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娇医之娘亲爹爹来了》第63/557页


  楼戈一直低着头,眼底浮现一层泪光。夫人这一辈子,真可说是黄连罐子里泡着的了。
  ……
  百味居
  顾相思陪西陵滟用罢午饭,就开始和他说正事了。
  西陵滟听她说起芥末一物,便不由好奇一尝,尝罢便是眼泪汪汪,我见犹怜了。
  “哎呀呀!可怜的爷,你这是咋地了,哭什么啊?我又没说不嫁你,让你一辈子打光棍。”顾相思笑嘻嘻的素手执帕,依偎过去,为他擦着流出眼睛晶莹泪珠儿,故作心疼叹气道:“爷,你真真是让人心疼死了。”
  西陵滟的俊脸白里透红,红上泛黑,扭头瞪着她,抬手拎走她手里的帕子一甩,自己擦起眼泪来,这种芥菜种子磨出的粉末用来做酱,可是太辛辣刺激了。
  顾相思见他生气了,她又是偎过去,一手攀上他肩头,凑近她笑的娇媚道:“哎呀~爷这一罗帕甩的,可是真真太风流迷人了。来来来,让小女子香一口,小女子可是垂涎爷你的美貌许久了呢!”
  西陵滟被她闹的又是脸色忽红忽黑的,想他长这么大以来,从来都是生人勿近,淡漠疏离,何曾有人敢这样亲近的靠在他身上,更是胆大妄为的放肆的调戏于他的?
  “啵!好香的俊公子呀!都要迷死个人儿了。”顾相思在他宛若细瓷玉凝脂的脸颊上亲一口还不算,更是过分的纤指挑了他的下颌,红唇与他嘴角近在咫尺的呵气轻笑道:“爷,你为何闷闷不乐啊?告诉小女子,小女子逗你乐啊~”
  听着她酥得人骨头都软了的媚声媚调,西陵滟郁闷的心情,还真因她刻意的讨好,瞬间一扫而光了。
  “呵!高兴了?真是的。”顾相思伸手轻轻柔柔的推了他一下,对于他这个偶尔别扭的小性子,也是很无奈啊!
  唉!谁让人家是王爷呢!天生就是被人捧着哄着的,谁敢对他有半点忤逆不顺啊?
  啧!这皇家王爷的脾气,还真是不好太惯着,容易惯出毛病来吧?
  西陵滟从怀里哪处一个用红罗帕包着的东西,打开后,递到了她面前,温声柔语对她说:“这是母后的遗物之一,听父皇说,这是最美的蓝玉髓雕琢而成,最是有灵气,可滋养人。”
  顾相思拿起那只蓝色冰透的玉镯,对着阳光,碎金的光晕,冰蓝剔透的玉,真是太美了。
  西陵滟又将一枚银色镶嵌红莲的指环戴在了她的左手中指上,抬头对上她灵动的杏眸,唇边扬起温柔笑意道:“红莲是佛教的花,能平和心情,去除浮躁。而父皇在世时,便曾为母妃寻到许多红莲,栽植于仙莲苑的月湖中,夏季微风起,碧荷红莲,十分美丽动人。母妃也最喜欢在沉醉亭中赏莲观鱼,父皇也最是爱看母妃那时的无忧无虑笑颜……”
  顾相思自他的话语中,听到了一些伤怀伤感,想必他是在思念他早逝的母妃了吧?
  “相思,当年一场大火冲天,月湖红莲化作了飞灰,母妃也没能逃出滔天的火海,父皇亲眼看着仙莲苑崩塌在烈火浓烟中,他没有悲伤怒吼,也没有伤痛落泪,因为他告诉我,他的心死了,只鲜活了短短几年的心,便随着那场滔天大火,灰飞烟灭的死去了。”西陵滟伸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他嘴角噙着一抹绝艳的笑容,眼中却藏着深沉的哀伤。
  他知道他母妃是因何而死的,可他当初却报不了仇。
  因为,父皇不让他杀那个凶手啊!
  因为,那个残忍的杀了他母妃的凶手,是他的亲皇祖母,他父皇的生身之母啊!
  妖姬祸国!只这四个字,皇祖母便活活烧死了他的母妃,连给他母妃一个辨别的机会,都不曾施舍。
  顾相思从不曾听过有关她婆婆去世的事,他不曾对她讲过,西陵楚也不曾提起过这段悲痛的往事。
  “母妃是江南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是在一次选秀中,被父皇选定封的妃,起初也不过是个才人,后来才封了婕妤。再后来,生下了我,才被提位份到昭仪,直到殁了后,父皇才追封了她莲妃的谥号。”西陵滟说到此处,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了,他悲伤的低下头颅,像极了一只失去母亲的小豹子,那样彷徨无助,满身悲伤。
  顾相思抱着她,不知该如何抚平他心中的伤痛,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一个失去母亲的孩子。
  只是这样彼此拥抱着彼此,相互依偎,互相抚平心中的伤痛。
  因为,她也想爸爸妈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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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绝不退让
  宁国公府
  百味居那边二人相拥互相安慰彼此,这边的湘江郡夫人,却是遇上大麻烦了。
  一回来,湘江郡夫人便被顾老夫人卢氏,遣人将她唤到了安宁堂。
  一走进去,她便看到了侍立罗汉床两旁的四名金钗玉环的妇人。
  她们四人不是别人,正是顾荇的四个有儿女的妾室。
  王氏一贯张扬,金钗玉环,绯红金线刺绣大袖衫,牡丹花开的宝蓝罗裙,保养极好的双手,十指纤纤涂着鲜红的蔻丹,粉面朱唇,额贴艳红花钿,端的是美艳贵气。
  而在王氏的左边,立着一名怯怯低头的妇人,湖绿色的罗裙,杏色白芙蓉刺绣大袖衫,发髻上戴几支玉簪与金蝴蝶钗,清秀柔静的她,倒是多了份单纯干净的美。而她,便是由婢女抬为姨娘的沈氏,最是胆小怕事。
  在罗汉床右边立着的,是一名穿着紫藤色绣花罗裙,深紫色绣白牡丹花大袖衫的女子,利落的发髻,奢华的玉簪金钗,一支金流苏镶嵌红宝石的金步摇,倒是与王氏髻上戴的金步摇有点相似。
  可不相似吗?这正是赵皇后赏赐下的一对金步摇,本是用来抬高王氏身份的,却不料湘江郡夫人不喜这奢华金步摇,转手送给了帮衬她多年的韩氏了。
  而在韩氏身边,一袭白色绣兰草素淡罗裙,配上一件镶金边的大袖衫的妇人,便是性子冷清的温氏,乌云发髻上,没有多余的金钗玉簪,却是素淡银饰,手腕上也没有玉镯子,而是一串檀香佛珠,干净素淡的像个修行的居士。
  湘江郡夫人缓步端庄的走过去对着罗汉床上威严端坐的婆母,规矩恭敬的行了一礼:“媳妇,见过母亲。”
  “嗯,坐吧!”顾老夫人淡淡看这个大媳妇一眼,也没有在下人面前做的过分,半点不给这个大媳妇留面子。
  “是。”湘江郡夫人极为守礼的又行一礼,这才缓步走过去,踩着罗汉床边地上的脚踏,落座在了铺着锦被绣垫的罗汉床右边,微微侧坐,敛眸低首,等候着顾老夫人的吩咐。
  顾老夫人瞧着这个一向知礼守规矩的大媳妇,当真是半点不是之处都挑剔不出来。她叹声气,看着罗汉床小几右侧坐着的大媳妇,一脸威严的淡淡开口道:“夜娘,大丫头已是无影无踪二十多年了,你也该人命了吧?如今,寒儿他们也都大了,这宁国公府世子之位还空悬未定,可是……有点惹外人说三道四了。”
  湘江郡夫人心中冷笑,她这婆母,果然是撑不了三天,就要唤她来提及让她向皇上请封世子之事。不过……她缓缓抬起头,眸光淡淡的望向对面的婆母道:“母亲,媳妇还是那句话,我女儿没死,见不到她的人,我绝不为任何人的孩子,请封世子爵位。”
  王氏美目含怒的瞪向湘江郡夫人,双手紧紧捏着手中精美的苏绣罗帕,心中无比愤恨。
  她儿子都多大了?孩子都满地跑了,却依然是个宁国公府的大公子,徒惹外头人多笑话。
  都说他白叫宁夜紫多年的母亲了,人家这个嫡母,连个世子之位都舍不得给他,他就是个心机算尽一场空的可怜鬼。
  顾老夫人见这大媳妇一点面子都不给她这个婆母,不由得有些愠怒沉声道:“宁氏,你再是于国家社稷有功,那也还是我顾家的媳妇。出嫁从夫,自当一切以夫家利益为大,你怎可……”
  “母亲若是觉得媳妇是个不贤的,大可开祠堂,召集众长老,代国公爷休了媳妇,媳妇绝无怨言。”湘江郡夫人语气已是变得极为淡冷,看向顾老夫人这位婆母的眼神,也是越发的冷漠如冬日的冰雪,半点人情味儿也没有了。
  顾老夫人再是气的身子止不住的发抖,可也是真拿这个大媳妇没半点办法。
  唉!宁国公府若是没她宁夜紫的支撑,定然是会步上那些开国功勋家族的后尘啊!
  湘江郡夫人缓缓起身,走下脚踏,屈膝低头行一礼,冷冷淡淡道:“媳妇还有事,便先告退了。母亲,请保重身体,媳妇明日再来向您老问安。”
  王氏望着湘江郡夫人端庄挺拔的背影,怒极的撕碎了手中的精美苏绣罗帕,美目微眯起,暗暗咬牙切齿,却又是无可奈何至极。
  她虽然是大长公主之女,当今皇上的亲表姐,可在宁国公府,她却也只是区区一个妾室姨娘,如何都越不过宁夜紫这个正妻头上去的。
  那怕她再喜欢穿红色衣裳,也不能穿大红,只能穿绯红,这就是正室与侧室的分别。
  “妾身告退,老夫人保重。”韩氏走过去,面无表情的行一礼,便转身带着随侍嬷嬷离开了。
  随后,温氏也淡冷的走过去行一礼,一语未发的转身带人离开了。
  剩下的,只有一直撺掇顾老夫人逼湘江郡夫人去请旨立世子的王氏,以及曾经是顾老夫人院子里二等丫环的沈氏。
  沈氏性子软弱,自是不敢在这时候,像与湘江郡夫人一伙的韩氏,亦或是从来都冷冷淡淡的温氏一样,那样说一句就告退离开的。
  顾老夫人被气的胸口疼,可也不敢呵斥一句让大媳妇站住。
  因为,她并不敢过于与大媳妇硬碰硬。
  王氏很不甘心,可也是无可奈何。谁让能请旨册封世子的人,只有她宁夜紫呢?
  那怕听了母亲的话,忍了宁夜紫多年,把儿子都送给宁夜紫了,也一点好处都没捞到。
  “都退下吧!”顾老夫人也是累了,这么多年以来,她向大媳妇施加了多少压力,可最终,那一次都是她受闷气,她那个大媳妇对此,可是半分都不曾退让过。
  “是。”王氏再是大长公主府的翁主,可在宁国公府,还是要处处向人低头,连叫这老太太一声母亲的资格,都没有。
  沈氏随在王氏身后,一起带人离开了老太太这里,出安宁堂院门,她和王氏被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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