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皇后》第80/82页


六年前在归好那里完完全全地得知了祁昊的生事,后来才清楚我的酒寒毒与祁昊的血蛊是怎么中上的。
原来祁昊是真宗和苗祖巫女黛罗所生的孩子,而月天是黛罗和南王祁正的儿子,也就是说月天和祁昊是同母异父的兄弟。而有枝的娘也是当年真宗的一个妃子,有枝四岁的时候,跟着她娘为祁昊母亲接的生,这么算来,她也就是祁昊的一个姐姐了。
当年,真宗南巡,在南??时身为巫女的黛罗率众接待了这个东华的皇帝。那时南王祁正也随同南巡,在见到黛罗时,真宗与祁正都被这个漂亮妖娆的女子所吸引了。只是黛罗心中只有族人,没有一点儿女私情。面对黛罗的无情,真宗只得来了个霸王硬上弓,事后挟了黛罗回到东华。而黛罗心性善良,不想引起南??与东华的战乱,也不愿意一身委于真宗的淫威之下,便削发为尼住进了阖闾宫,从此没有出来过。
而这东华后宫里只有一个叫珍妃的女子与黛罗交好,在黛罗生产的时候,也只有她一直守候在黛罗的身边。后来,黛罗产下一子,取名为昊,却没有给过他姓氏。直到有一晚,大醉的南王入宫,闯进她的阖闾宫,像真宗一般强暴了黛罗之后,又生生地将这个儿子给抱到了南王府。他走时,只给黛罗说:“你是我祁正的妻子,想做皇妃也只能做我祁正的皇妃!”
失去儿子的黛罗疯了似的,见人就打,还常常制下些蛊毒中在别人身上。真宗并不知道她与祁正的事情,也就道是儿子被人偷走发了疯。对黛罗的感情便一落千丈,只发了珍妃时常来看黛罗,平时里都把她锁在阖闾宫中。
有枝是个聪明的丫头,却喜欢黛罗那身不同与东华人的狂野气息。小小年级就偷偷地学习黛罗,从她的打扮到她制蛊中蛊的能力。后来,黛罗疯了,有枝也就没有学到多少的本事。在她十二岁那年,她领着八岁的祁昊来看过黛罗。那时听说祁昊犯了个大错,被他爹禁足,不许离开他爹半步。他爹进宫面圣,他就只好跟了来,而有枝一看到他便知道他是黛罗的儿子,遂悄悄带他去见了黛罗。
谁想,黛罗见着自己亲生的儿子也没有清醒过来,却将一剂蛊毒中在了八岁的儿子身上。有枝吓坏了,拉着祁昊就跑。却不知,这一跑就再也没有机会知道解毒的法子。七年之后,听说黛罗被处死在宫里,有枝很伤心,觉得自己有义务帮祁昊解开中的蛊毒。遂就请了折,上了医庐跟着学起医术。想的就是有一天能为祁昊解出蛊毒,弥补一下自己当年的过失。
只是她没有想到,祁昊一家子在此后不久便发动了政变,生生地将真宗赶下了台,新立了政权。而她这个公主也一下子就成了遮人,如果不是手上还有点技术,也可能早就被扔进了辛者库为奴为婢了。说到这些,有枝也是很气愤的。她只是没想到,向祁昊提出这一建议的是个面容丑陋,身分不明的女人。为了她从上玩到大的朋友,亲人,她开始慢慢接近这个女人。有枝学着跟她斗嘴,打闹,赌钱,也就是要在她没有戒心的情况下摆她一道,还亲朋们一个公道。
后来,她在御医院里,找到了一个老方子,是种配毒的怪方。有枝想也没想,就把这方子用到了那女人身上。她做了瓶药,说是除痘的,结果却是一点点让那女人种上寒毒的。只要遇上酒,这毒就会发作,重时也可能会要了人命。有枝觉得,这样子也够本了。
想到这里,我心头不禁一寒。往祁昊怀里缩了缩。
“冷吗?”他抱着我的手臂来回搓了搓。
“不冷。”我倔强地仰起头,看了看他:“小皇子现年应该有六岁了吧?”
我冷不丁地问,惹得他愣了愣,眼里的光芒明灭了几次。
“嗯,六岁了。淘气着呢。”
我“哦”了一声,心头密密麻麻地痛过一翻。决定,还是不跟他回宫的好。
当年,归好已经成功地威胁着我离开了,却在最后又煽动起了内外臣功要员,进一步上书罗列出我的种种罪名,一至要求要斩立决才能大快人心一般。
祁月天为了稳住局事,与归好提出要碧落永远臣服于东华的要求,以为这样的事情归好办不到也就不可能再来威胁我。谁知,这女人除了是碧落的圣女,竟也是神皇族的后代。她一声令下,柳生家族为了保住皇权也就答应了这个条件。只是有些不服气的散兵游勇还在东海境内与祁昊纠缠不放。
事已至此,祁月天也就没有理由再护着我了。于是便有了落风台一说。
归好啊,没想到一个女人为了保护自己的权与利,真能做到无所不用其极。
突然,我有种像做了小三的感觉,觉得自己如果真要回了宫,看着祁昊与归好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心里会难受,会忍不住的再去破坏人家的幸福。想到这里我推了推祁昊,站起身来。
“我在集华楼过得挺自在的。你要是想我,可以常来关照我的生意,那个皇宫,我还是不回去的好。”我背对着他,想他拒绝我,也想他挽留我。
原来,女人竟是这么一种不可理谕的东西啊。
“胡扯!”
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咆哮。
“没有皇后,我这皇帝也不完整的!”他站起来,抓住我的肩膀,扳过我的身子,认真说道:“结发为夫妻,生死两不弃。这是我们这里的原则,不知道你的世界是不是也这样。”





正文 第七十七章(完结)
www.gouyg.com 更新时间:2010-5-24 10:18:16 本章字数:7219

“结发为夫妻,生死两不弃。这是我们这里的原则,不知道你的世界是不是也这样。”祁昊如是地说着,明亮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我脸上浮现出来的波澜,微笑不语。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今天第二次听到祁昊提起“我的世界”,之前以为他是无意的,可现在看来,他根本就是一副知道什么的表情。
我仍然选择继续装傻,忽悠他说:“什么你的世界,我的世界。我们不是生活在一个世界里吗?”
他淡淡一笑,拿起了我的手,修长的指尖在我手上轻轻写画着。
随着他手指的停顿,我的心跳也跟着停了下来。呆若木鸡地望着面前的他,因为他竟在我手心写出了一个英文单词!
“Hello!”
多不可思异,多可笑的结局。
我的脑子转得飞快,一种猜测冒出来,马上又被一种疑惑所代替。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和面对眼前的事实。只得束手无策地站在原地。
可是祁昊永远都是那么胸有成竹,他应该早就预料到我会有这样的表现。他浅笑一声,将我重新拥入怀里。
“有个故事,不知道你现在还能听得进去吗?”
听着他缥缈的声音,我机械地点了点头。
“十多年前,有一个特别调皮的小男孩。有一次他与弟弟在桃花坞里玩耍,无意中挖到桃树下埋的一个瓶子。两个小孩子都没有见过这种晶莹剔透的瓶子,既高兴又好奇。而那只瓶子里还装了好多更加奇怪的东西。泛白的纸张上,一面写着怪怪的符号,一面记着一种酿酒的方法。瓶子里还有一只用彩色纸叠成的仙鹤,与一支白色的卷着细黄叶丝的东西。后来,这只瓶子便成了两兄弟的宝贝,只要闲来无事时,他们就会翻出这些东西来仔细研究。终于,有一日弟弟用那个酿酒的方法制出了一坛好酒,哥哥也学会了那些奇怪的符号,可是他们仍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人留下来的。所以,他们便给这个瓶子的主人取了个名字叫做桃花仙……”
祁昊一边说着,一边温柔地抚开遮住我额头的流海。
他轻轻地吻了吻我的前额:“从那以后,我和月天都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对桃花仙的崇敬与想像之中。我花了十年的时间来猜测那些奇怪的符号代表了什么意思,只可惜到如今,我也只能明了十之二三。而月天花了十年的时间来制酒,那次你在桃花坞遇上他时,正是他从树下取出成酿的时候。”
我微怔,怀想起当年刚到融院时的情景。我在桃花坞中遇上了祁月天,我们把酒聊天,那时,我还一直以为祁月天是个同性恋,因为可怜到他与祁昊的感情,我还为他打过报不平。那时,我就觉得,月天给我的酒有种似曾相识的滋味。
“那个时候,月天遇上了你,与你品酒畅谈。你也许没有发觉,他那时看你的眼神。就如我第一眼见到你时一样,欣喜,惊讶,视之若宝。”他笑了笑,看着我认真地说:“我叫风灵,今年十六岁,这里是我叠的纸鹤和我最喜欢抽的香烟……”
“我没有爸爸,没有妈妈,跟着院长长大。如果你打开了这支漂流瓶,那么就是上帝安排我们成为朋友……”我的声音与祁昊的声音渐渐重叠在一起。
“若有缘,终相见!”
“若有缘,终相见!”
淡淡的泪水泛起了我对往事的回忆。
那天,下着毛毛雨。
孤儿院里又有小孩子被领养,汽车声渐渐远去,我跟阿凯坐在道旁的大树下,呆呆地看着车子消失在细雨里。
他说他不在乎这些。
我说我想要一个家。
那时,我十六岁,没有父母,没有兄弟,没有家。有的只是阿凯与闸北这样的朋友。以前我觉得很满足,而后来还是不能欺骗自己――我不想做孤儿,我要一个家。
那天,阿凯带着我来到大海边,乐融融地塞给我一个瓶子。说:“听过漂流瓶的故事吗?把你的心事,你的愿望都写在纸上,放进瓶子里,大海就能带着它漂到与你有缘的那个人身边。小灵,试试吧,说不定拾到这瓶子的就是你的亲人哟。”
我不知道原来一本正经的阿凯也喜欢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可当我一听到有机会能与亲人接触的时候也着实兴奋了一把。于是,就在纸上写下了我的愿望,还有刚学会的酿酒方法。只是希望我的亲人在拾到这只瓶子的时候,不会因为我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女孩子而失望。我想告诉他们,我懂,我会,我能,我一直在为了回到“家”而准备着。
后来我又把随身带的香烟与一只纸鹤一起放进了漂流瓶。那个时候我天天期盼有人能给我回音。盼着时不时开到院里来的汽车上坐着的就是我的亲人。只是,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我仍然是孤儿院里最寂寞的一个人。
可是命运竟然这般神奇,我的漂流瓶没有漂到我亲人的手里,而是穿越了时空落到了祁昊与月天的手中。
我仰起头,看着祁昊依然“倾国倾城”的脸,笑笑说:“你原来早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啊!”
他点了点头,用力环抱着我。
“我不是什么仙,我只是一个与你们生活在不同时代的人。祁昊,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不揭穿我?你不怕我吗?不觉得我是个另类?”
“傻瓜,我害怕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有一天你会突然从我面前消失……”
说完,他埋下头深深地吻住了我的唇。
好久没有这么真实地感受过他的亲吻了,我心痒痒的,像是醉酒一般厉害。手指划过他的眉眼,最终停留在这张巧言的唇边。忽然有种强烈的渴望冲击全身,每一根神经,每一个毛孔都在释放这种来自心底的欲念。我闪烁的眼眸映出他同样渴盼的目光。
我整个人都傻在那里,脑子里的发条都断成了螺旋形,他再一次欺上了我的双唇,这个吻并非浅尝即止,而是带着强烈的侵略性攻城略池,一时间我的呼吸里都是淡淡的龙涎香的香味。他没费多大力气抱我走到床边,顺势将我压到床上。
在此之前,祁昊在我的记忆中,犹如夜晚窗前的一盏橘红色的灯,是一种温暖而安详的存在。即便是有着渴望,但也从没想过要在如此一个心神不安的夜里与他发生眼前这样的缠绵。然而此刻,他只需几个动作,就轻而易举地击碎了我所有的心理设定,让我恍惚,接下来的激吻摸索着我的,不是我记忆里的九五至尊,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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