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败小赢家》第44/225页


那种感觉很难形容,似痒似麻,又似乎有种让人混身不自觉的打心底升起一种颤栗。

正猜测着自己身上不知已爬满了多少只的蚂蚁,骤然腿上一痛,紧接着胸口也像被针孔扎了一下般,“糊涂蛋”已开始尝到了滋味。

立时他已说不出话来,因为双手亦被缚住,“糊涂蛋”只好全身不停的扭动,希望藉着身体的扭动能够把身上的蚂蚁抖落。

然而枉自花费了许多力气,他知道一点用也没有,毕竟在他的感觉中那些蚂蚁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有愈来愈多的趋势。

因为他全身开始像受到几百根、几千根同时针扎入肌肤里一样,早已痛得他眼泪鼻涕一齐流出,那么他又怎骂得出口?

这的确是种酷刑,而且还是一种从来没人尝试过的酷刑。

“九手如来黑云”目注着这一幕“蚂蚁雄兵”大啖人肉,面上却一点表情也没有。夕阳里他那俊逸的脸庞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残酷“美”。

他真狠吗?

为达目地他必须狠,因为在这血腥的江湖里,他细通有时对敌人仁慈可就是和自己过不去了。

你见过一个人全身布满了黑紫色的大蚂蚁是种什么样的情形吗?

再加上那种针扎般的疼痛没一刻停止的持续着,又是一种多痛苦与难受的感觉?

“糊涂蛋”的身体已渐渐的扭曲快失去了人形,他的脚躁也因磨擦过度渗出了血。

他嘶哑的叫着,叫声凄惨的让人悚栗。

“你……你放……放了……我……放了我……”

除非是木头人,否则只要有知觉的人恐怕己没人能忍受这种非人道的酷刑。

上前解开了绳子,“九手如来黑云”把“糊涂蛋”放了下来。

挣扎着脱下了身上所有的衣服,“糊涂蛋”用最后一丝余力拿着衣服从头到脚的擦拭着,搓揉着;地上的蚂蚁死尸已快堆成堆了。

到今天他才知道这种小东西平常毫不起眼,可是一旦聚集起来真有可能把人连骨带肉的啃得不留一点碎碴。

喘息着,也疲惫的像虚脱了般,穿好衣服,“糊涂蛋”用能杀人的目光死死的瞪视着“九手如来黑云”。

露出一种歉意的微笑,“黑云”侧着头道:“你喘口气,先休息会,我……我知道你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大病了一场,所以我不急,等你休息够了再说话,嘿,再说话。”

虚弱得有如跋涉了几座大山,“糊涂蛋”沿着树干坐了下来,也只不过刚屁股着地,蓦地他又跳了起来。

因为他身上仍然残留有蜜糖的气味,而又有新的蚂蚁循味而至又狠狠地啃了他一口。

望着恨不得踩死全世界蚂蚁的“糊涂蛋”,“九手如来黑云”淡然的说:“我想你应该最好马上找家客栈或澡堂,好好的洗去你身上的蜜糖,要不然就算你离开了这里,别的地方仍然还有蚂蚁,当然……”

下面的话“黑云”没有说,可是“糊涂蛋”决不糊涂。他知道如果对方得不到满意的答覆,就算面前有条河他想跳下去恐怕也无法办到。

许多时候话想说而无法说是一种悲哀。

然而当不能说的话却又不得不说何尝不也是一种悲哀?

“糊涂蛋”知道现在必须“落槛”点了,而且也必须说的是实话。

毕竟他面对的是“九手如来黑云”,而不是别人。

是真话,是假话,对一个江湖中赫赫有名,难缠与难斗的他来说,可轻易的分辨出来;就像是每天上市场的主妇们,你又如何能在她们面前偷斤减两?

不过“糊涂蛋”还是由于“九手如来黑云”的一句话才说了实话,否则他将准备牺牲以全忠义。

那是因为“黑云”说:“盗亦有盗,我之所以要找赵威武的儿子只是单纯的受人之托,当然这是有代价的,但是以我的名声我总不会去杀害这么一个孩子吧!”

的确,纵然“九手如来黑云”在江湖中的声名虽然是出了名的“杀手”,然而搜尽枯肠“糊涂蛋”还真找不出一件他不按规矩,不讲道义的行事。

无奈的,“糊涂蛋”不得已的说出了小豹子的去向。

“糊涂蛋”刚说完“贺兰山庄”四个宇,一丛长可蔽人的草堆后面转出了“皮条花”。

“看样子有时候还是狠一些才行,要不然还真无法知道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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