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小农民》第1/48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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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菜小农民
作者：酒品一方
第一章 醉酒土地庙
全阳村是个小山村，村里也就一千多人口。村口东北角几百米有块平地，是一座土地庙。多年未经修缮，土地庙早已没有昔日的风光，只有一颗硕大的老魁树和一尊土地公泥塑，在这偏僻的村子，略显荒凉。
老魁树下面，一个脸色红彤彤的年轻人趴在土地公泥塑前面，满嘴的酒气，不时嘟囔着什么。迷迷糊糊，似睡非睡，好像在和老土地公闲聊，说不准还在陪周公他闺女下棋。
夕阳西落，年轻人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村口的小道上一辆女式自行车过来，车上一位少女身穿乳白色直领长纱衫，紧身的运动裤，粉红的尖下巴，白白嫩嫩的，娇艳可人。少女看着老魁树下面的年轻人，再张望四周无人，停下脚踏车，向着土地庙走来。
“唉，这个二哥也真是的，不知道在哪喝得醉成这样，大热天的躺在这，可别弄出病来。”少女嘴里嘟囔着，慢慢走到醉酒的青年身边。“小言哥哥，小言哥哥，快醒醒，赶紧起来回家啦，别在这睡啦！”
青年依旧沉睡不醒，少女再喊了两声，还是没有反应。见青年平躺在地上，少女只好伸开双手，从青年腋下抱过去，一遍试图把青年扶正，一遍在青年耳边大声喊叫。
“小言哥哥，小言哥哥，太阳都晒屁股啦，该回去吃饭啦！”少女喊完这声，看见叶言还没醒，眼角都没动。嘴里不时呼出的酒气，都和实验室里高浓度酒精一样，让人酥酥麻麻的，看来是真的喝多了。
呃，谁，谁叫我？!
叶言终于从深度睡眠中幽幽转醒，只是宿醉之后脑袋都还是懵的。少女的脸贴着叶言的脸，如丝绸般的秀发自然垂落，搁在叶言的脸上有点痒痒的。叶言睁开眼睛，看到一张娇滴滴的脸庞渐渐清晰，入眼的还有白皙的玉颈，还有来自少女特有的处子幽香。
“嘿嘿，美妞，大美妞。”半醉半醒的叶言低声嘟囔着，周身被少女环抱着，索性顺势一用力，也将手环绕过去，紧紧抱住了眼前的娇嫩身躯。
刚才他正在做着一个美梦，出任CEO，迎娶白富美。正是酒池肉林，美人在怀，如在天山人间开海天盛筵一般，和美妞亲热。现在见到眼前一个大美妞，以为依旧在梦境。
“二哥，我是你杨芝妹妹呀。”少女杨芝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种情况，身子被叶言有力的臂膀强行抱住，还用这样的姿势趴在了一个男人身上，紧紧的贴在一起，胸前刚刚发育的丰满被叶言热乎乎的胸膛挤压着，让她很是心慌，有些六神无主的挣扎。
叶言还在半醉半醒间，用力的抱着身前的娇嫩躯体，鼻子用力地嗅着淡淡幽香，嘴巴一顿乱拱，顺着如玉的美颈就亲了上去。背后的大手也不老实，从后背文胸纽扣位置，顺着脊梁S线往下摸去，弄得杨芝面红耳赤，微微有些燥热。
二哥哥这是疯了！平时自己印象中的二哥哥可从来都是老实巴交的正经人啊，今天怎么这样毛手毛脚的。少女杨芝松开环绕叶言的手，用力地推搡着，试图挣脱出来。可叶言好不容易抱到一个美妞，哪里舍得放开啊，不仅被美妞的反抗弄得更加刺激，还开始得寸进尺，凑着美妞的脸上就亲了亲。
一个是柔弱的妙龄少女，一个是醉酒的粗鲁大小伙子，这一顿凌乱之下，还真就被叶言占了便宜，小嘴的柔软被叶言这二愣子的香肠嘴轻薄了一番。
这个二哥哥真是要死了，竟然敢这样对自己，喝了点酒就敢这样放肆，太无法无天了。咬咬牙，心下一狠，反正自己挣不开这色狼的熊抱，一嘟嘴，对着再度伸来的香肠嘴就咬了下去。
嗷呜！叶言松开手立马蹦了起来，一蹦三跳的，乎扇乎扇挥舞着双手给双唇降温。杨芝从地上爬起来，捡起身边的一根魁树枝一鞭子一鞭子对着叶言的屁股抽去。“好你个二哥哥，你胆儿肥了啊！竟然敢这样欺负我，看我不和叔叔婶子说去，揍死你个丑流氓。亏我那么好心想送你回家，你就这样欺负人，平时我们家那些鸡蛋都白瞎煮给你吃了！”
这少女也只知道抽叶言屁股，其他地方倒也不敢下重手，叶言索性乘势蹲了下来，呼呼着嘴唇，吐了口带红的唾沫。
“芝儿妹子，你可真狠。我还没怎么着你呢，你就这么死命的抽我屁股蛋子，你看这都抽出血来了，差点要了我老命啊。”叶言转过头对着少女杨芝，“你不知道我做梦正和我白富美媳妇亲嘴，你就把我弄醒了，一看面前是个大美女，我还以为是我媳妇，这才忍不住亲两口，你这不坏人好事嘛！”
“你还敢说！”见叶言这无赖混子黑白不分，明明是强亲自己不成，被自己咬破了嘴，还诬赖自己将他打出血来，杨芝扬起手中的树枝就准备真对着这张臭脸抽过去。可刚准备下狠手，就见叶言伸出舌头绕着被自己咬破的嘴唇部分舔了舔，还意犹未尽地嗒吧嗒吧嘴，好像在品尝着美味一样。顿时少女的脸都羞红了，一把将手上的树枝砸在地上，跺跺脚，委屈的娇娇欲滴往村子里跑了去。
“芝儿妹子，我初吻都给你了，你可得给我负责啊！”叶言见少女羞红着脸煞是可爱，脑子里酒劲上涌，不经脑子喊出这句混蛋话来。话才刚出口叶言就后悔了，只见跑出十几米的婀娜少女一个趔趄摔了一跤，爬起来眼泪如不要钱的珍珠一般滑落，愈发娇艳得越跑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杨芝的样貌那是没的说，粉嫩的尖下巴，红扑扑的鹅蛋脸，顺滑的青丝和嫩如凝脂的玉手美足，那是这十里八村多少男吊丝的YY对象啊。加上这青春期的年纪，给人一种活泼动人的可爱劲，今天趁着喝了酒心情不好，这才昏了脑竟然抱了芝儿妹子一下。结果倒好，这下算是彻底把芝儿妹子得罪到底了，唉，自己真是太悲催了啊！
第二章 神兽饕餮
调戏了妹子，不知道后续如何收场，虽然脑袋还有点昏昏沉沉，宿醉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还是赶紧回家吧。
叶言猛然起身，谁知也不知道是不是蹲久了，脑子没反应过来有点眩晕，一个趔趄没站稳向后倒了下去。虽然下意识地用手往后撑扶，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倒下的瞬间，碰的一声，后脑勺砸在了一个陶瓷瓦罐上，破碎的瓷瓦碎片割破了自己的头皮，虽然入肉不深，却还是流了不少血。
我就坑了爹了，今天咋就这么倒霉呢，做春梦被芝儿妹子坏了好事不说，不仅得罪了妹子，今天还两次见血了。
后脑勺的剧痛让酒清醒了不少，待到转过身来低头看时，这酒才真的醒了大半。可不是，自己这是被吓醒的，叶言抬手就抽了自己一大嘴巴子，连声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没办法，谁让自己这撞碎的不是别的，是自家爷爷的骨灰罐呢！
骨灰罐放在土地庙倒也不是全阳村的风俗，只是叶言爷爷不是全阳村本地人，年轻时候落难于此，后来认识自己奶奶，这才改姓叶，最后在此落户入赘安家的。
按照村里的风俗，即便是改姓叶，也是生不得入祠堂，死不得入祖坟。于是老爷子死后，根据他生前的遗嘱，火化了安置在这村口土地庙里面。
这人有时候倒霉起来，喝口水也塞牙缝，放个屁也能蹦出屎。就在自己从土地庙边上找个新陶瓷罐，低头收拾爷爷的骨灰准备重新入殓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家伙吃完香蕉乱扔香蕉皮，一不留神就被自己踩到滑了一跤。
这可倒好，后脑勺的伤还没好，又添了新伤口。自己这胳膊肘子被破碎的瓷片割出好大一个口子，猩红的鲜血不要钱似得飞飙，就和泄了闸的洪水一样，看来是割破动脉血管要出人命了。
就在此时，破碎的骨灰罐中一颗紫蓝色圆球从骨灰堆中飞出，直接飞向了叶言破开的口子伤处。圆球接触到叶言的瞬间，虽然外面的鲜血止住了，但是自己仍旧感觉身体内的血液在快速流失，一点也不比刚刚失血的速度慢。
一下子，让他出现了失血过多症状，全身酥麻失去控制，头脑昏昏沉沉，眼睛一闭就晕了过去。
叶言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陌生的环境。眼前是一座荒山，荒山前面是一大块空地，空地靠山处有一处水池，水池虽然已近似干涸，但是布满鹅卵石的水池中央位置，却坐落着一尊一人高紫黑石兽。
石兽通体呈紫黑色，匍匐在地，满是鳞片的麒麟身上一张张着吞天大口的狰狞兽首仰望着上方，似要吞噬整个苍穹。兽首头顶双角尖锐无比，双角角尖之下托举着一尊白玉净瓶，净瓶中有水珠呈现，也就三分之一瓶口的样子。
饕餮？！
叶言上学的时候就喜欢看些杂物野史，等到走近一看，才真的可以确定下来，这便是传说中的四大凶兽之一，大凶饕餮。
饕餮，这可是饕餮啊。原本就是宅男的叶言，对这些神神怪怪的凶兽可是眼馋不已，此时眼前出现这么一尊栩栩如生的凶兽石雕，自己怎么可能放过这等机会。二话不说，叶言直接跨过水池边的土隔栏，走上前去，一出手就摸向饕餮石雕的大嘴。
凶兽饕餮最有名的就是这张吞天大嘴，传说那是吞噬万物的绝世凶器，吞天吃地那是不在话下，也是招财进宝的好卖相。可人有时候倒霉起来，那是一而再再而三，自己一伸手下去，竟然又被饕餮大嘴上的利齿刺破了手指，一滴鲜血就这么直接滴入了饕餮石雕的大口之中。
也就是在这么一瞬间，一股信息从自己的手指处直冲脑内，一股特异的热流袭遍全身，按照一定的脉络运行起来，让人感到很是舒服。不由自主的，他按照这脑内传来的信息运转周天，调戏着自己的呼吸气脉，拳随风动。
这是一套名为紫雷的功法，调节着叶言的周身经脉，运行养气。而挥出来的则是行如风，站如松，刚柔并济，刚则虎虎生风，柔则行云流水的雷云动拳法。
半个小时之后，似是体内周天走完，拳收提气，叶言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很多。缓缓地睁开眼，顿时感觉整个世界都清晰了不少，自己的视力竟然恢复到了近视之前水平。
不仅如此，此时再看饕餮石雕的时候，感觉两者间有着一种奇妙的联系，就好像这饕餮便是自己，自己便是饕餮，大有气吞山河的架势。此凶兽不再是简简单单的石雕，而是有血有肉的自己，犹如自己的分身一般，活灵活现。
不多会儿功夫，叶言发现自己回到土地庙前，不仅手臂上的伤口消失不见，就连后脑勺的摔伤也彻底消失。只是眼前的破碎骨灰罐依旧历历在目，自己的白衬衫上还沾满了污血，显然刚刚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
奇了怪了，叶言突然感觉全身发凉，这不会是自己见了鬼了吧！不敢多想，他赶紧把爷爷的骨灰收拾好，重新供奉在土地庙里。看着微微的夕阳景色，扶起双胞胎妹妹杨芝落下的脚踏车，赶紧向家里赶回去。
回到家还没站稳，老妈杨萍就迎了上来，一把接过自行车放到墙角屋檐下面，吩咐叶言先去洗把脸，擦擦身子。
看到叶言衬衫上有污血，脸色红扑扑，嘴里的酒气还没散去，知道叶言喝了不少，又怕这不会是摔哪儿了，检查了一下没啥事，这才放心下来。
“就是参加个同学聚会，喝这么多酒，小小的身子骨也不怕喝坏了。你看看，一身的污血，也不知道哪儿弄的，弄脏了衣服不说，还臭烘烘的。”老妈杨萍一边给叶言拍打身上的尘土，让他把脏衬衣脱下来换掉，一边唠叨着。
“老妈，这不是同学聚会嘛，老同学请客，反正没花钱，我就随便跟他们喝了点，图个乐呵。放心，你儿子的酒量不差，没喝醉呢！”叶言一边说话一边有些躲闪，这次同学聚会太糟心，为了面子也不能让老妈知道。
第三章 阴盛阳衰的村子
“还说没喝醉，没喝醉你能跑你爷爷脚底下睡去？你芝儿妹子刚刚都告诉我了，我这正准备出门拖你回来呢。”老娘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狠狠地出手揪住了叶言的耳朵，小心地做样子要拧的样子。
不过毕竟是自己亲身的，也没真下得去手，也就做做样子，便松了手，继续给自己儿子打理衣服。
“啊，芝儿过来了，她都说了啥呀？！”叶言有点慌，自己和芝儿妹子在土地庙前发生的那段荒诞事情，虽然当时自己是有点半醉半醒，但也有点调戏良家妇女的感觉。虽然乡下人平时开点玩笑倒没什么，可自己对芝儿妹子那是又搂又抱，揩油还亲了嘴。芝儿妹子可是个黄花大闺女，那可是未出阁的漂亮妹子，被无数牲口惦记的，在这乡下可是要不得的，有损人家名节。
难道芝儿将自己调戏她的事情告诉老妈啦？想想又不太可能的样子。芝儿平时可是老实巴交温柔可人的形象，就和温存的小鸡仔一样，二哥哥长二哥哥短很是粘自己。
若不是芝儿平时就是这么个温润性格，自己就算是在醉酒状态下，也是万万不敢调戏起良家少女来的。当然，虽然这次在同学会上被人鄙视了，心情很是不爽，喝多了点，但也只有面对芝儿这种小鸟依人的可心人儿才壮了一回胆。
再想想之前的反应，虽然芝儿一直在拒绝自己，但是推搡自己也没用多大力气，而且捡起树枝抽自己的时候，也只舍得朝自己皮粗肉厚脂肪多的屁股上下手，可见也未必就对自己没有什么想法，这就跟不可能和老妈说才对。
“还能说什么，就说你喝醉了睡趴在土地庙，喊了你半天也喊不醒，拽也拽不动，就来告诉咱家了。为了给咱家报信，你芝儿妹子还摔了一跤，衣服都破了，等下你吃完饭去她家，给她带俩鸡蛋过去敷敷，可别让人遭罪受了委屈。”老妈看了几眼叶言，又瞧了眼屋檐下的女式自行车，想要说些什么，也不太确定，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叶言在这里心虚得支支吾吾。刚刚老妈提到芝儿的时候，自己何止是心虚啊，都快吓出尿来。要是芝儿真的将自己今天干的这点儿破事告诉老妈，自己一顿打是免不了的，搞不好还得被赶出家门去。好在芝儿还是那个温柔可人的芝儿，没有将这种事情捅出来，倒让叶言有点心痒痒，印象又好了几分。
“老妈，我都饿了，别再神神叨叨，该吃饭了吧。”闻到厨房飘来的菜香，叶言肚子里的蛔虫都被勾起来，嘴角都快有口水溢出，看得老妈杨萍直翻白眼。
“吃吃吃，就知道吃，瞧你那没出息的损样，你是饿死鬼投胎呀。”说道还是舍不得自己儿子，口上虽然骂着他没出息，却还是领着儿子往屋里走。
“丫头，你哥回来了，开饭吧。”老妈杨萍朝里屋喊了一声，听到里面闺女回应之后，便也开始收拾桌子，准备碗筷吃饭。
不多时，厨房里走出一位娇嫩瓜子脸，身穿橙红色镂花素面尼龙裙的妙龄少女。手上端着一份份大碗家常菜，开始往饭桌上摆菜。
热乎乎的饭菜盛上来，叶言端起碗筷就开始大快朵颐。相比起同学聚会时候吃的山珍海味，还是这暖暖的家常小菜符合自己胃口，也吃得最香。
“哥，你慢点儿吃，小心噎着。”妙龄少女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看着叶言狼吞虎咽的样子，小心地提醒着。只是这脸上掩饰不住的笑容，倒是为他喜欢吃自己做的饭菜而发自内心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