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紫电》第2/426页



唐耕心肃然道:“各位,要来的总是要来,无法避免,为了平安镖局光荣的历史,咱们要全力护镖!”

“是!总镖头。”一阵轰喏声中,纷纷亮出了兵刃,护住了镖车。

夕阳已在向西山下沉落,景色瑰丽,只不过此时此刻谁会去欣赏领略这一抹残红?

这是一次非常重要的镖,关系主持人和镖局的生死存亡。

唐耕心一马当先,驰到镖车之前,抱拳朗声道:“朋友们在此阻路,不知有何见教?”

对方最左边一人冷冷地道:“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何必多此一问?”

唐耕心道:“朋友们是冲着唐某而来的,还是冲着镖银而来的?”

那人又道:“你唐耕心的骨头有几两重你该知道,不是为银票而来,难道是为你而来的不成?”

这工夫另一个人道:“就算冲着你姓唐的而来,又有什么不对?”

“为什么?”唐耕心道:“唐某自信自出道以来,未与人结冤结仇!”

这人道:“也许正因为你未与人结冤结仇,像你这样一个无德无能,身手有限的人,凭什么五、六年来未出过半点纰漏?”

劫镖的理由和动机居然就是这么简单。

唐耕心道:“五、六年来未出差错,是道上朋友抬爱,也是小号幸运,希望朋友们仍能一奉初衷,高抬贵手!”

先说话的那人音色一冷道:“别罗唆!姓唐的,如你识相,就马上下令卸下镖银,弄到我们的马上,那就好商量了!”

唐耕心气极而笑,道:“镖银和平安镖局是我的一切,没了镖银还有什么好商量的?”

这工夫山左籍的牛镖头忍无可忍,挥拳厉声道:“你说啥?叫俺们自动卸下来放在你们的马背上?他XXXX的!你们有没有撒泡尿照―照?”

牛镖头的话虽然粗鲁不文,却代表了这边大多数人的心声。

这时对方为首之人(十三人中央那一个),忽然举起斧来,其余十二人都撤出了兵刃。

唐耕心大声道:“朋友们且慢!”

对方另一人道:“有话快说!”显然为首的人必是熟人,所以迄未说一句话。

黄昏的河套上,已开始暗了下来。

唐耕心道;“朋友们,以各位所选择的地点、时机,以及所做的各项准备看来,都显示是谋定而后动。事到如今,有几句话唐某必须要交代一下,这是一批官银,也是军机处拨给‘抚夷局’的经费,而且该局需款孔急……”

对方为首的人不耐,也不愿拖延时间,抡臂一挥,双方立刻展开了嘶杀。

平安镖局太平了五、六年,顺境过久了,不免“师老”。在这儿并不把“师老”解释为厌战,而是缺乏应变的经验和耐力。

唐耕心接下对方为首的人,五镖师也各自接下对方五人,七个趟子手也正好一人接下一人。

久未遇上这场面,有几名趟子手一发如雷,打得很起劲,但不久就一败如灰。

九个骡夫也都知道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抄起棍棒也扑了上去。

天全黑了下来,在有星无月的河套上厮杀了一个多时辰。先倒下的自是骡夫和趟子手,渐渐地,五名镖师也因平安镖局太平久了,饱食终日,不出镖就是下棋喝茶,功夫在不知不觉之下荒废,也只有此时此刻才体会到“业精于勤”的道理。

没多久,五位镖师也力尽受伤,被人家制住了穴道。

最后剩下唐耕心一人,他招呼了三个,对方其余的人正在忙着卸下镖车上的大箱子,捆在马背上。

这儿距河岔子约半里之遥,本来不必多费这一道手续,把车驱到河边就成了。但因箱子太重,车轮深深陷入沙内,三匹马也拉不动。

现在他们以马驮到河边,河中有艘船正在等候,立刻七手八脚墙卸下马背弄到船上。河流湍急,若顺流而下,一个时辰可行数十里,天亮前就在百里以外了。

唐耕心算是一流高手,绝招尽出,全力搏杀,怎奈对方头子也非等闲之辈,再加上另外三个,七、八十招后也渐渐不支。尽管如此,他仍如虎扑豹窜,往往在瞬间变换的不同角度上作令人窒息的攻击,而且撤出了长剑。

对方这头子真不含糊,尤其还有三个帮手辅助攻击,软占硬上,有如骤雨狂风,不给他喘口气的机会。一百五十招左右,唐耕心终是力有未逮,中了两拳一脚,这头子的剑术也很诡异。

唐耕心已是强弩之末,但正是所谓:断了的针,仍是一根尖锐的东西。在颓势中奋起余勇,把两个副手砸了出去,但一剑递空,穴道被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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