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第56/138页



如他那样的男人,只有匹夫之勇,空有强势外表,难成大事。失败一次,卷土重来未可知,何故便要自杀?人之命,不轻贱,岂容他糟蹋。

自杀,永远都是懦夫的选择。

他是个懦夫。

是啊,他不过是个懦夫。

懦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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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若来时的极限天气,快马不日便抵达京城,斥候先一步将祁菁等人回京的消息回禀了骁皇,骁皇龙颜大悦,在宫中设下宴席,预备为祁菁一行接风洗尘,并庆祝大破肃阳案之功。

城门口,风炫青骑在高头大马之上,久久矗立,等待心念之人,待见到祁菁之后,本欲上前,转眼却又见风明,身型顿了顿,只得别开眼,不再动作。

风炫青似乎并不知晓祁菁的女儿身份,风明并未告知。说起来,祁菁倒有一事不明,那便是,风明到底为何不揭破她的身份?跟随一个女‘太子’,步步惊险

正文 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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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元二十二年三月十五,太子祁菁、皇二子祁晔河东之行归来,不仅办妥肃阳大案,还击溃前朝余孽,孽首楚绍堂畏罪自杀。骁皇听闻,心中大悦,是夜在宫内大摆筵席,宴请文武百官,为太子与已经封王的皇二子祁晔接风洗尘。

时值初春,御花园内花团锦簇,五彩缤纷,芳香四溢。远有假山可以欣赏,近有池中荷花可供亵玩。雕栏玉砌,青丝织锦,白石小阶。跨过一步小桥,小桥那头的回廊末端紧接着淑芳苑。这宴会的地点便在于此。

淑芳苑门面宽阔,内置戏台,基本是露天场地,是专为皇宫大宴所建。自今日申时起,这里便人声鼎沸,来往宫人络绎不绝,为晚上的宴会做准备。

上阳宫中,祁菁正陪同骁皇下棋,祁菁已沐浴更衣完毕,祛除一身风尘仆仆,此时白色蟒袍的她,更显出几分历练过后的成熟姿态,愈发俊美无双。

骁皇看着这样的祁菁,心下满意非常,十六岁的太子,成熟内敛了几分,似是长大了。如此说来,这河东一行,她是去对了。

骁皇以手肘撑在红木矮几上,双指夹着一枚黑子,落于棋盘一隅,不经意开口道,“太子,你如今十六的年纪,已不小。”

祁菁将手中白子落于骁皇刚落的那枚黑子身侧,抬脸装傻笑道,“儿臣怎会不小?儿臣在父皇面前,永远都小。”祁菁本已答应张启顺要去宇坤宫看萧皇后,但却想起回宫后还未向骁皇请安,觉得不妥,这才遣人去宇坤宫与萧皇后说明,是以祁菁此时身在上阳宫向骁皇请安。

骁皇无奈笑笑,并未被祁菁的话题扯开,索性将手中剩余棋子扔进棋盒中,端起桌旁茶杯,押了一口茶,打开天窗说亮话,“朕听闻,你老早便有一名暖床侍婢,是也不是?”

“呃?”祁菁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她曾有意对外放出消息,说半夏是她的暖床侍婢,其目的便是想未雨绸缪,堵住众人对她不近女色的好奇。当然这也是经由半夏本人同意了的,半夏与祁菁自小一同长大,忠心自不必说,而如今骁皇口中所指的暖床侍婢,便是半夏。只是骁皇的话语中明显还有话。

祁菁思及这些,也放下手中白子,道,“儿臣是有一名暖床侍婢,只是不知父皇突然念及此,是有何事要说与儿臣?”

“也无甚要紧事。朕想说的是,你与她感情甚好,但她只是个丫鬟,必定配不得你。所以,朕打算替你物色一个配得起你的好女子,早日行了大婚之礼,替皇家开枝散叶,绵延香火。”

“父皇。”祁菁嘟了嘟嘴,表示对骁皇的安排不满,“您还

正文 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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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竹仙乐,舞女婀娜。

百官齐和声中,骁皇在太子祁菁、萧皇后、贤妃、淑妃的陪同之下,进入淑芳苑。

贤妃是六皇子祈佑之母,淑妃为宏王之母,位分虽不及皇后,却也比一般嫔妃要高出许多。是以待骁皇与皇后落座之后,贤妃与淑妃二人便一左一右坐于下首。紧挨着贤妃所坐的是太子祁菁,下来是各位皇子,最后是各级官员。

由于这场宴会说起来是为祁晔祁菁所办,故而祁晔坐在祁菁对面,紧挨着淑妃的位子,在一般皇子之中,已是极其荣宠。

祝酒一旬过后,贤妃尖细的嗓音在祁菁耳旁响起,“太子殿下,本宫听闻殿下与烨王殿下在肃阳遭遇不测,甚为忧心,还好你们二人平安归来,还立得大功,真是可喜可贺。若有时间,还望太子殿下能多多提点你那不成器的六弟呢,呵呵……”说到此,贤妃以锦帕掩着下巴,‘咯咯’的娇笑起来,那种笑声,与其年龄极为不符,足令祁菁侧目。

不过祁菁算是修养好的,微侧身,向着贤妃礼貌的点了下头,浅笑答道,“那是自然。”四个字言简意赅,说罢,祁菁便转正身体,丝毫不与贤妃攀谈。

人都说有其母必有其子,在祁菁看来,祈佑尚且不及贤妃万一。贤妃不似淑妃那般与世无争,软弱无能,这个女人的心狠手辣,祁菁可是老早便见识过了。

祈佑用来对付祁菁的许多诡计,都是贤妃的授意。

不仅是祁菁,后宫步步宫廷之计,多少牺牲品被贤妃玩弄在鼓掌之中。

祁菁是旁观者,至清至明,她一直有一种感觉,那便是骁皇其实什么都清楚,知道贤妃的所作所为,却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起初祁菁天真的以为这是骁皇对贤妃的宠爱,后来经萧皇后点醒,祁菁方知,这无关乎情爱,只是‘平衡’二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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