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总是要杀我(重生)》第2/48页


  见了她更露出一副温柔笑面,涂成浅紫色的薄唇张口刚欲说什么,燕淮安快速抽.出腰间总挂着的皮鞭,一鞭子挥上去,连鞭风都杀人,正挥在秦妈妈的脸上,一张俊脸瞬间多出一条血道道,不断地冒出鲜血,这还是得亏秦妈妈看情况不对,快速后退了两步,跌坐在地上。
  秦妈妈痛极,望向燕淮安的眸色诧异惶恐,想捂脸又不敢捂,虚虚放在上方,见燕淮安又扬手才瘫软了反跪在地上,眼睛里扑漱漱流出许多泪,砸在地上我见犹怜,“公主,这是怎么了?”
  燕淮安慢悠悠走到秦妈妈面前,右手拿着鞭子一下一下轻轻拍在左手的手心,音色里带了磅礴的怒意,又一鞭子抽在秦妈妈旁边儿的地上,发出“啪”地一声脆响。
  “秦妈妈说呢?今儿,秦妈妈这双手都做了什么,自己不晓得么?”
  一鞭子正正好好抽在秦妈妈虚捂着脸的右手上,伤口骇人。秦妈妈猛地一抖低下头“公主在说什么?”
  燕淮安瞥了一旁安安静静看着的蒋瑶音一眼,又忽然连打秦妈妈十多鞭,打得秦妈妈连喊求饶,凄厉的叫喊声引来不少看热闹的人,都聚在半阖的门前,想看又不敢看,畏头畏尾,恶心至极。
  燕淮安快步走过去,一鞭子接连抽在两扇门上,两扇门应声而碎,成了破木块,分崩离析噼里啪啦落在地上,门外站了不少人皆一脸惊恐欲奔走逃窜,她一鞭子打在地上,响亮的声音震得在场众人又走得快了些,“都给本宫停下!”
  空气静凝,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蒋瑶音自诩与燕淮安要好,上来扯扯燕淮安的衣角本来想劝一劝,燕淮安回头冷冷瞥她一眼,便又缩回了手,同屋外的那些人一样,睁着双惊惧的眼睛想看她,又不管看她,缩着头愣愣地站在一边儿,又默默地退回原地。
  燕淮安心里一声冷笑。
  “今儿这事儿本与你们无关,可本宫得让你们做个见证”
  燕淮安稍稍让身,将瘫躺在血泊里的不住呻.吟的秦妈妈暴露在众人眼前,她用鞭子轻轻指着秦妈妈的方向,“甭管平日里与本宫玩的多好,若是敢把心思动在本宫的人的身上”
  燕淮安勾起抹冷笑,衬着她的容颜难得有丝威仪“本宫便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鞭子又抽在秦妈妈的身上,秦妈妈痛苦着抽噎翻滚,“来人!”
  从门口忽然出现三个黑衣人,以青色面具蒙住半面,隐隐以一人为首,肃杀着向这边儿走来,众人忙让出一条道路,他们定在燕淮安面前毕恭毕敬。这是燕淮黎给派的暗卫。
  “不许给秦妈妈治伤,落下疤痕后卖到山下庄子里去做普通粗使妇人。女人最重容貌,秦妈妈最重荣华,本宫便毁了这两样,让她好好地给我的人赔罪!”
  众人听了这心思各异。阴暗些地觉着这公主可真狠,也真是有手段,卖到庄子里,还不是想怎么磋磨就怎么磋磨,倒比直接杀了解气多了。不够阴暗的又觉着这公主太过刁蛮阴毒,也没听秦妈妈怎么惹了她的人,怎么就这样对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燕淮安带着怒意的阴冷目光扫过这些人,他们忙将头埋得更深。
  为首那人瞥了他右侧的人一眼,“是”
  简短冷冽应了声,右侧的那个黑衣人像另一件物件儿似的给地上的秦妈妈拎在手上,办事去了。
  燕淮安又冷声敲打道:“今后若是再有人敢算计到本宫头上,本宫会给他一个更好的下场,让他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燕淮安知道,过了今夜,怕是不出今夜她的名声就要再坏一坏,最坏的差不多就是驸马夜里寻欢不得,公主砸场刁伤无辜,不学无术不管子民,仗势欺人祸害众生。
  不过这有什么?她从来不在乎这些。
  她的人,不能随意地让人陷害欺辱了去!
  “若是想要体验体验本宫的各种好法子的,大可以来试一试!还在这儿呆站着做什么!还不给本宫滚!”
  大红的衣裙肆意张扬,她直直挺立在缩手缩脚的众人面前,似一团灼灼的烈火,将众人灼得抖了身子,冷汗直流,像得了特赦般感恩戴德地逃走了。
  “你们也下去罢”
  两个暗卫闻言隐去,燕淮安又望向蒋瑶音。蒋瑶音显然是怕极了盛怒中的她的,却在这时仍睁着一双大而清澈的杏仁儿眼定定地望着她,欲言又止。
  “瑶音有什么话要说么?”
  蒋瑶音抿抿唇,声线有些颤抖,“淮安,你为何如此对那秦妈妈?她不过是……”
  “不过是什么?”
  “不过是最多犯了管教不严的错,让别的姑娘爬上了温玥的床。你,你又何以至此,做到这个地步?!”
  燕淮安似笑非笑望着蒋瑶音,望到她不自觉地后退半步才收回目光,一声嗤笑“呵,瑶音真以为那狠毒妇人是无辜的对这个事情不知情的?若非她的安排,本宫的温玥又怎么会被这样设计?”
  她走回几步,一件件捡起被零落着丢到地上的衣裳,拿在手里到床前,又将床帘掀开,温玥已经闭上了双眼,柔和的脸上没有表情,两颊的绯红更甚。
  燕淮安叹了口气,欲将手里的衣裳给温玥穿上,方方碰到温玥时,温玥突然睁开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那里面仍旧印着水光,还有满满的难堪。他想要说话,一开口却漏出一声更难堪的低吟。
  燕淮安捂上他的眼睛,温玥微不可察地一个激灵,倒是没有挣扎。手下的温玥越来越躁动,终于,哪怕是低吟着,他也还是粗喘开了口,“公主,可否,先,出去,臣,臣”
  燕淮安望着,没有动作,半晌,在温玥越来越难堪难过的时候,抽开手,回身拿起桌上的茶壶浇在温玥的身上,茶水已经凉透了,温玥的躁动得以暂时稍稍缓解,燕淮安拿着床上的薄被裹着温玥,一把将他横抱在怀里,趁这个姿势也将自己的内力不断地输给他用以抵抗药性,温玥得了内力,不再躁动,他是个聪明人,知晓怎么做才能令这屋子里的人不再更加难堪,没有挣扎,乖顺地放松了身体,似乎睡去。
  燕淮安抱着他一步一步地走出去,路过仍旧呆站着的蒋瑶音时轻轻道:“瑶音见到的真是温玥搂着姑娘进来的么?”
  蒋瑶音一怔,“淮安!你怀疑我!”
  燕淮安露出一个安抚的笑,“怎么会,不过是咱们都被算计了罢了。如今秦妈妈出事,潇遥楼无主,瑶音若是想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给桐兰赎身,放在别庄里。”
  蒋瑶音涨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燕淮安又一笑,“瑶音先考虑着罢,淮安先送温玥回去了。”
  蒋瑶音魂不守舍嗯了声,燕淮安大步走出了门,余光正好扫到一角隔壁的蓝衣。
  算计她的人的人,多少都要付出一些代价才对得起她的恶名。即使只是通个风报个信。蒋瑶音的性子定然不会有胆子真正给桐兰赎身,也定然不是真正看得上桐兰的,两个人离心是早晚的事,她只不过是顺手推了一把。蒋瑶音没有坏心思,怕是到了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然既然做了,给一些教训也无可厚非。
  抱着温玥冷着脸走下楼,穿过大堂,走出潇遥楼,所过之处一片寂然。
  恐惧的,嘲讽的,嫉妒的心思都被深深地藏在了垂下去躲避开的目光里。
  深不可见。
  无所遁形。
  运功飞起,燕淮安在没人的暗处穿行脸上露出一丝焦急,怀里的人快速的蚕食着她的内力,她快要坚持不住了。好歹坚持到了公主府门前,燕淮安一个踉跄落了地,怀里的人没了内力的安抚情况又不好起来。


第3章 针锋相对暗流涌
  温玥也是在竭力压制着自己的,冷汗直流,只轻微地有些颤动。燕淮安咬牙,快走几步踹上公主府的大门,朱红色的大门前本来就守了人,在燕淮安踹第一脚的时候应声而开,公主府里的女管家陈暮守在最前头,燕淮安快速走进去,“给本宫去库房里拿三瓶皇兄前几日刚赏的百香露,送到洗尘院,快!”
  洗尘院是燕淮安在公主府里特地辟出来的一座院子,用于沐浴洗尘,常年储着微凉的温水,以供燕淮安随时随地就要发作的洁癖之用。普天之下有这个殊荣能到得了燕淮安的洗尘院的除了她皇兄便只有如今的温玥公子了。
  到了洗尘院接连踹开两道门,屋子里夜明珠的光芒暗沉。轻车熟路给怀里扭动的越发剧烈的人丢到不深池子里,燕淮安将周围四根金碧镶玉的柱子上的油灯点上,屋子里瞬间亮了许多,恍如白昼。
  回头看温玥,那人的神志已然不清,眼看着就要淹没在站起不到腿弯的池子里,燕淮安连忙走过去将人捞了出来,望着他不安分却又十分无力的手脚叹了声,任劳任怨地将他禁锢了定在池上适宜的位置。他如今身上不着寸缕,半数身子埋在水下似露非露,白皙坚实的胸膛极力地想要扭动,扑棱起不少水花,溅得绕哪都是,燕淮安身上最多,衣裙已湿透,湿哒哒地贴在身上,折磨极了。
  可还有更折磨的。
  燕淮安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终究清净不了。
  食色性也,平日只道这温玥容色盛极,却没想到那白色清瘦衣袍下包裹的身躯这么健硕,也难怪那些个狂蜂浪蝶自打温玥出来,就少有编排向往她皇兄的了。
  她皇兄这个燕京第一公子的名头若非因为位高权重,大抵也得让人。
  “噔噔噔”
  三声干净利落的敲门声,陈暮站在敞开的门口向里沉声道:“公主,百香露拿来了。”
  “拿进来,洒在池子里。”
  百香露是有一种奇异香味的七花凝露,刚入水手下的温玥就镇定不少,燕淮安心里松了些,“下去吧,给门带上。”
  “是”
  木门彻底将这间屋子与外界彻底隔离,燕淮安单手从怀里掏出一只墨色小瓶,费劲打开包着红布的瓶塞,里面慢悠悠飞出来一只纯黑蝴蝶,在绕着燕淮安转了几个圈儿后,顺着燕淮安手指的方向转到了温玥的脖颈上栖息很长时间,温玥扭动的力道渐渐消去,绯红艳靡的脸色也渐渐回归正常,燕淮安彻底放下心。
  温玥中的是沉寂已久的桃花仙,功效不必多说,却总爱叫人误以为是盛行的三日醉。说起来这两种药本是同宗,相传只不过是因为制三日醉的时候桃花居士少放了一株墨玉阎罗,药性便强了许多,闻起来也好闻许多,就当做桃花仙的改良版流传下来了,却少有人知晓,就是因为少了这一株墨玉阎罗,解法也简单许多。得亏她前些日子出去云游时收了一个无家可归的糟老头子做府里闲养的大夫之一,要不也不知晓这些东西,得不了这阎罗蝶,解不了温玥身上的桃花仙。
  因果机缘,倒是有趣。
  墨色的小蝶又喝醉了似的晃悠悠飞回瓶子,燕淮安将瓶子盖上收回怀里。
  “公主”
  手下的人突然出声,燕淮安望向他,望见一双推拒的眸子。
  “男女授受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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