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敛财生活》第185/327页


“黑袍加金边不稀奇,可是龙纹金边那可不得了了。”

楚致远作出震惊的神态,接着又无所谓地耸耸肩,话题一转,道:“有一日……具体哪日我也想不起来了,就是那一日,我到圣莲宫送药,听里边的人说起一件事,说是圣上将贴身龙袍披在皇后身上,这个举动很明显是在袒护皇后。”

施月舞将脸撇开,看着墙壁,眼神复杂。

连远在长乐城的百姓都觉得夏墨兮在袒护她吗?

从出生到现在,除了在寒冬的街边将她找回的外婆、除了那个为了保护她而和男孩子打架的好友小桃红,再也没有人能够站在她面前――保护她。

因为一个先天性的心脏病,父母扔弃她,男友舍弃她,同学不愿意跟她玩。

为了活下去,为了让外婆减轻负担,她以十岁的童龄出门打工,吃过苦、受过骗、上过当,一切都是生活所迫,一切都是形势所逼,等到她想找回纯真时,发现自己已经不可能回到童年了。

欺骗、使诈、玩弄阴谋,或者拍马屁、当小人、笑脸迎人,这些都不是她与身俱来的本性,这些是后天的影响所致。

除了外婆和小桃红,她不信任任何人。

当父母开始后悔的时候,当旁人送来援手的时候,当他走近她的视线……

一切都太晚了!

她就是那样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不可能像沈清清那样单纯无邪,不可能像凌兰那样柔情似水,更不可能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总有一天,他会明白,她只不过是他生命里的匆匆一瞥,如同绚丽多姿的烟花,一闪即逝。

楚致远一边回忆,一边侃侃而谈,他没有注意到,床榻上的女子微微的颤抖起来。

“前几日,我又去了一次圣莲宫,得知皇后杀人出逃的事件。”扳起手指作出计算的动作,楚致远接着道:“算算时间,如果从平安城逃出来的话,也就这几天能到长乐城了。”

满嘴粗话的书生(10)

施月舞定神凝视着陈旧的墙壁,仿佛在发呆。

脑海不断涌现出那个高冠博带的帝王剪影,如梦似幻。

然而,楚致远的话她还是一字不落地听进心里,虚弱地问:“你就这么肯定,是我吗?”

“一开始只是猜测,没想太多,先把你们拦下来再说了。如果不是我要找的人,也没关系,反正泼了千雅冰修一身水,也不会觉得白忙一场。”楚致远有些幸灾乐祸,然后指着包裹,道:“看到里面的黑袍,我就非常确定你的身份了。”

施月舞淡淡的“嗯”了一声。

一件皇帝的衣服确实很好的证明了她的身份。

这个世界,没有人敢偷窃皇帝的东西。

在铜墙铁壁的皇宫里,也根本不可能带出皇帝的物品,即使带走了,也不敢随身携带,除非活腻了。

“我拦下你也没什么特别的目的,只是不想让皇帝失去一群大臣后,连自己女人也搭进去了。”楚致远继续回答下一个问题,语气吊儿郎当,与他文弱的书生形象完全不符,也没有半点对帝王的敬意。

他看向门外,目光穿过摆满草药的院子。

医馆大开,两扇院门依旧横亘在大街上,来往的路人仿佛见怪不怪的样子,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凝重。

“北州还等着他来救呢。”楚致远空洞的说了一句,“虽然我不怎么喜欢现在的皇帝,不过总比让南精忠当皇帝强。”

语气的突然转变,令施月舞下意识地转过头来看了这个粗布麻衣的年轻男子一眼,见他目光里透着浅而难寻的哀愁。

然后,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院子外面的大街上。

其实,长乐城要比北州的其他城市繁荣许多,百姓的脸上虽无喜色,但至少没有恐惧。可是,与平安城比起来又显得冷落很多。

从百姓的脸色可以看出来,长乐城的百姓都带着沉重而压抑心情,而北州其他城市的百姓则是一种绝望。

满嘴粗话的书生(11)

眼前这个男子,他在忧民吗?

施月舞再一次看向楚致远,不禁萌生这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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