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前头万木春》第54/63页


不是吧,玩这么大?祝君好蹭的一下蹿起了身子后退几步靠了窗,虽然她不是很看重这张脸的魅力,但是毁容是万万不行的,抬了手道:“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可要喊人了。”
纪修与封云野应该就在附近,她喊一嗓子边无雪可就要挂了。
边无雪冷笑一声,扔了瓷片,祝君好以为她放弃了,微微松了一口气。未料到下一瞬边无雪冲了过来,狠狠的推了一把她圆隆隆的肚子,一下将她从窗上推翻了下去,她一怔之时只觉满眼的天旋地转,一阵阵刺骨的疼从全身上下席卷而来,像是被千军万马踩过去一样,耳畔喧哗惊叫震耳,有温温热热的血从身下流出来,接而是满目压抑满布的黑暗。
“不好了!祝姑娘从楼上翻下去了!”边无雪扯开了嗓子叫了一身,娇躯颤抖不止,满目的惶恐不可言说,这般模样直教男人心疼。
纪修率先冲到了楼下,拨开人群浅扫了一眼躺在当中的祝君好,身形微微一滞后深抿了唇,几步上前跪到她身旁输了内力护了筋脉,随后一把抱起了她,一言不发的拉了一旁的马翻身上去,挥鞭奔驰而去,
封云野后步到了房中,只从楼上瞧见他远去的声音,方向似乎是皇宫,微吸了一口气看了颤颤惊惊的边无雪,厉色问道:“为何好端端的会坠楼?你与她说什么了?”
边无雪一双美眸泪水潋滟,贝齿咬了朱唇委屈道:“封郎,明日我是你的妻子,你怀疑我么,我的性子你还不清楚么,我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封云野轻闭了眼,不在与边无雪说话,只求她平安无事,不然他会愧疚一生。
祝君好迷迷糊糊之中只听见周围嘈嘈杂杂,像是一群鸭子跑来跑去,她想起学校饭卡上还有八十八没有刷掉,钱包里肯德基的优惠?徊挥镁涂煲?过期了,最主要的是她的党费还没有交,所以她不能就这么死了,起码要活过来把党费交了。
她缓慢的睁开眼之时头顶是荼白的床帐,周围嘈杂的声音一瞬间静了下来,一双近在咫尺的墨眸直勾勾看着她,顿了顿之后回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她被边无雪推下了楼,然后就不记得了,等等……
她的孩子怎么了,慌忙低了头看了腹部,圆鼓鼓的腹部依旧安然无恙,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不知是她身体棒还是系统送的孩子命大,从二楼摔下来居然没事。
纪修扫了她一眼慌张的模样,一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她皓白的脸,像是失而复得的宝物一般,末了满足的轻笑了一声道:“嗯,活着就好,我累了,去休憩了。”说罢起身大步离开。
这什么状况?就这么走了么,说好的生死恋呢,她摸了摸脸,一侧首这才扫见屋中站了一屋大大小小人,个个挎着医箱满怀期待看着她,一个胡须花白的老叟笑眯眯道:“祝姑娘,多亏督主输了内里保了您的筋脉,这孩子才能安然无恙,下官也只是进了绵薄之力。”
另一个年纪稍微小点的男子不悦道:“王医官别给自己戴高帽,若不督主后半夜从宫中拿回普济丸,就凭你那半吊子的水准。”
老叟脸一红,干咳了几声后道:“话虽说如此说,这普济丸宫中只有一颗,也不知陛下是如何舍得的。”
祝君好轻眨了几下眼,心底有些甜丝丝的,却又不明白,明明很担心她,为何方才一见她醒了又走了。
红妆十里,锣鼓喧天,锁拉响彻,披红挂绿的迎亲的队伍从玄武街头一直到街尾,风光无比,百姓们拥拥簇簇挤着前头,就为看一眼是何家的人如此大的排场。
高头大马上的新郎面如冠玉,眉宇如松,俊朗非凡,不少未出阁的姑娘偷偷瞥一眼便满面通红,心底记挂着日后也要寻一个这般的如意郎君。
坐在轿中的新娘正是边无雪,此时的一身红裙摇曳,如歌如魅,今天是她有生以来最开心的日子,她终于如愿以偿嫁给了她最爱的封云野。
街尾之处一匹黑马疾驰了过来,马上的男子一袭翰墨的飞鱼服,夺人目光。

  ☆、第58章 他黑化了

第六十一章:他黑化了
三月春光正好,一路的桃花烂漫芳菲无限。
纪修利落的下了马,他径直向那顶珍描宝披的红轿走去,桃粉的花瓣落在墨色的衣摆之上,随衣袍摆子在空中翻飞,划下一道猎猎的弧线。
轿边一列列红衣的护卫见了来势汹汹的人皆是一愣,孟礼的名头在这京城之中谁人不知,谁人又不给他三分薄面,孟家的婚礼都有人敢来抢亲。几个眼尖的看见这一身飞鱼服不由头一痛,心底骂声活阎王后便逃命似的往后退去,剩下几个不懂事的抽了腰间的佩剑拦在轿前,一个刀疤脸的汉子率先扬了扬手中锋利的佩剑,两道粗粗的眉一扬凶巴巴道:“你是何人,敢来骚乱封……”
他未说完便捂着脖子身子后仰到了下去,如同铜铃一般的眼里尽是不可置信,纪修轻扫他一眼,扬了扬手中方才一瞬夺过的剑,一滴血珠顺着剑尖滚落在地,在厚沉的青石板地上开除一朵血花。
他一言不发,风轻云淡,却比说了任何话都令人恐惧,剩余的护卫惊恐拥挤着向后退去,差事可以换,但命却只有一次。
坐在轿撵中的边无雪侧耳听着外头的喧哗,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抬轿撵的也跑掉了。她微微定了定神,封郎就在不远处,若是出了事他定会赶来的。思及此,她掀了鸳鸯戏水的锦绣盖头,一抬眼便见明利的剑尖抵在喉上,执剑之人让她做了多少年的噩梦,这张脸化成灰她也认识。
纪修手腕轻抬,明晃晃的剑尖抵在了那如雪似月的脖颈上,几乎要刺出血来。轻敛了眉,眼眸微眯沉声慢条斯理道::“昨日的事可是你做的?”
白芒闪的边无雪轻闭了眼,她双手捏紧了大红的喜服,精致的下颚颤抖不止。微抬了首一滴晶莹的泪水顺着白洁的脸颊滑了下来,断断续续的哽咽道:“哥哥,你可真不记得我了?你已经杀了我的家人,现在你又要杀了我么?”说罢仰首抹了抹泪水,眼眶通红,梨花带雨的模样煞是可怜,咬了咬唇从袖中拿出一个光洁无字的白玉牌递了过去。
这白玉牌是早些年边家的老爷从西域带回来的,上好的蓝田玉。那年年关之时送了边家每个孩子一个,纪修也有一个,若是他看到这白玉牌自然会边无雪是谁了。
纪修低眸轻瞥一眼玉牌,眼底波澜不起,眉目风轻云淡一扬,偏生几分凉薄之意,沉道:“若是旁事,我到可以饶你一次。但这次你不开眼,就休怪我无情。”话音一落,举剑横扫,银光一闪之间血雾迷离,腥味扑鼻。
边无雪双手捂了脖颈,温热的鲜血从嗖嗖的从脖颈之中挤着,落了衣裙上龙凤呈祥的图案上,渲染出一大片的湿腻,她仰了仰首,张唇无力的唤了句:“封郎……”她不想管什么血海深仇,只想光明正大的嫁给心上人,为他生儿育女,却未想到在这大婚之日却落得这个下场。
纪修微颦眉,微躬身从她手中抽过了白玉牌,封云野急促的呼唤声悠远而来,纪修站起身手腕一翻丢掉了剑,旋身大步向前而去,围观的路人早已四散,空荡荡的长街只有孤零零的迎亲队伍。封云野与他擦肩而过之时身形一顿,几步从轿中抱出了香消玉殒的边无雪,那一张美艳的脸了然没了生机,他双臂颤颤,旋了身声嘶力竭的吼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有什么冲着我来,无雪她做错了什么!”
“叮”一声,白玉牌落在了封云野的脚下,碎成了一地碎玉,纪修旋身冷冷淡淡瞥他一眼,淡道:“本想连你一同杀了才能解恨,罢了,依着玉牌饶你一命。”说罢衣袖一拂,头也不回的离去。
封云野打了个踉跄跪在了地上,扎在膝上的玉片虽疼,但比不起她心底的伤,双手紧紧抱紧了怀中边无雪的尸体,这曾经美丽无双的眼眸如今散神茫然,他永远也看不到这个女人了。
他这些年从来没有这样愤怒过,往日里都按着父亲要求的温良恭谨,若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杀生,可现在他迫切的想杀人,想为边无雪报仇,想一雪前耻,想夺回他心爱的女子。
此仇不报枉为人。
他跪了许久,天色暗淡,万家灯火之时他抱着边无雪站起了身,温褐色的眼眸沁了这夜色的凉意,垂首低声哽咽道:“我从未输过,这次又怎会输。”
说罢大步向前走去,血红的衣摆在这夜色之中飘逸,恍如有毒的蝴蝶。
#
祝君好倚在床塌上打盹时猛听头顶“叮”的一声,绿海宝火急火燎从系统里翻了出来,看着她急急忙忙指手画脚道:“瞧瞧你做的好事,边无雪死了,封云野黑化了!!!”
边无雪死了?她微睁了眼眸,昨日不还好好的……不对,怪不得纪修早上见了她便说要去休息,原来是去杀边无雪了。一时不知酸甜,她恨边无雪将她推下楼,可修修帮她报仇又惹出事端,让她很是愧疚。
绿海宝急促的上蹿下跳,跪在地上抱着头嘶吼道:“嗷嗷嗷,蠢女人,封云野居然被你害的黑化了,这可怎么办。”
封男神本来也不是什么善类啊,黑化也是意料之中,她心底轻道了一句,面上轻叹了一口气,瞥了瞥绿海宝道:“黑化就黑化,他活着不就行了。”
反正这几年流行主角黑化邪恶,说不定封云野黑化了《封武》才会火呢。
绿海宝锤了锤地,仰头看着她吼道:“你懂什么,我是考吸取他的善因存活,现在他黑化了,我就快要死了!”
原来是这样么,她轻眨了几下眼,看来绿海宝上次在留园说的话是骗她的,什么主角死了大家都会死,看来封云野死了它会死而已,心底计较了一番,侧首轻声问道:“那他黑化了会不会影响别人呢,毕竟这个世界是依托他存在的啊。”
“不会!只是和我绑定在一起,你到底懂不……”绿海宝刚说到这恍然大悟,马上住口,一手捂着嘴,另一只圆鼓鼓的手指着她不可置信道:“你你你套我话!”
祝君好耸耸肩,这海宝的话太好套了,随随便便就乍了出来,挑了挑鸦黑的柳叶眉道:“你上次在留园说的原来是骗我的,你还不止骗了我这一次。”她本来以为封云野是这个世界的梁柱,可现在看来并不是,封云野与他们一样,生死都不会对这个世界产生任何影响。
绿海宝吞了吞口水,空洞的眼珠一转后道:“骗你也是当初无计可施,但他死了我肯定会死,我死了你的期限也久不了,我们三个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
她晃了晃葱白的手指,轻哼了一声道:“闭嘴吧,反正你这破事我以后不管了,你也别来烦我。”绿海宝说的话真假不知,她是不会相信的,过几个月她就要临盆,这段时间她要好好享受这幸福生活。
“你不能不管封……”绿海宝说到一半便被她强行关进了系统中,肥嘟嘟的身子夹在一条淡绿的线里像一个小丑,很是滑稽。
周围终于清静下来,边无雪死这个消息并未带给她多大触动,若是有也只是对纪修的愧疚和一些无可奈何,她不是圣母,昨天边无雪险些要害死她,这个仇她一时半会忘不了。
她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粗打一算已有七个月了,肚子里的宝宝一天天茁壮成长着,时不时还会踢踢她,让她心里痒痒极了,真想早日看见这个小宝贝。
想至此又有些辛酸,揉了揉眼睛,一年任务期如果结束了,她回到了现代,宝宝和boss怎么办,没有娘的孩子和没有老婆的男人,想想都可怜。
“在想何事?这般入神。”一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猛的抬了头,额头一下撞在了boss的下颚上,直撞的她脑壳子发疼,这人的下巴是铁做的么,怎么这般硬。
纪修淡定的摸了摸下颚,好似一点也不痛一般。从袖中拿出一瓶药递给了她,扬眉冷道:“吃了。”
祝君好揉了揉额头后接了过来,瓷白的药瓶柔滑的如同少女的皮肤,拔了药塞只见里头十几粒黑漆漆的药丸,散发着一股清淡的香味,拧了拧柳眉道:“这是什么,看起来好苦。”
她虽然不怕苦,但这么多颗一起吃下去也受不了。
“这叫普济丸,方才从一个赤脚郎中那儿买的,你来试试药。”纪修半抱了肩扫她一眼,风轻云淡的说道。
赤脚医生开的药能吃么,不会吃死人吧,她瘪了瘪嘴,普济丸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早上白胡子医生似乎说从皇宫求来一颗“普济丸”,才能把她救回来。思及此别过首,杏眸轻眯,眼含审视道:“老实交代药从那儿来的,不然我就不吃。”
她这严肃的模样却惹得纪修一声嗤笑,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药,尽数倒在掌中后瞥她一眼,淡道:“看来你又想我喂你了。”说罢含在口中,把住她的腰俯身对了过去。
这药些许苦涩,祝君好干呛了一下,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那灵活滑溜溜的舌勾着她动不了,一张俏脸因为呼吸困难而通红,她嗔羞的推了一把,纪修才意犹未尽的站了起来。
她赶忙吞下了口中的药,揉了揉红润的脸颊道:“我自己吃药,不要你喂。”这水都不用喝,在喂一次药她可是要憋死了。
纪修轻哼一声,带了几分不屑的意味,随手捏了捏她的下颚,慢条斯理道:“你只需知道我对你好便足以,其他的莫要再问。”顿了声后轻道:“你不会想知道药从何处来的。”
“嗯,你方才去何处了?”她抬了头轻问,既然不想她知道的事情,那她便不再问,免得惹得大家都不开心。
纪修半倚了床榻,也不脱靴便屈起一腿踩在了荼白干净的床单上,祝君好撇了撇唇一脚把那条腿踹了下去,他眼眸凉凉横过她后又屈膝踩了上来,唇一抬淡道:“我去杀了边无雪。”

当前:第54/63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