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宠成瘾》第119/406页


  “再告诉你个好消息,你的广告才刚首映不到一周,就有网友大赞你的演技,关注度荣登各大时尚周刊的榜首,产品上市不到两天就被抢购一空,效果出奇得好。”
  陆千羊越说越振奋,阮江西却表情淡淡。得,她家艺人无欲无求惯了,除了宋辞,对什么都没热度。不过陆千羊还是难掩兴奋:“因为产品销售很可观,而且你话题度热度又很高,Oushernar那边表示希望能与你长期合作,连续约合同都送过来了,我看了一下,Oushernar很有诚意,条件开得很诱人,我有预感,继广告之后,应该会有很多剧组和广告找上门来,你有什么想法?”
  阮江西未经深思:“我没有档期。”
  阮江西近来除了《定北侯》的戏份,唯一的工作就是锡南国际的新晋代言人,至于其他邀约,几番比较的话……自然与锡南国际没法比。
  “也是,锡南国际的御用代言人,哪是谁都能瞻仰的。”陆千羊很得意,难以压抑那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快感,她抱住阮江西的手,“江西,我好崇拜你啊,等你大火那天,我一定要拿鼻孔对着唐天王。”
  这两人,真是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孽缘。
  Oushernar上市不到一周,专柜所有产品,被抢购一空,用户反馈也十分好,Oushernar的护肤系列名声大噪,广告方有意趁热打铁推出冬季主打彩妆新品,由于阮江西拒绝了广告邀约,Oushernar二季广告女主暂定,一时间,许多女艺人都有意向合作,其中便包括叶以萱。
  只是结果,似乎不尽人意。
  “咣!”
  一声巨响,梳妆台上大半东西都被掀翻在地,叶以萱眸中火光翻腾:“你算什么东西!阮江西,你算什么东西!”她大喊大叫,“啊――”
  一声尖叫过后,叶以萱拿起化妆盒便砸了出去,只闻砰的一声,镜子四分五裂。
  一声调笑懒懒传来:“哟,这是生什么气呢。”
  林灿依着门口,抱着手,一副瞧好戏的姿态。
  叶以萱咆哮:“滚!”
  林灿非但不滚,还踩着欢愉的小碎步跳进叶以萱的房间,走近了,靠着梳妆台,对着碎裂的镜子整理额前的刘海。也不看叶以萱:“砸碎镜子前,你应该好好照照自己的样子。”从镜子里瞟了一眼叶以萱,说,“真丑。”
  叶以萱瞳孔放大:“你再说一遍!”
  表情暴怒而狰狞,哪有半点平日里的矫揉造作娇柔妩媚,确实没有什么美感。林灿很诚实:“我说你的样子很丑,像……”端着下巴,思前想后一番,才说,“像一只炸了毛的落败狗。”
  一句话,彻底点爆了叶以萱满腔怒火,随手拿起桌上的瓷瓶,朝着林灿的脸就砸过去。
  这是要她命的节奏啊!果然最毒妇人心!
  林灿一个后跳,接住了扑面而来的化妆水瓷瓶,然后叹气,一脸无奈忧伤地吐了一句最近很火的八字箴言:“诶!我本清心,何苦为难。”
  叶以萱瞳孔瞪得凸出来,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林灿视而不见,把玩着叶以萱砸过去的瓷瓶,正是Outhernar的护肤系列,她笑了:“阮江西代言的产品还真是无处不在啊。”她漫不经心地,好似说着无关紧要的话题,“听说,Oushernar的二季代言人把你刷下卡了,也是,你这张脸的‘伤’法院可还没验完,谁敢用,万一验出个什么一二三出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阮江西这一巴掌,引发的这一系列蝴蝶效应,真是件件都像戳在叶以萱心口的刀子。
  眼里火星子喷涌而出,叶以萱嘶喊:“林灿,你够了!”字字咬重了音调,她警告,“不要再惹我,不然我也不知道会做什么。”
  林灿不以为意地耸耸肩膀:“从小到大,除了撒泼撒娇撒野你还会做什么,一点都不新鲜。”林灿说完,眉眼一挑,又笑着补充,“哦,你还会装纯装柔装莲花。”
  林灿向来嘴利,叶以萱哪里是对手,脸气得涨红,死死瞪着林灿:“你为什么从小到大总和我过不去,到底我哪里得罪你了?”
  “得罪?哈哈!”林灿笑,笑得大声,笑得讽刺,眼眸忽凛,“你这个房间原本是江西的。”
  叶以萱脸色大变,猛然后退,撞在了梳妆台上。林灿却步步紧逼,眸光相视,咄咄逼人:“我当然和你过不去,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你以为鸠占了鹊巢就能飞上高枝吗?”冷哼一声,“我林灿的妹妹,哪里是你这个小三生的小狐狸精能比的,只要我在这个家一天,你就别想过一天好日子!”
  林灿的话,彻底点燃了叶以萱积攒了十五年的满腹怨愤,她猛地推开林灿:“叶江西,叶江西,她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她就是个死人!十五年前就死透了的人!这个房间,这个家,甚至叶氏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都是我叶以萱的!”
  这个贪得无厌的疯女人!林灿张嘴,正要骂人――
  “你再说她一句不好的话,”
  门口,柳是静静立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平时严肃刻板的脸沉得厉害,他说:“再说一句,我会动手。”
  叶以萱怔愣了一下。
  柳教授训人的时候,可是很可怕的,尤其是动怒的时候。
  林灿煽风点火沾沾自喜:“别不信,他可是练了四年跆拳道的。”
  叶以萱瞳孔紧缩,抓在梳妆台上的手,指甲都扣进掌心里,殷红了一片,她却紧紧咬着唇,没有再大放阙词。
  当年,叶江西出事后,柳是回叶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拿了把水果刀,走到苏凤于母子三人跟前,二话不说,抬手就砍,当时,他不过才十岁,砍起人来跟不要命似的,可惜被柳绍华给截住,只有叶以萱受了点皮肉伤,可能就是那次让叶以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对柳是一直都避如蛇蝎。
  “江西没死,以后别让我听到你骂她。”
  只留下一句森冷的话,柳是转身。
  “以后学乖点。”林灿仰着下巴,冷睨。
  叶以萱怒目横视:“你――”
  林灿自顾嗤笑一声:“你脚下踩的这块地是我家江西的。”她抱着手,走到叶以萱跟前,“你最好给我夹着尾巴做人。”话完,狠狠一撞。
  叶以萱猝不及防跌倒外地,伴随一声惊呼之后的是暴怒嘶吼:“林灿!”
  “Sorry。”林灿耸耸肩,“我以为好狗只会叫唤,不会挡道的。”
  说完,林灿大大方方哼着小曲儿,出了叶以萱的房门,只听见身后撕心裂肺似的尖叫:“啊――啊――”
  叶宅三楼只住着叶宗芝夫妇,书房在最向外的东面,初冬的上午,暖阳从窗台照进走廊,门被推开,一缕光线漏进,书房里的人抬头,见门口人影迎着光。
  柳绍华显然吃了一惊,愣了一下才开口:“你好多年没进过这个家门了。”
  多少年?久得已经模糊了记忆,只记得那时候柳是还年少。
  他不说话,并没有走进书房,门开了半边,他就立在那里,背着光。
  柳绍华往砚台里添了一点水,缓缓研磨:“我很诧异,你还愿意回来。”动作顿住,他抬起眼,“今天你为什么而来?为谁而来?”
  终归是父子,柳绍华哪能不了解他,从柳是年少离家,将近十年没有踏进这个家一步,能让他回来的原因只有一个,叶江西……
  柳是只问了一句:“告诉我,她是不是她?”
  果然,他这个儿子,对当年的事、当年的人,从来不曾放下,柳是他为了叶江西而来。
  柳绍华不答反问:“你怎么这么笃定我会调查她?”将毛笔放下,取下眼镜,略微有些皱纹的眼角似笑非笑,“不过是个同名的人,却让这么多人都草木皆兵,叶家,宋家,”他笑,“还有唐家。”
  宋辞身边独留的女人,似乎有备而来,以及种种来势汹汹的攻势,都在预示着这一个女人有多不简单,她如此堂而皇之地站在宋辞身侧,倘若不是过分无谓,便是真的无惧。
  更何况,她姓阮,名江西,这样巧合得让所有人都警觉。宋家、唐家、叶家多少人对这个姓氏及这个名字虎视眈眈,草木皆兵确实不为过。
  “因为你心虚,”柳是眼沐霜寒,“你们都心虚。”
  叶江西之于他们,是心中的鬼,是阴魂不散的过去。柳绍华微微眯了眼,眼镜镜片折射出隐隐绿光:“不知道叶宗信见了她会不会心虚?”
  柳是并无耐心,灼灼语音再一次问:“她到底是不是她?”
  无框的眼镜衬得柳绍华温文尔雅,然,言语如此阴冷:“不管是不是,叶家、唐家,还有宋家,都容不下第二个叶江西。”
  柳是咬字着重:“我只想知道,她是不是她?”
  柳绍华毫不迟疑:“不是。”他字字铮铮,眼窝微陷,竟有几分难掩的狰狞,“叶江西死了,十五年前就死了。”至于阮江西,根本无迹可寻,一个顾家,谁敢去招惹。宋辞的女人,一切都成迷。
  柳是骤然红了眼:“她没有死。”
  “尸体在十五年前就找到了,她死了。”柳绍华哼笑一声,“如果没死,叶宗信怎么可能安枕十五年。”
  冷眼相视,柳是对着他的父亲,眼里没有丝毫温度,针锋相对,柳是同样冷笑:“如果她死了,你们这些安枕了十五年的人怎么会没有报应?”
  柳绍华微怔,然后大笑出声:“报应?哈哈哈。”
  报应,大概是这个世上最无用的咒年。
  下午《定北侯》去唐古旧城取景,因为档期问题,几场池修远和常青室内的戏都排在了今天。
  本排到了十点的戏,八点就结束了拍摄,当然,毫无疑问这完全都归功于她家艺人精湛演技,以及归心似箭,差不多一个镜头,阮江西就能将对手带进戏里,基本都是一条过,看张导那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子就知道省了多少胶卷钱。
  陆千羊看看时间,还没到八点呢,她家艺人却有些急,拆着头饰的动作很慌促,几次扯到了头发,陆千羊过去帮忙:“你这么赶做什么?宋少今天难得没有来监工,剧组专门挑了今天聚餐,你这么早就撤不太好吧?宋少又不是小孩子,晚点回去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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