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过留痕》第102/134页



魅力太没自觉,你以为为什么一个不喜欢你的男子为何要为你做到那个地步?”

对于太女莫名的慑人,我撇开脸,回道:“就算事实如你所说,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太女轻叹一声气后,放下手,沉声道:“我只能说,多余的感情只会是累赘。特别是美丽的男子,更会徒增麻烦。我不想你因为这些事影响你的判断力,误了之后的事。”

“我告诉你的已经足够多了,一方面是为了你,另一方面更是为了我自己,别让这些繁杂的事耽误了我们此次来这里的目的。我去三楼的那间上房。”说罢,太女转身,忿然挥袖打算回房。

“雅。”没等她走出四步,我就叫住她,“你想说男子都是祸水吗?”

不待她回答,我兀自又说了句:“谢谢你,但相信我,我自有分寸。”

“谢谢吗?……”太女低喃一句,继而叹声道:“兰儿,作为交涉者,你这样是违规的。”

不知太女口中的犯规所谓何事,没再多想,我转而对一旁的冬墨道:“冬墨,你也下去吧,回去好好洗浴一番,沾了一身的血迹穿着肯定不会舒服。”

冬墨瞧了自己身上的血迹,笑道:“习惯了,兰大人若是要沐浴,冬墨这就叫店二姐去准备。”

我喊住:“你知道我的意思。”

冬墨接着道:“等冬晨回来兰大人这边,我就回去。”

我苦笑道:“冬墨,今夜不会再有刺客了,这你应该比我还清楚。而且,若真有事,你和冬晨也会第一时间赶来,不是吗?”

刺客既然知道我和太女在这里,想来是这个地方已被知道。方才的蒙面人一个不留全部都死了,无论幕后是何人,此次前行私密,唯有母皇、二皇姐、三皇姐、还有我们这干人知道,若要说幕后之人,最有可能的就是二皇姐。虽然还不能肯定,但就算是二皇姐,为了防止自己被发现,想必近期恐怕都不会再轻易行动。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行踪一旦暴露,再换地方也是徒劳。太女肯定也想到这点了,所以才没有换地方。

冬墨听后,这才叹气道:“兰大人都这么赶冬墨了,冬墨只能走了。热水我会叫店二姐准备的,兰大人浴身之后,请早些就寝,别让身子受了凉。”

我回以一笑:“恩。”

店二姐送来热水时,已是深更之时。

先用面盆里的湿布擦掉脸上的血迹后,我就进到准备好热水的桧木浴桶里又重新浴身。在水里,我潜意识地不停搓洗着自己前一秒还染着血的双手,但洗了很久,血腥味却消失不掉般,依旧不停地冲刺着我的脑袋神经,久久不散。于是,我索性将头埋入水中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多刻有余,等到热水渐渐变凉后,我才从

59、游廊 ...

浴桶中出来,伸出双手,因为浸泡过久,双手已然泛白起皱毫无血色。然后,我这才开始在想,为什么别人可以轻易地杀掉一个人心里却不会作祟……

除了屏风,眼睛看向桌上方才放好的包子,走过去将它掰成两半,果不其然,里中无肉馅,却有张细短的纸条:[金小姐的诺言可还有效?明日戌时,花宛院。]

有机会的话金小汝一定请你。――拜月那天,我确实对宋风卿说过这样的话。

只是想不到宋风卿还记得。

还有这个”花宛院”,与美林城那个花宛院是同名巧合吗?

翌日。

太女下访溪美自有其事,问我是否与她一同以贵小姐的身份去知府上私访知县,我以散心为由推脱掉,太女若有所思地看我眼,道了句:“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分寸,去吧。”

然后,等到戌时,我就与冬墨冬晨一同在城中寻到了花宛院,垂花上匾的花宛院前。

花宛院,三个字果然都一样。但溪美的花宛院却在街上繁华、人烟鼎盛外的寂静处,外表看起来活脱脱像一个游廊而不是一般构造的青楼设计。跨步进了花宛院的垂花门后,游廊两边有楼台,入眼皆是穿红着绿的美色男儿,大多皆在十六七岁左右。游廊中只站着我们三个人,这让我多少觉得几分奇怪,而且从我一踏入这里之后,除了尽收到男儿们暧昧不清的灼热目光外,却没有任何人发出一语半词,以至于显得整个花宛院静谧无比。

啧啧,明明取着同样的一个名字,也有着花红柳绿的男儿,可这冷清的氛围,真的是个青楼吗?

“好啊,这下可被奴家抓到了。你们一个个可好,兀自在这里欣赏美人,却让客人们在里头空空等候,莫不是瞧见了奴家不在,抓空子偷闲了去!”

这个声音……果然是老哲!许久未见,但这低沉带嗲的声音着实还是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老鸨就是老鸨,气魄还是有的。瞧瞧,前一秒楼上偎在栏珊的男儿们在老哲半嗲半高的训斥中,顿时一个人都没有了,似乎是进到里头去了。原来不是冷清,而且隔音效果做得好,这声音做得可真封闭,若不是常客熟客的话,恐怕来寻欢的客人来了都摸不着套路。

我抬头道:“老哲,这里果然还是青楼?”

老哲娇挥手绢,掩嘴嗔道:“讨厌,金大人来都来了,何须故问此之。”

老哲做戏果然一流,我笑道:“你什么时候来溪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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