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折我烂桃花(重生)》第142/142页


  手掌贴在门板上,几次要推,都胆怯不前。
  “阿渊,进来。”
  从门里传来了爱人的呼唤。
  少年终于鼓足勇气,推开了门。
  他的新娘子,在床边等着他。
  顾辞渊每往前走一步,都能听到自己越来越吵的心跳声。
  他不敢抬头,只敢看着脚下。四肢僵硬,像个木头人一样,同手同脚地走了过去。
  屋内到处都是红色,绚丽耀眼的红冲击感极强,让他愈发紧张。
  心跳如擂鼓,震耳欲聋。
  他停在她面前,入目的是她那双红色的绣花鞋。
  他依旧不敢抬头。
  耳边突然传来唐时语带着笑的调侃,“阿渊,怎得如此胆小?”
  她见少年紧张至此,自己心里那点忐忑尽数消弭,她压低声音,故意说道:“平日里偷爬姐姐的床那些胆子去哪儿了?”
  顾辞渊耳边嗡的一声,竟是被她说了个脸通红。
  “快,抬头看看我,难不成今夜你打算一直不看我吗?”
  她难得看到他这么害羞、畏缩不前的时候,调笑着,打趣着,以此为乐。
  “……”
  顾辞渊红着脸,慢慢抬眸。
  她的脸上也绯红一片,虽眼含羞涩,但目光却向他毫无保留地倾诉着爱意,坦荡的爱意。
  他扑过去前,还在想着,他果然够了解自己,面对阿语时,他一定是忍不住的。
  他忍了那么久,只为给她一个美好的大婚之夜。今日不一样,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空气里是她和他的味道交相纠缠在一起,燥热难耐,口干舌燥。唯有唇齿相依时,才能有片刻时间缓解内心的空虚。
  少年声音哑然,压抑而克制地退开些,“我,不如我先去沐浴?”
  他浑身酒气,想给她一个美好的新婚之夜。
  唐时语顿时恼了,她恶狠狠地威胁道:“你若离开,此后一月就睡书房吧!”这么能忍,那就独守空房去吧!
  顾辞渊连忙认错。夜还长,他有的是时间发挥。
  “阿语姐姐……”少年的声音沙哑到极致。
  一字一句魅惑人心的呼唤声在唐时语的耳廓间回荡,她的心尖微颤,仿佛有万千虫蚁在啃咬。
  曾经她思索过,何为圆满。
  她想着,父母安泰,自己爱的人都平安老去,这就是她全部的诉求了。
  直到后来遇到了阿渊,直到她体会到了爱情的美好,她这才将圆满重新定义。
  唐时语恍惚睁眼时,那人就像个会食人魂魄的妖魔,那双墨黑深邃的眸子仿佛会说话,更多的情话溢了出来,让她愈发沉沦。
  顾辞渊终于褪去了全部的伪装,不再是她面前那个装乖的少年。
  他总是澄澈的眼眸此刻暗黑无底,他敛了笑,认真地看着她,每一眼都在倾诉浓烈的爱恋,充满欲惑。
  顾辞渊的酒意似乎随着热吻一起渡给了她,让她飘飘然。整个人如同站在云里雾里,脚下也没有个着落。
  她就像是快要再在海中溺毙的人,只能尽全力攀住唯一的一块浮木。
  夜格外的长,少年人的体力似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好不容易耗完了体力,他终于从万里之外,艰难地找回了理智,顾念着她的承受能力,停在了子时。
  但他们也已胡闹了两个多时辰。
  唐时语好累,好困。
  她人还未回过神来,整个人又被抱起。
  热水缓缓地淌过,叫人舒适得喟叹不已。
  洗去了二人的酒气与污秽,唐时语已经睡着了。
  少年活力满满,神清气爽,若不是顾及是子夜,他甚至想要出去狂奔,来宣泄无处释放的激动情绪。
  可是阿语睡了,他不敢出太大的动静。
  顾辞渊先从水里出来,回去换了一床新的被褥,又折回来,轻轻将人从水里捞了出来,擦拭干净,将人抱回了干净的床榻上。
  红烛要燃一夜,不能熄,他便可以肆无忌惮地欣赏她尚在余韵中的娇媚的睡颜。
  这些年,他看过这张睡颜无数次,可每一次都不会有厌烦感,好像永远都看不完似的。
  今后,她的一切都属于他,独属于他一人。
  顾辞渊爱极了这种感觉。
  他清楚心里关着个怎样的猛兽,他是个独占欲极强的疯子。
  少年侧身躺着,支着头,就这么看着,毫无睡意。
  直到她的身体忽然颤了颤,以为她做了噩梦,连忙揽过她,在手臂上轻拍了拍,低声哄着。
  “阿渊……阿渊……”
  一声梦呓,无意识地又出了口。
  顾辞渊垂眸,她的嘴角还带着甜蜜的笑容。
  他不可抑制地低声笑了起来。
  她总在睡梦中叫他。
  当初,他守在她的床榻下面,坐在地上,望着窗外渐渐泛白的天空,觉得如此一辈子下去便是毕生的幸事。
  如今,她成了他的妻,躺在他的怀里,香甜的呼吸洒在他耳畔,幸福得让人想哭。
  曾经不敢奢望的一切都发生了,他无以为报,只能一日比一日,更爱她。
  ――阿语姐姐,长路依旧漫长,今生让我陪你一起走吧。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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