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杀》第1/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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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杀》
作者:seba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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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杀她诧异的抬头,横过鼻梁直到两颊的狭长胎记泛着淡淡的红。竹林动摇,沙沙作响。

但她聆听竹吟已经六年,能够分辨出无人与来人的分别。

有人来结满百缘之数麽?

放下手里收到一半的药材,她缓缓的走向竹林之间的曲折小径。

师父和她相依为命的隐居在此,她来之前,师父避世已有十四载,郁郁寡欢。师父的挚友替她摆了这个迷阵。

但师父隐居二十载,临终前对她说,「二十年如梦一场,此阵惟度有缘人。现在我终於可以回去了…我是不信那个老神棍,但他说,结满百之数,可祈一缘。我一辈子都没听懂那些文言文…淡菊,若真有缘,你也不用孤老山中…说起来我对不起你,这里医疗条件太破烂,我真没胆子替你清除胎记…」「师父千万不要这麽说。」向来淡定的淡菊掉下眼泪,「师父已给我无数欢乐与亲爱。」师父长叹一声,「只能信那老神棍一回。我回去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这孩子…」语气未休,已然长辞。

历历在目,像是发生在昨天的事情。但都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这迷阵摆了二十一年,却才有第一百名有缘人。她随师父学医至今已然六载,却只有五个可以踏上林间小径。

第六年,第六个。

等她走入竹林深处,讶异的张大眼睛。她见过许多伤患,却没见过如此凄惨的伤患。她遇过五个伤病的有缘人,从来没有人能硬生生从依奇门遁甲安排的细密竹林中,硬开出一条路。

他站在小径中,双目黯淡无光,焦距溃散,应该是瞎了。白衣成灰,染满灰尘污泥,发黑的血痕不断被渗出的血濡湿,宛如一个血人。他手里拿着断裂的剑,另一只伤痕累累的手,摸索着小径铺着的细白碎石。

「司空公子。」淡菊谨慎的开口。

那人全身绷紧,摇摇欲坠。「你是谁?我不姓司空。」「我知道。」她放缓声音,「你是第一百个进入迷途的有缘人,当名司空。我是医者,你已然平安。」他茫然站立,失明的双目落下两行泪。「迷途…还能返麽?」他直挺挺的倒了下来。

每个来到这里的有缘人,都有段故事。

淡菊轻轻叹息。连师父都有,遑论是她。

她呼哨一声,一头老驴慢腾腾的踱步过来,颇有灵性的微屈,方便淡菊把病人抬到牠背上。

牠原是医者的驴,随着那位传奇的女大夫走南闯北,直到女大夫心灵疲惫不堪,随她在这深山隐居。

扶着昏厥的司空公子,淡菊慢慢的走在老驴身边。那位公子的血,点点滴滴顺着指尖,落在白石铺就的迷途之上。

***司空公子的伤,只能用惨无人道来形容。

淡菊皱紧眉,无声的叹息。

虽然师父隐居不见人,但衣食住行,即使隐居也不能免。师父一直靠卖药材维生,种着药圃。荒山辽阔,奇珍药材甚多,日子颇过得去。但师父心肠很软,还是给山下的医馆留了连络方式。

若是听到遥远的钟声,师父就会一脸不高兴的戴上纱帽,骑着驴子,带着她,下山去看病。如果不够严重,师父会很凶的骂人的。

跟随着师父,她看过许多重伤重病。但她真的没见过这麽残酷的伤患。鞭打、刀割、火烙…看得出来有上过药悉心照料过,但还没痊癒又叠上新的伤痕,触目惊心。

有些割过皮肉的地方又上了火烙,疤痕一长全,恐怕就会妨碍关节,行走行动必痛。越是细嫩的地方越狠毒,一面替他擦身,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叹出声。

司空公子全身一颤,却没睁开眼睛。淡菊想,师父说,世间男子都爱面子,怕人看出狼狈,说不定就是这样。她下手更轻,但她将所有衣物脱去,司空公子却全身绷紧,侧了身。

淡菊柔声,「公子,我知道你睡着了。擦身才能上药,您可能会有点疼,请您忍一些…」她轻轻的替司空公子盖上一层薄被,然後去换了桶热水。她仔细的擦拭,没落下一处。

她十岁就被家人卖给师父当丫头,但师父却只是怜悯她在家饱受厌恶和冻饿。跟师父学医,她非常认真,或许是十岁前被虐待的经历,也可能是及长知道自己的貌寝,她渐渐生出离尘心,看淡了一切。

这样的心态,却很适合医者。她能面不改色的面对妇人生产,各色人种的裸体,不畏污秽脓创。终究有一天,每个人都会成为白骨一堆,谁也不例外…在伤疾死亡面前,众生平等。

师父曾说,她这样冷情,本来不该当医生。但心理素质这样坚强,却另外生了一种悲悯的胸怀,知己苦而体他苦,不忍闻苦声,所以才把所有医术都教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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