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夫嫡妻》第47/238页


“呃?”柳烟华有些奇怪地看向叶溟,不肯给他号脉?为何?
“嫂子,你别光着看啊,你看看他,一只脚都快要踏进棺材了,还是那副死脾气,不肯让我得程。哪有自己宁愿等死,也不愿治病的人,这个世上也只有他了,当真奇了怪。嫂子,你且说说看,他是不是死固执。他就是见不得我能治病,想要砸我神医的招牌……这人当真是可恨透了……”
柳烟华顿时黑脸,揉额。
“我说,沈大神医,你是不是话太多了?”
沈竂没反应过来,仍是想继续游说,却见这对夫妻齐齐变脸。叶冥变脸是正常事,但是那纯净天然,看似好脾气的嫂子竟然也跟着变脸,那可就是不得了的事。
“嫂子……”可怜兮兮地盯着她。
“你真该给自己喂副哑药,免得再毒害他人。”这话筒简直要人命,耳朵被磨得痛。
“嫂子。”眼神哀怨。
“滚。”叶溟看着他那恶兮兮的眼神,没来由的更怒,温润的语气夹着寒冰。却对柳烟华突然那般变化有些暗暗讶异,却也没表现在脸上。
络欢很识相地走出,摆了一个“请”的姿势,“沈少爷,请。”
沈竂委屈地摸了摸鼻子跟着络欢一起走了出去,世上还有比他更苦恼的神医吗?
吵嚷的沈竂一走,内室只剩下他们二人,气氛瞬间有些压抑。
自从上次叶冥“负气”跑掉后,柳烟华真不知自己该用怎么样的姿态面对他。
“听说母亲让刘妈妈教导你,烟华,苦了你……”男人温柔地伸手捋过她掉在额前的发丝,声音亦出奇的温和。
一提这事,柳烟华更为不自在。这种事谈不上苦不苦,她最多只当是拿来消磨时间罢了。只是,手上这东西不送出去,还真不行。
“没事,母亲也是为了我好,谈不上苦。”柳烟华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放在她额角边的手一僵,最后收回。
“咳……那天,我并不是故意,只是……”叶溟开始要解释那天为何会“负气”跑开。
柳烟华微微一愣,抬头只看见叶溟背对自己。
也许是因为病着,从后背看他,有些脆弱得让人心疼。
“那个,我没介意,真的……却是我的不好,本来应该是我来照顾你的,反而还让你在床前照顾着……”
“能照顾烟华,我很高兴……”叶溟突然回头,温柔如水的眼直直地盯着她。
柳烟华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干咳了几下。
见她不自在,很巧妙地收回视线,温声道:“绿柳绿珠怎么不跟着,你的病刚好,不要随意吹了风,再受寒。为夫可不想再看到病着的你,这里,会痛!”节骨分明的指尖指着心脏的位置,深情款款地道。
柳烟华身体有些僵硬,她多次感受到他对自己在乎,心却莫名的高兴不起来。被人在乎本来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可是为什么,听到他这样说,心口却有些闷?
深吸了一口气,低垂下头,不敢应附着他的深情。
柳烟华的动作,无疑又伤及了他,眼神暗了暗,低低叹息。
“烟华可是有什么要紧事?”以柳烟华嫁进来的日子,来碎玉轩的次数一个巴掌都可以数得出来,若不是有事,她必不会出现在这里。
而这,正是让叶溟有些伤感之处。
对他,柳烟华永远保持着一种疏远的态度。而对那个人,却是不同。
经叶溟提醒,柳烟华这才想起自己过来是干什么,被沈竂一闹,再被叶溟这么一看,全都忘脑后了。
“咳。”柳烟华彼是不自在地踌躇了半会,又抬头见叶溟认真盯着自己的眼神,脸皮再厚的她也忍不住一红。
叶溟的眼神瞬间也变得有些古怪,细细瞅着她。
“是这样的……”死就死吧,“我,呃,绣了一个东西,要送你,呃,虽然知道你不缺这个,但是,这只是,我的一个小小心意。咳,那个,等会见了,别笑……”
叶溟眼神更加古怪。以往虽说柳烟华说话低细,可是也没这般断断续续,浑身散着一股子的不自然,惹得叶溟分外好奇。
“嗯。”见她半天说不出所理然,叶溟很有耐性地点头,忍着闷咳等着她的下文。
“那个,你要是嫌弃,想扔,等我走了再扔,呃,你要保证在我面前别笑,要笑,也等我走了在背后偷偷笑就行,别让我听见……”那样子她会很没面子。
“嗯。”叶溟很有耐性。
咬咬牙,柳烟华突然抓过他的手,一把将手中的东西塞到他的手心里,然后一转身,一溜烟跑了。
对于柳烟华的这种行为,叶溟彻底的一愣。
过了半响,回神看着手心还有余温的“东西”,然后,脸色变得更为怪异!





052—求见
更新时间:2013-11-28 0:23:50 本章字数:5052

柳烟华的绣功十分粗糙,但对于初拿针线的她来说,已经算是最好的成果了,当然,这也是她自己认为的。
彩色的丝线交错,蓝绸上横绣着一朵不知是什么花的东西,有几处针脚都被柳烟华强硬横错来,绕线更是糟糕得不能看,左右一看,有多处落针错,以至于这只荷包外表看起来惨不忍睹,绸缎虽好,绣功却让人不敢恭维。
络欢送走了沈大神医,回屋,便见我们的丞相大人拿着一只淡蓝荷包笑得出奇的甜蜜,那模样,几度让络欢以为自己看错了。
“大人?”络欢靠近,见那男人仍是笑得合不拢嘴,好奇之下,往前一凑。
是一只荷包。
本来一个荷包也没有什么,可是,上头那一股淡淡的幽香让人联想到女子身上去。想起刚刚柳烟华进门时的那一抹犹豫,然后再看自家大人拿着这个惨不忍睹的荷包笑开了花,不用想也知这东西的由来。
络欢嘴角抽了抽,什么话也没说。
叶溟小心翼翼地将荷包收入怀中,嘴角一直噙着一抹笑意。
多久了,没能看到大人这般笑容。
络欢无声低叹了一声,横在他们两人面前的,不过是一段孽缘。
叶溟不借横刀夺爱,霸占那个纯净的女子。叶溟身边所发生的,所做的,络欢一直都十分清楚。他用计娶了柳烟华,将她从三皇子手上横夺过来。
曾经他试着要放弃,可到了最后他还是做绝了,为了那个叫柳烟华的女子,让他做什么都愿意。
只是,她的心中,却是始终无他。
“这是我第一次收到她的礼,是她亲手所绣!”叶溟笑意盎然,似乎那只丑陋的荷包是多么贵重的珍宝。
络欢眼神微闪,在心里低叹,“大人。”
“这算不算是我们迈近的第一步?”叶溟笑得有些像孩子得了糖,那节骨分明的手正重重地按在胸口处,那里边正是他小心翼翼收起的荷包。络欢终是知道,叶溟这是在炫耀!面部抽搐了几下。
“大人,那绣功……咳……不是属下看不起夫人,只是,您若戴着那东西,让人瞧见您堂堂丞相——”后边的话,络欢也不敢再说。
叶溟收笑,挑眉,眯眼。
“谁敢笑。”
络欢闭嘴,有些哭笑不得,他是一朝丞相,怕是无人敢当着面笑,至于背后就不得而知。
理了理思绪,络欢严肃道:“疆边传来消息,战事缓和,我军连胜。”抬头看了看叶溟的脸色,见他忍着一阵阵的咳嗽,看着他示意他不必顾及。
“大军只怕不久就会凯旋而归,大人可需要做些什么?”小心翼翼地看着叶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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