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宠成瘾》第35/406页


  “没有。”他摇头,嗓音似乎缓和了几分,“只记得她。”
  语速弱化,眼神浮动,唇角微扬。宋辞所有的微表情,全部绕着阮江西三个字在更替。
  心理学定义,人为意识,已主宰行为意识。阮江西给宋辞的神经反应太过强烈了。
  这是于景致第一次用她的专业在宋辞脸上看到了表情学理论。
  她继续问:“与她相关的人或事呢?记得吗?”
  没有沉吟,不经过任何思考,宋辞回答;“我只记得她的脸,她说过的话,其余都不记得。”
  于景致提笔,又写了什么,抬头看宋辞:“你可以试着连贯记忆,以阮江西为记忆点,试着想一下场合、时间、还有当时在场的其他人,不过我建议你做催眠治疗,这次异常也许会是个治疗的突破口,毕竟,你十年没有出现过一次这样的例外,阮江西也许触动了你脑中和记忆相关的神经突触。”
  官方的医学用语,宋辞置若罔闻,只问:“你有几成把握?”
  笔尖顿住,于景致摇头:“没有把握,解离性失忆症在精神史上从来都没有定数。”
  如果有定数,怎么会她参了十年,却没有参透半分。
  宋辞沉吟了,许久,他问:“会有什么可能的后果?”
  “最坏不过恢复之前的原状。”最坏不过是不记得阮江西。于景致转着手里的笔,似乎漫不经心,似乎在等宋辞的答案。
  “我拒绝。”
  几乎条件反射,没有半点犹豫,宋辞的态度不由分说。
  答案意料之中,于景致并不讶异:“因为阮江西?”语气笃断,“因为害怕忘记她一个人,所以宁愿谁都不记得。”
  气氛骤冷,她似乎踩到了宋辞的禁区呢。
  “与你无关。”宋辞已然覆了满眼寒霜,对于景致,有显而易见的防备。
  于景致只是笑得无奈。果然,她猜中了病患的心思。
  “以后不用开药了。”嗓音凝了冰霜般冷硬,决然又固执,宋辞已然有了决定。
  阮江西和所有人比起来,宋辞选择了前者。
  “停止治疗也不一定能维持现状。”于景致正视宋辞的眼睛,一字一字咬得紧绷,“宋辞,阮江西对你也许是个不定时炸弹,你的病经不起她这个变数。”
  “经不经得起,由我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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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帝溺宠神医妃》卿颜
  她,倾城之姿,倾世之才,只为一人留驻。
  他,双生之子,魔神降世,只执一人之手。
  千年轮回,只愿执手相望,相携朝暮。
  (一对一,男强女强,前世今生,深情不改,绝对宠溺,带点小玄幻!)

  ☆、第四十章:千尘过往(二更)

  “经不经得起,由我来决定。”
  留下一句强硬凌厉的话,宋辞起身便走,没有半点迟疑。
  心理学定义,唯一意识太强,便会弱化所有。阮江西,已经开始左右宋辞了。
  于景致看着病例书上,满满都是阮江西的名字,她苦笑:“我花了十年都没能让宋辞记住我,阮江西,你却只用了三天时间。”
  书桌上,散落了满桌的精神检测报告,于景致一页一页翻着,沉下了满眼的光彩。
  无疑,于景致是个优秀的精神心理学的专家,她甚至了解宋辞脑中每一根神经反应的频率,却读不出宋辞意识里任何相关阮江西的信息。答案也许只有一个,宋辞,他把阮江西藏得太深了。
  “十年,三天……”她轻轻呢喃,思绪飘远,恍恍惚惚着,记忆里,十年前的宋辞,一如昨天。
  那时候,她才十五岁,是享誉盛名的天才医生,一身光华与傲气,遇到宋辞的时候,他也不过年少,却与任何那个年纪的人的不一样。
  “你是谁?”
  于三小姐的生日会,几乎宴请了整个H市里所有的权贵之人,只是这位一直隐在昏暗里的少年,于景致是陌生的,他在这个照不进光的角落里,安静地坐了一个小时。
  她坐到少年旁边的木椅上,长长的裙摆铺在鹅卵石的走道上,问身侧自始至终低着头的少年:“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少年还是那个姿势,那个没有表情的神色。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又重复问了一遍,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答。直到她问完第三遍时,少年抬起头:“迷路。”
  嗓音,是于景致从未听过的好听,尽管那样没有温度,灯光太暗,她并不是十分能看清少年的样子,只是一个侧脸,美得少了几分真实感。
  这样无趣的夜晚,他的出现,似乎都变得不一样了。
  于景致起身,提着裙摆站到少年前面:“那你要去哪里?我给你带路。”
  “不知道。”
  态度并不是十分友好,少年转身便走。
  “方向错了,前面没有路。”因为裙子很长,于景致在后面跟得有点吃力,“你和谁一起来的?我可以带你过去找他。”
  “不知道。”他似乎不耐烦,走得很快。
  “都不知道吗?这可能有点麻烦。”
  少年突然停下,语气已经隐忍到了极致:“别跟着我。”
  “你的脚好像受伤了。”靠近了这边的路灯,于景致才看清,少年衣袖处有淡淡的血色,她细细审视着,“需要止血。”
  少年直接换了一条路。
  拒人千里,冷若冰霜,真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于景致在心里评价着,之后,还是跟了去,十五岁的年纪,她第一次放下了她所有天之骄女的傲慢:“最好不要走那么快,流血很严重。”
  “别再跟着我。”
  语气已经暗含警告,昏暗的环境里,依旧遮不住少年灼灼似星子的眸光。
  于景致耐心很好,解释:“我是医生,可以给你治疗脚上的伤。”
  少年突然静默,背着光站着,许久,他说:“解离症。”语气不似刚才的冷漠,却也毫无情绪,“我是解离性失忆症患者。”
  于景致怔在了原地。
  “治不了那就不要再多管闲事。”
  少年的话,冷如冰凌,防备、不屑,还有厌恶,让于景致再也迈不出一步。
  后来,她才从父亲那里得知了他的名字,宋辞。
  后来,她从精神学医书里翻找到了解离症的名词。
  然后,她没有经过思考,把于家那把三代相传的手术刀还给了父亲,毅然决然地学了精神科。
  陆千羊告诉阮江西,顾白也换到了VIP病房,就在隔壁,还说,莺莺燕燕络绎不绝,从手术到现在不到两个小时,女人已经换了三四拨,陆千羊似乎很好奇,那些探病的女人怎么能那么和谐地坐在一起吃一个苹果。对此,阮江西只是笑笑,去了顾白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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