笑望着她低头躲避人的模样,他抿唇一笑:“不喜欢他,也不心仪我,那司琴姑娘心里藏的……又是哪位灼灼其华的君子呢?”
“灼灼其华?不是说女子的吗?”司琴这姑娘真是个不解风情,一句话,便能让人哭笑不得。
花缘君就有些哭笑不得了,帮她缠好纱布,坐在她背后,双手握住她双肩,自后凑到她耳边,轻笑说:“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子可以是女子,亦可能是男子。司琴姑娘,你可愿……执子之手,牵我回家呢?”
“我……我没有家。”司琴去拉她的衣衫想穿上,可却被背后的男人握住双手,温软的唇碰触上她耳垂,她脑子轰一下就乱哄哄的了。
“司琴姑娘在怕什么?”花缘君很有分寸,并没有碰到她的后背,只是握住她双手,让她侧靠在了他怀里,眼眸含笑亲吻她脸颊,舌尖轻柔的舔吻过她脸颊上的淡淡伤痕,带着几分怜惜温柔,带着几分心疼愤怒。
西陵射自己没本事得到司琴的心,便借机这样折磨她?呵,她背上的三十鞭子伤痕,他早晚会从西陵射身上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